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九公初战伤,女将奇石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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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太鸾杀败南宫适,赶杀周兵,得胜回营,见邓九公,道:“今逢南宫适大战,被末将刀劈护肩甲,未能枭首,请令定夺。”
  邓九公淡笑道:“首功居上;虽不能斩南宫适之首,已挫周将之锐。”
  且说南宫适进城,至相府,回见姜尚,具言失利,几乎丧师辱命。姜尚闻言不由摆手宽慰道:“‘胜败军家之常’,为将务要见机,进则可以成功,退则可以保守无虞,此乃为将之急务也。”
  次日邓九公传令,调五方队伍,大壮军威,炮声如雷,三军踊跃,喊杀振天,来至城下,请姜子牙答话。探子飞马报入相府。
  姜尚吩咐辛甲:“先调大队人马出城,吾亲会邓九公。”
  西岐连珠炮响,两扇门开,一簇人马踊出。邓九公定睛观看,只见两杆大红旗,飘飘而出,引一队人马,分为前队;有穿红周将压住阵脚。怎见得人马雄伟,有诗为证,诗曰:旗分离位列前锋,硃雀迎头百事凶。铁骑横排冲阵将,果然人马似蛟龙。
  二声号炮,又见两杆青旗,飞扬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左队;有穿青周将压住阵脚。怎见得人马鹰扬,有诗为证,诗曰:青龙旗展震宫旋,短剑长矛次第先。更有冲锋窝里炮,追风须用火攻前。
  三声炮响,只见两杆白旗,飘扬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右队;有穿白周将压住阵脚。怎见得人马勇猛,有诗为证。诗曰:旗分兑位虎为头,戈戟森森列敌楼。硬弩强弓遮战士,中藏遁甲鬼神愁。
  邓九公看毕不禁对诸将道:“姜尚用兵。真个纪律严明,甚得形势之分,果有将才。”
  再看时,又见两杆皁旗,飞舞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后队;有穿黑周将压住阵脚。怎见得人马齐整。有诗为证,诗曰:坎宫玄武黑旗幡,鞭锏抓锤衬铁轈。左右救应为第一。鸣金击鼓任频敲。
  又见中央摆列杏黄旗在前,引着一大队人马,攒簇五方八卦旗幡,众门人一对对排雁翅而出;有二十四员战将。俱是金盔。金甲,红袍,画戟,左右分十二骑;中间四不相上,端坐姜尚,甚是气概轩昂,兵威严肃。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中央戊己号中军,宝纛旗开五色云。十二牙门排将士。元戎大帅此中分。
  话说邓九公看姜尚兵按五方而出,左右顾盼,进退舒徐,纪律严肃,井井有条,兵威甚整,真堂堂之阵,正正之旗,不觉点头嗟叹:“果然话不虚传!无怪先来将士损兵折将,真劲敌也!”
  邓九公言毕乃纵马向前道:“姜子牙请了!”
  姜尚欠身答道:“邓元帅,贫道少礼。”
  邓九公道:“姬发不道,大肆猖獗。你乃是昆仑山明士,为何不知人臣之礼,恃强叛国,大败纲常,招亡结党,法纪安在!及至天子震怒,兴师问罪,尚敢逆天拒敌,尔必有大败之愆;不守国规,自有戮身之苦。今天兵到日,急早下马急缚,以免满城生灵涂炭。如抗吾言,那时城破被擒,玉石碎焚,悔之晚矣。”
  姜尚闻言不禁笑道:“邓将军,你这篇言词,真如痴人说梦。今天下归周,人心效顺,即数次主帅,俱兵亡将掳,片甲无回。今将军将不过十员,兵不足二十万,真如群羊斗虎,以卵击石,未有不败者也。依吾愚见,不若速回兵马,转达天听,言姬周并未有不臣之心,各安边境,真是美事。若是执迷不悟,恐蹈闻太师之辙,那时噬脐何及!”
  邓九公闻言大怒,谓诸将道:“似此卖面编篱小人,敢触犯天朝元宰,不杀此村夫,怎消此恨!”
  喝了声,邓九公纵马舞刀,奔杀而来。姜尚左侧早有武成王黄飞虎催开五色神牛,大呼:“邓九公不得无礼!”
  邓九公见黄飞虎,大骂道:“好反贼!敢来见吾!”
  二骑交加,刀枪并举。黄飞虎枪法如龙;邓九公刀法似虎。二将相交,一场大战。怎见得,有赞为证:二将恃强无比赛,各守名利夸能会:一个赤铜刀举荡人魂;一个银蟒枪飞惊鬼怪。一个冲营斩将势无伦;一个捉虎擒龙谁敢对。生来一对恶凶神,大战西岐争世界。
  话说邓九公战住黄飞虎。左哨哪吒见黄飞虎战邓九公不下,忍不得登开风火轮,摇枪助战。成汤营中邓九公长子邓秀纵马冲来;这壁厢黄天化催开玉麒麟截战。太鸾舞刀冲来;武吉摇枪抵住。赵升使方天戟杀来;这里太颠挡住。成汤营孙焰红冲杀过来;有黄天禄接住。两家混战,好杀!只杀得天昏地暗,旭日无光。
  哪吒用开火尖枪,助黄飞虎协战邓九公。邓九公原是战将,抖搜神威,展开大刀,精神加倍。哪吒见邓九公勇猛,暗取乾坤圈打来,正中九公左臂上,打了个带断皮开,几乎坠马。周兵见哪吒得胜,呐了一声喊,杀奔过来。
  太颠不妨赵升把口一张,喷出数尺火来,烧得焦头烂额,险些儿落马。
  两家混战一场,各自收兵。
  且说邓九公败进大营,声唤不止,痛疼难禁,昼夜不安。
  邓九公的女儿邓婵玉见父着伤,心下十分心疼懊恼。次日,邓婵玉来见父安,不禁禀道:“爹爹且自调理,待女儿为父亲报仇。”
  邓九公不禁点头叮嘱道:“西岐多能人异士,吾儿须要仔细。”
  邓婵玉遂点本部人马,至城下请战。
  姜尚正坐在银安殿,正与众将议事,忽闻报:“成汤营有一女将讨战。”
  姜尚听报,不禁眉头微皱的沉吟半晌。旁有武成王言道:“丞相千场大战未尝忧惧;今闻一女将,为何沉吟不决?”
  轻摇头的姜尚则是正色道:“用兵有三忌:道人。陀头,妇女。此三等人非是左道,定有邪术。彼仗邪术。恐将士不提防,误被所伤,深为利害。”
  哪吒则是心中略带不屑的出班道:“弟子愿往。”
  姜尚见状忍不住略带无奈味道的吩咐道:“小心些!不可大意!”
  哪吒领命,上了风火轮,出得城来,果见一女将滚马而至。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红罗包凤髻,绣带扣潇湘。一瓣红蕖挑宝镫,更现得金莲窄窄;两湾翠黛拂秋波。越觉得玉溜沉沉。轿姿袅娜,慵拈针指好轮刀;玉手菁葱,懒傍妆台骑劣马。桃脸通红,羞答答通名问姓。玉粳微狠。娇怯怯夺利争名。漫道佳人多猛烈,只因父子出营来。
  有诗为证,诗曰:甲胄无双貌出奇,娇羞袅娜更多姿。只因误落凡尘里,致使先行得结褵。
  邓婵玉见哪吒出城,顿时问道:“来将是谁?”
  哪吒而是笑答:“吾乃是姜丞相麾下哪吒是也。你乃五体不全妇女,焉敢阵前使勇!况你系深闺弱质,不守家教。露面抛头,不识羞愧。料你总会兵机。也难逃吾之手;还不回营,另换有名上将出来。”
  邓婵玉大怒:“你就是伤吾父亲仇人,今日受吾一刀!”
  说着,邓婵玉便是切齿面红,纵马使双刀来取。哪吒火尖枪急架相还。二将往来,战未数合,邓婵玉暗想:“吾先下手为强。”
  把马一拨,邓婵玉掩一刀就走:“吾不及你!”
  哪吒见状不由摇头一笑:“果然是个女子,不耐大战。你还是留下吧!”
  说话间,哪吒便是脚踏风火轮追赶而来,未及三五射之地,邓婵玉扭颈回头,见哪吒赶来,挂下刀,不禁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弧度的取五光石掌在手中,回手一下,正中哪吒脸上。正是:发手五光出掌内,纵是仙凡也皱眉。
  话说邓婵玉回手一石,正打中哪吒面上,只打得傅粉脸青紫,鼻眼皆平,败回相府。
  姜尚看见哪吒面上着伤,乃问其故。
  哪吒不由羞惭郁闷:“弟子与女将邓婵玉战未数合,那贱人就走;弟子赶去,要拿她成功;不防她回首一道光华,却是一块石头,正中脸上,打得如此狼狈。”
  姜尚不禁道:“,穷寇莫追,下次必要小心。”
  一旁黄天化见哪吒狼狈样子,不由摇头晃脑的嬉笑道:“为将之道:身临战场,务要眼观四处,耳听八方。难道你一块石头也不会招架,被他打伤;今恐土星打断,就破了相,一生俱是不好。”
  黄天化一番话直把哪吒气得怒冲牛斗,羞愤不已,今日阵前倒霉的失机受伤,岂料又被黄天化一场取笑
  且说邓婵玉进营,见父亲回话,说打伤哪吒一事。邓九公闻言虽是欢喜,其如疼痛难禁,更是好好的夸奖了下邓婵玉,说的邓婵玉欣喜不已。
  次日,邓婵玉复来搦战。探马报入相府。姜尚看向众人问道:“谁去走一遭?”
  哪吒虽服了丹药,奈何那五光石端的神异厉害,却是还未好利索,头昏眼花,根本上不得阵,只得闷声先自忍了下来,没有冲动请战。
  黄天化笑看了眼哪吒,又把哪吒气的不轻,这才上前请命:“弟子愿往。”
  将黄天化的表现看在眼中的姜尚,不禁目中闪过一丝淡淡无奈叮嘱道:“须是仔细。”
  黄天化领令,也不知是否将姜尚之言放在心上,径直上了玉麒麟,出城列阵。
  邓婵玉马走如飞,上前娇喝问道:“来将何名?”
  黄天化则是举锤喝道:“吾乃开国武成王长子黄天化是也。你这贱人,可是昨日将石打伤吾哪吒表弟?是你么?不要走!”
  说话间,黄天化便是举锤催动玉麒麟向着邓婵玉杀去。
  邓婵玉双刀劈面来迎。二人锤刀交架,未及数合,邓婵玉拔马就走,转而回头笑看向黄天化道:“黄天化,你可赶来追我?”
  黄天化在坐骑上暗道:“吾若不赶她,恐哪吒笑话我。”
  咬牙之下。黄天化只得催开坐骑,小心往前赶来。邓婵玉闻脑后有声,挂下双刀。回手一石。黄天化急待闪时,已打在脸上,比哪吒分外打得狠,掩面遽回,进相府来回令。
  姜尚见黄天化脸着重伤,目中无奈之色更甚,仍问其故:“你如何不提防?”
  黄天化则是郁闷无奈:“那贱人回马就是一石。故此未及防备。”
  姜尚无奈摇头道:“暂且养伤吧!”
  哪吒在后,听得黄天化失机,从后走出一本正经的轻咳了声道:“为将要眼观四处。耳听八方。你连一女将如何也失手与他,被他打断山根,一百年还是晦气!”
  黄天化一听气的鼻子都歪了:“你为何还我此言!我出于无心,你为何记其小忿!”
  哪吒亦是不忿怒道:“你如何昨日辱我!”
  二人彼此争论。被子牙一声喝:“你两个皆是为国。且是表亲兄弟,何必如此!”
  二人各自负愧,拱手告罪退下。
  武成王黄飞虎看着,也是不禁无奈摇头苦笑,这俩小子,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般
  且说邓婵玉得胜回营,见父亲,言:“打了黄天化。败进城去了。”
  邓九公虽见连日得胜,女儿本事过人而心中欣喜。但臂膊疼痛,却度日如年。
  次日,邓婵玉又来城下请战。探马报入相府:“邓婵玉在城下搦战。”
  姜尚不由道:“谁去走遭?”
  杨戬在旁,对龙须虎道:“此女用石打人,师弟可往;我为你掠阵。”
  龙须虎遂点头请命:“弟子愿往;但需杨戬师兄压阵。”
  “丞相,李风也愿请战,前往为龙须虎掠阵!”一直显得很是沉默的度厄真人门下弟子李风则是忍不住上前拱手请命道。
  十绝阵后,待得姜尚破了闻仲,造化门下众人也基本上都走了。而李风却是奉命历练,故而留在西岐姜尚麾下听命。由于李风曾破风吼阵,所以在众将之中也是有些威望。
  看到李风愣了下的姜尚,不由一笑道:“好!龙须虎出战,杨戬与李风掠阵,盼你们能胜今日之战!”
  “是!”三人领了命,一起出城而去。
  且说邓婵玉城外等了半晌,却见城里跳出一个东西来,自不曾见的。怎见得,有诗为证:发石如飞实可夸,龙生一种产灵芽。运成云水归周主,炼出奇形助子牙。手似鹰隼足似虎,身如鱼滑鬓如虾。“封神榜”上无名姓,徒建奇功与帝家。
  话说邓婵玉见城内跳出个古怪东西来,不由吓了一跳,略带颤声的喝问道:“来的什么东西?”
  龙须虎大怒:“好贱人!吾乃姜丞相门徒龙须虎便是。”
  邓婵玉镇定心神又问:“你来做什么?”
  龙须虎则道:“今奉吾师之命,特来擒你。”
  邓婵玉不知龙须虎发手有石,只见龙须虎把手一放,照着邓婵玉打来,有磨盘大小的石头;两只手齐放,便如飞蝗一般,只打得遍地灰土迸起,甚如霹雳之声。
  邓婵玉马上自思:“此石来得利害!若不仔细,便打了马也是不好。”
  邓婵玉当机立断,拨回马就走。龙须虎随后赶来。婵玉回头一看,见龙须虎赶来,顿时面露冷笑的回手一石打来。龙须虎见石头打来,把头往下一躲,颈子长,弯将过来,正中颈子窝儿骨,把龙须虎打的扭着颈子跑。婵玉复又一石,龙须虎独足难立,打了一跟头摔倒。邓婵玉勒转马来,要取龙须虎首级。
  后阵和李风并骑而立的杨戬见邓婵玉回马飞来要杀龙须虎,不由大喝道:“休得伤吾师弟!”
  杨戬说话间,马走如飞,摇枪来刺。邓婵玉顾不得龙须虎,只得架枪。两马相交,未及数合,邓婵玉便走。
  杨戬随后飞马赶来。邓婵玉又发一石,正中杨戬,打的脸上火星迸出,往下愈赶得紧了,她不知杨戬有无限腾挪变化。邓婵玉见马势赶得甚急,忙发一石,又中杨戬脸上;杨戬却是浑然未觉般,脸上半点儿伤势也无。
  邓婵玉大惊,正是着忙,杨戬随后祭起哮天犬,哮天犬飞窜而出一口咬在了邓婵玉玉颈之上,直咬的鲜血淋漓。
  看着这一幕的李风,不由面色微变的飞身上前对还欲再追的杨戬道:“杨道兄,穷寇莫追!”
  停下身影,略微侧头看向李风的杨戬不禁眉头微皱。
  “小弟已经知道这邓婵玉的来历了!”李风则是略带神秘一笑道。
  邓婵玉负痛难忍,几乎落马,大败进营,叫痛不止。邓九公又见女儿受伤,心下十分不爽,纳闷在帐,切齿深恨哪吒。
  而杨戬救了龙须虎,被李风的话说的心中一动,旋即便是与故作神秘的李风回见姜尚。姜尚见龙须虎又着石伤,虽然杨戬哮天犬伤了邓婵玉,也自是心中不悦。
  此时,李风却是上前对姜尚耳语了几句,听的姜尚目光一亮,略带意外的看向李风,旋即便是释然点头的一笑,看起来仿佛松了口气般。
  转而见众将不解的样子,姜尚也是不由玩起了神秘的笑着道:“呵呵,诸位,那邓婵玉来历,贫道已是明白。待得她再来叫阵,李风自有办法将之收服。到时候,诸位便看李风的手段吧!”
  听着姜尚的话,彼此相视的众将,都是不禁有些惊喜好奇。要说这几阵,一个女将把他们打的一败再败,可是有些丢脸的很。
  黄天化、雷震子等玉虚门下,则是忍不住眉头微皱看向李风。他们奈何不得邓婵玉,如果被李风将之打败,那岂不是说玉虚门下三代弟子不如造化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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