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也许翼下之风比肋下之刀更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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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思远所在的位置要去到白金汉宫大概需要三小时二十八分钟,因在场并没有人能携带这个魔免的家伙过去,所以思远决定让妖皇卫队先行过去,自己则乘坐陆上交通工具以最快的速度向那个方向赶去。
  在路上的时候,他着实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不是他紧张而是这一整个国家都紧张了起来。虽然对民众宣传的内容是恐怖分子对美国的所谓“圣战”可能会波及到英国,但街上那一队队巡逻的士兵已经足够说明这个国家的高层是多么的紧张那些人外妖物了。几乎每一条街道的转角都站着手持特殊武器的黑衣人和脖子上挂着十字架诡异壮汉。除了他们这些人之外,普通民众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一路上思远都像行走在鬼城似的,寂静无声。
  为思远开车的是当地的一个向导,他的年纪似乎不小了,从外貌上来判断他怎么的都得有个八十多岁了。他在看到这一路上的萧条之后,沉默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正是“战争来了”。
  思远饶有兴趣的问他为什么这么说,老头絮絮叨叨的说着当时二战的时候,他才只的十岁,但他清晰的记得当时的街道上也是这样一幅光景,四下无人、寂静无声。看到现在这一幕,足够让他回忆起当年那恶魔一般的回忆。
  “放心吧,这件事跟普通人没有关系。”思远耐心的安抚着这个为了200英镑而冒险的老头:“你们甚至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不知道。刚才我看到了为我洗礼的教父。如果我没记错他最少一百三十岁了,但他却仍然保持着三十岁的样子。这足够说明将会有大事发生。”
  “怎么可能,也许只是长得像呢。”
  “再相似的人难道连疤痕的位置和颜色都一样吗?东方人。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去伦敦,但我劝你现在并不是过去的好时机。”
  这个大爷虽然在思远看来是个外国大爷,但这絮絮叨叨的样子和他认识的那些胡同里的大爷大妈没有什么不同,那一絮叨起来就可以说是没完没了。后头居然开始给思远讲起了二战的故事,而且还出人意料的讲的不错,反正思远特别喜欢阿登反击战和市场花园那一段,无论是哪一边都带着一股子悲情壮烈。很有味道。
  “谢谢了。”思远下车之后,递给了这位善良的大爷整整五百英镑:“您的故事很精彩。”
  不过那大爷根本不敢收他的钱。因为在他下车之后,已经有几百个人把他围在了中间,那些穿着斗篷和风衣的白人大汉,每个人看上去都不是善茬。而面前的维多利亚火车站里还站着更多这样的人。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武器,身上也佩戴者代表皇室卫队象征的徽记。
  “稍等一下,先让这位先生离开。”思远伸出手一脸轻松的对骑士队长用英语大声喊道:“他是无辜的,我不希望有平民被卷入这个世间里。”
  但他喊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那些人手里的热武器和魔法武器就像不要钱似的向他倾泻而来,密集的镌刻了符文的秘银子弹在他看来就像一堵墙似的排山倒海而来,这种比达姆弹威力更巨大的特殊子弹一般是用作对付身体强韧的狼人和吸血鬼,如果普通人被击中的话,机会会在一瞬间被撕成碎片。而它们的大口径也保证了除了主战坦克之外没有任何掩体能够抵御住它们的轰击。
  霎时间,整个站前广场上就被一股子充斥着硫磺味的火药烟气给笼罩了起来,三米之外连大象都看不清楚。
  枪声渐止。一队佩戴者全套防生化服的人钻进了烟雾中,手中拿着特制的喷火器。这些喷火器里的火焰是由教堂中收集而来蜡烛油炼制而成,虽然火力对比凝固燃烧弹来说弱了不止一点半点,但却能对秘法生物造成致死性的伤害。
  不过当他们刚步入烟雾之后,闷闷的伦敦突然刮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风,这阵风让烟雾迅速散去。而在烟雾的中心正是那辆老旧的皮卡和里头静若寒蝉的老头。以及坐在皮卡车顶的思远。
  至于那些大威力的弹头,散落一地。围绕着这辆皮卡规规矩矩的拍了个圈,看上去还是个挺美的图案,就像麦田怪圈。
  “我说了。”思远从车上跳下来,双手摊开:“不要伤及无辜,你们人类总是这么自私。”
  他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愣了,因为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无意识说出了“你们人类”这四个字,这甚至是他自己都没经过大脑就这么溜出来的词。
  “进攻!快点进攻!”
  防守方的指挥官发出了最终指令,他其实已经被这个东方男人给吓坏了,刚才那一轮饱和攻击甚至没有给他造成一丁点的伤害,所以他在惊恐之下只能命令自己身后的魔法师部队进行杀手锏攻击,反正他们的任务就是要组织任何人接近白金汉宫,不要让圆桌骑士们遭受到任何骚扰。
  不过还没等法师部队结束吟唱,思远就已经扬起了双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愿翼下之风祝你远航,去吧,环游世界吧。金翅大鹏!”
  一直巨大到如同飞行岛屿一般巨鸟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思远的头顶,它出现之后首先发出了一阵清澈悠远的鸣叫,巨大的翅膀轻轻煽动了几下。然而就是这么随意的扇了几下却如同平底惊雷一般的扬起了滂沱飓风,这股大风让在场除了思远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站立的住,那些经过改良的低底盘装甲车都被吹得在地上划出一道无奈的刹车线。
  而接着。大鹏鸟煽动翅膀的速度越来越快,但风却变得平和了下来,不过这平和的风却好像有一种莫名的魔力。所有被吹开的人都像是摆脱了地心引力一样慢慢的飘了起来,悬浮在了空中。
  “给你们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不用谢。”
  话音刚落,在场的几百号人就好像蚂蚁搬家一样一个连一个向远方飘去,电光火石间已经在百里开外。接着这风之主的力量,这些人在受到大鹏鸟保护的情况下,一到达海面就四散分开。朝世界的各个角落飞去。
  他们的速度很快很快,但由于大鹏鸟的保护却并没有受到伤害。他们有的落到了维也纳、有的落在了罗马、有的落在了卢森堡、有的落在瑞士的白雪皑皑之中。远的更是漂洋过海来到了樱花盛开的日本横滨、苍劲无双的嘉峪关、美景无边的夏威夷。
  总之这防御部队,几乎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就被传送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还都是一些名胜古迹或是风景独好的地方。
  当然,其实思远也能在一瞬间撕碎他们的。可心如磐石不代表残忍嗜杀,杀戮不具有任何实际意义,反而会结下永远化不开的仇恨,所以这种处理方法大概是最浪漫也最纯情而且最棒的方法了,毕竟他们那些人最近的落点都在巴黎,离这里隔着一个英吉利海峡,等他们赶回来的时候,恐怕早就人走茶凉了。
  看着广场上一瞬间被肃清的禁卫军,老司机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刚要说话却见思远伸出手,上头捏着一千英镑:“让您受到惊吓了。”
  老头战战兢兢的接过思远手上的钱,根本没勇气说话。只是猛踩油门一骑绝尘的消失在了空荡街道的转角。
  其实在这个过程中,思远看到了一个因为躲在车站柱子后头的女孩,她穿着祭司服手上拿着一根银杖正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生怕被人发现,但她大半个身子却不经意的露了出来,但正自以为隐藏很好的探出身子偷偷瞄了一眼思远到底离开没离开。
  思远并没有在意。只是朝她微微一笑并比划了一个v字手势。这一下当场就把这个小祭祀给吓哭了,甚至都忘记了隐藏。整个身子都露了出来,哭声还震天响。
  “这个给你。”思远走到她身边,手上捏着一根金翅大鹏的羽毛:“当做道歉的礼物。”
  金翅大鹏的羽毛,说句不好听的,那是放在上三界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工艺品,因为它的强度比精金还要硬,但却轻的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甚至只要脱手它就能够悬浮在空中,不升不降。当然,这里更受关注的则是它那熠熠生辉的色彩,纯金的外观配合整齐无比的排列都被那些喜好收集的人视若珍宝。
  “再见。”
  看着被悬浮在面前的金羽毛给震慑住而忘记哭泣的小祭祀,思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转身直奔向自己应该有的目的地。
  而那个小祭司就这么握着金羽毛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思远,浑身仍然颤抖不已。而就在这时,她身后血光一闪,接着身首就此分离,*的鲜血沾在了大鹏鸟的羽毛上,让本来轻若无物的羽毛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刚走没多远的思远也在此刻停住了脚步,身上的妖火噼啪的燃烧了起来。
  “也许,有时候,你们人类才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动物。”他回过头,脸上的妖纹径直覆盖上了额头,看着那隐藏在阴影里的人:“你违反了自然的法则。”
  阴影中的人慢慢走了出来,佝偻着背,脸上戴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面具,轻轻舔着刀锋上的鲜血。他听到思远的话之后,从嗓子眼里发出了几声怪笑,似是轻蔑。
  “不是死物,却比死物还要残忍。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可以对自己的同伴如此残忍,但我知道,从刚才那一刻开始,你已经不再是活物了。”思远伸手指着那个人,妖火绕着他的胳膊形成了一个回旋,就像是在他手中形成了一柄利刃似的,就连触及到妖火的石板都开始慢慢融化:“今天,我要教你什么叫做规则。”
  “是吗?御守思远。你能教他什么规则呢?”
  一个女人慢慢从天而降,风韵十足的坐在半空中的一座莲花上,轻捂着嘴浅笑。这个只看半张脸都倾国倾城的女人在思远眼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说起来,我们还是有渊源的,对吗?”
  “你勉强算是徒子徒孙吧。”
  “那么,今天就由我这个徒子徒孙清理门户好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阳明三杰里蓬莱的祖师爷,那个曾经和狐狸有过一段不清不楚往事的女人,根据情报她就像吕操一样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好像叫什么炼紫英。
  “哈哈,好啊。小徒孙。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来清理祖师奶奶咯。”
  “就你一个吗?”思远眉头扬了扬:“还有两个呢?”
  “你不会想他们两个也出现的,先搞定你祖师奶奶咯,不然……”
  她的话还没说完,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凉意,根据多少年来的经验,她近乎本能的往侧面一躲。几乎是擦着她的头皮,一柄由妖火凝聚的妖刀无声无息的滑了过去,如果她刚才有片刻迟疑,现在恐怕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哎呀,好凶的嘛。小徒孙。”
  虽然心有余悸,但她脸色却一切如常的调侃着思远,只不过这次她再也不敢轻敌,哪怕是在调笑的时候,眼神也一直关注着思远的一举一动。
  而是思远虽然一击不中,但神态却没有任何变化,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仰起头微笑着看着这倾国倾城的女子:“师叔祖,下一次你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本来按照平时的调调,炼紫英恐怕会仰天长笑了,但这一次她却没有说任何话,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面前的小字辈给锁定了。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头猛兽捕食前的沉静,根本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没有气息的他……只能靠直觉来抵御,而就连她自己都知道,直觉恐怕是世界上最最不安定的东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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