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说起来冷酷无情, 可这却是现实。
王氏很清楚, 要是刘蕊再不改, 以后闯的祸, 终有一天是会牵连整个王府的, 到那时, 就全都跑不了。
既然她只顾自己痛快, 全然不顾念生母兄长，她这个生母，又何必要浪费感情去原谅她呢？
难道要一直纵容她害死自己为止, 才是疼爱她么？
王氏嗤笑，自己十月怀胎，拼着命生下她已经是大恩了, 不求她回报一二, 还得任由她继续作死，陪着她一起去死？
王氏才懒得惯她这臭毛病。
随便她以后如何, 只要不连累到她, 她都不会多管。
刘蕊觉得特别委屈：她不就是任性了一些, 想当然了一些么, 怎么自己的生母竟然都这般冷酷地对自己？
难道人就非得这么现实, 总要计算得失才能活吗？
可是她也知道, 要是她继续任性，整个王府里的人都不会管她的，她就真的有可能会死。
刘蕊还是舍不得死的, 好歹她穿越到了古代王府, 享受着从未享受过的富贵，这样的日子，她哪里舍得去死啊！
也只有二公子来探望刘蕊的时候，温和地对她说了一番关心的话语，旁的人，包括刘莘，刘芳来了，也都是淡淡地问候一下，并没有多话。
不过，二公子临走前也对刘蕊说了，“二妹，以后还是乖乖的吧，母亲大度，这次没有跟你计较，你可要懂得感恩云云。”
听得刘蕊格外郁闷：难道嫡母没有惩罚她就算大度了吗？这是什么鬼逻辑啊！
古代真是没有人权可言！
要是刘芳知道她的想法，绝对会说：亲，你已经得到了最大的人权了，看一看你身边的仆从吧，他们才是最没有人权的人。
你一个锦衣玉食长大，被人伺候着的王府庶女，好意思说什么人权啊！
人权难道就是任由你任性的吗？
现代都不带这样的，更何况是古代？
真是在做梦还没醒呢。
…………
之后的日子，倒是十分平静了。
刘蕊养好了身体以后，就继续跟刘芳，刘莘一起上课。
不过鉴于刘蕊遇到过人贩子，宁阳王就决定让府里的三个姑娘都开始习武，不求她们有多厉害，至少要能够自保。
对此，刘芳倒是挺高兴的，刘莘也兴致勃勃，只有刘蕊，一开始，她还十分高兴，可没几天，她就受不了了。
习武实在太苦了，光是蹲马步什么的，她就受不了。更别说骑射了，上完一堂课，她手指都出血了，手臂都麻木了。
刘芳是习惯了习武的，虽然她自己有更好的秘籍，可她还是按部就班地跟着王府的侍卫学习。
刘莘对习武非常感兴趣，感觉比在锦绣阁里读书要更痛快。
至于习武受的苦？她表示，还行。
宁阳王也没想着把孙女们都变成巾帼英雄啥的，知道刘蕊受不了苦，也就放任她了，不再多管。
他大部分的心思，还是放在府里的男孩子身上。
八公子过了年就五岁了，宁阳王直接吩咐把八公子接到前院来住，不必与他生母廖氏住一起了，也开始正式启蒙与习武。
廖氏自然是十分高兴地答应了，还一个劲儿地叮嘱八公子，要好好跟兄长学习，不能任性云云，最重要的是，千万千万不要学二姑娘。
八公子懵懵懂懂地应下了，不过，在他年幼的心里，却是牢牢记住，不能跟二姐学。
日子就这样悠悠然地过去了，转眼就是四年。
这四年里，世孙大哥成了婚，有了孩子，世孙妃是王妃和温氏精心挑选的，出身成国公府的嫡长女姚氏。
姚氏一进门就跟温氏，王妃打好了关系，待人接物都十分有分寸。
王妃，温氏都十分满意。
而且姚氏进门半年就怀孕了，没过多久就诞下了嫡长子，王妃，温氏就更加满意了。
现在宁阳王也打算退下来了，把爵位传给刘宗，因此府里的称呼也开始改变，温氏成了王妃，王妃就是老夫人了，宁阳王则是老太爷，老王爷，世孙大哥成了世子爷，姚氏则成了世子妃。
其他的公子们，也都各自改称呼为爷。
二爷现在也成了婚，就是去年成亲的，娶的是侯府的嫡女，虽然不是嫡长女，但也是名门之后了。
二夫人现在刚刚诞下嫡长子，是王府排二的小公子。
三爷就是刘芳的同母哥哥，现在也成婚了，娶的依旧是侯府的嫡女，三夫人已经怀孕，快要生产。
至于四爷，也就是原来的四公子，温氏的嫡次子，刚刚年初成亲，四夫人出身贵重些，是有名头的郡主，是平阳王府的嫡女。
至于五爷，也定亲了，明年年初成亲，六爷的妻子人选，温氏也定下了，后年再成亲。
接下来就是大姑娘刘莘，她也有一个郡主的名头，现在温氏正给她挑选夫婿。
不过刘莘自己倒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
而刘蕊呢，这些年下来的确是安分了，也学乖了，只是她心里憋着一股气，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是他们都看错她了。
所以，她这些年在写诗，把一些这个时代没有的诗句抄袭出来，在外头倒是得了个才女的名头。
然而，府里除了刘宗觉得与有荣焉以外，别的人全都嗤之以鼻。
王氏都觉得刘蕊真是傻到底，晕了头了，劝了两次，见她依旧如此，也就丢开手不管了。
至于老夫人，温氏两人，更是一脸的“果然如此”的表情，半点没放在心上。
而很快，宫中就传出来要给皇子选妃，刘蕊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刘芳却暗自警惕：她可不想去当什么皇子妃，不过，再看一看适龄的皇子，她就放心了。
自己才九岁，这次选妃，跟她啥关系也没有。
真好！
温氏倒是皱眉，这次选妃绝对是修罗场，自家女儿还是别掺和了。
于是，她早早地进宫跟太后说了，太后便答应下来，不会让刘莘牵扯进这次皇子选妃之中的。
不过，刘宗倒是想着赌一把：他的几个儿子都没有成为皇子的伴读，那以后王府就会慢慢泯然于众了，他可不想看到这样。
于是，他见刘蕊总是打听这次选妃的事情，心头一转：正好，儿子们对从龙之功没兴趣，他可以用女儿来联姻啊！
于是，他就把刘蕊的名字递上去了。
温氏知道后，只笑了笑，根本不在意。
老王爷倒是想训斥刘宗，但被老夫人拉住了。
“随他吧，现在他才是宁阳王，你就别多管了。”
一个庶出女罢了，也就是傻子才会相信这样的联姻有用。
真正能结为同盟的，要么就是利益，要么就是德行。
总之，在老夫人眼里，刘蕊这个王府庶女，分量根本不足以让整个王府的人都支持她。
所以，管她呢，做不做得成皇子妃都无所谓。
宁阳王府又不是靠女人发家的。
刘芳知道后，只想摇头叹气，刘蕊真是把古人政治博弈想的太简单了。
就她这样的出身，顶了天也就是一个皇子侧妃的位份，还不如嫁到门当户对的府邸当庶子正妻呢，好歹以后分了家，自己当家做主，一辈子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嫁入皇家，那勾心斗角，累得啊，要是遇到温氏这样的主母还好，要是碰到一个脑子有病的主母，那真是，别想过清净日子了。
每天战战兢兢，吃饭睡觉都没个安稳的时候。
况，也就是刘宗对权势野心大，大哥他们对于权势的看法全然不同，想必，到以后，她自己就知道什么是吃苦不讨好了。
再说了，现在，圣上膝下皇子众多，中宫皇后却无子，只有三位公主，她高高在上，看着底下的皇子斗，根本不在乎哪个上位。
总归有太后在，有强力的娘家在，这些皇子无论以后哪一个上位，都得老老实实地尊封她为圣母皇太后。
她干嘛要那么费心费力地去掺和，只要稳坐钓鱼台，她就可以安稳地做她的太后，以后的日子，照样悠哉悠哉的。
这样的情势之下，其实这些皇子们以后真的很难说哪个会上位。
再说了，圣上现在的身体可是好的很呢，正值盛年，要熬到他驾崩，还有得等。
所以，也就刘宗一个人上蹿下跳地想着投注，王府的其他人都稳得一批，根本不想这么早掺和进去。
刘蕊只看到皇子妃的风光，却看不见未来的危机，只能说，她还是太过想当然了。
看来，四年前的教训，她是忘了，现在又开始要作妖。
刘芳只想了想就丢开了，反正，她现在也就是折腾一下婚事了，不管是为了她自己的以后，她都不会乱来的。
刘芳才懒得管这么多。
然而，等年底，成阳王府的王妃带着孩子过来拜年的时候，刘蕊看到了那俊美仿佛天人一般的成阳王府世子，就再也没有想当皇子妃的念头了。
她想要嫁给他！
刘芳看着刘蕊那花痴样，心里咯噔一下：得了，这家伙又要折腾了。
成阳王妃是老夫人的姑侄女，老夫人是成阳王妃的姑母，往年他们都是在江南居住，极少回京，所以才从来没有上过门。
老夫人见了他们当然是很高兴的，看到那芝兰玉树一般的成阳王世子，也觉得格外惊叹。
“真没想到，九儿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而且还长得这么好看，真是个好孩子，难得，难得。”
成阳王妃十分自豪地道，“这孩子啊，像他爹，长得好，只是性子倒是孤僻，只喜欢什么诗词歌赋的，整个人读书读傻了……”
成阳王世子：……
果然是亲娘，说起自己就没一句好话。
他淡淡一笑，恭敬地给老夫人行礼，“见过姑祖母。”
老夫人高兴地笑着给了他见面礼，一套难得的贡墨，名家之作，成阳王世子笑着道谢接过。
然后又跟刘莘三姐妹见了礼，刘芳，刘莘虽然有些惊艳他的容貌，但也就这样了，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道：“见过世子。”
刘蕊却一脸娇羞地行了一礼，叫了他一声：“表哥～”
那语气声调，听得刘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受不了地退到一旁，刘莘也紧跟着退开，显然也是被她给吓到了。
至于成阳王世子，却是十分淡定地笑了笑，道，“见过二姑娘。”
并不接她的所谓表哥。
这样的女子，他见过太多太多了，所以，他并不在意刘蕊。
王氏很清楚, 要是刘蕊再不改, 以后闯的祸, 终有一天是会牵连整个王府的, 到那时, 就全都跑不了。
既然她只顾自己痛快, 全然不顾念生母兄长，她这个生母，又何必要浪费感情去原谅她呢？
难道要一直纵容她害死自己为止, 才是疼爱她么？
王氏嗤笑，自己十月怀胎，拼着命生下她已经是大恩了, 不求她回报一二, 还得任由她继续作死，陪着她一起去死？
王氏才懒得惯她这臭毛病。
随便她以后如何, 只要不连累到她, 她都不会多管。
刘蕊觉得特别委屈：她不就是任性了一些, 想当然了一些么, 怎么自己的生母竟然都这般冷酷地对自己？
难道人就非得这么现实, 总要计算得失才能活吗？
可是她也知道, 要是她继续任性，整个王府里的人都不会管她的，她就真的有可能会死。
刘蕊还是舍不得死的, 好歹她穿越到了古代王府, 享受着从未享受过的富贵，这样的日子，她哪里舍得去死啊！
也只有二公子来探望刘蕊的时候，温和地对她说了一番关心的话语，旁的人，包括刘莘，刘芳来了，也都是淡淡地问候一下，并没有多话。
不过，二公子临走前也对刘蕊说了，“二妹，以后还是乖乖的吧，母亲大度，这次没有跟你计较，你可要懂得感恩云云。”
听得刘蕊格外郁闷：难道嫡母没有惩罚她就算大度了吗？这是什么鬼逻辑啊！
古代真是没有人权可言！
要是刘芳知道她的想法，绝对会说：亲，你已经得到了最大的人权了，看一看你身边的仆从吧，他们才是最没有人权的人。
你一个锦衣玉食长大，被人伺候着的王府庶女，好意思说什么人权啊！
人权难道就是任由你任性的吗？
现代都不带这样的，更何况是古代？
真是在做梦还没醒呢。
…………
之后的日子，倒是十分平静了。
刘蕊养好了身体以后，就继续跟刘芳，刘莘一起上课。
不过鉴于刘蕊遇到过人贩子，宁阳王就决定让府里的三个姑娘都开始习武，不求她们有多厉害，至少要能够自保。
对此，刘芳倒是挺高兴的，刘莘也兴致勃勃，只有刘蕊，一开始，她还十分高兴，可没几天，她就受不了了。
习武实在太苦了，光是蹲马步什么的，她就受不了。更别说骑射了，上完一堂课，她手指都出血了，手臂都麻木了。
刘芳是习惯了习武的，虽然她自己有更好的秘籍，可她还是按部就班地跟着王府的侍卫学习。
刘莘对习武非常感兴趣，感觉比在锦绣阁里读书要更痛快。
至于习武受的苦？她表示，还行。
宁阳王也没想着把孙女们都变成巾帼英雄啥的，知道刘蕊受不了苦，也就放任她了，不再多管。
他大部分的心思，还是放在府里的男孩子身上。
八公子过了年就五岁了，宁阳王直接吩咐把八公子接到前院来住，不必与他生母廖氏住一起了，也开始正式启蒙与习武。
廖氏自然是十分高兴地答应了，还一个劲儿地叮嘱八公子，要好好跟兄长学习，不能任性云云，最重要的是，千万千万不要学二姑娘。
八公子懵懵懂懂地应下了，不过，在他年幼的心里，却是牢牢记住，不能跟二姐学。
日子就这样悠悠然地过去了，转眼就是四年。
这四年里，世孙大哥成了婚，有了孩子，世孙妃是王妃和温氏精心挑选的，出身成国公府的嫡长女姚氏。
姚氏一进门就跟温氏，王妃打好了关系，待人接物都十分有分寸。
王妃，温氏都十分满意。
而且姚氏进门半年就怀孕了，没过多久就诞下了嫡长子，王妃，温氏就更加满意了。
现在宁阳王也打算退下来了，把爵位传给刘宗，因此府里的称呼也开始改变，温氏成了王妃，王妃就是老夫人了，宁阳王则是老太爷，老王爷，世孙大哥成了世子爷，姚氏则成了世子妃。
其他的公子们，也都各自改称呼为爷。
二爷现在也成了婚，就是去年成亲的，娶的是侯府的嫡女，虽然不是嫡长女，但也是名门之后了。
二夫人现在刚刚诞下嫡长子，是王府排二的小公子。
三爷就是刘芳的同母哥哥，现在也成婚了，娶的依旧是侯府的嫡女，三夫人已经怀孕，快要生产。
至于四爷，也就是原来的四公子，温氏的嫡次子，刚刚年初成亲，四夫人出身贵重些，是有名头的郡主，是平阳王府的嫡女。
至于五爷，也定亲了，明年年初成亲，六爷的妻子人选，温氏也定下了，后年再成亲。
接下来就是大姑娘刘莘，她也有一个郡主的名头，现在温氏正给她挑选夫婿。
不过刘莘自己倒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
而刘蕊呢，这些年下来的确是安分了，也学乖了，只是她心里憋着一股气，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是他们都看错她了。
所以，她这些年在写诗，把一些这个时代没有的诗句抄袭出来，在外头倒是得了个才女的名头。
然而，府里除了刘宗觉得与有荣焉以外，别的人全都嗤之以鼻。
王氏都觉得刘蕊真是傻到底，晕了头了，劝了两次，见她依旧如此，也就丢开手不管了。
至于老夫人，温氏两人，更是一脸的“果然如此”的表情，半点没放在心上。
而很快，宫中就传出来要给皇子选妃，刘蕊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刘芳却暗自警惕：她可不想去当什么皇子妃，不过，再看一看适龄的皇子，她就放心了。
自己才九岁，这次选妃，跟她啥关系也没有。
真好！
温氏倒是皱眉，这次选妃绝对是修罗场，自家女儿还是别掺和了。
于是，她早早地进宫跟太后说了，太后便答应下来，不会让刘莘牵扯进这次皇子选妃之中的。
不过，刘宗倒是想着赌一把：他的几个儿子都没有成为皇子的伴读，那以后王府就会慢慢泯然于众了，他可不想看到这样。
于是，他见刘蕊总是打听这次选妃的事情，心头一转：正好，儿子们对从龙之功没兴趣，他可以用女儿来联姻啊！
于是，他就把刘蕊的名字递上去了。
温氏知道后，只笑了笑，根本不在意。
老王爷倒是想训斥刘宗，但被老夫人拉住了。
“随他吧，现在他才是宁阳王，你就别多管了。”
一个庶出女罢了，也就是傻子才会相信这样的联姻有用。
真正能结为同盟的，要么就是利益，要么就是德行。
总之，在老夫人眼里，刘蕊这个王府庶女，分量根本不足以让整个王府的人都支持她。
所以，管她呢，做不做得成皇子妃都无所谓。
宁阳王府又不是靠女人发家的。
刘芳知道后，只想摇头叹气，刘蕊真是把古人政治博弈想的太简单了。
就她这样的出身，顶了天也就是一个皇子侧妃的位份，还不如嫁到门当户对的府邸当庶子正妻呢，好歹以后分了家，自己当家做主，一辈子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嫁入皇家，那勾心斗角，累得啊，要是遇到温氏这样的主母还好，要是碰到一个脑子有病的主母，那真是，别想过清净日子了。
每天战战兢兢，吃饭睡觉都没个安稳的时候。
况，也就是刘宗对权势野心大，大哥他们对于权势的看法全然不同，想必，到以后，她自己就知道什么是吃苦不讨好了。
再说了，现在，圣上膝下皇子众多，中宫皇后却无子，只有三位公主，她高高在上，看着底下的皇子斗，根本不在乎哪个上位。
总归有太后在，有强力的娘家在，这些皇子无论以后哪一个上位，都得老老实实地尊封她为圣母皇太后。
她干嘛要那么费心费力地去掺和，只要稳坐钓鱼台，她就可以安稳地做她的太后，以后的日子，照样悠哉悠哉的。
这样的情势之下，其实这些皇子们以后真的很难说哪个会上位。
再说了，圣上现在的身体可是好的很呢，正值盛年，要熬到他驾崩，还有得等。
所以，也就刘宗一个人上蹿下跳地想着投注，王府的其他人都稳得一批，根本不想这么早掺和进去。
刘蕊只看到皇子妃的风光，却看不见未来的危机，只能说，她还是太过想当然了。
看来，四年前的教训，她是忘了，现在又开始要作妖。
刘芳只想了想就丢开了，反正，她现在也就是折腾一下婚事了，不管是为了她自己的以后，她都不会乱来的。
刘芳才懒得管这么多。
然而，等年底，成阳王府的王妃带着孩子过来拜年的时候，刘蕊看到了那俊美仿佛天人一般的成阳王府世子，就再也没有想当皇子妃的念头了。
她想要嫁给他！
刘芳看着刘蕊那花痴样，心里咯噔一下：得了，这家伙又要折腾了。
成阳王妃是老夫人的姑侄女，老夫人是成阳王妃的姑母，往年他们都是在江南居住，极少回京，所以才从来没有上过门。
老夫人见了他们当然是很高兴的，看到那芝兰玉树一般的成阳王世子，也觉得格外惊叹。
“真没想到，九儿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而且还长得这么好看，真是个好孩子，难得，难得。”
成阳王妃十分自豪地道，“这孩子啊，像他爹，长得好，只是性子倒是孤僻，只喜欢什么诗词歌赋的，整个人读书读傻了……”
成阳王世子：……
果然是亲娘，说起自己就没一句好话。
他淡淡一笑，恭敬地给老夫人行礼，“见过姑祖母。”
老夫人高兴地笑着给了他见面礼，一套难得的贡墨，名家之作，成阳王世子笑着道谢接过。
然后又跟刘莘三姐妹见了礼，刘芳，刘莘虽然有些惊艳他的容貌，但也就这样了，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道：“见过世子。”
刘蕊却一脸娇羞地行了一礼，叫了他一声：“表哥～”
那语气声调，听得刘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受不了地退到一旁，刘莘也紧跟着退开，显然也是被她给吓到了。
至于成阳王世子，却是十分淡定地笑了笑，道，“见过二姑娘。”
并不接她的所谓表哥。
这样的女子，他见过太多太多了，所以，他并不在意刘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