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系统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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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云溪本来有些困,闭着眼睛想眯一会儿,却听脑海中一声悦耳的声音响起,正是系统君每次来之前特有的声音,她的精神一震,嘴角一撇露出微笑来,忙正襟危坐,闭上眼睛。
  脑海中一个面板现了出来,仍然是一个一模一样的数据统计:
  当前财富值:+五十万两银子
  当前经验值:+80
  个人魅力值:+100
  个人技能:+100(医学天才)
  目标财富:富可敌国
  当前奖励:所有奖励作废,无需再奖
  “系统君,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纳兰云溪看到最后一栏无须再奖四个字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若是能再得一张预知卡或者其他什么古怪的卡,那她说不定就可以得知容钰的下落了,本来她这些天就心神不宁日日盼望他的到来,所以才想到要经济封锁的办法,想要以一国皇帝之尊亲力亲为的去赚钱,好引诱系统君出来。
  这样做的最终目的其实还是想要等他来了好问问容钰的下落,可他一来显示的面板上最后一栏居然说无需再奖励,这这这……真是坑爹的系统君啊。
  “我是冷冰冰的系统君,你目前已贵为女皇,赚钱已经很容易了,本系统无需再督促你赚钱,也无法再给你奖励了。”
  良久,系统君机械的声音才响了起来,他的语气中似乎还微微叹息了一声,纳兰云溪却听得真切,这叹息声,让人没来由的感觉到一种苍凉孤寂之感,似乎爱人远去,独留自己一人在天地间仰望叹息,穷极一生都无法寻其踪迹,只有默默的肚自悲苦。
  “系统君,为什么你还会叹息?”纳兰云溪几乎瞬间就从那一声轻微的叹息中感觉到了这样的情绪,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就问了出来。
  “这是本系统特有的功能。”系统君又恢复了冰冷傲娇的模样,很是自豪的说道。
  “对了,你上次出现的时候不是说以后你可以随时出来了么?即使我不按照你要求的目标银两去赚钱,你什么时候想来就来了么?为什么这么久不现身?”
  纳兰云溪心中纳闷,上次之后,她还以为以后系统君光顾会成为常态,在东陵的时候她本来打算重振国师府的产业来着,不想百花会上自己的身份大白天下,然后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成了如今的这般模样。
  其实容钰根本不是不懂得经营产业,他是为了藏拙,降低景宣帝对他的防范之心而已,他算计得很精准,每年所得银两刚好够国师府的各种花用,若是他富可敌国,有一大笔钱,景宣帝当时哪里能容得下他?
  “本系统不知,本系统的功能已经快用尽了,以后出现一次是一次,没有几次了。”
  系统君的声音依然机械冰冷,却似乎还有一些情感包含在里面,似乎对纳兰云溪有些不舍,纳兰云溪听了之后一怔。
  “系统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重生系统么?当时我刚来的时候,你说我激活了你,是因为你我才重生的吧。”
  “是,我存在的主要目的便是让你重生。”
  系统君这次的话倒不似前几次出现那般公式化,来了就说,就给奖励,说完就走,对她倒是有问必答。
  “呃,这……系统君,你是如何让我重生的?你到底是个什么来历?现在可以对我说了么?那不成,你是神仙?会什么仙法不成?”
  纳兰云溪更加疑惑了,他存在的目的就是使她重生,这句话好可怕啊,难道他是仙人,知道她会死在安宁侯府,所以让她再次重生?
  “不,我是被主人用巫术困在芯片里的精灵,谁拥有芯片,我便认谁为主。”
  傲娇冰冷的系统君今天完全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啊,不仅有问必答,而且连声音都一瞬间变了,不似刚来时那样了,似乎之前他一直在模仿某个人的声音,而现在这清脆有些萌萌哒的声音才是他自己的。
  “系统君,既然我赚了那么多银子都没奖励,你今天能不能将我的问话都回答,用这个来奖励我?”
  纳兰云溪听了他的话越来越糊涂,直觉自己已经触摸到了了某个大秘密的边缘,似乎自己每一步走来都是按照别人提前设下的轨迹来的,对于这抓不到摸不着的系统君,她真的很抓狂,好想知道一切事情。
  “你可以问,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本来你现在就是我的主人。”
  系统君此时的声音越来越清脆,几乎找不到刚来时的那般傲娇冰冷机械的感觉了,还有那声轻微的叹息声。
  “系统君,你的声音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还有,你说的芯片,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有芯片?芯片在哪里?”
  纳兰云溪此时心中激动,世间之事有很多人类无法解释的事情,古今中外无论哪个时代都有一些为解之谜,而在这遥远的异世古代,居然出现了芯片这两个字和这种东西,她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我是一块高智能的模拟芯片,可以模拟真人对话,储存记忆,琴棋书画,治病救人,无所不通,只是我如今可用的功能只有模拟和存储,之前的声音是一个模拟的声音,不是我的本来声音。”
  “什么?智能芯片?你不是说你是被困在芯片里的精灵么?”
  纳兰云溪更加惊奇了,暗道这高智能芯片是哪里来的?就算在自己的前世,也绝对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芯片,或者这样的智能技术,这样的芯片怎么会流落在这个地方?
  “是的,如今和你说话的便是我,我是芯片的载体,只有将我困在这芯片里,我才能用意识和你交流,芯片毕竟是死东西。”
  系统君此时的声音还真是萌萌哒,他本来的声音好像是个几岁的小男孩。
  “那芯片在哪里?难道在我身上?”
  “就是你手腕上的那块黑色晶体做成的镯子啊,你身死之日镯子沾了你的血,让在芯片中沉睡的我醒来,激活重生系统,令你重生。”
  系统君倒是的确没瞒她,对她有问必答。
  原来是这样,纳兰云溪心中震惊,怪不得,她就说这镯子有古怪,在这个时代谁会戴一只黑色的玉镯,还将这当做传家宝,而这玉镯也是神奇,还自动认主,随着手腕大小伸缩,她自小就戴着,沈素秋母女想方设法都取不下来,而到现在依然如跗骨之蛆附着在她的手腕上,却不想这披着黑宝石外衣的镯子居然是一块芯片做成的?
  这是哪个牛人有这么高超的技术啊。
  “原来是这样,那你是什么精灵?是如何被你主人困在芯片里的?你主人又是谁?”
  纳兰云溪心里有千言万语几十个问题想要问,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怔怔的愣了半晌才觉得还没问这个问题呢。
  “我主人是谁我也不知,她封了我的记忆,我只记得我以前是幽冥山下的精灵,我……之前似乎做了什么坏事,所以被主人收服用巫术封存在这芯片里,然后就一直在沉睡,直到那次你身死之后才醒了过来。”
  系统君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也不知道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以前做过的事了,还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那幽冥山在哪里?你如今还有什么功能,之前你奖励给我的那些预知卡什么武力提升卡那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纳兰云溪暗道看来这系统君还真的是很坑爹,他并不是什么事都知道的,恐怕当时他的主人封存的不仅是她的记忆,大概只是设定了几个他可以做的事,或者就如一个程序一般,其他事一概不知。
  “幽冥山就在东陵和北疆的交界之地,在东陵的最北方,之前的那些奖励都是芯片里自带的东西,你别小瞧了这芯片,他的功能很强大呢,但是其他的功能都被删除了,只有那几个奖励而已,具体怎么弄的,我却不知道。”
  系统君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
  “那幽冥山周围有什么东西么?似乎天圣大陆上并没有这么一处地方。”
  纳兰云溪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来这系统君存在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这镯子既然是母亲传下来,想必和自己的母族有什么密切的关系,如今寻找她的母族,找到根源已经势在必行,不能再等了,只是……她如今有了身孕,此去不知艰险,所以才一直犹豫着。
  “哦,我想想,那周围,好像有山,有水,对了,叫做花果山,水帘洞。”
  系统君支支吾吾半天,终于想起了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什么?那你能找到那地方么?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系统君,你能带我去幽冥山么?”
  纳兰云溪一听差点笑了出来,花果山水帘洞,不就是裴芊芊临死前告诉她埋藏宝藏的地方么?她本来怀疑她的母亲是穿越来的,所以才将宝藏的口诀设置了一句只有从她前世的异世穿来的人才知道的地方,如今看来,穿越的并不是她的母亲,而是这系统君的主人了。
  难怪她暗中探访过一些她母亲的旧事,最后却得出结论,她的母亲并不是穿越来的,而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人,如今她心里也渐渐的清明起来,脑海中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她顿时惊异得瞪大了眼睛。
  “我可以带着你去,我跟了你这么些年,恐怕也没几天了,等我的任务完成,便会离开了,以后,这镯子没有载体,便和普通镯子没什么两样了。”
  系统君此时说的很慢,似乎在一边想一边说,似乎是她的记忆中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东西了。
  “那太好了,系统君,怪不得你这次出现面板里的目标财富是富可敌国,我手中有个藏宝图,地点就在花果山水帘洞,本来我和不得其法,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找到这地方,没想到万事自有天意,居然从你这里找到了那地方,若是得到那批宝藏,以后我可不就是富可敌国了么?”
  纳兰云溪以前对这系统君还有些恐惧,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在作怪,说话做事一切都小心翼翼,如今了解了他的来龙去脉,才觉得这东西真是个好东西,若是她能得到这芯片的所有功能,也不知道会不会长生不老?
  脑海中翻天覆地胡思乱想了一气,最终还是又回到现实中来,这系统君以前的主人恐怕不止是和自己从一个地方穿来的那么简单,究竟其中还有什么秘密,一切要等她找到她的母族之后再做定论,而如今,看来她要尽快将国内的事都安排好,将她的计划分别安排给她身边这几个最信任的人去执行,这样她才能腾出身来去寻宝藏。
  既然知道了寻找路径,那她便得先下手为强,因为燕翎也在图谋这批宝藏,若是这宝藏不慎被他抢了去,那大尧从此在天圣大陆上消失也是有可能的。
  “是的,所以,以后我也无需再督促你赚钱了,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奖励给你了,剩下的一切我的存储记忆中好像没什么东西了,都要靠你自己去寻找了。”
  系统君答应了一声,对于自己突然没什么用处这件事好像很是伤心。
  “没事,你被困在这里这么些年,也该离去了,若你以前真的做了什么坏事,那这么多年想必你也都改了,不会再做坏事了吧?重新去做你自由自在的精灵吧,世间万物,一切自有其缘法,你之前的主人将你困在这芯片里,本就是违背天道的做法,对你施以惩戒之后再放你离开也是必然的。”
  纳兰云溪见他居然有些甘愿被困在里面的想法,顿时觉得好笑,轻声安慰他道。
  “之前的主人已经不在了,所以我沉睡了许久,这一次的主人终究也是要离去的,我跟了你这么些年,若是一下子离开你,我也舍不得。”
  系统君此时哪里还有半点机械冰冷傲娇的模样,那声音可怜兮兮的像一个离不开母亲的孩子。
  “若你脱困出了这芯片,想要跟着我也可以啊?或者什么时候想要来看我,也可以,只要我在这异世还活着,这一世我就可以陪伴你啊,对了,你说你在芯片里可以模拟真人的声音,那之前的声音是哪里来的?是谁的声音?”
  纳兰云溪突然想到他之前的声音应该是模仿了一个现实中确实存在的男人的声音,不由得又问道。
  “这个声音是之前的主人存在芯片里的,我的模拟功能也只是到方才便终止了,恢复了我本来的声音,我不知道他是谁。”
  系统君愧疚的说道。
  “哦,没事,是谁的声音并不重要,只是,你如今连一点预言的能力都没有了么?你可知道容钰现在在哪里?我该去哪里找他?”
  纳兰云溪虽然觉得她这么问他很前往,他八成不知道,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了出来。
  “不知道,从此时开始,我便没法再回答你的问题了,但是,我可以随时和你进行意识交流,知道我脱出这芯片。”
  系统君果然不知道,语气更加忧伤的说道。
  “好吧,系统君,你告诉我这么多的事我已经很感谢你了,我如今心中也有些明了了,以后你若是想出来就随时出来吧,等我忙完了朝中的事,你便带着我去寻宝藏。”
  纳兰云溪暗道这系统君的最终使命也许只是带着她找到宝藏的埋藏地点,这一切事情好像都已经被人提前安排好了似的,若是想窥得全部真相,恐怕得自己亲自去寻找缘由,而寻找这缘由的第一步恐怕还要从寻找自己的母族开始。
  “好的,主人。”系统君这次对她的称呼也变了,大概算是正式认她做主子了。
  “对了,系统君,你不是说你是一只精灵被封在这芯片里么?那你为什么会说话?”
  纳兰云溪又不明白了,若是精灵的话应该不会说人话吧。
  “主人,我和你是用意识交流的啊,我不会说话,你糊涂了,我只有在这芯片中才能和你说话,等出了这芯片就不能再和你交流了。”
  “哦,确实是我糊涂了,也是,只有这样才能令这芯片有了生命力。”
  纳兰云溪有些可惜,好好的一个超时代的高科技东西就只有这么点功用,哎。
  “嗯,那我走了,你什么时候去寻宝藏,可以滴一滴血在镯子上,我感应到就会出来了。”
  系统君说了这么久的话,似乎很累了,走的时候倒是干脆,刚说完便听“叮”的一声标志性的悦耳的声音,之后便销声匿迹了。
  纳兰云溪脑海中的面板消失,所有的一切又恢复平静,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嘴角不由噙着一丝笑意,这次系统君居然没显示要那个惩罚内容,想来这系统的主人也可能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居然会弄出那样的惩罚手段。
  只不过,她是真的被电击过,那又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这镯子放电电到了她?想不明白,就不再想,这世上想不明白想不通透的事情多了去了,有几个人能都弄明白的?
  宝藏的事有了眉目,她的心情总算是轻快了些,最近每天上朝她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对于朝堂上的事她是真的不怎么懂得,都是交给秋白孙子越王丞相处理的,所以这三个人基本上将朝中的事都帮她分担了。
  王丞相是两朝老臣,从自己的爹娘当皇上开始就已经是丞相了,容国公驻守大尧之后,也基本上没怎么改变朝中众臣的格局,他基本上将他们都保护了下来,尽力保持了大尧帝后在时的格局。
  而他开始是极力反对容国公并处处和他作对的,直到后来容国公才慢慢将真相告诉了他,他成为他最信任的老臣,如今他也是股肱之臣,孙子越也是容国公一手培养出来的,秋白就更不用说了,将朝政交给他们三人把持,万无一失。
  所以,她准备以有了身孕为由先让他们共同处理一段时间朝中的事,等他们走上正轨,其他朝臣也习惯了他们处理的时候,她便将三人封为辅政大臣,将朝政交给他们,自己出去寻找容钰。
  接下来便是她和秋瓷之间的计划了,秋瓷办事稳妥,今天虽然和流觞公孙婉儿燕回几人一起出去,但她也一定会将建立芙蓉锦工厂的的位置定下来的,她在做生意方面的天赋和经济学领域的感悟无人能比,这也是她做为穿越人得天独厚的优势。
  尤其她是从本土现代穿越来的,她的经济理论和经营模式更适合这个时代,绝对比她强,所以接下来提高生产力,大力发展经济的这一国策让她去实施完全没问题,而这也是她自己喜欢做的事儿,她在这方面一定会取得很大的成就。
  再来就是要在她走之前将公孙锦和兰婷碧的亲事给办了,这件事是要紧事,他们成亲后便成了一家人,以后做起来事情也方便,省得如今这样自己命他们做起事来让他们觉得尴尬。
  自己走的时候何嬷嬷是一定要带的,流觞要帮着秋瓷,就带上清泉好了,兰婷碧还有掌管顾家的生意,她和公孙锦也得留下,左右她出去是寻宝藏的,人不能太多,尽量少带几个,将翠竹也带上,绿意和小莲留在宫中掌管宫女和她宫中的各项事务。
  她在心中盘算了半晌,将这几件事都想了一遍,做出合理的安排之后,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起身去御书房,并让何嬷嬷去叫公孙锦。
  公孙锦从幽州回来之后,整日往顾家跑,去寻兰婷碧,二人当日在幽州城墙上便互相说破了心事,暗定终身,所以回来后也基本上情投意合,做什么事都在一起。
  再加上顾臣希失踪,顾家一下子连个主持事情的男子都没有了,生意方面的事都要兰婷碧去抛头露面,公孙锦不忍她辛苦,便自己跑去帮她,遇到一些需要出面的事都是他去的。
  兰婷芝对这准妹夫是越看越欢喜,又因为纳兰云溪和顾臣希之间有种奇妙的联系所以对他十分客气,什么都不瞒着他,有什么事也让兰婷碧和他一起处理,公孙锦已经俨然成了顾家的第二个上门女婿。
  何嬷嬷找到公孙锦的时候,他正和兰婷碧商量着也要从北疆购进一些粮食来囤货,最近随着东陵北齐双双粮食短缺,北疆高价卖粮之后,无论价格再高都有人购买,北疆投放在市面上专门向别国出售的粮食也快要卖完了,东陵北齐因粮食价格提高导致物价飞涨,引发了类似蝴蝶效应的生活物资供不应求的状态。
  他们两国之间的内乱也渐渐传到了大尧,大尧几个受灾的郡县物价已经明显比以前高了起来,最近明都的市集上也有不少商家浑水摸鱼,趁势涨价,先从米粮开始,接着是各种生活物资,只是涨幅不大,还没影响到百姓的基本购买能力。
  顾家作为京城第一富商,对这样的情形是十分灵敏的,兰婷碧立即就感觉到了这样的情形,并断定大尧的物价也会上涨,粮食首当其冲,到时候恐怕带动其他物质也一并上涨。
  她们并不懂得什么通货膨胀理论,却能知道这样的情形出现会引发怎样的后果,所以最近她一直在忙顾家的生意,估计如今已经囤了不少粮食了,但她还是觉得不够,命顾家的管家和北疆联络,从北疆高价购进一批粮食,近日准备运回来。
  兰婷碧购买粮食并不是要自己屯着卖高价,而是要有备无患,等京城的物价开始飞涨,有人抬高价格时,到时候顾家就会出面低价卖粮,将市场上的粮食价格压下来,控制市价,这还是她和姐夫学的做生意法子。
  如今她和公孙锦情投意合,就要定亲,而她也在纳兰云溪身边做了一段时间事情,她此时的观念也渐渐转变了,要以国家百姓的利益为重,而不是光顾着自家利益趁机投机倒把的赚钱了。
  公孙锦听何嬷嬷说纳兰云溪找他,知道是要说他和兰婷碧的事,忙兴高采烈的辞别兰婷碧跟着何嬷嬷回到了宫中,到御书房来见她。
  “表嫂,何嬷嬷说你找我?”公孙锦一进来就兴冲冲的满是期盼的看着纳兰云溪问道。
  “嗯,你最近在做什么?自幽州回来之后,你就整日神神秘秘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连你的影子都逮不着。”
  纳兰云溪明知道他在做什么,却还是故意开口问道。
  “表嫂,您就别兜圈子了,我做什么您不是都知道么?顾家现在都每个男子撑腰,我怕她们被欺负,所以顾大哥不在我便去帮帮忙。”
  公孙锦搔了搔头皮,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顾家需要帮忙,那我现在有了身孕,你表哥也不在,你怎么补帮帮我啊?正想用你的时候却没个人影儿。”
  纳兰云溪有些不服气,果然这些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恨不得整日分分秒秒的在一起,连公孙锦这样腹黑毒舌潇洒肆意的孩子有了喜欢的人也是这副模样,情之一字,果然不知为何物。
  “表嫂,您就别寒碜我了,你身边不是还有那么多人么?若是你身边没人,那我肯定要先帮你的,顾家如今不是只有碧儿一个人撑着偌大的家族,再没个相帮的人么?况且,碧儿最近从北疆高价购买了一批粮食就要运回来了,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为了大尧着想。”
  公孙锦义正言辞一脸委屈的分辨道。
  “哦?她也从北疆购买粮食了?她买粮食怎么就是为了我着想了?你说说。”
  纳兰云溪听他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她差点忽略了这件事,东陵国内将乱,灾民遍地,导致几国都会引起波动,物价也会不同程度的全线上涨,大尧也不能幸免,她还得想个法子抑制物价,防治那些商家投机倒把趁机发国难财,听公孙锦这么说,似乎兰婷碧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点了点头问公孙锦看他会如何说。
  “碧儿说东陵北齐物价都飞涨,大尧也必然不能幸免,首先要涨价的就是粮食,虽然顾家有些存粮,但不足以控制市面价格,她要在购买一批回来备着,一旦有人恶意提高粮价,她便可以将顾家的粮食投放市场,控制价格,不让价格飞涨。”
  公孙锦对这事其实还不是很懂,却将兰婷碧的话绕口令似的说了出来。
  “嗯,不错,碧儿这么做的确很对,看来顾家能成为京城第一富商,并不是空有虚名,是真的有两把刷子。”
  纳兰云溪连连点头,兰婷碧小小年纪做生意就这么厉害,她可不像秋瓷一般是从现代穿越回来的,这样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到时候让秋瓷和兰婷碧联手,那大尧的经济命脉便也可以掌握在朝廷的手中了,可以由朝廷进行宏观调控。
  “是啊,表嫂,你说这样我能不帮着她么?帮她也算是为朝廷为你做事了。”
  公孙锦顺着杆子往上爬,听纳兰云溪也夸赞兰婷碧,不由得有些得意。
  “好了,今儿,我和顾夫人已经将你和碧儿的亲事定下来了,你今天就启程回落日族吧,前两天我还派人给舅舅送了一封信,我想等回儿回去的时候让婉儿也跟着去一趟东陵,照看安宁侯府,询问一下他的意见,如今你速速回去准备聘礼来顾家下聘,这个月内就见你们二人的亲事办了,你也亲自将这件事和舅舅说说,看他是否同意?”
  纳兰云溪见公孙锦巴巴的等着她的话了,也不再卖关子,将她和兰婷芝之间定下来的事儿和他说了。
  “真的么?表嫂,为什么这么急?而且,你将这些事都安排好了,是想要离开大尧么?”
  公孙锦聪明伶俐,只从纳兰云溪的几句话中便听出了她有嘱咐之意,心中略一思虑顿时明白,便小心的问了出来。
  “我要出去找你表哥,不能再等下去了,大尧朝中的事我已经有了对策,会妥善安排好的,等你和碧儿成亲后,我便离开。”
  纳兰云溪也不瞒着他,将自己的计划简单的告诉了他。
  “啊?这么快?可是,你如今出去寻表哥,身子能吃得消么?”
  公孙锦不想还真被自己猜对了她果然是要离开,不由得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快去吧。”
  纳兰云溪摆了摆手,让他快回落日族。
  “呃,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那我也只好支持你了,那我就先去了。”
  公孙锦见她说得一本正经,语气也急躁,知道她心中担忧表哥,自然也没法劝她不去。
  “嗯,去吧。”
  打发走公孙锦之后,纳兰云溪立即就让王丞相找钦天监为兰婷碧和公孙锦合了八字,顺便将成亲的日子定在了半个月后。
  这样一来,公孙婉儿肯定是要参加完公孙锦的亲事之后才能走的,那燕回便也得在这儿耽搁半个月了,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得住。
  燕回流觞秋瓷公孙婉儿几人在外面转了一天,直到晚膳的时候才回到了宫中,纳兰云溪早就吩咐人准备好了晚膳,自己靠在榻上等他们,他们几人一回来,她就吩咐翠竹绿意去伺候几人洗漱,然后将饭摆上桌来。
  容雪因为要安慰燕成,所以没来,饭桌上只有纳兰云溪几人。
  “陛下,今日出去总算不辱使命,我和流觞将工厂的场地都选好了。”
  秋瓷几人走进来后,见纳兰云溪已经坐着等她们几人了,她一坐下就兴冲冲的将这事告诉了她。
  “嗯,选好之后,就开始招人,买原材料吧,这事你们商量着处理,流觞以前做过,她很在行,至于银子,先投入十万两,不够后续再追加。”
  纳兰云溪点了点头,招呼几人开始吃饭。
  “是,陛下放心。”秋瓷高兴的应了一声。
  “嗯,回儿,今天转了一天如何?觉得大尧和东陵有什么不同?”
  纳兰云溪见燕回神情高兴,脸上一股笑意,心情似乎很好,忍不住问道。
  “姐姐,说实话,大尧比东陵待着好,我喜欢这里,只是……我不得不离开。”
  燕回一副流连忘返的神色,想到今日和她见上一面,过几日他就要回去了,顿时心中有些惆怅。
  “回儿,你心中有抱负,就要去实现,姐姐知道你舍不得我,舍不得这里的这些人,但人就是这样的,总会分分合合,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而且,这次你回东陵的时候,我会让婉儿跟着你一起。”
  纳兰云溪将自己和何嬷嬷商量的事儿告诉了他,燕回听完后不解的看着她。
  “为什么让她和我一起?是要她跟着我去东陵么?”
  燕回还以为纳兰云溪是要公孙婉儿护送他,顿时还念的看着她,他一个大男人哪里需要人护送了?
  “是啊,表嫂,为什么要我跟着燕世子去东陵啊,我不想离开大尧。”
  公孙婉儿听了这件事顿时也不满的叫了起来。
  “回儿,我想了想,侯府终究是我曾经安身立命的地方,如今他们这样,我不能不管,你是个男子,又是荣王府世子,只能暗中照顾她们,多有不便,我打算派婉儿去东陵,让她去照料一下侯府的那几个人,主要是祖母在生病,如若不然,我便将她们接到大尧来。”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那我还是听表嫂的去吧,对了表嫂,不会这件事就是你说的有一件重要的事让我帮你去办吧。”
  公孙婉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想起纳兰云溪和她说过的话,顿时郁闷无比的说道。
  “对啊婉儿,就是这件事,因为只有你合适,你的身份东陵不敢将你如何,而且你不是想见我表哥么?我已经修书一封给我舅母,表哥和舅舅率兵镇压乱民,将军府只有我舅母一人,你去了可以住在将军府,两下照看着侯府就可以了。”
  纳兰云溪将自己的用意告诉了她。
  “哦,这样啊,真的?我可以住在裴哥哥家?”
  公孙婉儿听了她的话眼神顿时一亮,方才的不快一扫而光,叽叽喳喳的问了起来。
  “当然,这还能有假?”纳兰云溪白了一眼她嗔怪道。
  “那……那我就去吧,不过,爹爹会同意么?”
  公孙婉儿顿时不再舍不得离开大尧离开纳兰云溪几人了,一副一定要跟着燕回去东陵的模样。
  “我已经派人给舅舅送了封信,而且,我将你哥哥和碧儿姑娘的亲事也定下来了,就在半个月后,你哥哥今日也回落日族了,过两天就来下聘。”
  “哦,表嫂,原来你将什么都安排好了啊?”
  公孙婉儿反应过来,原来她早就打自己的主意了。
  “对,所以,你和回儿等参加完你哥哥的婚礼再走,可以吧?回儿。”
  纳兰云溪说着又扭头看了一眼燕回问道。
  燕回没说话,嘴角扯了扯露出一股笑意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这时,一名宫人匆匆进来,跪下禀道:“陛下,京城府尹求见,说有要事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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