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照片里的男人国字脸，五官端正，章婧仔细看了几眼，想不明白他这样的背景，有谁会想杀他。
“他有什么特别吗？”宋惟忱也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他今年1月发表了一篇论文，具体内容我就不说了，总之按照他论文中的实验结果，可以证明米国知名制药公司新推出的一种用于免疫疾病的药物会损害神经系统。据他家人说，在论文尚未发表时，该公司就一直联系赵文昕，试图威逼利诱，不让他发表，且该公司股东之一正是他们那个实验室最大的资助者，但他最终还是坚持发表了。之后那个股东终止了对m大所有化学实验室的资助，赵文昕在学校的处境可想而知。”
这世界还能不能好了？怎么学术界也这么可怕？章婧默默想道。
“据说还有人当面对赵文昕说，你会不得好死的。”南宫程最后补充。
☆、第66章 分工协作
除了成功登岛的幸存者，南宫程一共列出了20多个各种各样背景、可能是预定死亡名单内的人，章婧听了没几个就开始打呵欠，忍不住在南宫程说完其中一个背景的时候，用中文插嘴问：“这些人有共同点或者交集吗？”
“他们中有一些互相有交集，共同点也有一些……”
“那么单从这些人的背景资料分析，怎样才能做到让他们都乘坐上那一天的da680？”
南宫程说道：“其实我正要说这件事，我们现在把所有人的背景查清楚了，资料也有了，但还没有开始进行详细分析。包括章婧说的交集、共同点，这些需要画关系图；机票都是怎么订的，通过什么渠道，有没有改签，这些需要做详细的图表。我们需要系统性的分工协作。我和lj可以负责数据的获取，但是分析汇总，你们应该另外安排。”
他这话是对大家公认的主导者宋惟忱说的，宋惟忱就点点头，用英文说：“我这次突然飞过来，也是想趁着大家都在，商讨一下后续工作要怎么分工。我家里那条线我已经安排人在查，其中有需要lj帮忙的，稍后我单独跟你说，剩下这些人的背景关系梳理，还是皮尔斯来主导吧。”
皮尔斯特工出身，现在是私家侦探，做这些算是得心应手，他也当仁不让，除了约翰作为辅助外，他还点了查尔斯来打下手。
“那么最后一项工作，就交给邵和琼斯来整理，怎么样？”宋惟忱最后问。
琼斯耸耸肩：“我可不太擅长……”
“你有什么擅长的事情么？除了吃喝玩乐。”查尔斯嘲讽了一句。
琼斯没理他，转头对刚坐下不久的邵晴说：“你觉得呢？”
“我不要和琼斯合作，我要跟婧婧一起！”
章婧立刻说：“关我什么事？我没空。”
“刚刚章小姐不是说正失业中，如果你愿意加入，我可以……”
宋惟忱话说到一半，章婧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我不愿意。”说完她发觉自己拒绝的有点生硬，让人下不来台，又补了一句，“谢谢惠顾。”
邵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南宫程比较习惯她无厘头的风格，只当没听见，帮她解释道：“她要准备两个考试，确实没有时间，邵晴这里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尽量配合。”
宋惟忱没有再说话，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之后南宫程分发了资料，大家各自有事情忙，南宫程就提出告辞，还说这个房子住不下这么多人，让lj去他们那里睡客厅。
宋惟忱要去酒店休息，顺便跟南宫程他们一起下楼，边走边跟lj交代调查李镇的事情，南宫程则和章婧并肩走在前面。
“让lj睡咱们家客厅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还不如让邵晴过来跟我一起住，不过她最近有点烦……”想到邵晴要拉着自己入伙，章婧又反悔了。
邵晴他们租的那一套房子是三居室，邵晴一间，琼斯、查尔斯一间，皮尔斯睡一间，约翰睡客厅，已经客满。
“你那边什么时候能搬过去？”
“我后天才贴墙纸，新买的衣柜和床要放放味道，我是打算过两个月再搬的，不过你要是想让邵晴早点搬过来，我也可以忍。”
南宫程没好气的看了章婧一眼：“你现在这德性和她有什么区别？拉郎配有意思吗？”
“有意思。”章婧嘿嘿笑了起来，“其实你妈挺着急的呢，我看邵晴这孩子不错。”
南宫程不理她，继续原本的话题：“我留意一下这小区还有没有出租的房子吧，住我们那里确实不方便，太远了。”他原本是想把这群不速之客隔得远点，但现在他自己也入伙了，就发现离得远了还真是不方便。
章婧对此没有异议，反正不花她的钱，他们说着话到了南宫程停车的地方，南宫程回头对宋惟忱说：“你定了哪家酒店？我送你吧。”
“你喝了酒还开车？”宋惟忱有点惊诧。
南宫程摇头：“我没喝啊。”
“可是我还和你碰杯了。”
章婧自顾自打开副驾驶的门，上去以后才说：“他喝的苹果汁，颜色差不多。”
宋惟忱：“……”还带这么玩的？感觉吃了很大的亏啊！
几个人都上了车，南宫程发动车子，宋惟忱就随便起了个话题：“我刚刚好像听你们在说要再租一套房子？”
“是啊，现在人多住着不方便。”南宫程回道。
“那就再租一套大一点的吧，我来的时候也可以住。”
“好啊。”
“现在这套房子是邵晴出的钱是吗？”宋惟忱又问。
“对。皮尔斯把他们丢下就走了，什么也没留。”
宋惟忱失笑：“他心里只有查案。这样吧，你给我个账户，我转给你一笔钱，用作大家平时的开销，你的酬劳，我另外再给你。”
“酬劳就不必了，我会加入只是因为自己想加入，不是为别的。”
宋惟忱有点诧异，还没等说话，坐在他旁边的lj忽然举手，用英文说：“我需要！”
一直憋着不说话的章婧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lj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你们总说中文，听不懂很闷的，所以我写了个程序，实时翻译。”
“……”it男真可怕！
宋惟忱笑着说：“好啊，你开个价，我给你酬劳。”说到这，他像是才想起来似的，“我今天真是糊涂了，何必还让lj去你们那里挤，我再开一间房，让他跟我一起去酒店好了。”
南宫程放慢车速，侧头看了章婧一眼，章婧心里也有点打鼓，但是lj虽然年纪不大，办事还挺靠谱的，何况宋惟忱说的话也不好反驳，就开口说：“那也好。”
车子很快到了宋惟忱预定的酒店门口停下，宋惟忱和lj下了车，跟南宫程他们告别，进去办了入住。上楼时，宋惟忱走到lj房门前就停了下来，低声说：“我有点事忘了问你。”
lj以为还是刚才的事情，就开了门请他进去，同时从包里拿出一个检测仪器先在屋子里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后，又打开手机播放音乐，才示意宋惟忱讲话。
“皮尔斯说，你曾作为中间人，介绍给他一个中国的通灵女巫。”
lj耸耸肩：“是的，不过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皮尔斯说那个女巫提到的所有幸存者都完全吻合，甚至连史密斯和约翰逊的死都说的一般无二。”
“是吗？他们联系上以后，我就没有插手了，不知道细节。”
“可是你有帮忙调查过，还下载了私人岛屿的数据库，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
lj仍是一脸满不在乎：“我高兴。”
宋惟忱面对这样有性格的青年也是有点无语，他瞪了一会儿lj，突然说：“但是我现在是你的boss。”
“那我也是从现在起为你服务。以前我做过什么事情，还是跟你没关系。”
“好吧。那么我换个方式问，女巫是我们这一边的吗？”
lj摊手：“我不知道。”
“她能帮助我们进行调查吗？”
“你真的相信有人可以通灵吗？”lj反问。
宋惟忱想了想，诚实的回答：“不。”
“好吧，那我就直说，你不相信这件事，就可以当它完全不存在，它也不会对以后的事情造成任何影响。我跟皮尔斯也是这么说的，我们有很多线索可以追查，我也愿意参与，但是不要再把精力放到你们根本不相信的事情上去。”
“纯粹好奇也不行？”
lj摇头：“不行。boss，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宋惟忱铩羽而归，第一次有踢到铁板的感觉，这个白人小哥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没想到竟是这样意志坚定、软硬不吃。
可是那个所谓的通灵女巫，又实在让人放不下。宋惟忱不相信通灵，但皮尔斯所说的那些又无法解释，这世界上超自然的现象真的会有吗？
他带着这个疑问入睡，醒来时依旧无解，只能像lj说的那样投入到现有的追查工作当中去。这一次他没有急着回s市，而是留在q市与大家一道工作。
章婧不愿与他碰面，又因为人人都有事忙，找房子的事就落在了她头上，章婧跟着中介看了几天房，最后在邵晴等人住的那栋楼后面一栋找了一套三居室。
房子家具电器齐全，只需要采购些床上用品就好，等南宫程开着车带章婧把东西都买好，那边的初步筛查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
当晚还是在邵晴那里开会，由她先总结所有乘客是怎么登上这一次夺命航班的。
“我们经过统计，机上197名乘客中有132人是本身就预定了这次航班的机票，从没有更改过，他们订票的时间分布如下。”邵晴调出一张图表，“值得注意的是，在飞机起飞前三天，持艾伦护照的那个间谍，购买了本次航班的机票。”
“也就是说，那时候，他们的阴谋已经完全策划成型。”宋惟忱沉声总结。
邵晴点头：“没错。其余65名乘客，有42个人是因各种各样的理由或推迟或提前了行程，恰好改签了本次航班，另外有8个人是别的航班超售，协调过来的，其余15个人是因原本预订的经停机场关闭，起飞当天临时改到了本次航班。我觉得这15名乘客比较冤。”
旁听的章婧好奇问道：“那你们都是什么情况？”
“我是提前一周通过航空公司订的。”邵晴回道，“当时我外公病重，我知道消息并没想回来，而且我知道我舅妈姨妈她们也不想我回来，但是我外婆一直打电话跟我哭，说虽然外公昏迷中，但有念叨过我妈妈的名字，我一时心软，就订了一张机票，但是因为之前的时间我有事情在忙，所以订的是一周后。我没有改签过，我也很冤。”
查尔斯和琼斯的机票是中奖后旅游公司统一订的，可操作性极大，暂且放在一边。
宋惟忱缓缓开口：“我的机票是我母亲的助理替我订的。”
“你说颜青？”章婧惊讶的脱口而出。
宋惟忱对她的惊讶表示惊讶：“对，有什么问题吗？”
“我能有什么问题？我是想说她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女孩跟他说话的语气和方式怎么时而拘谨客套时而莫名熟稔？
☆、第67章 争执
宋惟忱不由再次仔细打量章婧，她坐在墙角一个充气沙发上，娃娃脸、大眼睛，卷曲的头发垂在圆润的两颊边，看起来就像个刚读大学的女孩，还带着不谙世事的憨然天真。
他微皱眉头，忽略心里那丝怪异感受，说道：“我还没说完，我是那8个超售协调改签的乘客之一。我回国之后也有调查过颜青，但并没查到什么可疑之处，她是通过航空公司官网预订的机票，本来订的是前一天的航班。”
章婧这才安心，她最开始联系许淑颖的时候就是通过颜青，颜青又跟他们一起出过海，如果颜青真是对方的人，那实在有点可怕。
那边邵晴接过话：“所以我们初步认为，这次飞机失事的目标就在这50个人当中。”
“这50个人的背景资料我们已经整理过，”皮尔斯这时站了起来，“我们通过梳理他们的关系，经过交叉分析，发现有动机的凶手人选，比死难者的数量还要大。鉴于实施杀人手法需要一定的社会关系和资本，我们剔除了其中能力不足的，然而剩下的这些人彼此之间虽然有所关联，但要他们一起实施一个这样巨大的杀人案，还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说着话，电视上已经切换出一张图表，上面列了20多个人，他们之间的关系线也画的错综复杂，章婧看了两眼就晕了。
“他有什么特别吗？”宋惟忱也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他今年1月发表了一篇论文，具体内容我就不说了，总之按照他论文中的实验结果，可以证明米国知名制药公司新推出的一种用于免疫疾病的药物会损害神经系统。据他家人说，在论文尚未发表时，该公司就一直联系赵文昕，试图威逼利诱，不让他发表，且该公司股东之一正是他们那个实验室最大的资助者，但他最终还是坚持发表了。之后那个股东终止了对m大所有化学实验室的资助，赵文昕在学校的处境可想而知。”
这世界还能不能好了？怎么学术界也这么可怕？章婧默默想道。
“据说还有人当面对赵文昕说，你会不得好死的。”南宫程最后补充。
☆、第66章 分工协作
除了成功登岛的幸存者，南宫程一共列出了20多个各种各样背景、可能是预定死亡名单内的人，章婧听了没几个就开始打呵欠，忍不住在南宫程说完其中一个背景的时候，用中文插嘴问：“这些人有共同点或者交集吗？”
“他们中有一些互相有交集，共同点也有一些……”
“那么单从这些人的背景资料分析，怎样才能做到让他们都乘坐上那一天的da680？”
南宫程说道：“其实我正要说这件事，我们现在把所有人的背景查清楚了，资料也有了，但还没有开始进行详细分析。包括章婧说的交集、共同点，这些需要画关系图；机票都是怎么订的，通过什么渠道，有没有改签，这些需要做详细的图表。我们需要系统性的分工协作。我和lj可以负责数据的获取，但是分析汇总，你们应该另外安排。”
他这话是对大家公认的主导者宋惟忱说的，宋惟忱就点点头，用英文说：“我这次突然飞过来，也是想趁着大家都在，商讨一下后续工作要怎么分工。我家里那条线我已经安排人在查，其中有需要lj帮忙的，稍后我单独跟你说，剩下这些人的背景关系梳理，还是皮尔斯来主导吧。”
皮尔斯特工出身，现在是私家侦探，做这些算是得心应手，他也当仁不让，除了约翰作为辅助外，他还点了查尔斯来打下手。
“那么最后一项工作，就交给邵和琼斯来整理，怎么样？”宋惟忱最后问。
琼斯耸耸肩：“我可不太擅长……”
“你有什么擅长的事情么？除了吃喝玩乐。”查尔斯嘲讽了一句。
琼斯没理他，转头对刚坐下不久的邵晴说：“你觉得呢？”
“我不要和琼斯合作，我要跟婧婧一起！”
章婧立刻说：“关我什么事？我没空。”
“刚刚章小姐不是说正失业中，如果你愿意加入，我可以……”
宋惟忱话说到一半，章婧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我不愿意。”说完她发觉自己拒绝的有点生硬，让人下不来台，又补了一句，“谢谢惠顾。”
邵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南宫程比较习惯她无厘头的风格，只当没听见，帮她解释道：“她要准备两个考试，确实没有时间，邵晴这里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尽量配合。”
宋惟忱没有再说话，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之后南宫程分发了资料，大家各自有事情忙，南宫程就提出告辞，还说这个房子住不下这么多人，让lj去他们那里睡客厅。
宋惟忱要去酒店休息，顺便跟南宫程他们一起下楼，边走边跟lj交代调查李镇的事情，南宫程则和章婧并肩走在前面。
“让lj睡咱们家客厅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还不如让邵晴过来跟我一起住，不过她最近有点烦……”想到邵晴要拉着自己入伙，章婧又反悔了。
邵晴他们租的那一套房子是三居室，邵晴一间，琼斯、查尔斯一间，皮尔斯睡一间，约翰睡客厅，已经客满。
“你那边什么时候能搬过去？”
“我后天才贴墙纸，新买的衣柜和床要放放味道，我是打算过两个月再搬的，不过你要是想让邵晴早点搬过来，我也可以忍。”
南宫程没好气的看了章婧一眼：“你现在这德性和她有什么区别？拉郎配有意思吗？”
“有意思。”章婧嘿嘿笑了起来，“其实你妈挺着急的呢，我看邵晴这孩子不错。”
南宫程不理她，继续原本的话题：“我留意一下这小区还有没有出租的房子吧，住我们那里确实不方便，太远了。”他原本是想把这群不速之客隔得远点，但现在他自己也入伙了，就发现离得远了还真是不方便。
章婧对此没有异议，反正不花她的钱，他们说着话到了南宫程停车的地方，南宫程回头对宋惟忱说：“你定了哪家酒店？我送你吧。”
“你喝了酒还开车？”宋惟忱有点惊诧。
南宫程摇头：“我没喝啊。”
“可是我还和你碰杯了。”
章婧自顾自打开副驾驶的门，上去以后才说：“他喝的苹果汁，颜色差不多。”
宋惟忱：“……”还带这么玩的？感觉吃了很大的亏啊！
几个人都上了车，南宫程发动车子，宋惟忱就随便起了个话题：“我刚刚好像听你们在说要再租一套房子？”
“是啊，现在人多住着不方便。”南宫程回道。
“那就再租一套大一点的吧，我来的时候也可以住。”
“好啊。”
“现在这套房子是邵晴出的钱是吗？”宋惟忱又问。
“对。皮尔斯把他们丢下就走了，什么也没留。”
宋惟忱失笑：“他心里只有查案。这样吧，你给我个账户，我转给你一笔钱，用作大家平时的开销，你的酬劳，我另外再给你。”
“酬劳就不必了，我会加入只是因为自己想加入，不是为别的。”
宋惟忱有点诧异，还没等说话，坐在他旁边的lj忽然举手，用英文说：“我需要！”
一直憋着不说话的章婧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lj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你们总说中文，听不懂很闷的，所以我写了个程序，实时翻译。”
“……”it男真可怕！
宋惟忱笑着说：“好啊，你开个价，我给你酬劳。”说到这，他像是才想起来似的，“我今天真是糊涂了，何必还让lj去你们那里挤，我再开一间房，让他跟我一起去酒店好了。”
南宫程放慢车速，侧头看了章婧一眼，章婧心里也有点打鼓，但是lj虽然年纪不大，办事还挺靠谱的，何况宋惟忱说的话也不好反驳，就开口说：“那也好。”
车子很快到了宋惟忱预定的酒店门口停下，宋惟忱和lj下了车，跟南宫程他们告别，进去办了入住。上楼时，宋惟忱走到lj房门前就停了下来，低声说：“我有点事忘了问你。”
lj以为还是刚才的事情，就开了门请他进去，同时从包里拿出一个检测仪器先在屋子里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后，又打开手机播放音乐，才示意宋惟忱讲话。
“皮尔斯说，你曾作为中间人，介绍给他一个中国的通灵女巫。”
lj耸耸肩：“是的，不过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皮尔斯说那个女巫提到的所有幸存者都完全吻合，甚至连史密斯和约翰逊的死都说的一般无二。”
“是吗？他们联系上以后，我就没有插手了，不知道细节。”
“可是你有帮忙调查过，还下载了私人岛屿的数据库，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
lj仍是一脸满不在乎：“我高兴。”
宋惟忱面对这样有性格的青年也是有点无语，他瞪了一会儿lj，突然说：“但是我现在是你的boss。”
“那我也是从现在起为你服务。以前我做过什么事情，还是跟你没关系。”
“好吧。那么我换个方式问，女巫是我们这一边的吗？”
lj摊手：“我不知道。”
“她能帮助我们进行调查吗？”
“你真的相信有人可以通灵吗？”lj反问。
宋惟忱想了想，诚实的回答：“不。”
“好吧，那我就直说，你不相信这件事，就可以当它完全不存在，它也不会对以后的事情造成任何影响。我跟皮尔斯也是这么说的，我们有很多线索可以追查，我也愿意参与，但是不要再把精力放到你们根本不相信的事情上去。”
“纯粹好奇也不行？”
lj摇头：“不行。boss，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宋惟忱铩羽而归，第一次有踢到铁板的感觉，这个白人小哥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没想到竟是这样意志坚定、软硬不吃。
可是那个所谓的通灵女巫，又实在让人放不下。宋惟忱不相信通灵，但皮尔斯所说的那些又无法解释，这世界上超自然的现象真的会有吗？
他带着这个疑问入睡，醒来时依旧无解，只能像lj说的那样投入到现有的追查工作当中去。这一次他没有急着回s市，而是留在q市与大家一道工作。
章婧不愿与他碰面，又因为人人都有事忙，找房子的事就落在了她头上，章婧跟着中介看了几天房，最后在邵晴等人住的那栋楼后面一栋找了一套三居室。
房子家具电器齐全，只需要采购些床上用品就好，等南宫程开着车带章婧把东西都买好，那边的初步筛查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
当晚还是在邵晴那里开会，由她先总结所有乘客是怎么登上这一次夺命航班的。
“我们经过统计，机上197名乘客中有132人是本身就预定了这次航班的机票，从没有更改过，他们订票的时间分布如下。”邵晴调出一张图表，“值得注意的是，在飞机起飞前三天，持艾伦护照的那个间谍，购买了本次航班的机票。”
“也就是说，那时候，他们的阴谋已经完全策划成型。”宋惟忱沉声总结。
邵晴点头：“没错。其余65名乘客，有42个人是因各种各样的理由或推迟或提前了行程，恰好改签了本次航班，另外有8个人是别的航班超售，协调过来的，其余15个人是因原本预订的经停机场关闭，起飞当天临时改到了本次航班。我觉得这15名乘客比较冤。”
旁听的章婧好奇问道：“那你们都是什么情况？”
“我是提前一周通过航空公司订的。”邵晴回道，“当时我外公病重，我知道消息并没想回来，而且我知道我舅妈姨妈她们也不想我回来，但是我外婆一直打电话跟我哭，说虽然外公昏迷中，但有念叨过我妈妈的名字，我一时心软，就订了一张机票，但是因为之前的时间我有事情在忙，所以订的是一周后。我没有改签过，我也很冤。”
查尔斯和琼斯的机票是中奖后旅游公司统一订的，可操作性极大，暂且放在一边。
宋惟忱缓缓开口：“我的机票是我母亲的助理替我订的。”
“你说颜青？”章婧惊讶的脱口而出。
宋惟忱对她的惊讶表示惊讶：“对，有什么问题吗？”
“我能有什么问题？我是想说她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女孩跟他说话的语气和方式怎么时而拘谨客套时而莫名熟稔？
☆、第67章 争执
宋惟忱不由再次仔细打量章婧，她坐在墙角一个充气沙发上，娃娃脸、大眼睛，卷曲的头发垂在圆润的两颊边，看起来就像个刚读大学的女孩，还带着不谙世事的憨然天真。
他微皱眉头，忽略心里那丝怪异感受，说道：“我还没说完，我是那8个超售协调改签的乘客之一。我回国之后也有调查过颜青，但并没查到什么可疑之处，她是通过航空公司官网预订的机票，本来订的是前一天的航班。”
章婧这才安心，她最开始联系许淑颖的时候就是通过颜青，颜青又跟他们一起出过海，如果颜青真是对方的人，那实在有点可怕。
那边邵晴接过话：“所以我们初步认为，这次飞机失事的目标就在这50个人当中。”
“这50个人的背景资料我们已经整理过，”皮尔斯这时站了起来，“我们通过梳理他们的关系，经过交叉分析，发现有动机的凶手人选，比死难者的数量还要大。鉴于实施杀人手法需要一定的社会关系和资本，我们剔除了其中能力不足的，然而剩下的这些人彼此之间虽然有所关联，但要他们一起实施一个这样巨大的杀人案，还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说着话，电视上已经切换出一张图表，上面列了20多个人，他们之间的关系线也画的错综复杂，章婧看了两眼就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