第160章该来的补1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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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0章该来的
  “对了,王老板,王大哥还没有回来吗?”贾似道暂时地收起对于自身翡翠原料销路的考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在作坊里,若不打亮了电灯的话,都已经不太看得清楚了,便顺口问了一句“现在的时间,他也应该差不多回来了啊?”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我这儿,下午都没看到他呢。”王老板应道“许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吧。等下吃过晚饭,若是还没回来,你就挂个电话好了。我们这一行的,风餐雨宿是常有的事情。不过,他答应晚上陪你去看货,就会做到的。哪怕是熟人之间,信誉,也是非常的重要。”
  “嗯。”贾似道点了点头。转而,两个人自然是由聊起了翡翠行业的事情。
  好比是王老板就说起,曾经有个客户,想要定制一对福禄寿喜的翡翠手镯,是用来送给他的老母亲的,不过,现在市场上,三色的福禄寿翡翠手镯,就已经比较罕见了,这福禄寿喜的四色,恐怕在原料上,也就更加地难找一些了。而且,面对如此高要求的客户,价钱倒不是问题,但即便是翡翠的颜色到位了,若是翡翠的质地、水头太差的话,恐怕也不太适当吧?
  于是乎,王老板硬是没有敢接下来。
  贾似道闻言,也能是苦笑不已。倒不是替王老板没有做成这笔生意而惋惜,而是就此看来,他刚刚萌生的对于向高端客户提供极品翡翠成品的想法,想要实施起来的话,恐怕,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容易了。
  不要说是福禄寿喜了,就是福禄寿,他都还没有见过呢。
  不过,这样也好,接下来地揭阳翡翠公盘,不正是一个可以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吗?或许,到了那里之后,会有什么新奇地发现,也没准的呢。再想到那会儿应该还有刘宇飞这么一位年轻的同行,贾似道不禁对于揭阳之行,也更加的期待起来。
  简单的吃过了晚饭,依然不见王彪地到来,贾似道正准备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巧的很,王彪倒是打电话过来了。话语中,充满了歉意。
  不过。在王彪解释了一下之后。贾似道心下里却是非常地震惊。
  无怪乎王彪早上会是匆匆地离去了。
  他地一个朋友。在广州收古玩地时候。竟然遇到了一个骗局。把人家地一件据说是很名贵地古董地东西给碰坏了。整个人当下就被扣押了下来。至少。在赔偿那古董地价钱之前。是没办法开脱出来了。而且。因为收东西地地方。是属于比较偏僻地外郊区。王彪地朋友又是一个人。自然没有什么别地办法可想。前几天听说过王彪最近可能到了广东这边来。只能是先打个电话给王彪试试。帮忙筹一下钱了。
  具体多少。王彪没说。不过。在接到电话之后。王彪还有些担心朋友地安危。便决定亲自赶了过去瞧瞧。顺带地。看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忙地。这会儿。两个人都已经从那地方出来了。正在去广州市区地路上呢。王彪这才得空。想起答应贾似道晚上看货地事情。便有了现在这个电话。
  于是乎。晚间地看货。自然是去不了。而且。按照王彪地意思。似乎并不准备马上回平洲来。应该会在广州那边继续待上几天。倒是希望贾似道改天也去广州。反正路途比较近。再说了。也方便去揭阳。
  挂上电话之后。贾似道不禁有些郁闷。倒不是说因为没办法晚上去看货了。而是。古玩一行地水。实在太浑了。一直以来。贾似道都有些顺风顺水。哪怕是去河南地时候。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但是。王彪地朋友地经历。却是给贾似道敲响了一个警钟。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碰瓷’这行当,可不少见啊?
  尤其是面对着古玩一行,不但有‘捡漏’这种好事的驱使,隐隐还含有着暴利的利益,很多玩古玩的小贩们,往往会铤而走险,干些作假,或者‘碰瓷’之类的勾当。
  好在王彪和他的朋友,人身安全上没出什么问题,只是损失了一些钱,倒也算是幸运的了。和王老板知会了一声,贾似道大晚上的,一个人,也不好出去瞎逛,简单地领略了一下平洲的夜景,说白了,就是从王老板的加工作坊,走到了平洲大酒店。
  然后,就窝在酒店里上上网,如此打发时间了。
  很熟练地登入了‘天下收藏’论坛,看到不少熟悉的人,这会儿正在论坛上蹦着呢,特别是前阵子请教过贾似道翡翠白菜的,准备去上电视的那位,还写了一篇上了电视节目回来之后的感触,发表了出来。
  里面所说的一些趣事,连带着还有节目的视频,倒是博得大家一乐。尤其是这样的视频与文字结合的形式,给了贾似道很深的印象。再看到鉴赏古玩的同时,还有娱乐明星,在边上发表一些看法之类的,虽然某些观点,在贾似道看来,让人捧腹。
  比如,原先贾似道比较欣赏的一个电视主持人,在评价翡翠白菜的时候,竟然说这东西看着太过真实了,反而失去了翡翠这种材质原本的冷艳感,就好像是家里的大白菜一样,看得多了,就没啥感觉了。引起现场的观众们,一阵的叫好声。
  暂且不管对错吧,贾似道倒是对于参加这样的节目,颇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另外的,像‘曾是刀客’这样的会面过的熟人,在知道贾似道说自己人在平洲,正准备去参加揭阳的翡翠公盘之后,自然是要求贾似道多拍几张照片了。他们虽然人不能亲自前来,但是看看照片,过过瘾也是不错的嘛。
  贾似道不禁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老刀,你人在云南,难道还没看过翡翠公盘啊?
  人家硬是回了一句:云南的刀,和广东的刀,会是一样的吗?
  贾似道顿时愕然,苦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拍些公盘上翡翠毛料地照片,几乎是不太可能了。这可是行业
  如果是没有邀请函地话,恐怕连翡翠公盘的现进去吧?
  至于老刀的请求嘛,贾似道琢磨着,倒是可以去揭阳那边,找几家给翡翠成品抛光的店铺,拍几张照片,让他过过瘾也好。毕竟,揭阳地区的抛光产业,可是非常出名地。另外,别人的翡翠毛料没有办法拍到,贾似道自己的,却是无所谓了。
  想到这里,贾似道倒是有些蠢蠢欲动起来。虽然,网络地世界,相对来说,高端的客户比较少,但是,偶尔发几张极品翡翠的照片,增加一些知名度,恐怕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天下论坛里,可是各式各样、各行各业地人都有。连刘宇飞、王彪这样级别的翡翠商人都存在,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大客户呢。
  随后,浏览了几个帖子,贾似道就转而查找起春带彩的资料来。
  发现这玩意儿,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在一种名叫凯苏的翡翠毛料上,倒是经常有切出紫色、绿色,并且水头比较好的翡翠,但是,自从发现场口开始,没过上半年,就几乎被挖完了。到了现在,好地春带彩翡翠自然是比较少见的,其价值也是一路走高。
  至于其他场口地翡翠毛料,想要开出春带彩翡翠来,其概率也就要小很多。
  最有可能的,就是一些老坑种地翡翠毛料,出现高绿甚至是多彩的情形,还算是比较靠谱。贾似道琢磨着,就切出春带彩地这块造假的翡翠原石而言,其本身是块老坑种,肯定没问题。即便不看切石的结果,就根据其整块翡翠原石的细腻程度,就可以断定出来。
  再联想到其是造假成帕敢的乌沙原石,那么,它的底细,在贾似道的脑海里,自然而然地就浮现出‘南奇场口’这几个字来。
  和帕敢的乌沙原石不同,南奇场口的乌沙原石,其表面的表现,多半偏灰黑色,甚至还有可能出现一抹蓝色,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两者倒也有些相似。只不过,南奇场口的乌沙原石,只有小块的时候,往往会有上佳品质翡翠的出现,不管是质地,还是颜色,都可能是极品。而原石越大,则越难有高翠的出现。
  也无怪乎,这么大一块翡翠原石中,五六是公斤重,却仅仅只有两个拳头大的地方,才是春带彩了。这样的概率,真要算起来,都已经是很不错了呢。
  想明白这么些之后,贾似道心下叹了口气。
  很多人,即便是已经收到了一块上佳的翡翠原石,若是没有一点运气的话,还真不太容易完全就属于你。这块翡翠原石,最先切开的人,没有运气得到,作假的人,同样没有得到,周老板、郝董、杨总等一系列的人,都和这块春带彩擦肩而过了。
  不能说,不是一种遗憾。
  恐怕这个时候的他们,在见识到真相之后,心里会升起一种无力感吧?与此同时,贾似道也觉得自己当场切石,着实是有些孟浪了。都说财不外露,在那个时候,仅仅是想要看看金总几人的嘴脸,怎么就没有忍住呢?
  还是太年轻啊!
  贾似道感慨一阵,转而看了看左手的青色纹,开始了精神力的锻炼。待到第二天一早,贾似道便又开始了忙碌,不是去赌石,而是把原先赌到的原石,打包运送到临海去。为此,还请来了王老板帮忙,尤其是有了春带彩这样的明料翡翠之后,贾似道势必变得更加的小心起来。
  为此,浪费一笔不菲的运费,也在所不惜了。
  然后,直接打电话通知了阿三,让他到时候帮忙签收,东西暂时就寄存在周大叔的厂房里,贾似道这才放松下来。而时间,也已经是到了中午。为了感谢王老板,特意请他吃了一顿中饭。算是感谢,也算是告别。贾似道便踏上了去往广州的火车。
  这个时候,不管是平洲的翡翠原石也好,还是暂时还待在平洲的王老板、郝董,乃至于是嫣然等人也罢,都开始统统退出了贾似道的脑海。似乎,一旦离开了平洲这个小镇,贾似道整个人,就像是斩断了和平洲的一切联系,重新踏上了新的旅程一样。
  只是,这可不是感觉到了,就可以做到的。这不,到了广州之后,人还没下火车呢,贾似道就颇有点哭笑不得了。原因,则仅仅是因为一个电话。
  “小贾,你现在人在哪里啊?”电话的那一头,是李诗韵的声音。
  贾似道自然是立即回应了了一句:“我还是在广东这边啊。”不过,想到这个时候李诗韵会给他打电话,自然不会如此的简单,心下一动,就问道:“啊,对了,李姐,该不是你已经到了广东吧?”
  “什么广东啊,我现在人都已经在平洲火车站了呢,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啊?咯咯咯,你在哪里啊,赶紧的,给我过来吧。”李诗韵不无得意地说了一句。不过,贾似道却是显得有些无语了。
  “呃,李姐,那个,我人已经回到广州了。”贾似道只能是如此说道了。
  得,李诗韵的那话语声中,短暂出现的一丝暧昧的情绪,完全地被贾似道给忽略了。这会儿,贾似道所乘坐的火车,正刚刚进入广州站呢。
  电话的那一头,顿时也变得沉默起来,似乎是过了好久好久,正当贾似道琢磨着,李诗韵是不是已经挂线了的时候,淡淡的声音才再度传了过来:“那我现在就回广州吧。到时候,你可要出现在火车站啊。”
  然后,就只听‘啪’的一声,电话挂线了。与此同时,行驶着的火车,也恰恰稳妥地停了下来。贾似道走下了火车,而他的心,在此时此刻,却似乎还遗落在了火车上。抑或是,那条通向平洲的铁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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