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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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时光过去的时候就见到妖男倾国倾城的往楼湛身上倾,而楼湛则看似面无表情实际上已经忍无可忍青筋爆表。
  不等金大腿的视线递过来,时光就知情识趣的上去挡开了妖男,笑意融融的张嘴欲说些什么,却又顿了一下,几分为难抱歉地开口:“请问怎么称呼,哥……还是,姐?”
  妖男翻了个大白眼,一边整理着化妆箱,一边语气不佳地说:“叫我甜哥儿就好了。”
  “甜哥儿……”时光被这三个字给齁着了,顿了下才艰难开口,“辛苦你了,妆都画好了吗?我有点事……”
  妖男斜眼看了时光两秒,然后转眼给楼湛抛媚眼,“嗯”了一声,可算松手了。
  妖男一走,楼湛就起了身,虽然看似从容不迫,时光还是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狼狈。不过这样的情绪被他掩饰的很好,再加上汉武帝刘彻那身繁复玄色的贵气妆扮,在所有人眼中的楼湛有的只是那身从容不迫的气度。
  楼湛的气质沉稳大气,举手投足间优雅华贵,自有一派普通老百姓很难具备的素质,这是足够的家世和见识才能够培养出来的气场。再加上那张不苟言笑却依旧帅的让人屏息的容貌。时光觉得就算不拼家世,这个角色也十有八九的落进楼湛的口袋里。
  方才见到于向晨,时光光顾着摆脸色了,如今近了看到自己最喜爱的电视剧里的人物,一瞬间竟有了几分怯怯的不知所措。
  楼湛走出几步,见时光还愣在原地,便停下了脚步看他。
  这不远不近的距离,如此恰到好处的将一个人的身影完全装入眼眶。既不会远的看不清楚,又不会近的看见鼻毛,就连头顶上的灯光都朦胧的照在身上,为其打了光晕。于是回过神来的时光又醉了,痴痴地说了一句:“男神,你真的好帅啊!”
  “……”楼湛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可是再看迈出的步伐,竟然多了几分虎虎生威的气势。
  时光瞪着楼湛屁股上从容摇晃的尾巴,将一口笑吞在了嗓子眼里,提醒自己绝不能喷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化妆室,就见到外面摄影棚的空地上摆了很多的椅子,之前画好妆的演员都等在那里休息,于是穿着现代服装在人群里穿梭的工作人员们就显得格外的显眼。时光一眼就找到了目标人物,他咬了咬嘴唇,转身就往那边走。身后跟着一时间没处去又不想傻站着的楼湛。
  找到赵导的时候,赵导正在和孔导最后确认这些演员的妆扮,远远见到时光过来,纷纷都将视线停留在了他们两人身上。还没等人靠近,都露出一脸慈祥的笑。
  虽说大家给的都是楼湛的面子,但是这点面子就够时光在剧组里轻松不少。他上前先和孔导打了招呼,然后看向了赵导,神情认真地说:“赵导,你看我这妆容还行吗?”
  赵导眯着眼,就着摄影棚里较为模糊的光线,将时光从头扫到了尾。当初试镜时光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人适合穿古装,可是没想到真的上了妆却会适合到这样的程度,瞬间就让他想起了入画的仕子,设想中的韩嫣。很好看,五官分明,尤其双唇红润的像是涂了胭脂一般的红润。可是在那张俊美的脸上却又偏偏看不见丝毫的女气,剑眉星目,只有一股凌厉的帅气,狭长上挑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显得既聪明又骄傲。几乎将韩嫣那贵公子般的恣意疏狂展示的淋漓尽致。
  “很好。”赵导还没来得及说话,孔导就拍板定案了。
  时光笑得灿烂,漆黑得眼睛瓦亮瓦亮的,透出一股子小小的骄纵又得意的气质:“没什么,这妆我也喜欢,太合适了。”
  赵导猜不到别人什么感觉,时光那种带着一点俏劲儿的笑容不但没让他觉得难看,反而觉得宠着他一下,说不定下一秒这人就能撒出娇来。虽然后面赵导回过神来想着这一米八多的大小伙朝自己撒娇出了一背的毛毛汗,可是此时此刻他笑得却像个慈爱的长辈。
  和赵导不同,孔德釉作为总导演,天赋决定职业,他的视野也更大一些。他在看着时光的时候,显然也看见了时光身后跟着的楼湛。穿着玄色繁复古装的楼湛卓然而立,肩膀宽厚,五官分明,容貌冷峻绝伦,尤其是那双眼眸,黑的几乎看不见底,深邃的让人一眼就看了进去,亘古不变。这种沉稳的气质很难想象来自于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可他偏偏就出现在了眼前,四平八稳万事不惊,极具有帝王相,也不知道是演出来的还是本来就如此。
  楼湛察觉到孔德釉的视线,笔直地看了过去。隐隐的压迫力随之而来,孔德釉下意识的挤出了一脸的笑容,称赞道:“楼湛的妆扮也不错。你们两个人一个冷峻一个机灵,一个沉稳一个活泼,相辅相成,太合适了。”
  话说完,孔德釉顿了顿,总觉得刚刚的话有些问题,一时间又想不明白。
  “是吗?孔导,这就是夫妻相啊!”时光好似恍然大悟地说,比出剪刀手往脸侧一放,歪着头状似靠在了楼湛的肩膀上,对着两个大导演挤眉弄眼的卖弄。
  四周围的人都被时光逗的抿嘴偷笑。孔德釉笑着摇头:“你们年轻人啊……”
  逗完趣,于向晨出现的压力骤然减轻,时光高高兴兴的走了。身后依旧跟着不知道去哪儿,又不想站在一个地方,应付那些不认识的人的楼湛。
  “呵呵。这俩关系真好,妆容扮相也不错,很和谐。”赵导笑容满面,感慨了一句。
  孔德釉转头看了老搭档一眼,然后视线又扫回到了前面俩人的背影上。其实从楼湛和时光一起出现,从远处一前一后的走过来时,他就觉得那容貌同样出色,却气质迥异的两个人存在这某种奇妙的气场,让看着的人觉得非常的舒服,可若是认真解释却又解释不出来,难道还真是夫妻相了?
  孔德釉为自己的脑洞打了个寒颤。久战娱乐圈,他也算是百无禁忌了。可是事关楼家的这位,他还是觉得少想为妙的好。就那身份,一般的女人都嫁不进去呢,何况一个男人了。
  正想着,有人喊了孔导一声,当即孔导就将这奇怪的念头抛到了脑后。
  之后时光找了个位置,从斜跨在身上的背包里掏出纸在凳子上迅速的擦了一遍,连椅背都没漏下。然后再在楼湛疑惑的目光下像滩烂泥一样的坐在了隔壁的凳子,用下巴示意,坐啊!
  楼湛深深看了时光一眼,然后坐在了那张干净的椅子上。
  等待的时间有些长,时光掏出手机玩了一会,期间季冉过来一趟给他们送了两瓶水,一边喝着水的时光一边继续刷实时新闻。正看到网友吐槽一部抗日剧的时候,时光突然就抬头看向了季冉:“季哥,森锐泽什么时候复出啊?”
  “怎么?问这个干什么?”
  “我是他米分丝啊。”时光笑眯眯地说,“男神呢,又在同一个经纪人手里,我能不好奇吗?”
  “快了,我正在为他谈一部影片,这几天就忙这事呢。等谈好了,出来拍戏你肯定能见他,需要我给你要个签名不?”
  “当然要啊!”时光的眼珠子转了一下,“是什么影片啊?给我来个龙套呗,沾沾影帝的光,说不定就搭上顺风船了。”
  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季冉张口就说:“一部大制作的战争剧,要能给你安排角色我肯定给你安排,还信不过我?”
  “当然不是啊。”时光眼底的光芒收敛了几分,眉心恰到好处的蹙了蹙,“战争剧啊,这玩意儿现在都泛滥了,一打开电视,地方台轮着播,网上早就怨声载道地吵翻了天。森影帝复出竟然是拍国产电视剧,我怎么觉得心里堵堵的呢?”
  “……”季冉沉默了一会,再开口的时候话题就转到了别的地方。
  时光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心里就想着自己能帮森锐泽的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当年要不是这部剧给选错了,说不定森锐泽伤好后轻轻松松就能回归神坛,而不是那之后慢慢沉寂下去。
  等回过神来,那边已经吆喝着拍照了,时光起身撑了个拦腰,转身去看楼湛,含在嘴角的笑容瞬间就收了几分。显而易见,漫长的等待,已经让这位太子爷金大腿觉得有些烦躁了。虽然看起来是面无表情,但是时光还是轻易地察觉到他现在的心情有些不好。
  时光眼珠子一转,掸了下袖子,弯腰伸手,笑意融融地做了个引路的姿势:“陛下,这边……”
  楼湛的眼珠子往下滑,一瞬不瞬地看着时光。
  时光挂着一脸灿烂的笑容,说:“文武百官都到了,久等陛下了……”
  这奴颜婢膝的,就连季冉就翻着白眼不想看了……看看看!!被拽起来了吧……年轻人啊,果然做事没有分寸,还得练练。
  可是在季冉看不见的地方,被一把抓起来的时光却和楼湛对上了眼,那双眼底的阴霾尽散,好似雨过天晴的天空蔚蓝如洗,压着几分隐忍不住的笑。他低头看看抓着自己的手臂的那只大手,然后再抬起头后,脸上也挂上浓浓的笑意。
  他或许做不到看人说人话看鬼说鬼话的人精,可是摸透楼湛一个人的脾气却不难,惹他生气,逗他开心,好像变成了某种本能,信手拈来。
  第42章 秀恩爱x对比
  《汉武帝》的演员阵容星光熠熠,且人数众多,光是安排拍照的位置就花了十多二十分钟,还不要说出现在这里的都是主要演员,那些个龙套炮灰在拍摄期间才会进组。
  随后照片拍完,大部分演员回去卸妆,剩余的开始拍戏。
  既然今天开拍,再少也要拍几个镜头的,成年汉武帝两个,少年汉武帝两个,主要是为了看看两个汉武帝在镜头里的贯穿性如何。
  道明作为整个剧组里当之无愧的大咖,首先拍了两幕,顺畅的不可思议,将皇帝的那股威武霸气演绎的入木三分,都是一次就过了。
  接下里就轮到了楼湛了。
  第一幕拍的就有刘彻和阿娇的对手戏。
  阿娇的扮演者是一位舞台剧演员,没什么名气,但是据说舞台剧这一块还是非常出名的。她年纪有三十岁左右,需要她从头到尾的一直扮演阿娇,在这样漫长的一个时间跨度下,阿娇今天脸上的妆容就显得格外的年轻,白皙润泽的肌肤和娇嫩的米分色衣衫,化妆师的妙手将她的年龄锁在了女人最宝贵的年华。
  古语“金屋藏娇”,甭管刘彻这个大渣渣日后如何和他的第一夫人撕x,总之年轻时候,初尝滋味的少男少女还是免不了的花前月下,蜜里调油的蜜月期。
  今天楼湛需要拍摄的这一幕就是少年刘彻和阿娇在宫内烛下浪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谈恋爱镜头。
  冬日的长安飘着鹅毛大雪,百里大地银装束裹。大汉朝权利的重心未央宫庄严肃穆的矗立于大地之上。批完今日奏折的刘彻一路回了自己的寝宫,常侍太监为他推开房门,迈进门槛的刘彻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暖意,迎面扑来的还有那女子才有淡淡暗香。
  听得声响的阿娇快步迎来,温柔的取下刘彻身上的大袄,方才在手上搂好,就被刘彻抓住了手腕:“又忙针线了?”
  阿娇下意识的将受伤的手指弯曲,笑道:“连日来雨雪不停,天寒地冻,我看殿下冬日的衣衫旧了,便寻思着缝制一套,若是手脚快,赶在九寒天前便能穿上。”
  “夫人辛苦。”刘彻将阿娇的手贴在胸口,嘴角含情,眼中浓情,轻轻搂住陈阿娇的腰,带进了屋内。
  “卡!”
  孔导打了板,蹙眉看着方才的画面,沉默了许久后,又和身边的几名副导演交流了一下,然后抬头对着第一时间松开美人的楼湛喊道:“再来一遍,感情再放开一点。”
  很快,两人又走了一遍,孔导在一片异样的寂静声中,再次挥了挥手:“再来一遍。”
  四周围观看的人骤然掀起了议论之声,免不了的又有几个出头鸟忍不住的发表了他们酸唧唧的猜测,大有一种背景是背景实力是实力果然靠着背景上位的人实力都靠不住啊的感慨。
  时光不远不近地看着聚光灯下的两人,眉心微蹙着若有所思。作为同学,在场最接近最了解楼湛的人,他充分的相信楼湛的演技足以应付电视剧的绝大部分镜头。可是今天开场的第一场拍摄他就发现了楼湛致命的弱点。楼湛可以演绎一个开心的活宝,当然也可以演绎一个情深似海的人,但是他今天在这里和人对戏,在能把人照得分毫毕现的灯光下,楼湛眼底的浓情有之,却少了那份似海,过分的内敛几乎不像一个年少轻狂初登大宝的少年郎,更像是阅尽千帆的男人。
  不过好在楼湛的专业素养不是盖的,在连续卡了两次,楼湛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再次拍摄时加大了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好似阳光普照,漆黑的眼眸深邃而专注地看着怀里人,溢出的浓情蜜意几乎能将人溺毙。原本已经有些习惯了楼湛那种内敛似的深情的陈阿娇,瞬间在这铁树开花般的笑容里红了脸,那无限娇羞的模样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实际年龄。
  “卡!”孔导这次的脸上有了笑容,“这条过了,就是这样,不错不错。去换装,韩嫣准备。”
  数不清的视线射过来,时光的背脊马上就挺直了。
  他能在开机第一天就拍戏,当然是沾了刘彻的光,再加上接下来的剧情也在这个景里拍摄,所以就安排在了一起。
  剧本在这之前他已经背下了,很简单的一幕。成为太子的刘彻虽然贵为东宫,可惜要权没权要人没人,在这暗潮汹涌的宫殿之下,他活得小心翼翼。这日刘彻因为多说了两句话,就被窦皇后叫去训斥了近一个时辰。满腔抱负的刘彻郁结积心,便叫上了自己的伴读韩嫣买了一次醉。两人在太子东宫秉烛夜谈,同榻而眠,直至天明。
  方才还是新房的背景在道具师的手里一秒钟变成了太子东宫,时光大大方方的走进去用脚丈量了几步,接下来的走位已经了然于心。
  孔导看他来回乱走也没吱声,反倒转身说道:“现在学校的课程比我们那会儿丰富多了,也专业多了,听说还鼓励支持学生进组实习,这个变革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至少看着不怯场。”
  赵导笑了,压着嗓子说:“听说这个时光还参演了寻乐雪的新戏,许秀还当着人前夸了几次,你也知道许秀是个蚌壳嘴,这小子应该是有些本事的。”
  两人又顺着话题又聊了几句那部新剧,换了身薄衣的楼湛走了过来,两人不约而同的住了嘴。虽说剧组里导演和制片人最大,可是这些人再大也大不过天衡的太子爷,他们敢在剧组里理直气壮地议论所有的人,却不敢说楼湛任何的话,说到底社会层次决定了生活态度,金主大人的公子也是金公子啊。
  时光和楼湛站在一处,对视一眼,时光心里那本就不多的忐忑顿时都消散的干干净净了,他问:“要走一次不?”
  楼湛摇头。
  然后,时光就看向了孔导。
  孔导也没废话,问了一句都准备好没有,当即就开拍了。
  时光伸出猿臂一把搂住了楼湛的腰,楼湛看了他一眼,放软了身子,靠在了时光的肩膀上。相近的身高让这个姿势演出来很容易,过分贴近的身体轻易地感受到了对方的温度,还有那股淡淡的暖香,在憋闷的摄影棚里像是一道清流,从鼻端汩汩流淌而过。楼湛紧绷的后背不觉间软了几分,自在了不少。他不动声色地扫了时光一眼,又敛下眼睑。
  韩嫣扶着因为醉酒而无力的刘彻进了屋,常侍的太监无声的上前,要将人接过去,被韩嫣摆了摆手拦住了。他扶着刘彻一路拐进了寝室,将当今太子未来的陛下小心地放在了床上。
  酒醉的人踉跄了一下,两人同时倒在了床上,压抑的惊呼和浊重的呼吸迅速地交缠在了一起,被酒香氤氲着酝酿出了一层亲昵的味道。然而还不等一切发酵,韩嫣便撑起了身子,晒然一笑:“殿下醒了?”
  “唔。”刘彻扶着额头翻过身来,深深看了韩嫣一眼,抱怨一声,“又是我醉。”
  “若是连我都醉了,谁扶殿下?”
  刘彻苦笑,伸出了手:“拉我起来。”
  交握在一起的手同样的骨节分明,五指修长,充满了男人的力气。韩嫣本要松手,却被刘彻大力的抓住,放声喊道:“来人,上酒!”
  “殿下,还喝?”
  “一醉解千愁。”
  “愁更愁。”虽是这么说,韩嫣却依旧对着循声而来的常侍太监点了一下头。
  清酒很快的摆上了桌子,还有两个青铜的三脚爵。韩嫣挥退常侍太监,为二人满上了一杯:“殿下……”
  刘彻将三脚爵拿起,置于唇边,却未饮下,只是怔怔地看着韩嫣出神。烛火下的男子眉目俊朗出尘,一举一动都带出几分洒脱的贵气,然而当视线交织,更是绽放出了连星辰都黯然失色的笑容,刘彻喃喃说道:“本王入宫以来,何其可笑,魑魅魍魉都能在本王面前闹上一闹。今日之事,绝不算完,若要自在,这东宫怕是要重新清洗一番。王孙可要助我。”
  韩嫣收了笑,神情凝重的点头:“这是自然。只是此时动作,太后怕是会……”
  刘彻将三脚爵重重放下,青铜的杯子和木桌在寂静的空间里撞出了让人心中一跳的声响:“连你也不明白吗?子弱母壮,必乱天下。你等不在其位的人很难真正明白,什么叫掣肘,什么叫顾忌,什么叫不得已。过去许多国家和朝代,所以发生动乱,多是因为皇帝年幼而皇太后年轻的缘故,无上的权威和无边的享乐,世间没有什么人能不为所动,不为其所腐蚀。皇太后年轻寡居,再贤德的人,也难免骄奢淫逸。而骄奢淫逸又大权在握,又有谁人能制止她。注:1”
  “我能!”此话说完,韩嫣似乎发现了自己的逾越。他起身半跪在地上,一字一顿,铿锵哟里地说,“臣愿意为殿下分忧,矢志忠诚,不离左右。”
  炯炯对视的两人,侧面的轮廓被跳动的烛火裁剪到了窗棂之上,久久的僵持,一动不动。
  然后,刘彻伸出了手,将人缓缓拉起。韩嫣抬头,四目交接,君臣的礼节在这一刻消散不见,独留下从小到大日夜陪伴的情谊。
  烛火“噼啪”的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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