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受伤!发疯!表白!(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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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展翼一脸茫然地迎上郝贝关心的眼神,有些小尴尬的回答着:
  “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嫂子你看着帮我物色吧。”
  郝贝郑重的点了点头还想劝他:“嗯,展翼呀,其实我知道……”
  展翼却是倏地推椅站了起来,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热,长呼了口气表达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嫂子,其实我还不太想找女朋友的,以后再说吧。”
  这次根本不给郝贝回话的机会,又急急的丢了句:“我吃饱了,先回对面休息,嫂子你晚上要出去的话,记得叫我一起,嗯,我哥走的时候说了,最好是晚上不要出去的。”
  郝贝诧异,青黛色的秀眉就高高扬了起来,反应这么大,她这提醒是不是有些晚了呀,看展翼那样子,明显就是对宁馨上心了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嗯,就是这样,我先回去睡觉了,今天好累……”
  展翼丢下最后一句话,脚步急急的就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换鞋的时候,还往回看了一眼,看的却是那楼梯的方向,一咬牙,换好鞋,果断的抬步离开。
  一直到门发出砰的关上锁上的声音,展翼才长舒了一口气,这心里兵荒马乱的,像是有颗疯长的野草,幸好逃出来了。
  屋内,郝贝叹了口气。
  而后就听到小娃儿裴瑾瑜嗷嗷的叫着:“妈妈,我觉得吧,小展叔叔有点喜欢你,也有点喜欢宁阿姨的,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所以还是让小展叔叔喜欢宁阿姨比较划算。”
  省得多个跟他们抢妈妈的人,爸爸抢妈妈还说的通,叔叔也来抢妈妈,小娃儿表示他会很生气的。
  裴黎曦小娃儿正在喝汤,听了弟弟这话当下噗的一声,呛的脸红脖子粗的咳了起来。
  郝贝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轻拍裴黎曦的后背,边拍边问:“怎么样了?难受不?”
  裴黎曦小娃儿点点头,咳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裴瑾瑜小娃儿拿着筷子略一沉思:嗯,看来哥哥也是赞同我这种想法的。
  这一通忙活下来,郝贝完全就不记得裴瑾瑜小娃儿说的展翼喜欢她的这个话了。
  郝贝特意给宁馨留了饭菜,等收拾好厨房后,又把饭菜热了一下,见小娃儿们在起居室看电视就嘱咐他们少看一会儿就上楼洗澡睡觉的。
  到了楼上,敲了几下门,没人应,郝贝对着门喊了一声:“宁馨,我给你拿了点吃的,进来了哟……”
  推门而入后,就看到宁馨抱膝坐在大床上,听到开门声抬头望去,双眸红通通的,似乎是刚才又哭过,一副招人疼的小可怜模样,让郝贝的心也跟着柔了几分。
  郝贝轻叹着走过去,把放着饭菜的托盘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拢了一下宁馨滑落在脸颊上的秀发轻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宁馨,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一样告诉我的……”
  宁馨一双水眸儿这会儿是又红又肿,听了郝贝的话,那简直是如遇知己一般的,嘴一瘪伸手圈住郝贝,把头靠在郝贝的肩膀处,呜呜呜的边哭边摇头。
  郝贝那是无奈无语的没一点点儿的办法。
  宁馨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个劲的哭。
  又哭了一小阵儿的时候,宁馨才噗嗤一声的笑了。
  “贝贝,我这样是不是很丑呀?”
  郝贝这才看她,眼泡红肿,秀挺的鼻头通红,笑着摇头:“不会,还是很美,宁馨是大美女,就算哭也是美女。”
  “嘁,你这明显就是哄我开心的话。”宁馨笑着又揉了把眼,说话时还抽泣着。
  然后又说:“贝贝,你晚上陪我睡好吗?”
  郝贝想了想点头,之后就先下楼去叫孩子们上来洗澡睡觉。
  等把孩子们收拾完后,就去了宁馨的房间。
  此时,宁馨早就不哭了,脸上贴着面膜,正在听音乐。
  舒缓的轻音乐,宁馨说这叫助眠音乐,可以在聆听大自然的奇妙乐曲后安然入睡。
  等郝贝也睡在大床上后,两人都在听音乐。
  宁馨偶尔会问一句:“贝贝,你说这世上有好男人吗?”
  “有吧。”郝贝想你没遇见不代表这世上没有,所以她一直相信这世上始终有美好的存在。
  “噢,好吧,我也觉得有,我觉得首长大人就是个好男人呢,你看哟……”宁馨细劝的数着首长大人的好来着。
  如果不是宁馨平时见到裴靖东就一副又敬又惧的模样,而且又跟展翼格外的不同,郝贝真的以为宁馨会是暗恋裴靖东呢。
  连裴靖东从来不在女士面前抽烟这一点儿,宁馨都说是好,是尊重女性的绅士。
  郝贝想,神马都是狗屁的浮云,然后那男人才不绅士呢,对她恶劣极了的。
  “贝贝,我听说首长大人去美国治疗,美国有他的前女友,你心里会不会难受呀?”
  宁馨这么问时,郝贝的心里一下就揪了起来。
  怎么不会难受?
  难受的要死,可是能怎么办?
  她去美国陪他吗?那男人拒绝她的陪同了。
  先不说别的,就说她根本就没有护照,光办个护照就得折腾几个月,再签证,没有半年的时间是不可能弄好这些证件的。
  再加上,裴靖东也不想让她去。
  大概就是怕现任与前任会有所碰撞吧。
  郝贝把这些心里话说给宁馨听了,宁馨却是轻噢了一声,而后泣声喃喃着:“可是,如果你要有护照,如果你可以去,你没有去,你会不会难受呀……”
  “宁馨,没有这个如果,你到底是想问什么?”郝贝是个有话就直说的性子,而且也觉得今天的宁馨有些问题。
  宁馨这才转身抱着郝贝涰泣着:“贝贝,我,我好难受呀……呜呜呜……”
  之后郝贝才从宁馨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听出一点点端倪来。
  原来宁馨的老公最近去了香港,原因是他前女友重病需要做手术,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见见前男友,让前男友陪着她一起做完这个手术。
  宁馨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郝贝听得出她有多难过。
  郝贝想,这个还真跟她和裴靖东情况近似,怪不得宁馨会有那么多的眼泪了呢。
  这尼玛的去照顾前女友,把自己的老婆扔下,这叫什么事了呀?
  虽然分手了就不该牵扯不清,可是这事儿就没法说,就像是她自己对陆铭炜一样,陆铭炜因为她受了重伤,她还去照顾陆铭炜了呢。
  “哎,宁馨呀,你别多想了,想开点就好了……”
  郝贝只能这么劝着宁馨,宁馨却又怯生生的问了一句:“贝贝,你爱首长吗?我说的不是婚姻中的感情,而是爱情,真正的爱情……”
  郝贝反问了一句:“真正的爱情是什么?”
  宁馨这次的声音有些飘忽:“真正的爱情,应该是那种在他的面前,会忍不住的想发发小脾气,把他气的跳脚,又看他无奈的包容……”
  说到此,宁馨的声音是欢快的,而后又哀伤的道:“反正我是没戏了,就那样,贝贝,你多努力,让首长大人爱上你,然后你们就是最幸福的一对了……”
  郝贝越听宁馨这话越不对劲,就问道:“你说的他是你老公,还是展翼?”
  宁馨蹭的坐直了身子,晕黄的灯光,郝贝看到宁馨脸上的红云片片:“啊……怎么可能,我才没有喜欢展小翼好吧。”
  郝贝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就好。”她还真怕这两个人来了电,然后再弄个婚内出轨什么的,那可是不道德的呀。
  宁馨诧异的追问一句:“为什么没有就好?”
  郝贝也不瞒她,郑重其事的道:“宁馨你都结婚了,所以你说是有喜欢展翼好,还是没有好呢?”
  宁馨轻噢了一声,重新睡下后就有点无精打采的了。
  郝贝也困了,所以没再说话,没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宁馨却是翻来覆云的睡不着,自言自语着:“为什么男人结婚后还可以风流快活,女人却要清守妇德,现在的新三从四德不都是给男人定的吗?”
  夜已沉,月未隐。
  对门1202室的阳台边上,展翼倚靠在阳台上,手中拿着手机,正跟美国裴靖东那边儿通着电话,说的都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最后的时候才问了裴靖东一句:“哥,我嫂子说要给我物色个对像,你说这事儿能成吗?”
  那边的裴靖东沉思片刻,最后重重的说了一句:“展翼,宁馨是已婚,你该把心思收起来。让你嫂子给你物色着,当哥和嫂子的总不会害你的。”
  裴靖东这边刚说完,电话就换到了方槐的手上,传来方槐欠抽的声音来。
  “呵呵,展小翼,爷可早就跟你说了,别喜欢上宁馨那脑残妞儿了,你小子是不是动春心了呀,怎么着,割舍不下的话,春风一度下破个处也不错呀?”
  “滚你妈的,扯蛋。”展翼骂完就把电话给切断了,而后拿着手机,左看右看,在南华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喝酒聊天的伙伴了。
  “艹!”展翼咒骂一声,而后走到冰箱前,开了一罐冰啤,走到沙发上继续看他的大片儿。
  看的是一部港台爱情片儿,平时他不爱看这些的,今天实在是无聊,又睡不着,就一边喝酒一边看。
  电影是讲的一个已婚女人婚姻的不幸,而后遇上一个她爱的男人,却因为被婚姻的束缚而深陷痛苦之中,最终冲破世俗阻力,舍弃了富贵的豪门生活,跟那个她爱上的寒门子弟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不知为何,就看着看着就想到宁馨说过,她们看的岛国动作片儿的事。
  特别是此时他看的这部电影里男女主角亲热的镜头,他竟然眼花的看成了他跟宁馨。
  展翼是个很纯很纯的男生,从小跟在裴靖东兄弟的屁股后面玩儿,人长的清秀又腼腆,像个小女生一样。
  身边有几个帅哥好友的兄弟是为他增色,同时也会让他稍显黯色。
  他所吸引的往往是那些大龄的,对裴靖东兄弟们没兴趣的姐姐型美女们的青睐。
  而展翼虽然温润如玉,却有一颗大男人的心,喜欢的永远是小鸟依人型的可爱萝莉妹。
  在军校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那个女朋友是从网上认识的,符合展翼对未来女朋友的所有要求,年纪也比展翼小五岁。
  两人也曾如胶似漆过,但展翼却悲催的发现对方竟然已婚,而且年纪比他还大上一岁,网恋时用的假名假年龄。
  那是一次惨痛的经历,以至于他对爱情这件事儿吧,已经到了有些发怵的地步。
  一想到宁馨的已婚身份,展翼就有点望而却步。
  小嫂子说的没错,首长说没说错,宁馨不适合他,真的不适合。
  努力的把宁馨这个名字从脑海里摒除掉,无奈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却又是她那带泪的一张脸。
  那女人晚上也不知道吃饭了没有,如果没有吃饭,会饿的吧……
  展翼真是越想越烦,最后干脆一罐一罐的往喉咙里罐。
  夜深人寐,却总有些人会辗转难眠,比如展翼,再比如宁馨……
  ……
  远在美国的裴靖东,正在等待他的检查结果出来。
  到了这儿之后,来接机的是方柳跟方柳的男友尼克伯恩琼斯。
  并没有裴靖东先前的那些顾虑,尼克也是麻省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跟方柳是同行,虽然没有结婚,却已经是同居的关系。
  方柳只在接裴靖东的那天出现后,之后便遵循着对裴靖东的承诺,避而不见。
  反倒是方柳的这个美国男友一直安排着裴靖东入院治疗这些事儿。
  这一天,检查结果出来了,方槐跟莫杨都去了主治医生米瑟特的办公室,共同商讨治疗方案。
  一个小时之后,一身白大掛的方柳急匆匆的跑进病房里,束在脑后的长发都松散开了。
  她细长的柳眉被她画上了浅黛色,浅色的眼影下,被长睫毛盖着的双眸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却深藏着不易察觉的忧伤,用冷酷深深掩着。
  那高窄的鼻梁,秀气中又带着冷漠,此时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双眸似怨似嗔的看着裴靖东。
  裴靖东也是愣了神,而后剑眉微蹙,虽然这几天没有见过方柳,但是却每天都能听到方柳那个叫尼克的男友说起方柳。
  比如,说柳柳做的中国菜好吃,柳柳是个家务高手……
  这些无一不让裴靖东惊悚的,记忆中,方柳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
  做什么事都优雅娴淑,安安静静的,很多时间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可她却又像空气一样,无时不充斥在你的周围。
  “你怎么了?”裴靖东轻问出声,像她现在这样,很少见的。
  方柳吸了吸鼻子,眸底似有泪,却又强忍着,站直了身体,掸了下袖肘上的皱褶,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没什么,就是来问问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裴靖东听她这样问,舒了一口长气说:“估计一会儿就能出来了。”
  方柳噢了一声,走进病房,拿了一个苹果在坐在椅子上削着。
  裴靖东尽量的忽视身边坐着的女人是方柳这个事实。
  可方柳却又开口了:“你记得吗?以前我总是削不好苹果,你们总是说我太笨了,可是我现在,可以把苹果削的很漂亮了……”
  “……”裴靖东哑然,思绪被带回少年时代,三个人在一起快乐的时候。
  裴靖东有些怕方柳再说什么,却不料方柳真的就坐在那儿,安安静静的没说一句话,不过是一口气削好了六个大苹果。
  等方槐和尼克几人从主治医生办公室里回到病房时,看到就是那六个削好的大苹果。
  尼克是个金发碧眼的英国人,有着一米九的身高,人偏瘦肤色白,嘴角总是扬着一抹笑,看到方柳时格外的热情,不顾有众人在,就抱着方柳在亲在她的眼脸上。
  方槐尴尬的轻咳一声喊道:“姐夫,这儿还有人呢,你跟我姐要亲热,也要回家亲热吧。”
  裴靖东的身子一僵,努力的忽视着心底的不适,妈的,他就说不能来美国吧!
  尼克大笑着冲方柳低语了几句,方柳笑着应好,一双美目自始至终就没有从裴靖东的身上移开过。
  检查结果方槐说还不错,不过米瑟特医生最近要出国有一次交流会,然后让他们先做这几项重要的检查,一周后他从国外回来再商定手术的事情。
  尼克提议,既然还有一周多时间,可以住到他们的家里。
  裴靖东的拒绝在方柳的意料之内,所以干脆的说,在医院附近有她的公寓,她住在尼克那里,所以那房子就空了下来,让方槐他们先住进去。
  最终,一行人还是住进了方柳的公寓里。
  到底是比医院舒服多了,不过方槐对裴靖东的意见却是格外的大了。
  每次都是抱怨着裴靖东没给方柳一个好脸色了之类的。
  裴靖东充耳不闻,前任是什么,那就是过去式,既然是过去式,那么,他就会牢牢的记得小妻子说的话——【裴靖东,我要你完完整整的不带任何人和事的痕迹回来我们的家。】
  在自己的祖国,有他的家,他的妻子和儿子,所以任方槐再抱怨,裴靖东也未曾对方柳有过一分的热情。
  每天吃完饭,要么莫扬,要么方槐都会推裴靖东下楼去散步。
  这一天,是莫扬推裴靖东下楼散步的,却不曾想会看到那个叫尼克的跟黑皮肤的男人拥吻在一起。
  那还是在车子里,两个高大的外国外缠绵在一起。
  当下裴靖东的心里震惊极了,好在莫扬还没有看到这一幕。
  等第二天,去医院检查再看到尼克时,裴靖东的心里便有了一层隔阂,但这事儿,他也不能多插手。
  尤其是方柳跟尼克却依旧表现的很恩爱,不过裴靖东细心的发现,方柳叹气的次数增多了……
  当裴靖东隐晦的暗示方槐提醒下方柳那个尼克可能不是个好男人时,却惹来方槐的嗤之以鼻。
  “呵呵,老兄,你以为这天底下有几个好男人,你以为你自己又是好男人吗?你要真关心我姐,之前就不会三番两次的拒绝来这儿,你以为她找尼克那个烂人是做什么呀?还不是为了你!”
  方槐的话彻底的震住了裴靖东。
  原来,这尼克是个双性恋,一直暗地里追着方柳,不过方柳一直没有搭理过。
  一直到裴靖东拒绝出国治疗,方柳才接受了尼克的追求。
  裴靖东倒抽了一口冷气,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方槐说,方柳现在就住在那个叫尼克的房子里,而且还有尼克的那个非洲男友,他们都是双性恋的男人。
  如此,裴靖东的怒火简直不是一般的大。
  立马就让方槐打电话给方柳,让她不必如此。
  方槐的电话按的免提打过去的,电话一直响,就没有被接起,方槐头上开始冒汗。
  喊了莫扬就往方柳现在所住的公寓里去了。
  ……
  一个小时后,方槐和莫扬带着方柳回来了,不同的是方槐和莫扬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方柳的眼晴也是红通通的,手腕上还有伤痕。
  回来后,方柳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出来过。
  而方槐则是红着一双血眸,愤恨的瞪着裴靖东:“这个样子,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甩下这么一句话,方槐甩门而出。
  莫扬在沙发上坐着,自己给自己上药。
  裴靖东推着轮椅过去问莫扬怎么回事?
  莫扬这才把事情说了一下,说他们去的时候,方柳被尼克和尼克的那个黑人男友绑在大床上,差点儿就遭到了强迫。
  实际上,方柳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答应尼克的追求,不过是权宜之计,租了尼克家的一间客房,合租成房客,就是这样同居的。
  本来方柳也认识尼克很多年了,知道尼克暗恋她,所以就想着借尼克消除掉裴靖东的顾虑。
  之前尼克也都好好的,但是今天晚上,尼克和那个黑人男友磕了药,有点嗨过头了,就想着玩三p来着,把方柳给绑了。
  得亏莫扬和方槐赶过去的快,一番厮打下。
  方柳报了案,警察才把来把尼克和那个黑人抓了起来。
  莫扬轻描淡写,尽量的简化的说了事情的结过。
  但是裴靖东却是可以想像当时是怎么样的惨境。
  方柳受了点轻伤,虽无大伤,但是精神不太好,尼克双性恋的身份在医院里曝光了之后,方柳也成了同事们议论的对像,更有一些不喜欢方柳的女医护人员,直接建议方柳做个爱滋检查,别染病了之类的。
  方柳就请了年假,休息在家里。
  每天并不与裴靖东多说话,吃完饭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
  南华的翌日早间,宁馨通红着一双眸儿起了床,就开始做面膜,好像昨天那个哭的泪眼汪汪矫情的不像话的妞儿并不是她一样。
  这让郝贝不得不感叹宁馨这脑残的称号名不虚传,恢复战斗力精神劲儿可供人膜拜。
  这一天是同六,家里的小餐馆估计人也不太多,郝贝就没有去,
  她要带孩子们去少年宫参加兴趣班。
  把孩子们送到少年宫后,两个小时后才来接,无聊之下,宁馨就提议跟郝贝去逛商场去。
  这少年宫附近正好有一座大型的百华商场。
  两个女人要去逛街,展翼因为心烦于宁馨的事情,就不愿意跟着去。
  反正也离的近,郝贝就说不行他们就走着过去吧。
  宁馨也赞同,于是两人便抄小道往往商场行去,也就十多分钟的脚程,两个年轻的姑娘,一边走一边聊,倒也很开心。
  不过却在小道的尽头处,眼看就看到商场的大门时,听到有人大喊:“抢劫呀……”
  一个女人的手包被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给抢了。
  哇!
  宁馨听到这个声音,当下给打了鸡血一样的就把自己的包包往郝贝这儿一扔就骂道:“她奶奶个熊的,这还没天理了,青天白日的抢劫呢。”
  其实在宁馨有所动作的时候,郝贝也是身子一僵,她可不想打鸡血呀。
  以前她就遇上过这事儿,差点儿那个变态的杀人犯的刀子就要扎到她身上了,那一次是沈碧城救了她的。
  宁馨这会儿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这姑娘穿的可是长裙,但她把裙子一卷绑在腰间,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那年小年轻,拿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看着宁馨挡了路,一扬刀:“臭娘们,识相的滚远点,别当了爷爷发财的道……”
  “呸……姑奶奶我可是当兵的,练过的,你以为会怕你吗?乖乖的伏案自首,姑奶奶我还能手下留情。”
  本来这么惊险的时候,郝贝一听宁馨这话,噗嗤一下就乐了。
  那个小年轻一听边上还有人笑,那怒火不是一般的大,扬起刀子就冲了上来。
  郝贝反倒一点儿也不怕了,因为宁馨这样子像是个练家子呀。
  却不曾想……
  事情逆转了!
  “停!”宁馨大喊一声停,而后做了个stop的手势。
  那举着刀子的小年轻像是让点了穴一样的僵在那儿了。
  宁馨长舒口气,看向郝贝,语带不解的说:“贝贝,你笑什么呀,这么严肃的时刻,你得给姐妹儿加油,不能笑,不能笑呀……”
  宁馨一边说一边挤眼,郝贝有些茫然。
  宁馨又张了张嘴,郝贝看那唇形,好像是报警这两个字。
  当下就意会过来了,手一伸就去摸包里的手机。
  那个举刀的小伙子,也看到了郝贝的动作,当下咒骂一声,刀子就朝着宁馨刺来。
  郝贝看的惊极了,高喊道:“你想成为杀人犯吗?抢劫犯和杀人犯可是不同的概念……”
  宁馨这会儿早没了先前那胆儿,却还是义无所顾的抱住那小年轻的腰大声的嚷嚷着:“对,她说的没错,杀人要死罪,你还这么年轻,不要犯傻呀……”
  小年轻却看到郝贝因颤抖而落了地的手包里全是红花花的票子,当下眼底一红,一把甩开宁馨,就往郝贝那儿走去。
  郝贝往后退一步,又捏紧了手中的手机,哆嗦着想摁号码,可是却被那个年轻人看到了。
  年轻人眸底一片血红,两眼瞪得像两颗要弹出来的算盘珠,狠狠的盯着郝贝:“你敢报警我就杀了你,大不了一起死……”
  郝贝腿上一软,吓的当下就没了力气,举了手,开始发誓:“你放下刀子,你要钱,我可以全给你……”
  宁馨从被甩的地上爬起来,在年轻人的身后,跟郝贝比了个手势。
  大意是让郝贝继续诱说着年轻人,而她正一步步的接近那个年轻人,打算从后面包抄那个年轻人。
  郝贝那颗心就吊的高高的,嗓子眼像是让堵住了一样的,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眼晴也是直盯盯的看着那个年轻人的背后。
  也许是郝贝的这个举动太不寻常了,所以年轻人倏地一转身,目露凶光,刀子一扬,锋利的匕首在阳光下明晃晃的朝着宁馨扎了过去。
  郝贝大叫一声:“警察来了……”
  那年轻人又转身,冲着郝贝的方向来了。
  眼看着那刀子就要扎在郝贝身上时,宁馨像个猴子一样的蹿上年轻男子的后背,勒住他的脖子,让他没有办法再往前。
  “贝贝,快打电话,报警。”宁馨大喊着。
  郝贝往后又退一步,跌倒在地上,就看到那个年轻人发狠的扬起刀反手往后背上刺去。
  刀子再扬起时,郝贝看到那上面鲜红的血渍。
  宁馨的声音也越来越小,郝贝坐在地上,就这么看着宁馨被那歹徒刺中,有血流出来。
  这时候,周边有看热闹过来的人们,有年轻人,也有年老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把手的。
  郝贝倏地从地上爬起来,哭喊着往那一处冲去并求道:“求求你们,上前帮把手,帮个忙呀……”
  然而,人群却是快速的散开。
  这年头,就是这样,陌生人,有几个敢上前帮忙的,那歹徒可是拿着刀子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没有一个人想做英雄。
  就在郝贝冲上去,捶打着那个年轻歹徒时,歹徒的刀子朝着她过来了……
  郝贝不知道展翼是怎么赶来的,只知道展翼一脚踢翻了那个歹徒,而后一个手刀下去,那个歹徒就瘫软在地。
  而此时,宁馨的左肩和左臂处都是血。
  郝贝愣神的功夫,展翼已经抱着宁馨往医院的方向跑去了。
  郝贝被留在这儿,周边的人见歹徒已经昏倒,这时候才有人上前,踹了几脚咒骂着:“光天化日的行凶,还真有胆儿呀……”
  被抢了包的女子跑了过来,哭天抢地的给郝贝道谢,却是从歹徒的手中抢过自己的包包就走了。
  有人报了警后,才问郝贝:“姑娘,你没事儿吧?”
  郝贝蓦然清醒,从地上爬起来,也往医院的方向找去。
  脑海里,全都是宁馨倒在地上肩膀处呼呼冒血的画面,以至于走起路来,都有点看不清的样子。
  路上飞驶的轿车一辆接一辆的。
  红绿灯的路口,眼瞅着绿灯就要变红的时候,郝贝就要冲过去,却有一人扣住她的肩膀提醒道:“姑娘,马上是红灯。”
  郝贝诧异再抬眸看的时候,的确已经是红灯了。
  转身看身边的那个男人,身材高大,比她高了许多,肤色较白,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柄金丝边眼镜,有些眼熟……
  却在这时,一辆车子咻的一样离弦的箭一般飞驶而过,带起一阵强风,郝贝打了个战栗。
  幸好刚才没冲过去,要她一冲,没准就被这车给撞了。
  郝贝还在愣神呢,那男人又拍了下她的肩膀:“这会儿可以过了,过马路的时候,不光要看红绿灯,最好还要跟较多的行人一起走才安全。”
  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着磁性,郝贝有些茫然,这个男人她认识吗?
  却又听那男人开口了:“有些意外往往就在眨眼间,也许你是看着绿灯走的,没准车子没长眼看错了灯,冲你过来,那可就得不偿失地,这种案例也不是没有过。”
  郝贝那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心,被男人的话又吊了起来,想到刚才,想到无数次自己差点遭遇的意外事件。
  觉得这个男人讲的话简直是太有道理了。
  “谢谢你,我会记住的。”郝贝道了谢,跟着男人一起过了马路,就往附近的医院寻去。
  男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良久,才摸了摸鼻头自言自语道:“郝贝等于好背,这名真得改。”
  而郝贝呢,走了几十步又回头,远远的看着还站在那儿的男人,蓦然清醒般的想起为什么眼熟了?
  展翼追的那个别克男!
  虽然那天看到的是宝蓝色的瞳眸,今天的却是墨色的,但那个神态,明显就是一模一样的,怪不得会那么熟悉呢。
  摇摇头,也没有心思多想别的,就往医院走去。
  打了电话给展翼时没有人接,而后只能往这附近的医院一家家的找,找了两三家,才接到展翼的电话,说是送到仁爱了。
  郝贝赶过去的时候,宁馨已经从急诊室里被推出来了。
  医生交待重伤是在左肩处,胳膊上的伤算是轻的,失血过多才昏迷的,没有致命伤,需要住院。
  郝贝跟着护士把宁馨送进了病房,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长椅上展翼痛苦抱头的模样。
  郝贝走过去轻问:“展翼,你没事吧?”
  展翼抬眸,双眼血红,满脸自责的神情:“嫂子,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就不会这样了……”
  郝贝叹气安慰他:“谁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呀……你别想太多了……”
  展翼却是不能不多想,他没有跟去就是因为想跟宁馨保持距离的,可是没想到,反倒让宁馨受伤,郝贝也差点被伤到。
  看到宁馨就那样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时,展翼觉得心里像是让人戳了一刀的疼的难受。
  这天,郝贝留在医院里照顾宁馨,司机小李接了孩子们回碧水园。
  宁馨醒来后,直呼好疼,而且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哭的嗷嗷叫,说以后再也不逞强了。
  宁馨受伤了,自然要给家里打电话。
  第二天,自称宁馨婆婆的江州首富姚太太就赶来了,看到宁馨还好好睡在病床上有吃有喝还能笑着聊天时,一张雍容华贵的脸当下就堆起了阴云。
  “呵,这不没死吗?弄那么多事出来做什么呀?修远去香港谈的可是大项目,幸好我先知道的,你这是非得让他谈个项目都不安心的吗?”
  病床上的宁馨赔着笑脸解释着:“妈,我没有,我这不没有给修远打电话吗?我知道他忙,从来没有打扰过他的。”
  姚修远是宁馨的丈夫,江州第一首富姚家新一代的继承人。
  郝贝听到修远这个名字的时候,才知道宁馨那天晚上为什么哭,又为什么问她那么多的问题。
  这个姚修远的名字,郝贝可是记得的。
  跟香港某位当红女性关系匪浅,郝贝之所以知道这个名字,也是因为那个女明星的关系。
  据说,江州姚氏往影视方向发展也都是因为这个香港女星。
  传闻是姚氏集团主席姚修远为了博美人儿一笑,才投资了几个亿创办了内地数一数二的影视公司。
  可谓千金一笑的真实再现。
  只是郝贝一直不知道宁馨的老公就是姚修远。
  那个帅的掉渣经常上娱乐版头条的的商场巨将,怎么也没办法跟宁馨联想到一起的。
  宁馨赔着笑送走了婆婆之后,当下就垮了一张脸,可怜兮兮的把头埋到白色的被子里,喃喃自语的抱怨着:“我真的从来从来没有打扰过你儿子好不好呀……”
  郝贝听着宁馨的抱怨有丝为她心疼。
  “宁馨呀,你老公是那个经常上娱乐版头条的姚修远吗?”
  宁馨这才露了颗小脑袋出来:“嗯,就是他。”
  郝贝有些难受,心里憋的难受,怪不得宁馨一直都说,她老公比她还忙。
  “你们是怎么结婚的呢?”
  郝贝这么一问,宁馨就叹气:“能怎么结的,三年前,我爸临死时托孤呗,我家是做艺术品的,嗯,就是开画廊起家的,那时候姚家想吞并南方的文化产业,第一个瞄准的就是我家,我爸喜欢姚修远呀,然后那时候他病重,我才大二,就把我嫁给姚修远了,不过我们就是拿了证,结了婚,并没有对外公布婚讯。”
  “那你喜欢他吗?”郝贝又问。
  宁馨继续叹气:“不知道,反正不喜欢不讨厌呗,我跟你说哟,我们俩说好的,谁也不管谁,那时候他也被家里逼婚的,我嫁给他算是高攀了的。”
  说到此,宁馨的神色又一黯:“不过还是有些难过呀,我都没传出过绯闻,他的绯闻可是天天有,特别是跟那个大明星的,可真是高调呀……”
  郝贝的脑海里也闪出曾经艳羡的那个大明星一个手包几十万,据说是男友姚修远送的,两人出游一趟就花费几千万。
  当时郝贝还跟一群脑残粉一起羡慕大明星找了个高富帅,多幸福多有爱呀。
  如今才知道,原来那些都是表面,那个明星,也不过是姚修远包下的二奶而已。
  而宁馨,简直就是个比她还悲催的存在。
  郝贝突然想到那个小老公的说词,脸红红的问她:“那你说的小老公是什么?”
  宁馨笑眯眯的指着郝贝笑道:“贝贝,你羞羞脸哟,小老公是我大老公送我的一只松狮呀,那时候刚结婚,他天天忙没时间陪我,然后我就抱怨呀,他就送了我一只松狮陪我,就是我的小老公了……然后你以为是什么呀?”
  推开病房门的展翼尴尬的站在那儿,满脸通红,原来小老公可以是条宠物狗!
  “展翼你来了……”郝贝看到展翼时站起身打了招呼。
  展翼僵直着身子走进来,手中拿着保温桶,说是司机小李做的汤,给她们送一点过来。
  “哼……”宁馨傲娇的一扭头,并不理展翼。
  展翼一皱眉头,而后看向宁馨的方向,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放下东西,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走出了病房。
  刚走出病房就打了个电话给裴靖东。
  “哥,你怎么没跟我说宁馨的老公是姚修远呢?”
  姚修远年方三十一,对外一直宣布的是未婚。
  展翼一直以为以宁馨的条件,最多也就嫁个姚家其它人,不可能是姚修远。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姚修远。
  “你也没问我呀?”裴靖东被电话吵醒,没好气的说着,宁馨与姚修远的婚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姚家对外一律保密的,他也是认识宁馨之后从部队的机密档案里调出来的。
  “噢,哥,那……”
  展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靖东打断了:“别想,没可能,姚修远什么人你不知道,那霸道的跟什么似的,贴上他标签的东西,你想从他嘴里抢肉吃,那是老虎嘴里拔毛。”
  展翼的神色顿时黯淡下来了,姚修远,他并不陌生,当年他们在江州一起读书,展翼还是个小屁孩天天跟在老大老二的后面打转。
  就看过姚修远和二哥打过架。
  就是为了争个女人而已,其实那也不算是争女人。
  不过是姚修远的一个女朋友倒追了二哥,姚修远那小子就跟不要命似的跟二哥打架。
  那一架打的太厉害,两败巨伤,后来姚修远转学,之后就没有交集了。
  后来,他们从军,姚修远从商,把原本的姚氏做的有生有色,这几年更是一跃成为江州首富。
  “哦。”展翼的声音软了下来,心底又开始长草了,宁馨个脑残的怎么会嫁给姚修远?
  “你那边有事吗?昨天怎么没打电话?”裴靖东揉了下皱起的眉心,这会儿虽然半夜,但这通电话,却是让他没办法睡着了。
  展翼这才想起昨天忘记汇报的事了。
  赶紧避重就轻的说了下昨天发生的事情,那个歹徒也让送警了,然后是惯犯,平时在那一块地儿没少抢劫的,一亮刀子,都没人敢上前。
  哪儿会知道蹿出宁馨个脑残的。
  裴靖东听说宁馨受伤,郝贝没事的时候,长松了一口气,心里闷闷的想着,等回国了,得跟丈母娘商量一下,给郝贝改个名字得了。
  这名字起的太背了点,怎么什么倒霉事她都能遇上。
  挂了电话,裴靖东却是无法入睡了。
  夜里安静,所以一点点儿动静就听的特别清楚。
  没多大一会儿就听到隔壁房里有女人的惊恐的尖叫声。
  是方柳在做噩梦了,已经几个晚上,每个晚上都这样……
  又没多大一会儿,听到方槐的安抚声,之后,客厅里的灯亮了……
  之后又是如此的一夜,方槐在客厅里陪着他姐坐了一个晚上。
  ……
  南华,宁馨受伤的第二天,郝贝回家梳洗之后,去医院的时候竟然看到了沈碧城。
  此时的沈碧城不同于往日的清秀俊雅反倒有些胡子拉茬的,身上的衬衫也是有些发皱,发丝凌乱,显然疲惫不堪。
  “沈碧城?”
  两人就迎面走着,沈碧城竟然像是没有瞧见郝贝一样,差点就错过,还是郝贝叫住了他。
  沈碧城听到有人喊他,回首,就看到站在那儿的郝贝,她穿着淡蓝色的裙子,一手拎着保温桶,怀里抱着一束香水百合,头上戴着遮阳帽,清秀可人让人看了眼前一亮。
  “贝贝,是你呀……”沈碧城轻笑了下,却少了以往那份温润如玉,反倒有一种落魄的窘态。
  “你,怎么了?”郝贝走近了一点问道。
  沈碧城苦笑了下,摇摇头:“没事,你来医院看病人吗?”
  郝贝点了下头,没有说看宁馨的,然后沈碧城就一脸为难的看着郝贝,张了几次嘴,最后一叹:“算了,你赶紧去吧,我先走了……”
  说完又接着说道:“贝贝,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也去看下夏夏呀……”
  郝贝惊悚的看着他:“夏夏怎么了?”
  沈碧城叹了口气:“夏夏在精神科病房里住院,医生说她受刺激过度,精神出了问题。”
  沈碧城此话一出,郝贝的身子便是一僵,不相信的喃喃着:“怎么可能?我之前见她,她还好好的……”思绪清晰的求她帮忙找沈碧城的。
  沈碧城修长的手指扣开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语带哽咽的说:“她是不是跟你说,她的孩子没有掉,她跟你说的是假的……”
  郝贝茫然的点头,沈碧城苦笑一下:“她的确是流产了,医生说可能是接受不了吧,所以逢人就说孩子还在……在家里还曾自杀过一次,醒来后,在医院里,一有医护人员接近,她就说人家是凶手……”
  沈碧城说的让郝贝惊愕之余又自责了起来,原来那时候夏秋的精神就出了问题。
  可是那会儿,自己还当夏秋是别有心计的。
  “那我一会去看看她吧。”郝贝只能这样说。
  沈碧城却是万分感激的握住郝贝的肩膀道谢:“嗯,那我陪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我怕她会伤害你,你要去看谁,先去看完再去看夏夏吧。”
  郝贝点头,带了沈碧城一起上楼,边走边说这她又遇上的倒霉事儿。
  沈碧城一直拧着的眉心听了郝贝的点背遭遇后,反倒舒展开了。
  强忍着笑意抱拳轻咳一嗓子道:“说真的,你要不要改个名字呀,这个我可以帮你选个好名字……”
  郝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喂,你这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了,有这么取笑我的名字的吗?”
  沈碧城失笑出声,连连保证:“好,我不笑,不笑了不不行吗?”
  俩人一起到了宁馨的病房。
  宁馨看到沈碧城来看她,也很高兴,不过却是有些不满意的:“沈哥哥,有你这样的吗?来看病人不知道带礼物的吗?”
  郝贝赶紧解释说俩人是在医院里遇上的。
  宁馨惊愕的听着郝贝说夏秋住进精神科,小脸儿一白,颤抖着嗓音问:“那夏夏姐的孩子真的没有了吗?”
  沈碧城点了下头神色相当的痛苦:“当初医生就说不一定能保住的。”
  那妨宁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呜呜呜,小宝宝就这样没了吗?那也是一条生命呀……”
  沈碧城眉心紧拧,眸底深沉,郝贝只得轻拧了宁馨一记:“好了,你先在这儿睡一下,我去看下夏夏就回来。”
  说完就拉着沈碧城出了病房,一直到了电梯里,沈碧城还是阴沉着一张脸。
  郝贝只得安慰着说:“那个,你别多想,宁馨没有别的意思的,她就那样,没有坏心的。”
  沈碧城轻点了下头,俩人一起去了精神科的住院部看夏秋。
  到了夏秋的病房的时候,夏秋正穿着竖条纹的病号服,站在窗台下,往下看……
  那模样十分的吓人,郝贝的心里一紧,刚想大喊,沈碧城就冲她摇摇头,指了指那窗户。
  郝贝才看清,精神科的病房窗户外面都是有防护网的,根本不可能让发生跳楼这样的事件。
  但夏秋这一举动,还是吓着了郝贝。
  “夏夏……”郝贝轻喊了一声,夏秋转过头来。
  看到郝贝眸底一喜,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从窗台上跳下来就往郝贝那儿奔去,到了郝贝跟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贝贝,贝贝,求求你了,你帮我找碧城回来好不好呀……我怀了他的孩子呀,他怎么能走了呢……我们都要结婚了呀……”
  沈碧城蹲下身子去拉夏秋,夏秋却是张牙舞爪的伸手就挠他,一边挠一边骂:“陆铭炜你个混蛋,就是你就是因为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郝贝这才注意到沈碧城的脖子上有牙印,还有抓痕,想必都是夏秋之前发疯时留下来的。
  很快医生和护士来了,给夏秋打了一记安定针,夏秋才慢慢的睡了过去。
  医生叹气的说,这是受激过度,如果有可以不刺激病人的家属,可以来适当的安抚一下。
  而沈碧城明显不是合适的人选。
  据说夏秋一直把他当成陆铭炜,只要一见他就发疯,医生还建议沈碧城最好不要出现在夏秋的面前,免得刺激到病人。
  走出精神科的病房,郝贝气的眼底生红,恨不得把陆铭炜那人渣给剁碎了喂狗去。
  好好的夏秋,就成了这样,怎么能让她不生气?
  “贝贝,你也看到了,你看能不能每天抽时间来陪夏夏说会儿话,孩子没了我也很心疼,奶奶那边,我也说好了,只要夏夏生下孩子,奶奶就同意我们的婚事,可是我没有想到……”
  沈碧城有些说不下去后面的话了。
  郝贝却是明白他想说什么,这事儿,原本也有她的因素,如今夏秋这样,她当之无愧的是要来看望一下的。
  第二天,沈碧城就收拾的干净利落的来了医院,却是去的宁馨的病房。
  一束向日葵加满天星的花抱在怀里,敲开了病房的门,手中还拎着一个果篮。
  宁馨看到他时就高兴极了,说是在医院里闷死了之类的。
  郝贝见沈碧城来了,就起身去精神科的病房看夏秋。
  的确如医生说的一样,夏秋只要不见沈碧城,就跟平时一样,只不过还是求郝贝,让郝贝帮她。
  郝贝只能红着眼应下这事儿,说一定会帮。
  展翼这两天一直在查姚修远在香港的事儿,也找了侦探专门去抓拍姚修远与大明星的丑闻。
  等有点头绪,兴高采烈的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沈碧城跟宁馨相谈甚欢的那一幕。
  简直气红了眼,心里恨不得把沈碧城的祖宗八代都骂个遍。
  “哈,沈公子怎么这么清闲在这儿闲聊天呢,未婚妻没事了吗?”
  展翼酸溜溜的话让沈碧城皱起了眉头,而后说:“那我先去精神科那儿等贝贝,改天再来看你……”
  宁馨笑着与沈碧城告别,脸蛋儿红扑扑的,眨巴着星星眼脆生生的说:“沈哥哥,那你可一定要来看我哟。”
  等病房的门一关上,宁馨脸立马就拉了下来,一扭头,也不去看展翼。
  展翼那叫一个火大,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叠照片来,啪的甩到宁馨的病床上冷哼:“自己看。”
  宁馨呆呆的看着那上面的照片,那个男人是姚修远,女人正是那个大明星,俩人拥吻,激动吻,亲密的……只差没裸照了。
  宁馨凤眸儿一红,抓住那些照片就往展翼身上砸:“谁让你弄这些来脏我的眼的,谁让你弄的呀……”
  展翼那叫一个怒呀,他哥说让他别惹姚修远。
  可是他知道宁馨跟姚修远之间肯定不对劲,所以天真的想着,如果有证据证明姚修远出轨,那么宁馨是不是可以……
  “宁馨,你听我说,你跟他离婚吧。”
  展翼抓住宁馨乱挥的手,认真的说着,他想过了,他喜欢宁馨,跟喜欢小嫂子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最起码,他从未亵渎过小嫂子,从未幻想过跟小嫂子亲热,但却想过跟宁馨亲热的画面。
  也曾几次都想亲宁馨。
  展翼想,方三那孙子还真是说对了,他就是看上宁馨这个脑残妞了。
  “滚,滚,你才离婚,你全家才离婚,我为什么要离婚呀,关你什么事呀……”宁馨哭着喊着伸手打着展翼。
  展翼却是摁住了她,一探头,亲上宁馨叫骂的红唇,他并没有接吻的经验,所以只是把自己的唇贴上了她的唇。
  郝贝走回病房时,听到的就是宁馨的叫骂,赶紧推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而后听到展翼说:“宁馨,你离婚,我娶你。”
  郝贝有些傻眼,可也知道这时候该退出去。
  退出了病房,坐在长椅上,心里想着,这会儿才早上九点多,那么,美国那边儿晚上**点吧。
  听到展翼的表白,郝贝突然很想听听裴靖东的声音。
  分开有一周了,他们就没有通过电话。
  电话打出去,很快就被接了起来,郝贝的心怦怦怦的跳着,很怕电话里会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你稍等,他在洗澡,呆会儿打给你】这种狗血的话来。
  想了想自己还真是多想,裴靖东腿还没好,就是洗澡也是莫扬跟方槐帮忙的。
  “喂。”男人低沉中带着沙哑的嗓音传来时,郝贝的一颗心安定了下来。
  “嗯,你怎么接了呀?”郝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这样的抱怨着。
  那边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我正想打给你的。”
  他们一行人出来陪方柳散心,正在商场的珠宝专柜,裴靖东想到要给郝贝买个礼物的,刚拿出手机想打给郝贝,问问她喜欢什么样的。
  郝贝笑了,眉眼都弯弯的成月牙型。
  却在这时,听到一道女人的声音:“靖东,你来看看这条我戴着好看吗?”
  郝贝的笑容没有了,又听到裴靖东随意的应了一声:“嗯,你自己看。”
  转而赶紧给郝贝解释:“别误会,我们四个人一起在看珠宝,我打算给你选一个来着,你喜欢什么样的……”
  郝贝的心又松了一点,捏着电话听裴靖东给她形容那些珠宝的样式,两人商量着选什么款式的好……
  兀然,电话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似乎有砰砰砰的声音,还有人们的说着英语的尖叫声……
  郝贝合捏着手机的手僵直了,嘴唇也开始哆嗦了起来,根本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电话里又传来方才那道女音惊恐的尖叫声:“快躲开!小心!”
  ‘砰!’
  紧跟着传来男人的低吼声:“方柳!方柳!”
  电话似乎被甩在了地上,而后,一阵忙音,郝贝再打过去,已经是无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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