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最后的历练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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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最后一次的历练,初墨就权当又下凡一次,只是一醒来,顿时才明白,什么才是脱了仙籍入凡。
  她的官碟仙呢?怎么就真的成了一截人参,怎么都摇不醒。
  跟着初墨就发现,她在九曲州的那些记忆,出了在山洞仙修,就是在仙洞仙修,对她如今的生活没有半点的可取性。
  而且,说好的映浦散人呢?
  说好的要告诉她一切真相的映浦散人?
  初墨看着那黑漆漆的屋内,一个黑漆漆的画像,别告诉我,那个她一穿过来,就断了气的丈夫就是映浦散人。
  爹娘之所以将她嫁给他,完全是看中了他猎中的那一头老虎。
  如今可好,她刚刚嫁过来,刚磕头成亲还没入洞房,竟然就成了寡妇,那个饿猎户丈夫在山上被老虎吞了半个身子。
  剩下的半个身子回来,初墨倒是也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查看了,约莫看上去不是那映浦散人。
  如今她成了个寡妇,且这丈夫没爹没娘,没兄弟姐妹也更无亲戚朋友。
  谈何而来的记忆。
  靠——
  在家等了两天,也没有等来该死的映浦散人,吃完了缸后的最后一粒米,剩下的就只有初墨揣在怀里的那盆人参了。
  初墨咬咬牙,日子还要过下去的,至少要等着找映浦散人算完帐。
  初墨看了一眼这破旧的两间草房,虽然为了成婚刚刚翻新了一番,一间厨房,新砌的灶台,一张木条搭起的桌子,另外一间就是只有一间木板床的卧室了。
  除了她出嫁陪过来的旧木箱,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初墨准备去山中转一转,好歹找一些能吃的东西不是。
  死了的男人不是本村人,是村民在山中捡回来的,因此,天地也没有的,只有院子前一块巴掌大小的菜地。
  初墨叹了口气,这是多少年了,没碰到这么衰的凡尘历练了,而且最可恨的事,这一次是真的了。
  初墨连门都懒得锁,屋子里出了那画像还值点钱,实在没什么值得偷的了。
  初墨抱着瓦盆栽的小萝卜,背了几个红薯,就朝着山上走去了。
  她的印象中,这山中应该是能寻到吃的的,野菜、野味,不然,她这个死的早的丈夫,不出半年,就在这里安家落户,且还起了这两间的草屋。
  初墨寻了半天,只寻了几棵看上去能吃的野菜并野果,真不知道,现在是荒年,他们这是在深山之中,那离山远的地方,连树皮草皮都已经啃光了。
  一个月没有落下半点雨滴子,这山上的树已经枯死了一大半,只消一把火,就能烧了整座山。
  初墨越走越觉得,在山下想得好好的一举二得,一石二鸟的法子,如今看来,是怎么都不靠谱。
  谈什么一边查探地形,翻过了山能不能找到更大的村庄,却发现,翻过了山,后面还是山,站在山顶上看去,是一片山连着一片山,根本没有尽头。
  初墨不知道这是掉进了什么样的一个地方,却深深感到了仙老儿的险恶用心。
  说好的让她恢复记忆,如今却是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除了死的那一天,山里的两个农户将半截身子抬了回来,初墨竟然发现,她根本不知道,她娘家住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她也不知道这里任何人的情况。
  初墨只想呵呵两声,果真是一个好好可以回忆记忆的地方啊。
  初墨觉得翻出这一片片的山脉是绝对没有希望的,初墨更是怀疑,山上的野果野菜也根本支撑不了她走出去。
  初墨顿时觉得屋内死去的丈夫留下的地窖里的半堆红薯如今是一堆宝藏了。
  初墨想想就不想再往前走了,山路行不通,只有再想办法了。
  初墨转身就要离开,猛见那山林之中,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初墨心狠狠一跳,立刻闪到了树后。
  跟着后知后觉立刻跳了出来,她躲什么躲啊,这近山林的一定是什么野味,以她如今的饥饿状态,就算是头老虎,她也会惦记惦记的。
  初墨立刻朝着白影追了出去,哪里还有白影的影子,正在懊恼之际,却见地上躺着一个人。
  初墨眼皮子跳了跳,慢慢地走上前。
  等看到映浦散人那张熟悉的脸,初墨笑了。
  且笑得十分奸诈与得意。
  往日里高高在上,谪仙一般的人物如今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啊,且不说那浑身已经看不出颜色衣袍,初墨决定刚才看到的白影已经是眼花,白日光给晃的。
  这浑身上下哪里还看到出事白的。
  而且映浦散人昏迷着,气息微弱地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初墨不得不花了浑身的力气,背着映浦散人慢慢地朝着山下走去了,差点就没累瘫在这山路上。
  只是,这是映浦散人啊,唯一能够知道她以往身世的人,所以,一定要弄回去。
  到最后,初墨回去了,睡了一觉,等第二日,才将昨日丢在山林里的映浦散人给一口气背回了屋子。
  初墨煮了半锅的红薯汤,秉着救的活就救,救不活就该的想法,灌了半碗红薯汤,将厨房的那一张木条桌子全当了床,给映浦散人睡下了。
  每天一锅红薯汤,野菜更是少的可怜,可是三天后,那映浦散人竟然奇迹般地活了,连初墨都不敢相信,睁着一双璀璨如星河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初墨。
  初墨抱胸,别看我,也别问我,我有的是问题想问你呢。
  尤其是第一件,你与那仙老儿究竟是达成的什么协议,怎么跟当初告诉她的有些不一样?!
  初墨等了有一刻钟,眼前那过分真诚地水汪汪大眼睛的映浦散人,愣是没有开口。
  “说吧,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初墨很“大气”地等着。
  “你,你是谁?”初墨一愣,没搞错,这事?
  “我又是谁?”跟着映浦散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初墨气得想要砸锅。
  最后一锹将那木条桌的一角生生给锹了下来。
  那木条床上的男子立刻手脚并用,蜷缩成一团,一脸惊恐地看着初墨,无声地控诉着初墨吓着了她,他不经吓的,一吓就会哭的。
  初墨想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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