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吴少爷
食肆这边，人头攒动，有一个小厮趁着这波热潮偷偷溜出人群。
拐过一个街角，确定没有人跟着以后，小厮敲了敲赵氏酒楼的后门，门房很快过来开门。
“快去叫少东家，我有事情告诉他。”小厮朝后探头看了看，关上了门。
门房连忙转身离开。
不多时，赵楠就从前堂走到了会客厅。
“发现什么没有？”
小厮谨慎地看了看赵楠身后的丫鬟，没有说话。
赵楠了然，让丫鬟仆从退下。
“回禀少东家，小的刚刚从食肆那边回来，探听到一些消息。”小厮转了转眸子，“王荣去食肆偷点心方子的时候，被一个叫芸娘的女子发现了，后面被官府的人抓了。”
“什么？”
赵楠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受到震动晃出一些水花。
“废物东西！偷个方子都被抓住！真没用！难怪云依依将这人赶出去了！”赵楠额上青筋暴起，冷斥道。
小厮担忧道：“少东家你说，这王荣会不会供出我们来？”
这要是被查出来，赵氏酒楼也就不用开了。
赵楠眸中闪过一丝阴鸷：“我是不会让他有开口的机会的！这件事你去给我找人办好，务必不能打草惊蛇，千万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是，少东家。”小厮点头，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少东家，除了这事，云依依还将食肆的厨娘们赶了出来，听说是犯了什么错，然后在官府见证下立下契约，要不要小的去将他们掠来追问方子的事？”
“不用，短时间内先不要碰他们，免得惊动云依依！”赵楠皱了皱眉，才刚将人赶出去，他们要是去掠人，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到时候惹火烧身，有的是麻烦！
……
深夜。
王荣正躺着牢房里睡觉。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响动声，他耳朵动了动，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来的人是一个狱卒，他利落地解开牢房的锁，向着王荣走去。
“王荣，少东家让我过来救你，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王荣顿时激动起来，想要起来，但是刚刚用刑的身体分外虚弱：“少东家真是派你过来救我？”
“那当然了，你小子不会交代出少东家吧？”狱卒玩笑似的问道。
王荣连忙摇头。
“那哪能呢？我一直守口如瓶，就等着少东家过来救我呢。”
“那我就放心了。”狱卒点了点头。
“什么？”
王荣隐隐感到不对劲，他正要呼喊，嘴巴就被人捂住，紧接着，脖子被人紧紧用绳子勒住，几个呼吸间，就没了气息。
狱卒松了松手：“谁叫你小子没用呢？偷个方子还能被抓住！不杀你杀谁！去了地府可别怨我！下辈子放聪明点！”
说完，他从怀里拿出认罪书放在一边，做出王荣上吊自杀的假象，再将打斗的痕迹一一抹除，顺着走来的方向，慢慢往回退，最后锁上了牢房。
像没事人一样，悄无声息地出了牢房。
一夜很快过去。
官府的人第二天查房的时候发现人死了，连忙上报上去。
燕清河下了早朝回来，就听到苏明道：“大人，王荣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燕清河犹疑地看了他一眼。
“是真的，牢里还搜出了他的认罪书，上面写明是他为了报复夫人，才去偷点心方子，最后受不了逼供，便畏罪自尽。”苏明将听到的消息一一告诉了他。
燕清河眉梢挑了挑：“这份供词倒是跟我们第一次审讯的时候说的一模一样。”
“可不是嘛，我还道他是个硬骨头，却不想，如此不堪一击！”苏明不屑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这事有些蹊跷！”燕清河却不这么想，反正都已经招供了，根本没必要再自杀，反倒像是有人迫不及待想要灭口。
思及此，燕清河眯了眯眼，如果是这样，那么王荣背后肯定还有人在指使。
“夫人知道这件事了吗？”
“还未曾，我才刚收到消息就告诉大人了。”
燕清河点点头，对苏明道：“此事我亲自去跟她说，你且再去查查看，或许他背后还有人。”
苏明转身离开：“是，大人。”
路过蜿蜒的长廊，燕清河很快就到了后院，她没事就喜欢往这里跑，看看她种植的水果蔬菜。
今日也不例外。
云依依正带着两个崽崽和舒瑶在看她种植的蔬菜。
“这个就是土豆，它才冒出尖尖来，等它长大了就会变成这么大的土豆。”云依依略带夸张的比了一个手势。
燕小宝露出思索的神色：“那还要多久呢？”
“应该很久很久吧。”
“那是多久啊？”舒瑶歪了歪头，无法想象很久很久是多久。
燕大宝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宝儿妹妹真笨，很久很久就是很久很久嘛！”
云依依不由笑了笑，她摸了摸舒瑶的头：“很久很久就是还要几个月才行。”
小孩子就是人形的十万个为什么，总是有很多好奇的地方。
云依依余光瞥见了燕清河过来了，便让于妈看着点几个孩子。
“清河，你怎么过来了？”走出大棚，云依依问道。
燕清河回转过身，走到一个远离大棚的地方，压低声音：“王荣死了。”
“怎么会突然就死了？”云依依有些惊讶，“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虽然种种迹象都表面是自杀，但我觉得这事透着点古怪。”
燕清河继续道：“之前他已经说是嫉恨你才过来偷方子，后面用了刑还是这样说，既然都已经认罪了，何必要自杀呢？反倒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
“你是说有人杀人灭口？”云依依说出自己的猜测。
燕清河皱着眉头：“我还不敢确定，牢房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到时候只能看仵作验尸能不能验出什么了。”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云依依觉得疑惑，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件事，直接让人捎个口信就好，看他样子倒像是专程过来。
燕清河摇了摇头：“不光是这件事，我还想请你帮个忙，王荣不是还有个妹妹吗？你去探探她的口风，问她王荣有没有可能自尽？”
云依依颔首：“我知道了，等会我去趟店里。”
待燕清河走后，云依依回到大棚里，对着几个孩子道：“你们乖乖听于妈的话，等会我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一听说有好吃的，孩子们哪还有不同意的啊，纷纷表示一定会听话的。
云依依笑了笑，又对着于妈嘱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食肆。
芸娘站在内堂查看账务，一边看一边做标记。
忽然一个小丫鬟急急跑了过来，神情焦急：“芸娘，快去看看大堂里，吴少爷喝醉了在调戏红梅。”
芸娘放下账本，跟着她走了出去。
她还未到大堂的时候，就看到又矮又胖的吴少爷正一只手举着酒杯，另一只手攥着红梅的小手。
“吴少爷，你不要这样。”红梅用了扯了扯，半天没把手扯出来。
吴少爷喝得酩酊大醉，说话间满是酒气：“少爷我就喜欢这样……”
掌柜也在一旁劝道：“吴少爷，你喝醉了，小的让人送你回去。”
吴少爷一把推开掌柜扶过来的手，不悦道：“少爷我没醉！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扶我？”
掌柜被这一推，一头撞上旁边的柜子上，鲜血从他额头缓缓渗出来，而他也昏了过去。
周围的人发出一声惊呼，这可是见血了的，众人都怕惹上事，人三两下就跑光了，小二们吆喝着还没结账就追了出去，只剩下一个小丫鬟在场。
芸娘赶紧让小丫鬟去请大夫。
红梅也被这一边变故吓到了，楞到当场。
吴少爷则是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踢了掌柜两脚：“喂，给我起来，别装死！”
芸娘皱了皱眉，目光瞥见旁边的洗手的水盆，她大步上前，端起一盆凉水就冲着吴少爷泼了过去。
吴少爷被这凉意冻得抖了抖身子，下意识松开了红梅的手。
红梅甩了甩被水沾到一些的衣袖，连忙跑到芸娘身后。
芸娘冷冷问道：“吴少爷，现在清醒点了吗？”
“是哪个人敢泼少爷我？”吴少爷怒气上涌，酒也醒了几分。
他抬起头，刚好开口大骂，就看到对面一双潋滟的眸子，顿时失语。
好一会，他才喃喃道：“美人！我的美人！”
说着，他就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芸娘的脸。
芸娘皱着眉头，端起另外一盆水，顺着他的头顶浇了下去。
吴少爷整个人被淋得像个落汤鸡，但他的眼睛却比往日亮了许多。
他抬起头，看着芸娘的眼神就像是狼看到了一块美味的肉：“够辣，我好喜欢。”
芸娘瞬间被恶心到，她连忙后退几步。
“美人，你别在这里做什么粗活，跟我回去吧，我会让你一辈子生活无忧的！”
“吴少爷，请自重。”
吴少爷才不管这些呢，他对周围的护卫道：“给我抓住那美人！”
两个护卫连忙冲了过去，将芸娘拽了过来。
红梅吓得尖叫，刚上去阻止护卫，就被他们反推了一把在地上。
“对美人要温柔一点。”吴少爷呵斥道。
“呸！恶心！”芸娘手被护卫拿的死死的，只能动脚，见吴少爷过来，她连忙踢了对方一脚。
拐过一个街角，确定没有人跟着以后，小厮敲了敲赵氏酒楼的后门，门房很快过来开门。
“快去叫少东家，我有事情告诉他。”小厮朝后探头看了看，关上了门。
门房连忙转身离开。
不多时，赵楠就从前堂走到了会客厅。
“发现什么没有？”
小厮谨慎地看了看赵楠身后的丫鬟，没有说话。
赵楠了然，让丫鬟仆从退下。
“回禀少东家，小的刚刚从食肆那边回来，探听到一些消息。”小厮转了转眸子，“王荣去食肆偷点心方子的时候，被一个叫芸娘的女子发现了，后面被官府的人抓了。”
“什么？”
赵楠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受到震动晃出一些水花。
“废物东西！偷个方子都被抓住！真没用！难怪云依依将这人赶出去了！”赵楠额上青筋暴起，冷斥道。
小厮担忧道：“少东家你说，这王荣会不会供出我们来？”
这要是被查出来，赵氏酒楼也就不用开了。
赵楠眸中闪过一丝阴鸷：“我是不会让他有开口的机会的！这件事你去给我找人办好，务必不能打草惊蛇，千万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是，少东家。”小厮点头，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少东家，除了这事，云依依还将食肆的厨娘们赶了出来，听说是犯了什么错，然后在官府见证下立下契约，要不要小的去将他们掠来追问方子的事？”
“不用，短时间内先不要碰他们，免得惊动云依依！”赵楠皱了皱眉，才刚将人赶出去，他们要是去掠人，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到时候惹火烧身，有的是麻烦！
……
深夜。
王荣正躺着牢房里睡觉。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响动声，他耳朵动了动，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来的人是一个狱卒，他利落地解开牢房的锁，向着王荣走去。
“王荣，少东家让我过来救你，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王荣顿时激动起来，想要起来，但是刚刚用刑的身体分外虚弱：“少东家真是派你过来救我？”
“那当然了，你小子不会交代出少东家吧？”狱卒玩笑似的问道。
王荣连忙摇头。
“那哪能呢？我一直守口如瓶，就等着少东家过来救我呢。”
“那我就放心了。”狱卒点了点头。
“什么？”
王荣隐隐感到不对劲，他正要呼喊，嘴巴就被人捂住，紧接着，脖子被人紧紧用绳子勒住，几个呼吸间，就没了气息。
狱卒松了松手：“谁叫你小子没用呢？偷个方子还能被抓住！不杀你杀谁！去了地府可别怨我！下辈子放聪明点！”
说完，他从怀里拿出认罪书放在一边，做出王荣上吊自杀的假象，再将打斗的痕迹一一抹除，顺着走来的方向，慢慢往回退，最后锁上了牢房。
像没事人一样，悄无声息地出了牢房。
一夜很快过去。
官府的人第二天查房的时候发现人死了，连忙上报上去。
燕清河下了早朝回来，就听到苏明道：“大人，王荣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燕清河犹疑地看了他一眼。
“是真的，牢里还搜出了他的认罪书，上面写明是他为了报复夫人，才去偷点心方子，最后受不了逼供，便畏罪自尽。”苏明将听到的消息一一告诉了他。
燕清河眉梢挑了挑：“这份供词倒是跟我们第一次审讯的时候说的一模一样。”
“可不是嘛，我还道他是个硬骨头，却不想，如此不堪一击！”苏明不屑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这事有些蹊跷！”燕清河却不这么想，反正都已经招供了，根本没必要再自杀，反倒像是有人迫不及待想要灭口。
思及此，燕清河眯了眯眼，如果是这样，那么王荣背后肯定还有人在指使。
“夫人知道这件事了吗？”
“还未曾，我才刚收到消息就告诉大人了。”
燕清河点点头，对苏明道：“此事我亲自去跟她说，你且再去查查看，或许他背后还有人。”
苏明转身离开：“是，大人。”
路过蜿蜒的长廊，燕清河很快就到了后院，她没事就喜欢往这里跑，看看她种植的水果蔬菜。
今日也不例外。
云依依正带着两个崽崽和舒瑶在看她种植的蔬菜。
“这个就是土豆，它才冒出尖尖来，等它长大了就会变成这么大的土豆。”云依依略带夸张的比了一个手势。
燕小宝露出思索的神色：“那还要多久呢？”
“应该很久很久吧。”
“那是多久啊？”舒瑶歪了歪头，无法想象很久很久是多久。
燕大宝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宝儿妹妹真笨，很久很久就是很久很久嘛！”
云依依不由笑了笑，她摸了摸舒瑶的头：“很久很久就是还要几个月才行。”
小孩子就是人形的十万个为什么，总是有很多好奇的地方。
云依依余光瞥见了燕清河过来了，便让于妈看着点几个孩子。
“清河，你怎么过来了？”走出大棚，云依依问道。
燕清河回转过身，走到一个远离大棚的地方，压低声音：“王荣死了。”
“怎么会突然就死了？”云依依有些惊讶，“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虽然种种迹象都表面是自杀，但我觉得这事透着点古怪。”
燕清河继续道：“之前他已经说是嫉恨你才过来偷方子，后面用了刑还是这样说，既然都已经认罪了，何必要自杀呢？反倒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
“你是说有人杀人灭口？”云依依说出自己的猜测。
燕清河皱着眉头：“我还不敢确定，牢房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到时候只能看仵作验尸能不能验出什么了。”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云依依觉得疑惑，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件事，直接让人捎个口信就好，看他样子倒像是专程过来。
燕清河摇了摇头：“不光是这件事，我还想请你帮个忙，王荣不是还有个妹妹吗？你去探探她的口风，问她王荣有没有可能自尽？”
云依依颔首：“我知道了，等会我去趟店里。”
待燕清河走后，云依依回到大棚里，对着几个孩子道：“你们乖乖听于妈的话，等会我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一听说有好吃的，孩子们哪还有不同意的啊，纷纷表示一定会听话的。
云依依笑了笑，又对着于妈嘱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食肆。
芸娘站在内堂查看账务，一边看一边做标记。
忽然一个小丫鬟急急跑了过来，神情焦急：“芸娘，快去看看大堂里，吴少爷喝醉了在调戏红梅。”
芸娘放下账本，跟着她走了出去。
她还未到大堂的时候，就看到又矮又胖的吴少爷正一只手举着酒杯，另一只手攥着红梅的小手。
“吴少爷，你不要这样。”红梅用了扯了扯，半天没把手扯出来。
吴少爷喝得酩酊大醉，说话间满是酒气：“少爷我就喜欢这样……”
掌柜也在一旁劝道：“吴少爷，你喝醉了，小的让人送你回去。”
吴少爷一把推开掌柜扶过来的手，不悦道：“少爷我没醉！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扶我？”
掌柜被这一推，一头撞上旁边的柜子上，鲜血从他额头缓缓渗出来，而他也昏了过去。
周围的人发出一声惊呼，这可是见血了的，众人都怕惹上事，人三两下就跑光了，小二们吆喝着还没结账就追了出去，只剩下一个小丫鬟在场。
芸娘赶紧让小丫鬟去请大夫。
红梅也被这一边变故吓到了，楞到当场。
吴少爷则是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踢了掌柜两脚：“喂，给我起来，别装死！”
芸娘皱了皱眉，目光瞥见旁边的洗手的水盆，她大步上前，端起一盆凉水就冲着吴少爷泼了过去。
吴少爷被这凉意冻得抖了抖身子，下意识松开了红梅的手。
红梅甩了甩被水沾到一些的衣袖，连忙跑到芸娘身后。
芸娘冷冷问道：“吴少爷，现在清醒点了吗？”
“是哪个人敢泼少爷我？”吴少爷怒气上涌，酒也醒了几分。
他抬起头，刚好开口大骂，就看到对面一双潋滟的眸子，顿时失语。
好一会，他才喃喃道：“美人！我的美人！”
说着，他就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芸娘的脸。
芸娘皱着眉头，端起另外一盆水，顺着他的头顶浇了下去。
吴少爷整个人被淋得像个落汤鸡，但他的眼睛却比往日亮了许多。
他抬起头，看着芸娘的眼神就像是狼看到了一块美味的肉：“够辣，我好喜欢。”
芸娘瞬间被恶心到，她连忙后退几步。
“美人，你别在这里做什么粗活，跟我回去吧，我会让你一辈子生活无忧的！”
“吴少爷，请自重。”
吴少爷才不管这些呢，他对周围的护卫道：“给我抓住那美人！”
两个护卫连忙冲了过去，将芸娘拽了过来。
红梅吓得尖叫，刚上去阻止护卫，就被他们反推了一把在地上。
“对美人要温柔一点。”吴少爷呵斥道。
“呸！恶心！”芸娘手被护卫拿的死死的，只能动脚，见吴少爷过来，她连忙踢了对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