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谢燃偏头就看到谢时青站在门口, 身边还跟着程秘。这个时间还没到谢时青下班的时间，谢燃不作多想便知道谢时青提前来医院了。
面对这个名义上的哥哥，谢燃总会犯怵, 他稍稍往后一挪装作若无其事，“哥你过来了？”
谢时青点了点头，却把目光放在了褚熙身上, 眼底深意未明。
他朝程秘看了一眼，而跟褚熙说道，“你出来一下。”
谢燃略微担忧看了下褚熙, 后者淡然回应，“你在里边等我一会。”
眼前着谢时青跟褚熙一前一后出去，谢燃与病房内的程秘相视一眼, 最后开口问道, “今天提前下班了？”
程秘十分淡定，“工作行程上没有其他安排, 大少就提前过来了。”
意思是他们过来只是碰巧，没想到撞见病房内的一幕。
程秘刚刚站的角度较偏，但是也能看到病房内两人的动作稍稍有些暧昧, 他一时没往某个地方想, 但是看到自家boss刚刚的举动不难猜出这事情发展似乎超乎意料。
程秘书在谢时青身边多年, 知道谢时青虽然寡言沉默，可一旦对某件事上心就会异常敏锐，加上刚刚褚先生跟二少的举动，此时此景下两人的关系连他这个外人都感到不合时宜的暧昧，更何况是早有疑虑的谢时青。
谢燃沉默了。
程秘看着病床上安静的少年, 稍作安慰道：“二少不用担心。”
他家boss找事应该也不会找到弟弟身上, 就是褚先生可能难过一点？
谢燃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感情关系是双方问题，就算是家长不满意也不该让褚熙一个人面对。
他直接从病床上下来，一边的程秘始料未及，直接让谢燃钻了空子走到房门处。
“二少。”程秘试图阻止，却被谢燃的手稳稳挡住。
谢燃停在房内没有推开门，神情微怔，他听到外边的对话声。
病房外走廊没有其他人，褚熙出来之后顺手把病房门带上，他看到谢时青眼底的怒意便知道这件事应该是瞒不下去，于是道：“问吧。”
谢时青看到褚熙这个坦然的态度便知道猜测成真，他心中的无名火一下子就被点燃，直接上手拽着褚熙的衣领把人往墙上一撞，克制的声音中藏着怒意，“你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是不是？”
“你指什么主意？”褚熙目光坚定，“如果你的意思是我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接近燃燃，那么这点是你误会。至少最开始几月相处，我是把那孩子当成晚辈照顾。”
“晚辈？”谢时青气笑，褚熙这人背地里多阴他一清二楚，一肚子坏水的人说三句话必有两句假话。这都怪他轻信他人，以为褚熙这人纯属好心，但仔细想想一只老狐狸哪来的好心肠，“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吧。”褚熙如实说道。
谢时青眼中带怒，没忍住爆粗口，“你他妈！”
从之前他就感觉不太对劲，褚熙对谢燃的态度实在是太亲近，就连作为哥哥的他都很少对谢燃表达出如此亲近的态度，更何况一个外人。
明明种种迹象表明其中异样，他却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以为只是两人作为朋友关系较好。
“你对我有既往偏见，所以这件事从一开始说你根本不会听。”褚熙的声音沉稳，他知道跟谢时青交流不必有过多的废话，“我的保证听在你耳里可能是屁话，但是对于燃燃我没有半点故意的私心。”
谢时青声音克制，越平静越难以掩饰其中怒火，“你什么意思？”
褚熙抓住谢时青的手往外一拽，“虽然说起来很离谱，但除却你我之间的关系，我跟谢燃认识属于正常交往，会发展成现在这个程度也是意料之外。不是有意接近，喜欢也是真的。”
“你逗我？”谢时青一贯沉稳的脸孔彻底裂开，“正常交往？那你告诉我你们两什么关系？”
褚熙一顿，解释，“先是网友，后机缘巧合知道是邻居。”
“网友？”谢时青觉得荒谬，“你该不会想告诉我是网恋吧？”
两人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
病房门忽地打开，谢时青侧目看到谢燃走了出来，“燃燃。”
他松开了手，不想让谢燃看到他跟褚熙争锋相对的一面。
程秘低头，“boss。”
他没拦住人，二少看起来柔柔弱弱但真动起手来力气绝非小可。
谢燃看到这病房外的局面，他叹了口气，“哥，这件事能不能听我说？”
心想坦白的时间来得太快，虽然刚刚的举动没有过度越线，但谢时青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跟褚熙之间不平凡的关系。
谢时青看了褚熙一眼，“燃燃，我先跟褚熙说清楚，我们一会再……”
谢燃打断道，“这件事我也能跟你说清楚，能不能听我解释？”
他说完让开身后的门，意思明显让谢时青跟他进去。
病房门外争锋相对的趋势似乎一瞬化解，谢时青迟疑半会，最后狠狠瞪了褚熙一眼，而后跟着谢燃进了房间。
等人进去后，程秘尴尬地看着褚熙，“褚先生。”
“燃燃什么时候开始听的？”褚熙松了松领子，“应该站了有一会吧？”
程秘点头，二少确实是在里边听了好一会。
褚熙了解谢燃，其实很好猜他的举动。
但是他如果要跟谢燃继续以情侣身份相处，跟谢时青之间的矛盾必须解决，不过如今情况他的小男朋友好像打算把其他事说明白了？
褚熙表情无奈，“他比我着急。”
程秘闻言不解，着急？是指boss还是二少？
病房内。
谢燃没想到两人恋爱关系这么快就给谢时青知道，但是这件事迟早都要说明，这是事情发生的时机实在太早。谢时青对事情的敏感程度很强，谢燃在家好几次跟褚熙见面的时候谢时青总会出声问几句，以谢时青的聪明想要猜透这件事到底就是差了个时机。
而时机恰巧到来了。
谢时青沉默了会，“这件事我得跟你说明白，交朋友无所谓。但是褚熙这人心思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跟他相处我担心会被欺骗。”
“大哥是怎么看待这个关系？”谢燃这么正式跟谢时青交流，总觉得有一丝不自然，“是这个关系不对，还是人不对？”
谢时青一顿，“我并没有厌恶这种关系，只是你现在的年龄跟遇上的人都不对。你跟褚熙年龄差异足以产生交流上代沟，而这些东西并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事情。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这点我并不介意，但是褚熙这人就是不行。”
谢燃不明白，“哥对他有偏见吗？”
“你不懂。”谢时青目光微沉，“褚熙那人就是只老狐狸，我怕你上当受骗。”
“那哥能听听我的解释吗？”谢燃稍稍叹气，“我跟褚熙认识并没你想得那么片面。”
--
谢母过来的时候，发现热心小褚跟程秘两人站在病房门外，“怎么都站在这？”
“大少正在跟二少说话。”程秘解释。
谢母闻言一顿，“他有什么话跟燃燃说，还把你们两人都赶出来？”
她想到此处担心谢时青那不善表达的性格跟谢燃起了冲突，正想推开门进去时，谢时青却先打开了门。
看到谢时青，谢母皱眉道：“说什么话弄得这么神神秘秘。”
谢时青的目光不经意瞥了褚熙一眼，“没事，就跟燃燃说说话。”
谢母心有疑惑走进病房。
谢时青见状看向程秘，“你留在这。”
程秘点头。
褚熙了然转头往另一个发现走去，谢时青抬步跟上。
程秘目光复杂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晚些时候医生过来做检查，谢燃积极配合，综合两天的情况看来这场发烧只是普通的发烧，并没有其他潜在原因。医生知道他即将进入高三学习，于是对谢母道，“小孩的身体素质再好，心理压力太大也会引起其他疾病。不要给孩子太大压力，多注意放松。”
谢母十分清楚。
谢时青跟褚熙是检查之后才回来的，晚饭众人一起在医院就餐。
吃饭的时候，谢燃已经习惯褚熙无处不在的照顾，而坐在另一边的谢时青时不时投来目光，使得谢燃有种被家长盯着的局促感。
褚熙夹一个菜，谢时青就要瞪他一眼。
谢时青看着褚熙，“你不能吃你自己的？”
褚熙淡定，“燃燃菜吃完了。”
谢母看了一会，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时青你干什么呢？人家小褚好心给燃燃夹菜，你成天瞪着个眼睛看谁呢？”
谢时青一顿，“妈。”
谢母态度未改，冷言道：“吃你的。”
一顿饭吃下来，谢燃莫名觉得心理压力甚大，也不知道褚熙跟谢时青说了什么，至少这件事目前还没传到谢家父母的耳里。但是谢时青对于褚熙的敌意不加收敛，对他的事也没说反对，但是对褚熙却是十分不满意。
谢燃等到谢时青有事打电话的时候才有时间跟褚熙搭话，他悄声问，“大哥跟你有仇吗？我都没发现他对你敌意这么深。”
“高中的时候跟他的关系没那么好。”褚熙笑笑，“没事，他的事交给我。你早些时候跟他说什么了？”
谢燃也没说什么东西，他跟褚熙的关系谢时青要想查也不是问题，他就把打游戏认识的事说了说，他跟褚熙简单说了下，“我哥问我是网恋吗？我想了想应该也算网恋吧就点头了。”
“谢时青拎得清关系，他没有直接告诉你父母其实就想听你解释。”褚熙道，“有些事情迟早都要说，只是刚好提前在这个时候，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但是你呢？”谢燃看着褚熙，无奈笑道，“他对你可不放松，高中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事让他这么讨厌？”
“我无所谓，我该怎么对你还是怎么对你。”褚熙道，“这件事也说不好，大概他不喜欢我这种人吧？”
他说完又道，“把事情说出来也不是坏事，至少我不用担心他的怀疑，想亲你的时候也不用避开他。”
是这个问题吗？
谢燃想到刚刚吃饭时谢时青脸色，“他会生气吧？”
“不用担心。”褚熙道，“我在呢。”
隔日，谢燃就出院了。
本来事情说是管家送他们回去，结果临出院那会，不仅褚熙临时过来，谢时青也来了。
谢燃突然发现谢时青跟褚熙的较劲好像才刚刚开始。
一辆车坐不下去，最后变成褚熙开车，副驾驶坐着谢时青，而谢燃跟谢母坐在后座。原先准备来接人的管家只好载着行李先回去。
谢母问，“时青你今天不是还有会议要开吗？”
“已经开完了。中午没其他安排，先过来送你们回去。”谢时青若无其事看了褚熙一眼，“只是他怎么过来了？”
谢母道，“小褚最近经常过来，他公司离这不远。”
谢时青看褚熙，“工作不忙吗？前段时间不一直出差？”
褚熙淡然应对，“跟你一样，处理完才过来的。”
谢燃：“……”
--
到家之后两人都要工作就没停留太久，谢燃昨天还觉得有点头晕，今天整个人的状态就不太一样了，好像变轻松了不少。
眼下八月，s高的高三生已经开始提前上课。谢母刚刚接了s高廖主任的电话，想了想准备回绝这件事，“嗯，这几天应该不去上课。”
谢燃上楼的时候正巧听到谢母打电话，“妈，九月份入学应该不算晚吧。”
谢母原本是打算让孩子在家学习，听到谢燃这句话的时候十分意外。之前谢燃的态度其实也偏向于在家学习，但是现在好像是准备去学校，“廖主任，那我晚点再给你回复电话。”
“怎么突然改主意了？”谢母挂掉电话。
谢燃道，“嗯，想去了。”
谢母没再多问，谢燃自然就上楼去。
去学校这件事谢燃自从s高回来后就一直在考虑，论自由当然是在家学习的自由度更高，功课上的事情也可以找找家教。这是他原先的决定，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却犹豫不决。
如果一件已经决定的事情开始动摇，其实他内心已经偏向于另外一个答案。
房间里的抽屉锁了，谢燃犹豫了会最后重新打开抽屉。还是那本老旧的笔记本，其中夹着的几张白纸半边露出来。谢燃把纸抽出来，看到纸上写的东西忽地产生一种荒谬的陌生感。
一切事情正如他原先的预料，他正在渐渐遗忘一些事情。
可能随着时间渐长，他最后会连这张纸都感到陌生。他感到荒谬恐惧，但身体的本能却告诉他一切要顺其自然。有些与这个世界无关的事情似乎在渐渐消失，而他好似与某个身份一起融入到这个世界里。
谢燃看着白纸上写着的‘穿书’‘原主’‘游戏’等字样，忽地想不明白这件事到底是他大梦一场虚妄捏造的事情，还是说天马行空理论中平行时空的解释。
冗杂的信息如糟粕般去除，世界的合理在逐渐完善。
“我可能最后都会把这件事忘掉，甚至连合理的质疑都做不到，只能趋向本能的思考来做决定。”谢燃微微垂眸，“是吗？”
手机屏幕上弹出语音消息，是褚熙。
谢燃划开聊天界面，语音消息播放，“燃燃，我到公司了。”
桌上笔记本摊开着，谢燃忽地很想跟褚熙说话。
某写字高楼，褚熙刚出电梯就收到语音聊天的请求，他稍稍一顿后点开，意外问：“燃燃？”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他电话？
谢燃问，“哥你到公司了？”
褚熙进入办公区，一旁路过的员工礼貌跟他打招呼。
他点头致意，心思却全在电话另一头上，“嗯，已经到这边了。”
“怎么了？”褚熙注意到谢燃的声音有些沉闷，“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谢燃的目光移向窗外，“刚刚s高那边给家里打电话，问我好几次说要不要入学读书。”
褚熙一顿，“之前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谢燃，“我以前想着在家学习也不错，但那次学校回来我总想着其实去学校可能更好。”
褚熙进入办公室，把门关上，“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觉得？是担心在家学习跟不上复习进度吗？还是说有其他的考虑？”
谢燃答，“没有，就心里总觉得这么做会更好。”
顺应这个世界的身份，做一些符合这个年龄该经历的事情，认识同学，经历高考，上大学，工作……
褚熙声音微沉，“燃燃，你心里有事。”
“哥，我可能陷入了对人生的思考。”谢燃笑笑，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我觉得考虑问题的时候总有偏差，就好像你理智思考过某个选项是最合适的，但是你偶尔会对另外的选项心痒，就好像是区分开两个人在做决定。”
“这没什么犹豫的。”褚熙耐心道，“理智的人会趋利避害，心志不坚的人会屈服本能。但是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你这种感觉不能算是一种本能，而应该说你对去学校读书这件事存在期待。”
谢燃笑笑，“哥，那你觉得两个人两种思考的情况会出现吗？”
褚熙稍稍有些放下心来，仔细想想谢燃其实也就是个孩子，只是平时处事作风太过自然才会让他产生一种跟同龄人交流的感觉，“不同的思考方式是存在的，如果是两个不同的人当然有两种不同的思考方式。其实有些事情你不用去质疑，它既然能存在，本身就是合理。”
存在本身即是合理吗？
谢燃忽地笑开，“是我钻牛角尖了。”
褚熙建议道，“回校上学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s高高三基本是住宿，走读的学生很少。”谢燃问，“要是我去上学住宿了，你岂不是每周只能见男朋友一次？”
“也可以走读。”褚熙，“男朋友可以接你上下学。”
两人的话越说越歪，最后因为褚熙要工作只好歇止。
谢燃意犹未尽挂了电话，然后拿着一边的笔在纸上空白的地方写道
——存在即合理，顺其自然吧。
--
谢燃的生活渐渐步上正轨，他考虑过后还是决定高三回学校学习。上学的事情落在谢家变得尤其重要，更何况还是学生阶段中最有重要的高三阶段。
吃饭的时候，谢家就上学的事开始讨论。
“学校的压力会不会太大了？”谢母犹豫道，“这件事还是遵从你的意见，但是如果遇到学校或者学习上有其他人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我们说。”
她对以前的事心有余悸，虽然现在孩子年纪渐长，但也控制不住自己先要把孩子放在眼皮底下盯着，担忧外边又有其他糟心的事情让谢燃身受影响。
谢父问谢时青，“学校那边这次彻底查过了吧？”
“s高是我母校。”谢时青道，“s高那边住宿的学生会多一点，我们这边要不还是走读吧？”
谢燃也有这个打算，走读相对来说会自由一些，“嗯好。”
“走读也好。”谢母道，“平时让小李接送就好。”
谢燃心想着，可能到时候司机会换人吧？
全服赛程很快，谢燃跟褚熙已经习惯跟不同阵容的人比赛，所以第一周打起来的结果还算不错，很快就进入四强。剩下的就等这周末跟醉卧竹亭其他三支队伍做最后竞争。
“哎？下周燃燃平时就不上了吗？”仙女有点惊讶，“怎么突然做这个决定？”
“大多数学校不是开学吗？难不成燃燃这学期的专业课变多了？”十七问，“燃燃什么专业的啊？大三了？”
“不是大学，没分专业。”谢燃平静解释道，“高三了。”
仙女，“卧槽？？？”
十七，“高中生？？？what？！”
“哦我也是，白天上课忙的要死，晚上偶尔还会上自习。”铁树感慨，“我们初中生的生活就是这样了。”
“装你妹初中生。”仙女笑骂，“我还上幼儿园呢！”
“真的假的高中生？”
十七不太敢相信，“你之前白天那么多时间上线？我不信。”
“害，燃燃你学坏了。”仙女没把谢燃的解释放在心上，“专业课也是正常的，别a游戏就行。如果你想a游戏，我们就放树哥了。”
“为什么说放树哥？九月中后旬吧，我平时上课，周末在。”
谢燃稍稍一顿，“平时应该是代练上，人你们也熟悉就帮会里的老七。”
铁树闻言紧张起来，“卧槽别啊，你这不是变相a游戏吗？”
仙女控制不住自己，“我要放树哥了，树哥快拿出你劝溪神那一套把人劝下来。”
“大学不打游戏你的学生生活还完整吗？”铁树喋喋不休开始说，“想当初我大学的时候天天跟室友开黑到凌晨，不断电誓不罢休，什么专业课让你上不了线？说出来我们给你补习补习。”
十七附和，“断电也不是事。我们学校也断电，我买了个备用电源放着。”
仙女，“树哥，补习就算了，我担心一补人就真的a了。”
谢燃再三解释，“我高中生。”
铁树严肃反驳，“别闹。”
在一边听这几人说话的褚熙没忍住笑出声，“我作证，他真是高中生。”
“溪哥你还笑，那燃燃肯定不是高中生了。”仙女道，“眼见为实，我才不信燃燃是高中生。”
“那可不行，我们年底还有个全服帮会赛呢。”铁树对这件事尤其着急，“我不允许你们a游戏。”
“不a。”谢燃无奈道，“只是上线时间少了，又不是不玩游戏，你们着急什么？”
几人又说了一会，仙女突然想起是来，“对了，国庆燃燃跟溪哥要不要去线下聚会啊？”
谢燃疑惑问道，“线下聚会？”
铁树哎呀一声，“我差点忘记把这件事跟你们说了。年底帮会赛的事不是定下来了吗？然后国庆刚好在h市有个游戏见面会，帮会几个熟人就说到时候在h市搞个线下聚会。”
※※※※※※※※※※※※※※※※※※※※
谢燃：我高中生
仙女：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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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个名义上的哥哥，谢燃总会犯怵, 他稍稍往后一挪装作若无其事，“哥你过来了？”
谢时青点了点头，却把目光放在了褚熙身上, 眼底深意未明。
他朝程秘看了一眼，而跟褚熙说道，“你出来一下。”
谢燃略微担忧看了下褚熙, 后者淡然回应，“你在里边等我一会。”
眼前着谢时青跟褚熙一前一后出去，谢燃与病房内的程秘相视一眼, 最后开口问道, “今天提前下班了？”
程秘十分淡定，“工作行程上没有其他安排, 大少就提前过来了。”
意思是他们过来只是碰巧，没想到撞见病房内的一幕。
程秘刚刚站的角度较偏，但是也能看到病房内两人的动作稍稍有些暧昧, 他一时没往某个地方想, 但是看到自家boss刚刚的举动不难猜出这事情发展似乎超乎意料。
程秘书在谢时青身边多年, 知道谢时青虽然寡言沉默，可一旦对某件事上心就会异常敏锐，加上刚刚褚先生跟二少的举动，此时此景下两人的关系连他这个外人都感到不合时宜的暧昧，更何况是早有疑虑的谢时青。
谢燃沉默了。
程秘看着病床上安静的少年, 稍作安慰道：“二少不用担心。”
他家boss找事应该也不会找到弟弟身上, 就是褚先生可能难过一点？
谢燃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感情关系是双方问题，就算是家长不满意也不该让褚熙一个人面对。
他直接从病床上下来，一边的程秘始料未及，直接让谢燃钻了空子走到房门处。
“二少。”程秘试图阻止，却被谢燃的手稳稳挡住。
谢燃停在房内没有推开门，神情微怔，他听到外边的对话声。
病房外走廊没有其他人，褚熙出来之后顺手把病房门带上，他看到谢时青眼底的怒意便知道这件事应该是瞒不下去，于是道：“问吧。”
谢时青看到褚熙这个坦然的态度便知道猜测成真，他心中的无名火一下子就被点燃，直接上手拽着褚熙的衣领把人往墙上一撞，克制的声音中藏着怒意，“你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是不是？”
“你指什么主意？”褚熙目光坚定，“如果你的意思是我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接近燃燃，那么这点是你误会。至少最开始几月相处，我是把那孩子当成晚辈照顾。”
“晚辈？”谢时青气笑，褚熙这人背地里多阴他一清二楚，一肚子坏水的人说三句话必有两句假话。这都怪他轻信他人，以为褚熙这人纯属好心，但仔细想想一只老狐狸哪来的好心肠，“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吧。”褚熙如实说道。
谢时青眼中带怒，没忍住爆粗口，“你他妈！”
从之前他就感觉不太对劲，褚熙对谢燃的态度实在是太亲近，就连作为哥哥的他都很少对谢燃表达出如此亲近的态度，更何况一个外人。
明明种种迹象表明其中异样，他却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以为只是两人作为朋友关系较好。
“你对我有既往偏见，所以这件事从一开始说你根本不会听。”褚熙的声音沉稳，他知道跟谢时青交流不必有过多的废话，“我的保证听在你耳里可能是屁话，但是对于燃燃我没有半点故意的私心。”
谢时青声音克制，越平静越难以掩饰其中怒火，“你什么意思？”
褚熙抓住谢时青的手往外一拽，“虽然说起来很离谱，但除却你我之间的关系，我跟谢燃认识属于正常交往，会发展成现在这个程度也是意料之外。不是有意接近，喜欢也是真的。”
“你逗我？”谢时青一贯沉稳的脸孔彻底裂开，“正常交往？那你告诉我你们两什么关系？”
褚熙一顿，解释，“先是网友，后机缘巧合知道是邻居。”
“网友？”谢时青觉得荒谬，“你该不会想告诉我是网恋吧？”
两人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
病房门忽地打开，谢时青侧目看到谢燃走了出来，“燃燃。”
他松开了手，不想让谢燃看到他跟褚熙争锋相对的一面。
程秘低头，“boss。”
他没拦住人，二少看起来柔柔弱弱但真动起手来力气绝非小可。
谢燃看到这病房外的局面，他叹了口气，“哥，这件事能不能听我说？”
心想坦白的时间来得太快，虽然刚刚的举动没有过度越线，但谢时青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跟褚熙之间不平凡的关系。
谢时青看了褚熙一眼，“燃燃，我先跟褚熙说清楚，我们一会再……”
谢燃打断道，“这件事我也能跟你说清楚，能不能听我解释？”
他说完让开身后的门，意思明显让谢时青跟他进去。
病房门外争锋相对的趋势似乎一瞬化解，谢时青迟疑半会，最后狠狠瞪了褚熙一眼，而后跟着谢燃进了房间。
等人进去后，程秘尴尬地看着褚熙，“褚先生。”
“燃燃什么时候开始听的？”褚熙松了松领子，“应该站了有一会吧？”
程秘点头，二少确实是在里边听了好一会。
褚熙了解谢燃，其实很好猜他的举动。
但是他如果要跟谢燃继续以情侣身份相处，跟谢时青之间的矛盾必须解决，不过如今情况他的小男朋友好像打算把其他事说明白了？
褚熙表情无奈，“他比我着急。”
程秘闻言不解，着急？是指boss还是二少？
病房内。
谢燃没想到两人恋爱关系这么快就给谢时青知道，但是这件事迟早都要说明，这是事情发生的时机实在太早。谢时青对事情的敏感程度很强，谢燃在家好几次跟褚熙见面的时候谢时青总会出声问几句，以谢时青的聪明想要猜透这件事到底就是差了个时机。
而时机恰巧到来了。
谢时青沉默了会，“这件事我得跟你说明白，交朋友无所谓。但是褚熙这人心思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跟他相处我担心会被欺骗。”
“大哥是怎么看待这个关系？”谢燃这么正式跟谢时青交流，总觉得有一丝不自然，“是这个关系不对，还是人不对？”
谢时青一顿，“我并没有厌恶这种关系，只是你现在的年龄跟遇上的人都不对。你跟褚熙年龄差异足以产生交流上代沟，而这些东西并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事情。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这点我并不介意，但是褚熙这人就是不行。”
谢燃不明白，“哥对他有偏见吗？”
“你不懂。”谢时青目光微沉，“褚熙那人就是只老狐狸，我怕你上当受骗。”
“那哥能听听我的解释吗？”谢燃稍稍叹气，“我跟褚熙认识并没你想得那么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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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母过来的时候，发现热心小褚跟程秘两人站在病房门外，“怎么都站在这？”
“大少正在跟二少说话。”程秘解释。
谢母闻言一顿，“他有什么话跟燃燃说，还把你们两人都赶出来？”
她想到此处担心谢时青那不善表达的性格跟谢燃起了冲突，正想推开门进去时，谢时青却先打开了门。
看到谢时青，谢母皱眉道：“说什么话弄得这么神神秘秘。”
谢时青的目光不经意瞥了褚熙一眼，“没事，就跟燃燃说说话。”
谢母心有疑惑走进病房。
谢时青见状看向程秘，“你留在这。”
程秘点头。
褚熙了然转头往另一个发现走去，谢时青抬步跟上。
程秘目光复杂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晚些时候医生过来做检查，谢燃积极配合，综合两天的情况看来这场发烧只是普通的发烧，并没有其他潜在原因。医生知道他即将进入高三学习，于是对谢母道，“小孩的身体素质再好，心理压力太大也会引起其他疾病。不要给孩子太大压力，多注意放松。”
谢母十分清楚。
谢时青跟褚熙是检查之后才回来的，晚饭众人一起在医院就餐。
吃饭的时候，谢燃已经习惯褚熙无处不在的照顾，而坐在另一边的谢时青时不时投来目光，使得谢燃有种被家长盯着的局促感。
褚熙夹一个菜，谢时青就要瞪他一眼。
谢时青看着褚熙，“你不能吃你自己的？”
褚熙淡定，“燃燃菜吃完了。”
谢母看了一会，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时青你干什么呢？人家小褚好心给燃燃夹菜，你成天瞪着个眼睛看谁呢？”
谢时青一顿，“妈。”
谢母态度未改，冷言道：“吃你的。”
一顿饭吃下来，谢燃莫名觉得心理压力甚大，也不知道褚熙跟谢时青说了什么，至少这件事目前还没传到谢家父母的耳里。但是谢时青对于褚熙的敌意不加收敛，对他的事也没说反对，但是对褚熙却是十分不满意。
谢燃等到谢时青有事打电话的时候才有时间跟褚熙搭话，他悄声问，“大哥跟你有仇吗？我都没发现他对你敌意这么深。”
“高中的时候跟他的关系没那么好。”褚熙笑笑，“没事，他的事交给我。你早些时候跟他说什么了？”
谢燃也没说什么东西，他跟褚熙的关系谢时青要想查也不是问题，他就把打游戏认识的事说了说，他跟褚熙简单说了下，“我哥问我是网恋吗？我想了想应该也算网恋吧就点头了。”
“谢时青拎得清关系，他没有直接告诉你父母其实就想听你解释。”褚熙道，“有些事情迟早都要说，只是刚好提前在这个时候，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但是你呢？”谢燃看着褚熙，无奈笑道，“他对你可不放松，高中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事让他这么讨厌？”
“我无所谓，我该怎么对你还是怎么对你。”褚熙道，“这件事也说不好，大概他不喜欢我这种人吧？”
他说完又道，“把事情说出来也不是坏事，至少我不用担心他的怀疑，想亲你的时候也不用避开他。”
是这个问题吗？
谢燃想到刚刚吃饭时谢时青脸色，“他会生气吧？”
“不用担心。”褚熙道，“我在呢。”
隔日，谢燃就出院了。
本来事情说是管家送他们回去，结果临出院那会，不仅褚熙临时过来，谢时青也来了。
谢燃突然发现谢时青跟褚熙的较劲好像才刚刚开始。
一辆车坐不下去，最后变成褚熙开车，副驾驶坐着谢时青，而谢燃跟谢母坐在后座。原先准备来接人的管家只好载着行李先回去。
谢母问，“时青你今天不是还有会议要开吗？”
“已经开完了。中午没其他安排，先过来送你们回去。”谢时青若无其事看了褚熙一眼，“只是他怎么过来了？”
谢母道，“小褚最近经常过来，他公司离这不远。”
谢时青看褚熙，“工作不忙吗？前段时间不一直出差？”
褚熙淡然应对，“跟你一样，处理完才过来的。”
谢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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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之后两人都要工作就没停留太久，谢燃昨天还觉得有点头晕，今天整个人的状态就不太一样了，好像变轻松了不少。
眼下八月，s高的高三生已经开始提前上课。谢母刚刚接了s高廖主任的电话，想了想准备回绝这件事，“嗯，这几天应该不去上课。”
谢燃上楼的时候正巧听到谢母打电话，“妈，九月份入学应该不算晚吧。”
谢母原本是打算让孩子在家学习，听到谢燃这句话的时候十分意外。之前谢燃的态度其实也偏向于在家学习，但是现在好像是准备去学校，“廖主任，那我晚点再给你回复电话。”
“怎么突然改主意了？”谢母挂掉电话。
谢燃道，“嗯，想去了。”
谢母没再多问，谢燃自然就上楼去。
去学校这件事谢燃自从s高回来后就一直在考虑，论自由当然是在家学习的自由度更高，功课上的事情也可以找找家教。这是他原先的决定，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却犹豫不决。
如果一件已经决定的事情开始动摇，其实他内心已经偏向于另外一个答案。
房间里的抽屉锁了，谢燃犹豫了会最后重新打开抽屉。还是那本老旧的笔记本，其中夹着的几张白纸半边露出来。谢燃把纸抽出来，看到纸上写的东西忽地产生一种荒谬的陌生感。
一切事情正如他原先的预料，他正在渐渐遗忘一些事情。
可能随着时间渐长，他最后会连这张纸都感到陌生。他感到荒谬恐惧，但身体的本能却告诉他一切要顺其自然。有些与这个世界无关的事情似乎在渐渐消失，而他好似与某个身份一起融入到这个世界里。
谢燃看着白纸上写着的‘穿书’‘原主’‘游戏’等字样，忽地想不明白这件事到底是他大梦一场虚妄捏造的事情，还是说天马行空理论中平行时空的解释。
冗杂的信息如糟粕般去除，世界的合理在逐渐完善。
“我可能最后都会把这件事忘掉，甚至连合理的质疑都做不到，只能趋向本能的思考来做决定。”谢燃微微垂眸，“是吗？”
手机屏幕上弹出语音消息，是褚熙。
谢燃划开聊天界面，语音消息播放，“燃燃，我到公司了。”
桌上笔记本摊开着，谢燃忽地很想跟褚熙说话。
某写字高楼，褚熙刚出电梯就收到语音聊天的请求，他稍稍一顿后点开，意外问：“燃燃？”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他电话？
谢燃问，“哥你到公司了？”
褚熙进入办公区，一旁路过的员工礼貌跟他打招呼。
他点头致意，心思却全在电话另一头上，“嗯，已经到这边了。”
“怎么了？”褚熙注意到谢燃的声音有些沉闷，“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谢燃的目光移向窗外，“刚刚s高那边给家里打电话，问我好几次说要不要入学读书。”
褚熙一顿，“之前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谢燃，“我以前想着在家学习也不错，但那次学校回来我总想着其实去学校可能更好。”
褚熙进入办公室，把门关上，“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觉得？是担心在家学习跟不上复习进度吗？还是说有其他的考虑？”
谢燃答，“没有，就心里总觉得这么做会更好。”
顺应这个世界的身份，做一些符合这个年龄该经历的事情，认识同学，经历高考，上大学，工作……
褚熙声音微沉，“燃燃，你心里有事。”
“哥，我可能陷入了对人生的思考。”谢燃笑笑，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我觉得考虑问题的时候总有偏差，就好像你理智思考过某个选项是最合适的，但是你偶尔会对另外的选项心痒，就好像是区分开两个人在做决定。”
“这没什么犹豫的。”褚熙耐心道，“理智的人会趋利避害，心志不坚的人会屈服本能。但是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你这种感觉不能算是一种本能，而应该说你对去学校读书这件事存在期待。”
谢燃笑笑，“哥，那你觉得两个人两种思考的情况会出现吗？”
褚熙稍稍有些放下心来，仔细想想谢燃其实也就是个孩子，只是平时处事作风太过自然才会让他产生一种跟同龄人交流的感觉，“不同的思考方式是存在的，如果是两个不同的人当然有两种不同的思考方式。其实有些事情你不用去质疑，它既然能存在，本身就是合理。”
存在本身即是合理吗？
谢燃忽地笑开，“是我钻牛角尖了。”
褚熙建议道，“回校上学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s高高三基本是住宿，走读的学生很少。”谢燃问，“要是我去上学住宿了，你岂不是每周只能见男朋友一次？”
“也可以走读。”褚熙，“男朋友可以接你上下学。”
两人的话越说越歪，最后因为褚熙要工作只好歇止。
谢燃意犹未尽挂了电话，然后拿着一边的笔在纸上空白的地方写道
——存在即合理，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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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的生活渐渐步上正轨，他考虑过后还是决定高三回学校学习。上学的事情落在谢家变得尤其重要，更何况还是学生阶段中最有重要的高三阶段。
吃饭的时候，谢家就上学的事开始讨论。
“学校的压力会不会太大了？”谢母犹豫道，“这件事还是遵从你的意见，但是如果遇到学校或者学习上有其他人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我们说。”
她对以前的事心有余悸，虽然现在孩子年纪渐长，但也控制不住自己先要把孩子放在眼皮底下盯着，担忧外边又有其他糟心的事情让谢燃身受影响。
谢父问谢时青，“学校那边这次彻底查过了吧？”
“s高是我母校。”谢时青道，“s高那边住宿的学生会多一点，我们这边要不还是走读吧？”
谢燃也有这个打算，走读相对来说会自由一些，“嗯好。”
“走读也好。”谢母道，“平时让小李接送就好。”
谢燃心想着，可能到时候司机会换人吧？
全服赛程很快，谢燃跟褚熙已经习惯跟不同阵容的人比赛，所以第一周打起来的结果还算不错，很快就进入四强。剩下的就等这周末跟醉卧竹亭其他三支队伍做最后竞争。
“哎？下周燃燃平时就不上了吗？”仙女有点惊讶，“怎么突然做这个决定？”
“大多数学校不是开学吗？难不成燃燃这学期的专业课变多了？”十七问，“燃燃什么专业的啊？大三了？”
“不是大学，没分专业。”谢燃平静解释道，“高三了。”
仙女，“卧槽？？？”
十七，“高中生？？？what？！”
“哦我也是，白天上课忙的要死，晚上偶尔还会上自习。”铁树感慨，“我们初中生的生活就是这样了。”
“装你妹初中生。”仙女笑骂，“我还上幼儿园呢！”
“真的假的高中生？”
十七不太敢相信，“你之前白天那么多时间上线？我不信。”
“害，燃燃你学坏了。”仙女没把谢燃的解释放在心上，“专业课也是正常的，别a游戏就行。如果你想a游戏，我们就放树哥了。”
“为什么说放树哥？九月中后旬吧，我平时上课，周末在。”
谢燃稍稍一顿，“平时应该是代练上，人你们也熟悉就帮会里的老七。”
铁树闻言紧张起来，“卧槽别啊，你这不是变相a游戏吗？”
仙女控制不住自己，“我要放树哥了，树哥快拿出你劝溪神那一套把人劝下来。”
“大学不打游戏你的学生生活还完整吗？”铁树喋喋不休开始说，“想当初我大学的时候天天跟室友开黑到凌晨，不断电誓不罢休，什么专业课让你上不了线？说出来我们给你补习补习。”
十七附和，“断电也不是事。我们学校也断电，我买了个备用电源放着。”
仙女，“树哥，补习就算了，我担心一补人就真的a了。”
谢燃再三解释，“我高中生。”
铁树严肃反驳，“别闹。”
在一边听这几人说话的褚熙没忍住笑出声，“我作证，他真是高中生。”
“溪哥你还笑，那燃燃肯定不是高中生了。”仙女道，“眼见为实，我才不信燃燃是高中生。”
“那可不行，我们年底还有个全服帮会赛呢。”铁树对这件事尤其着急，“我不允许你们a游戏。”
“不a。”谢燃无奈道，“只是上线时间少了，又不是不玩游戏，你们着急什么？”
几人又说了一会，仙女突然想起是来，“对了，国庆燃燃跟溪哥要不要去线下聚会啊？”
谢燃疑惑问道，“线下聚会？”
铁树哎呀一声，“我差点忘记把这件事跟你们说了。年底帮会赛的事不是定下来了吗？然后国庆刚好在h市有个游戏见面会，帮会几个熟人就说到时候在h市搞个线下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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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我高中生
仙女：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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