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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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吃完了?”田流苏还进来准别和他们一起吃呢,没想到他们两大两小四个人居然把这么一桌子吃的都吃光了。
  “苏苏,这番薯真好吃。”秦宝柱见她进来,扭头叫道。
  “自然好吃,还有好多种吃法呢,等以后我一一做给你吃。”田流苏打趣了一句。
  云洛听到她的话眼梢一挑瞥了田流苏一眼,看来,她现在还完全没有身为长安王世子妃的觉悟啊,他在这里,她还想随便给别的男人做吃的么?
  “娘亲,我这是给你留的,连这个也差点让宝叔叔抢走了。”乐乐拿着番薯饼和烤番薯递给田流苏让她吃。
  “是吗?宝贝,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恩,我家乐乐是个懂得心疼人谦虚有礼的谦谦小君子。”
  田流苏接过一个烤番薯一掰两半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云洛和秦宝柱听她这话说的有些指桑骂槐,秦宝柱首先忍不住吼了起来。
  “苏苏,我一直说要给你留着,谁知道被这家伙一顿疯抢全部吃光了。”秦宝柱一指云洛吼道。
  “哼,是谁抢了,饭桌上一直唾沫横飞和两个孩子抢食物的可不是你么?”云洛见秦宝柱恶人先告状,俊美如玉的脸上满是嫌弃。
  “你没抢,这满桌子食物是怎么吃光的?我要给苏苏留一些,你偏不让,我见你快吃完了才动筷子的,是你不给苏苏留吃的。”秦宝柱脸红脖子粗的吼道。
  “谁说我没给她留?”云洛说着变戏法似的从炕桌底下拿出一个盘子一个小碗,盘子里放着一个番薯饼,一个烤番薯,几个番薯丸子,几块拔丝番薯还有一小堆金针菜炒番薯条,小碗里盛着一碗高粱米粥。
  秦宝柱田流苏和两个孩子瞬间瞪大了眼睛。
  “大叔,你是怎么将这东西藏在桌子底下的?我们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安安高兴的叫出了声。
  “若是让你们看到,他不会都抢了去么?”
  秦宝柱见云洛如此狡诈,居然趁自己不注意偷偷的藏了食物,脸色一黑,气的浑身发抖。
  “吃吧。”云洛将盘子推在田流苏面前,脸上得意的神色一闪而过。
  田流苏嘴角抽了抽,这人还真是只腹黑的狐狸,居然能在秦宝柱和两个孩子的眼皮子底下藏了食物,这手法这武功真是神鬼莫测啊。
  她挨在炕沿边,用筷子夹了一个番薯丸子吃了,边吃边怀念这前世吃着东西时的味道,虽然换了一个时空,但是这东西的味道还是原汁原味啊。
  “那个叫做麻辣烫的东西很好吃,所以没给你留。”
  云洛见田流苏吃着东西脸上露出一丝满足,不由得向她解释了一下为何没给她偷偷藏麻辣烫的原因,是因为太好吃被他们吃光了,而且那个汤汤水水的也没办法偷偷的私藏,所以没给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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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9 惊魂一梦,相公来了
  “恩,我有这个就够了,我不挑食。”
  她吃的很快,由于前世她的职业的原因,吃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所以没过一会儿她便将盘子里的东西吃了一大半,最后实在吃不下了,才拍了拍肚皮,放下了筷子。
  “两位贵人,饭都吃了,你们还不走么?记得留下饭钱,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自那日她进了小木楼寻找安安,便发现了秦宝柱和云洛这两个人之间的诡异关系,看他们之间横眉冷对的样子,她就知道二人应该以前就认识,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她不想知道也不想管,她自己的事儿一大堆都理不清呢,哪有闲工夫管别人?
  所以这几日二人频频发生冲突,她也只是在一边看着,并不发问,无论他们如何敌对斗嘴怒视,她都淡定的装作看不到。
  “听到了没有,将饭钱留下,我们家可供不起吃白食的。”云洛听田流苏这样一说,立即响应她的话开口向秦宝柱要饭钱。
  “你……什么是你们家?”秦宝柱见云洛居然以男主人的身份自居了,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遇到云洛,他被他治得死死的,纨绔痞子的性子完全施展不出来。
  “我和她已经拜堂成亲,有她在的地方自然也是我的家,不是我们家难道还是你们家?”云洛却不气不恼,见秦宝柱气得跳脚,他愈加自然的坐在炕上不动了。
  “你…你这个”秦宝柱用手指着云洛想要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今日便算我请客,不要你们的钱了,我这草窝可容不下你们这样的金凤凰,要吵架出去吵。”
  田流苏见两个大男人却端着腔像泼妇骂街似的,立即出声制止二人并赶他们走。
  气怒了半晌,秦宝柱才从炕上站起身往外走,向苏苏和两个孩子道别,他今日被气着了,也没心思再缠着田流苏,吃完饭就回自己的庄子上去了。
  云洛见他走了,将炕桌往一边一挪,脱了鞋子,上炕拿了个枕头往炕上一歪,将田流苏和两个孩子的那块大被子拉了下来盖在身上躺了下来。
  “你做什么?这里是我家。”田流苏见云洛居然不顾身份不嫌弃她这里寒碜在炕上盖着被子躺了下来,顿时满心不自在的喝出声。
  “世子妃,若是你忘了自己的身份,那便由我每日来提醒你,直到你记起来为止。”
  云洛自在的躺在炕上,虽然他那一身华贵的衣衫和优雅的举止与这茅草屋一点都不搭调,但美人如玉,横盖被子躺在那里,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
  “别叫我世子妃,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也只有这三年中的记忆,我可不会承认和你拜堂什么的,再说,让村民们听到你这称呼,这是让我立即离开这里么?我告诉你,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田流苏义正言辞的向云洛说明,若是让村民们听到她世子妃的名头,那岂不是见面就要跪拜行礼,以后见了她要绕着走了?这样以后她在村里还如何和他们相处?
  “也好,那以后我便唤你娘子吧?等日后我们回了京城,我再唤你世子妃。”
  “什么娘子,你别乱叫。”田流苏更加郁闷了,这人真真是太狡诈太腹黑了,稍微不注意便会被他拐带占了便宜去。
  “娘子,你辛苦了半日,招待那些乡巴佬,要不要也上来歇歇?”云洛话音一转,大大方方的向她发出邀请。
  “你…孩子还在这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田流苏怒气上涌,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厚脸皮,当着孩子的面就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
  “娘子,让你那丫头先带着孩子,你也上来歇歇,都累了半天而来。”
  云洛单手支起身子,慵懒的气息风华绝代的气质一下子流泻出来,他眼睛亮晶晶的瞅着田流苏不死心的诱惑她。
  “得,败给你了,你自己待在这里吧,我们娘仨出去。”田流苏见云洛丝毫不顾忌,顿时头疼起来,她将安安和乐乐抱下了炕,领着他们出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云洛自己,他盖着软乎乎的被子躺在炕上,见田流苏出去了,闭上眼睛假寐。
  自见到田流苏真人起,云洛又重新被她独特的气质牵引着走了,以前选择她做世子妃的时候是因为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那个影子和一份执念。
  他出征远去,长安王妃将她遣送到别院的时候他也没有过多的不满,一切顺了母妃的心,他那时候想的是她待在别院也好,让人监视她的同时也可以保护她,还能防着她和其他人来往。
  凯旋归来后听说她居然自己逃离了别院,他心中是非常震怒的,其实心中也想过田流苏居然会放着金尊玉贵的世子妃不做而逃跑,这让他男人的自尊和面子受到了极大的损伤。
  那时他心里发誓等找到了她一定要让她好看,心中甚至想了好多种方法折磨她,但是等真正见到了她真人的时候,那些愤怒和焦躁却被她一身朴实无华的清爽靓丽和睿智淡然的作风冲散了,待到他看了侍卫调查到的她在甜水村的生活细节后,心中更有了怜惜与佩服。
  待他亲自来了她居住生活的地方后,又深深的震撼了一把,她住的地方虽然是两间茅草屋,可是庙虽小但五脏俱全,里面的生活用品齐全,陈列有序,整洁干净,外面院子中鸡牛羊猪样样俱全,她一个宰相府的千金小姐落魄到此后凭借个人能力将日子过到如此地步实属不易。
  所以短短几日内他心中对她这个世子妃已经有了些满意,封存在记忆中的影子也一日比一日清晰,心中起了心思想补偿她,他本想带她回京,可是她却反应强烈,好像对这事很抵触,看她的样子在这里生活的好像很习惯的样子,暂时她若不愿回去便让她在这里待着吧,反正京城现在也水深火热,王府中有那些个女人很令他心烦,他也在这里修养个一年半载好了。
  他想到那个令田流苏受到欺负的魏忠,若是让他找到他,在找出幕后之人后定要将他剁碎了喂狗,狗胆子实在太大了。
  所以田流苏此时不回京城也好,待他查出那幕后之人,平息了潜在的危险后再带她回去也不迟,况且,这样的日子似乎是她心中想要过的呢。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秦宝柱对她有觑觎之心,而她对秦宝柱好像也很随和亲近,从上次她只身跟着秦宝柱去京城就能看出来,她对秦宝柱至少是不讨厌的。
  还有一个文熙,那家伙不好好待在京城做他的生意,居然也有闲工夫入住这个小山村,在这里一待便是十天半月,听说他和田流苏合作卖什么药,那家伙坑人不吐骨头,对田流苏岂能是光合作赚钱这么简单?
  他那年出征回来时便风闻文熙似乎对宰相府二小姐特别关注,他那人外表披着一张仙人皮,却专做损人利己的勾当,现在又来到这里和田流苏合作,怎么能令他心安?
  卧榻之侧,启容他人酣睡?
  所以,他要在这里牢牢的守住后院,让田流苏早日对他死心塌地,他有一个他们谁都比不上的优势,便是他已经和她拜堂成亲,虽然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但这就是事实,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随意进出她的住处。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加舒坦了,不由得放松身心,顿觉一阵困意涌了上来,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云洛觉得头昏昏沉沉痛的厉害,好似置身于茫茫冰天雪地,空旷无边的时空中,只有自己一人踽踽独行,又好似置身于万千火炉之中,烈焰焚身,窒息难忍。
  记忆潮水般的涌来,好似回到了童年中,他刚刚记事,整日喜欢黏着父王,那时候父王经常抱着他坐在自己的膝头,眼神慈爱的看着他,给他讲一些他觉得非常新奇有趣的事,那时候母妃总是静静的坐在一边,亲自泡一壶茶给父王,伴在他左右,看他们爷俩互动。
  他稍大一些,他便亲自教他诗词歌赋、文韬武略,父王是天启第一奇才,天下之事尽在他胸中,当年景成帝登基的时候也是父王一手将他送上了皇位,若没有父王,皇位根本不会有景成帝什么事。
  说句大不敬的话,当年便是他父王想做皇上也是举手可得的,但是他的父王没有那个野心,他只想做闲云野鹤,过田间生活,当年的他上知天文地理,下懂文韬武略,无一不精,而最出众的还是他的医术。
  这个天启皇朝包括皇室都没几个人知道,只有自己的母妃和文熙的父亲文迪知道,父王最爱的便是他的医术,闲暇时钻研的也是这个,只可惜他对医术一道毫无兴趣,每当父王要教他的时候他便各种推脱调皮捣蛋不学习,只学自己感兴趣的文韬武略,诗词歌赋。
  那时候的日子是幸福的,长安王府在天启皇朝也算一个异数了,父王只母妃一个妻子,没有妾室通房,也只有他一个儿子,这样的幸福一直持续到他六岁的时候。
  有一日,父王突然离开了王府,从此后踪迹全无,母妃那时成天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派出一堆堆的侍卫遍寻不获,他在梦中又看到了母妃哭红的眼睛,流干了泪水。
  炕上的云洛渐渐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挣扎着想醒来,但是记忆深处被封存的东西却一直挥之不去。
  混沌中突然传来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霎时穿破云雾清晰的印入他的脑海中,梦中的场景突然变幻,一个扎着双髻小辫头上飘着红绸唇红齿白雪玉可爱的小姑娘像一尾鱼儿般从水中游了上来。
  那时的他才十岁,和京城的贵族小姐少爷皇子皇女们一起在皇家书院上学,当时他在讲武堂。
  传说宰相府的二小姐田流苏生性愚笨无知,在书院常常被她的大姐三妹和其它贵族小姐公子们欺负,那日他刚从讲武堂下了学准备回府,远远的看见荷花池边一群人围着一个哭泣的小姑娘嘲笑辱骂,那小姑娘站在人群中畏畏缩缩的任他们辱骂推搡,却不敢反抗只是哭泣。
  他快走近的时候,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使劲推了她一把,她一失足站立不稳“噗通”一声跌下了荷花池,那时那些孩子们也才五六岁,见她落水后惊慌之下四散逃窜,谁都没有唤人来救她,他看到有人落水后几步跑过来一把扯开袍子脱了扔到地上,欲跳下去救人。
  当他正准备一跃而下的时候,荷花池中央“咕咕咕”的冒起一阵水泡,紧接着一颗小小的头颅破水而出,那孩子像一尾鱼儿般欢快伶俐的游向岸边,那时的她眼神纯净,漆黑如墨,深邃而悠远,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他呆呆的站在岸边看着她向他游过来后,仰天发出一阵长笑。
  然后她眨着纯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道:“苍天啊大地,你真是亲娘,居然如此厚待我,想不到我刚醒来就看到一个漫画中的美少年脱了衣服准备色诱我,风光无限好,只是我太小啊,哎呦喂,怨念,流口水inginging。”
  说完后那女孩扒在岸边双手撑着池边似乎要上来,嘴中还念念有词说一些他不太懂的话。
  他嘴角狠狠抽了几下,被这小女孩惊在了当地,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动作,想着她说的这番新奇怪异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的话,顿时脸色一阵爆红,这小女孩看起来也只有五六岁的样子,怎么能对着他说出这样的话?什么色诱?这这这…这算是被调戏了么?
  那小女孩撑着池边在水中上上下下几次似乎要爬上来,却又因为池边很高,每次快上来的时候又掉了下去,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得有些好笑,他当即捡起衣服穿在身上,也不再试图救她,站在池边看着她。
  “喂,哥哥,你是死人还是痴呆,不会搭把手啊?难道你看不到我这么小,这池塘这么高,我根本爬不上来吗?眼睁睁的看着我爬不上来不作为,你是不是弱智?”
  “咳咳…”云洛差点吐血,他此时已经出落得有了个小男人的样子了,被一个孩子如此奚落,如何不气,他那时候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只觉得这孩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邪气,能在这皇家书院上学的人必定是贵族小姐,她这样子哪里像个大家闺秀了?
  而且,她居然还会水,怪不得被推下去后还能游上来,他瞬间便记住了这小女孩,心中起了逗趣的心思,仍然站着不动,眼神讥诮的看着她,看她有什么办法。
  “哥哥,像我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宇宙无敌超级小美女像一尾美人鱼般披着粼粼水光游到你的面前,你真的忍心让我就这样被冻死或者累死么?”
  那孩子见他无动于衷,继续张着小嘴吐出一串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云洛没想到她说出更加天雷滚滚的话来,瞬间被雷得里焦外嫩,不过这美人鱼的形容倒是着实贴切,他心中实在太震惊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你不是很有能耐么,还会游水,怎么就连这么点池子都爬不上来?”
  “哥哥威武霸气,你怎么知道我很有能耐?我是很有能耐啊,不过我现在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施展不出来啊,喂,快点,我要掉下去了。”
  小女孩说完这句话似乎泄了气,整个人向下移了移,好像要掉下去的样子。
  云洛被他那句带着命令的话吼的有些不满,踌躇了半晌他还是慢腾腾有些嫌弃的伸出双手将她在两个胳肢窝一叉抱了上来。
  那时候刚好初春,天气还很凉,那小女孩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她一上来便往他怀中一窝,赖在他怀里使劲蹭蹭蹭,蹭个没完,将他的衣服全部蹭湿了。
  “哥哥,好冷,我要换衣服。”那小女孩吸着鼻子窝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不肯离开,小小软软的身子一颤一颤。
  他那时大概一时被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蛊惑了,最终摇了摇头任命的抱起她走向自己的轿子,那时候他的父王早已离开王府,只有他和母妃相依为命,所以他一向清冷孤傲,从不与任何人来往接触,那日却破例救了她还抱着她去换衣服。
  他命自己的侍卫去街上给她买了衣服后,准备下了轿子让她在轿子中换衣服,谁知那孩子一拉他道:“哥哥,现在是初春,外面很冷,你背过身去就是了,反正我现在还这么小也没什么料,没什么可看的,你就待着吧。”
  云洛几乎被她惊的闭过气去,这这这…这是个孩子该说的话吗?而且,她家里人难道没教过她男女大防的吗?不过,他听到那句外面很冷的话心中顿觉温暖,有一种被关心的喜悦蔓延在心底,最终鬼使神差的没有下轿,而是听了她的话背过身让她换了衣服。
  换完后他问她是谁家的孩子,那小女孩坐在他的轿子中闭着眼睛想了半天才慢吞吞的道:“好像是宰相府的二小姐,田敬的女儿田流苏。”
  “噗…”云洛当时便忍不住笑了,这小女孩真真是新奇可爱,报自己的名字还要想半天,而且这话说得一副事不关己,好像是说别人的样子很有趣,更奇的是她居然直呼当朝宰相自己父亲的名讳,这得亏是遇到了他,若是换了别人,还不当场治她个大逆不道之罪?
  后来他派人将田流苏送回了宰相府,特意打听了一下她的事迹才知道她就是传说中愚笨痴傻、呆头呆脑的宰相府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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