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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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密布,天空阴翳,雨势越发变大,淋漓坠落,冲刷整个校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土腥气,教学楼底层,不少同学神态悠然,撑开雨具,步入雨中。
  “我出门怎么就不记得带把伞?猪脑子……”
  盯住离开的其他人,孙晴满眼羡慕,小声感叹,又问孟甯。
  “你说,这雨啥时候才停?二食堂的梅菜扣肉可是限量供应的,急死我了……”
  孟甯被逗笑,这种时候还记挂着吃,胃口真好。
  “应该快了,这种季节,雨都下不久……”正说着,身后冲来一人,狠狠撞向她。
  孟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抱住书包,侧身让道,才勉强稳住重心。
  见对方是个一米六出头的男生,一声不吭想走,孙晴火气一下就冒上来了,厉声呵道。“喂,你干什么呢?撞了人也不道歉,还是男人吗?”
  被猛然喝止,男生一顿,转头看向二人,漫不经心开口:“哦,刚撞到你了?我有事走的急,没注意到。”
  雨天潮湿,愈发闷热,令男生长痘的脸泛出油光,显得颇为狰狞,言下之意,爱咋咋的,反正绝不道歉。
  这毫无诚意的话令孟甯蹙眉,仰头直视对方,准备反驳,就听到孙晴兴奋的叫声。
  “甯甯,那是不是宋澈啊?他来接你了——”
  和其他避雨的人一样,孟甯依声望去,只见瓢泼雨帘间,少年手举透明雨伞,穿过层层人群,朝他们走来。
  今日他穿一身黑色休闲服,斜挎背包,手上还夹着书,清隽气息十足,一副三好学生模样,与周遭一切格格不入。
  有了靠山,孙晴冷哼一声,“她男朋友来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边说边脑补宋澈教训油腻男的画面。
  对周遭的陌生目光视若无睹,宋澈入楼、收伞,径直走向孟甯,察觉气氛不对,他望向满脸是痘的男生,单刀直入问:“发生了什么事?”
  少年面容冷肃,身形高大,目光锐利如鹰隼,隐透一股威慑力,让矮了他大半头的肇事者怯。
  “没、没什么事儿……是我不小心,撞到她了,对不起啊同学,都是我的错。”
  男生当场变了模样,他小心看宋澈一眼,对孟甯鞠躬,连声道歉,一缩脖子,跑入雨中。
  还真是个怂货!孙晴冷嗤出声,朝他的背影翻个白眼。
  宋澈有备而来,从包里拿出另一把折叠伞,递给孟甯。
  少女接过伞,有默契地点头,交给舍友。
  “这伞给你,再不赶快去二食堂,肉要没了。”
  得到一把伞,孙晴晴笑得见牙不见眼,朝二人挥手,表示自己绝不当电灯泡,“谢啦,我先去抢肉占位置,饭堂老地方见。”
  见好友往饭堂冲,孟甯理好头发,朝宋澈甜甜一笑,“走,去吃饭了。”
  两人相携而行,雨声泠泠,滴落在伞布上,浑圆成珠,极富节奏,竟意外地好听。
  望着娇艳盛开、被雨压低的玉兰花,脸颊划过一道水丝,孟甯垂眸,往伞中央靠,依偎着男友,“你今天课多吗?”
  宋澈搂上女孩的肩,小心翼翼护住,带她绕开水洼,也不让雨水打到她。
  “不多,就一堂。”
  伞的尺寸稍小,他无声后退,大半个臂膀露在外。
  天际逐渐放晴,饭堂不远,随着人流渐多,即将到达目的地。孟甯伸手到伞缘,感受冰凉雨水,眉开眼笑,“我也没课了,下午找个地方自习好不好?”
  刚登上台阶,听到闷葫芦嗯一声,她回过头,见对方的身子有三分之一都湿透了,不由吃了一惊,“伞不够大,我们挤一挤就好,你怎么不说?”
  猫天性厌水,他也不例外,没必要为自己湿了身子。
  宋澈收好伞,掏出饭卡,递给她,“没事,该吃饭了。”
  休闲服湿腻,贴在他身上,勾出肌肉轮廓,壮实而性感。
  孟甯拉起他的手,摇头坚持,“我不是开玩笑的,最近流感那么严重,万一生病了怎么办?走,打完饭就和我回宿舍,你需要热水和干衣服——”
  少年一听,似笑非笑勾唇,挑眉问:“回去?回谁的寝室?”
  见他一脸痞气,孟甯咬唇,思虑片刻,小声回道:“……当然是回你的寝室啊,不可能是我的……”
  宋澈成绩优异,校方除了免除学费,更通过了他的特殊要求,允许入住研究生宿舍,碰巧安排睡对床的人临时有变,退了学,他因此开始独享这二人间。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隐约传来雷声,孟甯跺脚,抢过他的卡,“我去打饭,你在这里等我,不准乱跑。”
  少年的宿舍与同龄人不同,干净工整,除了台灯、专业书、电脑和一堆草稿纸,再无其他,像极了苦行僧,没一丝人气。
  孟甯放下书包,取来纸巾,擦拭湿漉漉的发,又解开短裙,让自己舒服些。
  因回程途中,她坚持让宋澈站伞下,自己半个身子在伞外,一来二去,就变成现在这样。
  “你也湿了。”少年瞧她一眼,解开衣扣,目光玩味。
  什么话!?孟甯红了脸,见衬衫单薄,因染了雨水半透,掩不住胸罩的浅绿色,生出羞耻感,她用手一遮,嗔怒道:“色狼,还不是你害的,不准看——”
  也许是排卵期,她感觉胸部鼓胀胀的,极为敏感,连往日尺寸刚好的内衣也有些小,此时两颗球挤在一起,随擦拭的动作一晃一晃,颇为放荡。
  宋澈没应声,他踢开鞋袜,脱掉衣服,拿起一旁的汗巾,缓缓擦拭雨水,瘦窄腰腹间,是凹凸成块的肌肉,一颗水珠沿着起伏滑落,隐入内裤边缘。
  眼前的一幕,令孟甯口干舌燥,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特地放慢动作,擦着那早不存在的雨水,宋澈勾唇,弯腰俯身,凑近女孩,“怎样,想不想一起洗?”
  他故意伸手,擦过她柔软的胸,去抓挂在床沿的浴巾,力道稍大,挤得两颗奶乱颤,甚至有一边露出一抹嫣红。
  孟甯胸口发痒,被撩得软了身子,她面色绯红,双眸含水,气鼓鼓看着他。
  “休想,既然你不急,我先去洗——”
  一逮到机会就想弄自己,真无耻。
  她轻车熟路打开衣柜,从中取出男性衬衣、短裤,匆匆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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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下一章是肉,请自带刀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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