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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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在梦里。”
  “梦里?”他不明白少女为什么这么说,啊,不是少女。她早已远离少女的阶段,却做着少女的梦,是什么样的梦呢?
  “怎么了?”
  “其实我也做了个梦。”
  “你也是吗?可惜,我刚刚说的不是睡着的梦。”她比梦里少几分少女式忧郁,好奇闪烁在眼里,褪去那些成熟显得乖巧懵懂。赵湃忍不住得高兴,随即紧握她的手:“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她好像要挣脱,却最终回握他的小指。
  “虽然我们做个不是同种梦,但你喜欢我。”
  “啊?”她没能懂他的意思,下一瞬间却反应过来,“你被迷住了。”
  “我被你迷住了。”
  “不是的。”她流露失落,随后点在他眉心。
  巨大困倦感令他打了几个呵切,仍旧强打精神,直觉告诉他如果就此睡去,它们之间的关系很难恢复到现在。
  “我不想睡。”
  “没事的,睡吧,我一直在。”
  他仍不肯相信,手还是紧抓着她的手,呵切打个不停眼却不闭上。窗外的风盘旋于树梢,叶子沙沙响个不停,带动绿藤上的叶子无风摇曳。她摘一朵花放在他手心,呢喃细语,沙沙轻响。
  “如果再醒来时你还什么都承认,我就什么都答应你。”
  『好吗?』
  『不。』
  她在门外,那样的眷恋。
  她是谁?
  不,我要说『我会的』。他挣扎着狂想,最终还是说不出一句话。再次醒来,天已傍晚,周围早没了人,仅剩记忆总他寻找徐是鸥的残片。
  “醒了吗?”门被敲响,徐是鸥的声音响起。
  “醒了,请进。”他从没离徐是鸥如此近,心慌之下没能解释他寻找她的举动,只能呆呆地望着她走来。
  “感谢你不顾危险来救我。”
  “不用谢,我们把你带出来说什么也得对你的安全负责。”
  “希斯。”
  赵湃没反应过来她的话,疑惑地问:“希斯是谁?”
  “是你啊。”
  “徐小姐,我叫赵湃,角色扮演这东西我玩不来。”
  “你的朋友也被救了。”
  “太好了,啧,我其实也不该丢下他们。”他独自懊恼,再想和她说话时对方人早已不见。
  又过了会儿,蒋雨凡他们陆续进入病房。
  或许,她是去叫他们的。赵湃突生莫名想法。
  姜禹凡见他精神极好,完全不敢相信医生之前对他的描述:“听徐是鸥说你醒了,身体好了没?”
  果然。
  “我受伤了吗?”
  “玥君说发现你们的时候,你们都受伤了。”邹品乌简单把事情说了,真的很简单。
  虞梁雁随后跟着一句幸灾乐祸的话:“多亏她脑子受伤根本不认识我们,一个劲要离开。”
  “她走了?”
  “对。”虞梁雁点点头,看上去对徐是鸥的主动离开很满意。
  赵湃闹钟闪过她提着剑与那个女人走在巷中的画面,莫名有种奇怪感觉。他忍受不了疑惑,直接开口:“西妖王是不是个会控制木的女人,棕头发上面带几片树叶?”
  “西妖王?”邹品乌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有些东西开始脱离预想。
  “西妖王?”一直沉默的韩玥君突然发话,“她们说了什么?”
  “我闯进她的梦里,最后遇见她们见面,结果什么都没听到徐是鸥就发现了我。”
  “什么?!”韩玥君骤然提高声音,她的神情异常紧张,“她极有可能拥有控制梦境的能力,你弱她太多被卷进去了,说不准向西妖王发情报的就是她。”
  其他四人茫然而立,这两人的对话中信息量巨大一时间难以消化,他们如果不派个人来解释恐怕没人能明白。
  “忘了跟你们说了,”韩玥君发现这一情况,打开窗后向他们敬礼,徐徐风吹来平息室内的狂躁:“我现在属于第三除妖特备队,除我们之外还有六个队伍。”
  虞梁雁反而奇怪了:“特备队?仅仅只是特备队?”
  “明面上是这样,”韩玥君向前走一步,声音恳切,“如今妖兽已经角逐出四王坐镇四方,我来找你们也是因此。”
  “你希望我们也加入?”邹品乌明白她的意思。
  “是的,现在拥有能力的人虽多但厉害的不多,所以……”
  原来她是奔着这个来的,虞梁雁转转眼,问了个问题:“加入这个特备队,我们父母就能安全。”
  “不用担心,”韩玥君笑了笑,“他们原本就在管制之下。”
  奇怪的氛围传开,虞梁雁哼笑一声。
  “你说徐是鸥出卖消息是什么意思?”赵湃压下怪异感觉继续追问,他完全不理会对方提议。
  “最近几次讨伐妖兽遭遇伏击,而拥有刺探情报能力的人少之又少。”韩玥君察觉他言语中的不悦,立即正色言辞,“不仅仅是怀疑她,任何有探知情报能力的人都要怀疑。更何况,你说过她和那样的女人走在一起。”
  “这也不能证明她……”赵湃刚要反驳就被打断。
  “赵湃,你就是心太软,如果最后真是她出问题,死了人你来负责?”韩玥君的声音响到刺耳,让周围几个人产生不同怀疑。
  四下寂静,韩玥君见赵湃不能回答随即笑了。
  下一刻,赵湃终于开口:“不知道,我一定要问清楚。”
  “问清楚又能怎样?”
  赵湃不再与她纠缠,径直出门,他想到自己并没有找到她的方法,失落之情涌上心头。进电梯后一股花香传来,伸手一摸,口袋里放着一支花。这花不知从哪里来,香气扑鼻,引得他忍不住高兴。寻着气味,他不由自主走到一条巷子前,巷子很深,没有异常。
  即将走进去的那一刻,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他的手:“别再走了。”
  “徐是鸥?”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可我正找你。”
  “是吗,我好高兴,还以为你不来了,”她的手顺着他的臂膀滑到脸颊,中指勾着他的耳垂轻轻拨动。身体不由靠向他,双手穿过他的两臂,头贴在他的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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