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章 美妙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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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余长宁顿觉热血奔涌,举步维艰,呼吸也是为之沉重了起来。
  甄云听到背后似乎有隐隐的呼吸声,大惊之余错愕回头,当看见余长宁正站在自己身后的时候,不由惊得“呀”地一声大叫,双手环胸急忙蹲在了木桶里。
  见她这般模样,余长宁大觉尴尬,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这个……思远琉夜已经睡着,我闲来无事,所以进来看看。”
  甄云绝美的俏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羞涩的红晕,蹙眉嗔怪道:“你这家伙不声不响地站在那里,真将我吓了一跳,怎如此没有规矩?”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娘子贵为一国之君,沐浴之时岂能没有人伺候?为夫毛遂自荐,前来伺候娘子沐浴。”
  此话本是余长宁说起来玩的,没想到甄云听了却认真思索了一下,缓缓点头道:“那好,你就留在这里吧。”
  “吓?”余长宁顿时吓了一跳,眼见甄云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后,又是高兴又是激动,搬来一张胡凳坐在木桶旁边,抓起搁在木桶边缘的布巾笑道:“请娘子坐好,为夫先为你擦洗后背。”
  甄云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俏脸上浮现着妖异的红晕,她略显不安地扭了扭腰身,这才坐直了身子。
  余长宁仔细望去,甄云肩若削成,肤若凝脂,腰肢盈手可握,背肌线条窈窕婀娜,当真是动人诱人至极。
  余长宁将布巾浸湿了水后,小心翼翼地在甄云后背擦洗了起来,动作即仔细又温柔,不禁令甄云舒服得闭上了美目。
  后背擦洗妥当,余长宁又转身来到了甄云的身前,咏颂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好诗!真是吟的一手好诗。”说到后面,摇头晃脑好不得意。
  甄云正在莫名其妙当儿,突然明白了他是在诗喻自己的胸部,心里大感又羞又惊的同时,还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感觉,故作嗔怒地说道:“你若再这般轻薄,那我就……我就……”
  吞吞吐吐之间,甄云也没有想到该如何威胁他,不禁大感泄气。
  余长宁瞧她美人含嗔别有一番风味,不由大饱眼福,笑道:“你我本是夫妻,闺房之乐还有什么好避讳的?来,坐好,我接着为你擦洗。”
  由于明日就要领军返回漠南,两人再见也不知要等多久,此刻甄云抛去了心头的羞怯,竟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余长宁这才感觉到今日甄云似乎很是迁就自己,然而此际也并未多想,拿起布巾继续替她擦洗。
  甄云朱唇轻启嘤咛了一声,望向余长宁眼眸满是动人的情火,颤着嗓音轻声道:“你这混蛋,竟这般欺负我,有你这般擦洗的么?”
  “还有更厉害的在后面。”余长宁嘴角划出了一丝笑意,突然探头狠狠地吻在了甄云的红唇上。
  不知吻了多久唇分舌离,余长宁喘着粗气摇头道:“不行,你刚生完孩子,若是进行房事必定会伤及身子,我们现在不能这样。”
  甄云自然知道此点,不过因为两人离别在即所以才会如此奋不顾身,此刻听到余长宁这般怜惜自己,她的心里大是感动,搂住他的脖子感激道:“夫君,谢谢你如此怜惜于我。”
  余长宁强制压抑住心头翻腾不止的火焰,捏了捏甄云的鼻尖一脸溺爱地笑道:“你乃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应该懂得尊重于你。”说到后面,脸上已是挂起了神秘的笑容。
  甄云正在感动当儿,余长宁突然凑到她的耳垂边低语了数句。
  及至听完,甄云似明非明地想了一会儿,陡然之间两朵红云飞上了面颊,又羞又怒地狠狠掐了余长宁一把道:“你这混蛋竟想如此作践于我?看我不收拾你!”
  余长宁顿时装作一副受到了极大侮辱的表情,耿耿出言道:“娘子,为夫刚才给你说的这些都是经过古人们细心揣摩,并亲自实践发明而成,不知成就了多少哀男怨女,旷世情缘,连子都曾经曰过‘食色性也’,我们又何必因为心头羞怯,而不敢以身尝试呢?”
  甄云紧紧地咬着红颜的嘴唇犹豫了半响,终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俏脸早已是一片红晕。
  ……
  许久之后,余长宁才抱着甄云回到了内帐,躺在榻上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余长宁梦呓般地柔声道:“娘子,谢谢你!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甄云美目半张半阖,显然刚才累得不轻,将头枕在他的肩头语带慵懒地轻轻道:“夫妻之间何须言谢?以后不管你身在何处,只要不会忘记甄云,甄云便会很高兴了。”
  余长宁笑嘻嘻地说道:“能够得到美艳无比的突厥青睐,我上辈子一定是敲破了数百个木鱼才有如此运气,怎敢相忘呢?”
  甄云满足地轻轻颔首,犹豫了半响轻叹道:“余郎,明天我就要走了。”
  话音堪堪落点,余长宁脸上的笑容陡然僵硬了:“什么,明天就走,这么快?”
  甄云叹息一声道:“我本来想多陪你几天再领军返回,不料探马回报说猡迦钊已是率领铁勒残军向漠北逃窜,所以我得立即返回漠北坐镇,免得被他乘虚而入。”
  “那该死的狗贼,挟持思远琉夜不说,现在竟然还敢破坏我们夫妻好不容易的团圆!”余长宁咬牙切齿地怒骂了一句,拳头也是狠狠地砸在了塌沿之上。
  “你轻一点,不要将思远和琉夜吵醒了。”甄云蹙着眉头急忙提醒了一句,转身拍了拍熟睡中的儿女后,这才语带无奈道,“我也不想这么早离开,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一股离别的哀伤弥漫了心头,余长宁顿时感到心里空荡荡的一片,竟是说不出的难受,双手也将甄云搂得跟紧了。
  分别漫长团聚短暂,甄云一个人远在漠北独领一国,不知要面对多少的风浪险急,特别是目前突厥汗国国势未稳人心未定,加之甄云又是以女儿之身成为汗王,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心怀叵测之徒暗地里窥视她的皇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的甄云,可以说时时刻刻都身在危险当中。
  然而余长宁作为甄云的夫君,却对她所发生并经历的一切无能为力,只能守在远方默默地为她祈祷祝福,心念及此,余长宁便感觉到自己的心儿说不出的疼痛,他多想就这么跟随甄云而去,时时刻刻守护在她的身旁啊!
  甄云纤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勉力笑道:“郎君不是常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么?等到漠北局势稳定,有机会我便前来长安看你,还要前去拜会从未谋面的严姑、以及你的家人,届时我们在欢聚一堂,同享夫妻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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