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取一把,我会一辈子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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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沫觉得容承慎这两天有些疑神疑鬼,总是心不在焉,然后盯着手机看,好像下一秒怕谁打电话进来一样。
  更有的时候,他还会问她:“陆嘉良跟你联系了吗?”
  说起这个也奇怪,陆嘉良似乎很反对她跟容承慎结婚,却在那次容宅相遇后,他真的一次也没有联系过她。
  不过不联系也好,证明他应该对自己死心了。
  “姐,你觉得这套怎么样?”
  薇薇的声音将她走神的思绪拉回来,乔沫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小礼服,点头:“很好看,你去试试。”
  她做为新娘,她这个妹妹自然就成了唯一的伴娘。
  婚礼就在明天,万事都具备了,只剩下明天的压轴。
  买完伴娘服,乔沫跟乔薇又去附近一家商场逛了一圈,她恐怕是这个世上最闲散的新娘子了。
  明天就要结婚,她啥心也不用操,只需要到时候穿上婚纱,漂漂亮亮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就行了。
  不是说结婚是忙死人的节奏么,为什么她一点也感觉不到?
  “姐,明天的容承慎的车会过来接你,你今天晚上会在家里睡吧。”乔薇问。
  这个问题,她还没有考虑过。
  “你没想过?”乔薇一看她的样子,瞬间就明白了。
  乔沫点点头。
  乔薇扶额:“你打算明天怎么嫁?跟容承慎一起进婚车,然后两个人在一起去教堂?等牧师宣布你们成为新人后,在一起去酒店?”
  乔沫眼现迷茫:“大概……就是这么一个顺序吧?”
  “你今天晚上不能跟他住一起的好不好?有些迷信的,还有传言说结婚前一天,新娘子跟新郎子见面以后关系会不合。”乔薇服了她了,“按照规矩,他明天要过来我们家把你接走,这样你才算真真正正的嫁给他,成为他们容家的一份子。”
  乔薇显然是比她这个当姐姐的要上心,一些风俗什么的她都很了解。
  乔沫好笑:“行,等一下我给他打电话跟他说一声,说今天晚上我回家住,就不去他那里了。这样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嗯,东西都买齐了吧,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
  “你不是说容承慎都跟你把东西准备好了吗?首饰有准备好吗?还有你们晚上睡觉的新的*单被套有准备好吗?”
  乔沫汗颜:“首饰霍泽说让我不用操心,做为我和容承慎的新婚礼物他会送。至于*单被套,家里不是有么,这又有什么讲究……”
  乔薇白了她一眼,“你见过哪个新婚夫妻用旧*单旧被子的?”
  乔沫:“……”
  “真没买?”
  “不用买吧,家里好多套呢……”
  “不管有多少套,新婚就要用新的。”乔薇不管不顾,拉了她直奔商场四楼,“我们去买。”
  最终两个人大包小包提着一堆东西回了家。
  乔沫这些年的精力全都用在儿子身上,还没有像今天这样,什么不用想不用管的,逛了好几个小时街。
  回到家里她瘫在沙发上,深深觉得女人逛起街来简直勇猛如虎。
  中午吃了顿饭,乔沫想去医院看看父亲,乔薇跟她一起去,以前去的时候,都是三个人,带上乔慕。
  这次两个人一起去,乔父看到她们极为欣慰,拉着乔薇的手,叹气:“你也学学你姐姐,不要永远这么任性,要学会长大,才会保护好自己。”
  乔薇不喜欢听这样的话,“爸,我有你和姐姐保护,才不想长大。”
  “你呀。”
  乔父拿她没有办法。
  乔沫跟父亲说了明天婚礼上的事,乔父一字一句的听进去,乔沫最后说:“明天您就坐着轮椅去酒店,会有医生和护士随行,如果您身体一有不适应的感觉,一定要说出来知道吗?”
  乔父点点头,目光炯炯:“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你结婚成家。”
  乔父这病一直拖了这么多年,他总觉得自己早就应该死了,可还是这样日复一日的活了下来。
  他想,他这一生,等的就是这一天,看到自己的女儿结婚成家。
  “只是你,薇薇。”乔父长长的喟叹一声,“这一生爸爸怕是看不到你结婚了。”
  乔薇瞪他:“爸,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干什么?我和姐前两天都问杨大夫了,大夫说您只要保持这样,还有好些年头能活!”
  乔父知道她们说的是安慰话,只是笑笑,并没有跟她们多争辩一些什么。
  ……
  容母这几天里一直心神不宁,她中午用完午餐后小憩了一会儿,短短的半个小时里,她就做了好几个噩梦。
  从梦中醒过来,容母出了一身的汗。
  她做梦,梦到她的大儿子惨烈的死去。
  想到这里,她几乎是立刻去找手机给容承凛打电话,电话打痛了,那头却一直不接,容母急的六神无主。
  她又想起那天那个陆嘉良说的话,担心大儿子……
  “不行,我要去看看。”
  容母直接下楼,叫了小许,又叫了司机,直接跟司机说了地址,就让司机立刻开车去容承凛的住处。
  半个多小时后,来到容承凛的住处,容母抬手敲门,没有人来开门。
  容母皱眉,对着门里面喊道:“承凛!”
  灰子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容母对着紧闭的大门叫容承凛的名字,灰子一愣:“伯母?”
  容母回头,看到一个陌生的、比大儿子看起来要小几岁的男人。
  灰子立刻走过去:“您是伯母吧?是承凛大哥的母亲吧?”
  容母点头:“我是,你是。”
  “我是承凛当年战友,刚刚出去吃了顿饭,不凑巧您这个时候来了。等了很长时间吧?伯母您让一让,我手上有钥匙,我给您开门。”
  容母往后站了两步,好奇:“你怎么有承凛这屋的钥匙?”
  “哦,是这样的,这几天我住在承凛哥这里,所以钥匙我手上有一把。”灰子一边开门,一边解释:“中午我们都没有吃饭,我看承凛哥不想出去的样子,我就自己去外面吃了一点,又给承凛哥买了点吃的回来。”
  说完,门也打开了,灰子忙伸手:“您快请进。”
  容母点点头,顺势进去:“贵姓啊?”
  “您叫我灰子就行。”
  “灰子,你怎么在承凛这儿?”
  灰子伸手挠挠头:“承慎说承凛哥这几天会有麻烦,怕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就让我过来看几天,后天我就能离开了。”
  原来如此。
  容母叹了口气,知道是二儿子担心大儿子,她看了看灰子,“幸苦你了。”
  “不幸苦,不辛苦。”说完,见屋里还没有动静,冲屋里喊了一嗓子:“承凛哥,伯母过来,你出来看看!”
  屋里还是没动静。
  多年的职业让灰子眉头瞬间皱起,他几乎是立刻说:“伯母您站这里等一下,我进去看看。”
  说完,放下手里的食物,大步往客厅里走。
  客厅里跟他刚离开时候一样,基本没动过,也没人。
  灰子皱眉。
  又撇了一眼卧室,卧室的门半开着,有一缝,看不清里面的景象,他往前又走了几步,这才看清里面的一切。
  地上倒在一个人。
  “承凛!”容母的声音突然响起,灰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容母已经冲进了卧室,灰子立刻走过去,看到容承凛的身边有一个药瓶落在地上,白色的药丸凌乱的撒在地上。
  灰子虎目瞪大,心头如被扔了炸弹一样,他迅速在容承凛面前蹲下去,张嘴喊道:“承凛哥!”
  容母脚底发软,眼前也一阵一阵发黑,许姨也是心头剧烈,忙伸手扶住容母,容母抓着她的手就说:“小许,快,快给承慎打电话!”
  ……
  容氏。
  老于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叠东西,他来到桌前将东西放在夏子上,说道:“这是今天的拍的。”
  容承慎拿起看了看,满意的点头:“陆嘉良一步家门也没有出过?”
  这上面全是陆嘉良的相片,从那天在容宅出来后,第二天容承慎就做了两手准备,第一让灰子去看着容承凛,一有什么情况,就让他打电话过来,第二他找人去盯着陆嘉良,只要他有任何的动作,或者是想靠近容承慎跟乔沫,他找的那些人,就会带他离开。
  事情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明天就是他和乔沫的婚礼,他不会让事情出任何变故。
  老于摇头:“这几天向我回报的是,陆嘉良一直没有出过门,偶尔出去吃吃饭,有时候就叫外卖。”
  容承慎点点头:“我知道了。”
  老于正要出去,容承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手机就处在桌面上,老于看了一眼,是“许姨”打过来的。
  显然容承慎也看到了这个来电显示,蹙了蹙眉,想不痛许姨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
  最后还是接了:“喂……”
  “承慎,你快来医院,你大哥出事了。”
  只一句,容承慎脸色瞬间大变。
  ……
  容承慎驱车来到医院,灰子在走廊这头等着他,看到他来了,立刻过去,说:“都是我不好,只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我出去吃了一顿饭……”
  容承慎径直往病房的方向走,打断他:“我大哥怎么样?”
  “没事,医生说打些点滴,观察一晚上明天就可以出院。”
  容承慎一颗心这才落回原处。
  “到底怎么回事?”
  “这几天承凛哥一直喝酒,并且喝的很凶,一天能吃一顿饭就了不起了,昨晚中午他说胃不舒服,我去买他买了一些胃药,今天我下去吃饭的时候,他胃病复发,加上又有几天没有好好吃饭,顿顿烟酒,肠胃早已不堪负荷,等他疼的受不了去吃药的时候,身体承受不住就晕了过去。”
  灰子一一解释:“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容承慎拍了拍他的肩膀:“幸苦你了。”
  “我没事,你去看看吧。”
  容承慎点点头,疾步去了病房。
  ……
  容母坐在病*边,眼睛都是红的,埋怨的看着病*上的大儿子:“好在你没什么事,要是真出什么事,你让我这个当母亲的怎么活?胃有毛病就应该早点来医院啊,在家里独自撑着算什么回事?要是万一今天家里没人呢,否则后果会严重的!”
  容承凛也不反驳,一一听着,常年不生病的他,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小的胃病给扳倒。
  门边有动静传来,容母抬头看过去,容承慎正从外面进来。
  容母立刻站起来说:“你来说说你大哥,有病强撑着,他以为他的身体是铁打的不成!”
  容承慎安慰了母亲几句,然后示意许姨来到容母先出去,或者是找医生了解了解容承凛的情况。
  容母知道他是想跟容承凛单独聊聊,顺势而下,带着许姨出去了。
  人一走,门关上,容承慎拉开椅子坐下,面无表情:“许姨给我打电话说你进医院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真的听了陆嘉良的话,连命也不要了。”
  容承凛苦笑:“你也觉得我会去干那样的傻事?”
  “不是我觉得。而是,大哥,你会吗?”
  容承慎定定看着他,一字一句问。
  容承凛抿了抿嘴角,说:“那天在老宅,是大哥说了糊涂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明天就是你的大喜日子,我不会去做出格的事,你放心。”
  他大哥言出必行,容承慎相信他。
  “等一下你走的时候,顺便将妈一起带回去,我知道她是关心我,可她一直念叨,我也有些吃不消。”
  容承慎失笑:“好。”
  容母刚开始不肯闹着离开,最后容承慎说:“大哥需要休息,您一直在这里待着,他得不到休息,明天恐怕连医院都出不了。”
  没有办法,容母这才不得不离开。
  病房里重新清净下来,容承凛靠在*头上,灰子没过一会儿进来了,他笑笑:“你也回去休息吧,这两天你在我那里,晚上连觉都没有睡好。”
  灰子有些犹豫:“我……”
  “晚上在过来,正好还能带些吃的过来。”
  灰子只好点头同意:“那我先回去洗个澡什么的,晚餐的时候过来。”
  容承凛抬抬下巴:“走吧。”
  灰子离开了。
  容承凛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这几天几乎都没有休息好,所以才会一时扛不住进了医院。
  他闭着眼睛小憩,迷迷糊糊中,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睡着,因为职业的愿意,他对周围的环境特别敏感。
  只是轻微一响,容承凛就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从病房外面果然走进来一个人。
  陆嘉良。
  容承凛淡淡看着他,维持一个姿势时间长了些,身体有些吃不消,他动了动身体,调到一个最舒服的姿态。
  陆嘉良径直来到他面前,直接问:“怎么样,想好了吗?”
  他这几天都没有来找他,给了他时间,就是在让他做决定。
  容承凛面无表情:“乔沫爱的不是你,你让她跟你走,又有什么意义?”
  “这个就是我的事了,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
  “陆嘉良,你要是男人一点,就别干出死缠烂打的事。”
  “对于别人我不会死缠着不放,可那是小乔,我的至爱,我要是不为自己争取一把,我这一辈子都会有遗憾。”
  “所以你为了自己的私心,就不管乔沫的感受?她要是知道你这样做,她会恨你一辈子!”
  陆嘉良紧紧抿着嘴角,因为他的话额头青筋绷了起来,“别说我自私,你们也是自私的,知道我是当年救你的那个人之后,你母亲是怎么表态的?她为了不让你受到伤害,希望我尽快带走乔沫吧!”
  容承凛坐直身体:“这只是一个为人母想保护儿子的心态……”
  “所以小乔可以被你们放弃?”陆嘉良冷笑一声。
  “如果不是你,小乔在我们容家生活的会非常好。陆嘉良,我相相你是爱小乔的,如果你真的爱她,请放手,放手也是爱她的一种方式。”
  “放手?”陆嘉良阴阳怪气一笑,“如果我叫你放手,你会不会放手?”
  容承凛面色一凛,“你——”
  陆嘉良不在跟他废话,直接陶出口袋里的几张相片扔到了*铺上,容承凛只看了一眼发,脸色就大变,双手紧握成拳。
  “你自己拿主意吧?同样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你做不到放手,就别让我放手!”
  说完,陆嘉良转身出去。
  容承凛拿起那些他留下来的相片,目光死死盯着相片上的女孩子,拳头用力的捏着,针管在静脉里一突一突的刺着。
  ……
  四点。
  乔沫去接小孩,接到两个孩子她让小许回去,小许有些犹豫,乔沫笑笑说:“容承慎马上就到了,你不要担心。”
  小许松了口气:“那我等容先生来了我在走。”
  “……好吧。”
  五分钟没用,容承慎就过来了,他下车走过来,示意小许可以离开,然后又让两个孩子去后座坐好。
  上车后,他立刻离开。
  “我们去哪里?”
  “吃饭。”
  容言举手:“去吃肯德基啊。”
  容承慎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明显不赞同的眼神,容言撇了撇嘴,希望落空,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乔沫看他那个贪吃的样子,觉得好笑。
  坐在容言旁边的乔慕看了一眼容言,安安静静的他,开口说:“妈妈,我想吃披萨,我们去吃吧。”
  乔沫去看容承慎,容承慎从后视镜里看了乔慕一眼,“真想吃?”
  乔慕有些心虚的避开眼,却点头:“嗯。”
  容承慎勾勾嘴角,“那好,想吃就去吃。”
  “喂,你们偏心!”
  容言小朋友不乐意了,“为什么我想吃肯德基你们就不让,乔慕这个小子想吃披萨,你们就让他去吃。”
  乔慕伸手拉了拉容言,小声说:“披萨比肯德基稍微好一点,至少不全是油炸出来的。你不是想吃这些东西,那就不要说话了。”
  容言不懂乔慕的一片苦心。
  乔沫和容承慎对视一眼,却明白他是向着容言的,两个大人摇头一笑,没有说什么。
  *
  吃饭的过程中,乔沫想了起来,说:“对了,今天晚上我不能跟你们回去了,薇薇说了,明天我们举行婚礼,今天不能在一起过夜。”
  容承慎果然皱眉:“这是什么规矩?”
  “老规矩。”
  容承慎:“……”
  “明天我联系化妆师他们直接过来我家,画好妆后我给你打电话,然后你过来接我,到时候我们一起坐车去教堂。”顿了顿,又说:“我爸明天会直接在教堂那里等着我们,早人你过来接我肯定人多车多,那个时候我也照顾不好我爸,怕出什么意思,所以……”
  容承慎点头:“好。一切听你的。”
  乔沫咧嘴一笑。
  容承慎抬抬下巴:“快吃吧。”
  两个人很简单的就商量好了明天要准备的事情,他们心里都知道,婚礼啊宴会啊都只是一个行式而已,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
  五点半左右,吃到一半的时候,容承慎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皱眉,到底是伸手接了:“喂。”
  电话那边不知道跟他说了一些什么,容承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
  明天高·潮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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