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刨人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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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倪力这反应,我并没有多想。
  平常人进入荒山都是难免心惊,何况是杵在一堆大大小小坟包前面,自然是会紧张不安。
  王大郎这个时候打来电话。问询我这边情况如何,我如实相告。
  电话那端的王大郎听完我的话,哈哈笑着说这次的生意轻松,咂舌就是这地方距离FZ市太远了些,叮嘱我收拾了那兔魂就早些回来。
  我应下王大郎叮嘱,王大郎那边也就挂了电话。
  本来我们到达这地方时候,已经时间不早,没等多久,夜幕降临,天空中圆月升起,这方空间笼罩在惨白的月光之中。
  随着夜幕降临,荒山上冷风四起,吹动着荒山上的杂草和树桠发出扑簌簌声响,更添这地方的瘆人程度。
  但凡是魂。不论是人还是动物的魂魄,皆可以用招魂之法将其召唤而来。
  却是不等我和谢一鸣有所动作,我看到,一兔魂从坟墓里激射而出,欲直接遁走。
  我立在原地没动,看兔魂身形碰触到布置的阵法,看其再被弹射到阵法中间。
  我抬脚靠近那阵法,无视兔魂发出的嘶嘶叫声,开始做法击溃其魂魄。
  事情解决的很是顺利,我很快就忙完了动作。
  我和谢一鸣收拾家伙什准备收工时候,一直静默的倪力开始发音。
  倪力说,他那客户曾叮嘱他,一定要让高人打开墓穴看上一看,确定了里面也不曾被人动手脚之后才能心安。
  虽说是以我之眼,我能确定此处阴宅再无异常。且我挑眉倪力客户这要求实属不同寻常,我还没见过哪家轻易的就让人刨祖坟的。
  不过本着客户至上的原则,嘴动不如行动,我和谢一鸣在这夜黑风高夜,开始了刨人祖坟的行动。
  惨白月色另加寒风四起的环境中,刨坟这种体力活做起来,果决是一件酸爽的事情。
  棺木埋得很深,当棺木盖子露出来时候,我和谢一鸣从深坑里出来,准备坐在墓碑边先休息一下,缓缓再开棺。
  我和谢一鸣刚从深坑里出来,从我们刨坟开始就一直袖手旁观的倪力就手拿一个改锥,一下子跳进深坑,动作娴熟的把棺木上钉着的钉子全部给起开。
  看到倪力这动作,我皱眉准备提醒倪力注意,长时间存放的棺木内会有祸人的气体。却是不等我发音,那倪力已然推开了那棺木盖子。
  棺木盖子打开,从棺木里升腾出一股黑雾,我和谢一鸣速度掩鼻后退几步。
  如同棺木中这样的黑雾成因有很多种,其毒性甚强,触之必死。
  我关注那倪力情况,只见紧挨着棺木而立的倪力,对于从棺木中升腾而起的黑雾是完全无视,且黑雾散去之后,倪力安然无恙。
  我难掩讶然,疾步再靠近那深坑,谢一鸣紧跟在我身边。
  我看到,棺木中躺着的是一个长寿眉耷拉很长发须皆白的老者尸体,着浅绿色寿衣。口含寒冰玉,其双手捧着一个古灯,古灯所处地方在其正胸口位置。
  按照墓碑上所刻的这老者的祭日,这尸身算是历经岁月却依然保持完好,如同熟睡状态,表情安详。
  有风水师常用的罗盘和八卦镜以及七星剑,摆设在那老者的身侧。
  随着倪力的打开那棺木盖子,老者的尸体迅速变化,其饱满的脸颊瞬间塌陷,如同身体内的水分被一下子抽空,只余皮包骨头状态,再皮肤头发以及皮包骨头紧跟着消逝,尸体化为齑粉。
  与此同时。老者身上的衣服可以用灰飞烟灭来形容,眨眼之间变成灰烬再即刻随风消逝无踪。
  所有这些变化,只在一息间完成。那原本含着老者口中的寒冰玉,因老者尸体荡然无存无所附着,在棺木里骨碌碌乱转一会儿,静止不动。
  如此,棺木里面,只余下一个古灯,另加寒冰玉,以及风水师常用的罗盘、八卦镜以及七星剑。
  我注意到,那棺木内侧雕刻着凸显震势的八卦图案,结合到棺木里陈设的风水师常用物件以及尸身上着装寿衣颜色,我确认了棺木中所葬的势必是一个风水师。
  凸显震势的八卦图案,非懂得此道的人不可为。
  一般棺木里的陪葬品,多是本尊惯用物件。
  尤其是尸身上那浅绿色寿衣,讲究就大了些。
  按照墓碑上所刻死者生辰八字,天干癸五行属水,阴性;地支巳五行属火,阴性。五行中水克火,且二者都是阴性,故属于无情之克。
  五行之间,存在着生克制化的关系。
  五行相生的关系为: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
  五行刑克的关系为: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五行与色彩的对应关系为:木对应绿色系,火对应红、紫色系,土对应黄色系,金对应白色系,水对应黑、蓝色系。
  五行关系中,水生木,木生火,也只有木可以充当破无情之克的角色。
  一方面,水生木,可以让癸水贪生木而忘克火,缓冲癸水对巳火的克制;另一方面,木生火,也增强火的力量,有能力抗衡被克的局面。
  五行木对应的色彩为绿色系列,故此,身着绿色是最开运的颜色。
  我心中计较,一个风水师能知道口含寒冰玉可保持尸身不腐,能择大吉之势墓穴作为葬身之地,且着装着开运颜色寿衣,这些都本无可厚非,却是只平常兔魂就能侵入此墓穴对其坟墓造成滋扰,再导致倪力客户生意出现异状,这就难以解释了。
  别的不说,只那震势八卦图勾勒棺木内侧,那平常兔魂就无法轻易达到惊扰坟墓的目的,更别提导致这坟墓后人受到牵连。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候,倪力毫不迟疑的就把那古灯从棺木里取出。
  倪力取了那古灯后,就再次盖上棺材盖子,从深坑里爬出来,招呼我和谢一鸣一起填坑,并率先拿起铁锹把黄土抛向深坑里外露的棺木盖上。
  我和谢一鸣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讶然凝重情绪,沉默着动手合力埋了那棺木。
  把坟墓大致恢复原状后,倪力对我和谢一鸣讲,说他来之前,他的客户曾经给他讲过,这棺木中除却尸体就只有寒冰玉、罗盘和八卦镜以及七星剑,多余的那就是多余的。
  对于倪力这解释,我和谢一鸣都没有接腔。
  忙完这些,这趟生意就算完工,既然倪力客户如此信任倪力,且倪力之于我们而已只算是萍水相逢,我们这些个外人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和谢一鸣收拾物件准备下山时候,原本四起的寒风渐渐消弱,直至风停无踪。
  下山的路崎岖不平,这山上到处的杂草丛立,所经路途不时有树根外凸出地面。
  我和谢一鸣夜能视物,另加有月光照明,这样路径走的也很是轻松。
  却是那倪力就不行了,他走起路来跌跌撞撞,手里拿着那古灯接连几次都摔倒在地。
  倪力的频频摔倒,极大的拖延了下山的时间,谢一鸣开口问倪力是否需要帮忙,倪力只说不用,说他是个男人皮糙肉厚一个人就行,让谢一鸣照顾好我别让我摔了。
  我们下山时候,沿途遭遇不少的游魂野鬼,只不过那些个游魂野鬼皆不扰人,对于我们几个视若无睹。
  “我这包的最外面隔层里有打火机,你帮忙点下火,我这看不清路啊。”倪力在最后一次摔倒地面后惨呼一声,抱着他的右臂蜷缩在地面上喊疼。
  遭遇这样变故,我和谢一鸣顿住下山的脚步交换眼色,转而靠近倪力。
  走到伏地不起的倪力身边,谢一鸣伸手把倪力扶起来,问他摔的可严重。
  倪力摇头说没事,说只是皮外伤,却还是嘴里喊疼声不断。
  倪力发音让帮忙拿打火机时候,谢一鸣正搀扶着他,他斜跨着的挎包更接近我,这样情况,虽说我心中迟疑,还是伸手把他挎包最外侧隔层里的打火机给取了出来,并随手用打火机打着火。
  当打火机打着火,倪力快速把其手中古灯凑过来,那古灯被瞬间点燃。
  我讶然那古灯无油无捻竟是可以燃烧起来,更挑眉倪力这动作迅猛的根本不像是个受伤之人。
  我看到,倪力的脸色在古灯亮起的一刹那,有如释重负的难掩笑意。
  我没明白眼前所见到底代表着什么,那倪力已经扭转了身体甩开谢一鸣的搀扶继续下山,感概说幸好有灯光可以照明,要不然他就悲催了不知道还要再跌多少脚。
  谢一鸣皱眉瞧一眼倪力的背影,走到我身边,拉上我的手轻轻摇头,我们一起跟在倪力身后,相携着继续下山。
  刚走到山下,我们几个还没来得及靠近倪力的车子,突然间狂风骤起,乌云瞬间遮掩了那天上圆月,整个夜色黑漆漆一片。
  倪力手中本已点燃的古灯,随着狂风骤起瞬间熄灭。
  此刻刮起的冷风,如同寒冬腊月天那呼啸北风给人的感觉,冰冷彻骨的让人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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