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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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皇上只赐她虚名,并未任给予何实质的时候,她就应该了想到,皇上对她已是不喜。如此,这个时候就应该缩起尾巴做人。可她却正好相反。
  皇上对凌语的不喜,不是突然,而是积存已久!
  凌语在跟着湛王混的时候,在宫中得罪的人太多,包括在京城中,百官之中看她不顺眼的亦是大有人在。
  只是,那时有湛王在前站着。俗话说,打狗也的看主人。所以,皇上当时也不屑于因一个小乞丐被湛王不依不饶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当湛王收回羽翼。想捏死凌语的人,如何还会忍着她。
  上位者对她不喜。如此,又如何会让你功成名就,安稳过活。又怎会有成功一说。
  同样的,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容倾的努力,最后结果也是已失败收场。
  “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之。这两点你倒是运用的极好。在我们以为,你会顺流而下快速溜走的时候,你竟然选择了逆流而上。是想等我们去下游寻你的时候,再顺势躲藏开溜吗?”
  若是会点轻功,她说不定还真溜走了。只可惜呀……
  钟离谨提溜着一条手腕粗般的水蛇,微叹息一声,缓缓把蛇缠扰在容倾脖颈上,看着她,满脸邪气,“你这么不听话。你说,本殿怎么惩罚你好呢?”
  容倾坐在岸上,静静看着钟离谨,沉默不言。
  “不是怕蛇吗?怎么不叫了?”
  “没力气了!”
  “不是没力气了,而是根本就不怕吧!”钟离谨看着容倾,悠悠道,“没有人会轻易把自己的弱点显露出来。在你说怕的时候,本殿就应该想到有猫腻才是。”
  钟离谨这也算是一种反省吧!
  “弱点不会轻易显露,心中恐慌尽力隐藏。你用行动诠释了这一点儿。蛇,水,你口中说怕的,心里其实一点儿都不惧。相反,对于我刚说的,用你胁迫云珟,要他去宠幸凌语一事,你表面很淡定很淡然。可心里,却是急了吧?所以,明知能逃走的可能性极低,激怒我的可能性却是极高,明自己对自己不利,你还是做了。”
  容倾听了,垂眸。
  “明知不可为,却还要去一试?这是为什么呢?”
  “被抓,逃走,只是本能。”
  “是吗?我看你是不想看到云珟去宠幸凌语吧!”
  “应该吧!”容倾眼中迷茫消散,眼底情绪变得清晰。她不想云珟去宠幸别的女人。她不想她的
  她不想她的丈夫,被人拿捏,受人胁迫。
  “狡猾,善妒,本殿最讨厌你这样的女人。”
  容倾听了,垂首,谢天谢地,幸好是他最讨厌的,不是最喜欢的。在这数不尽的霉运中,总算是有了一件好事儿。
  “主子,时间不多了。”
  刘风话出,钟离谨毫无预兆的忽而伸手,遂然扣住容倾咽喉。
  一举出,刘风表情一滞。容倾心头一紧,抬眸。
  “也许,本殿该直接了结了你。”说着,话锋又是一转,轻轻缓缓道,“可是,这样好像又太没意思了。”
  这该死的转折,该可喜可贺!
  话落,手放下,“你死了,云珟火气发泄过后,也就没什么了。所以,应该在你身上留下点儿什么。那样,不管你是死是活,都能一直膈应云珟。”
  在她身上留下点儿什么?什么意思?不明,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变态做不出神圣的事儿!
  “刘风!”
  “属下在!”
  “送她过去。”
  “是!”
  刘风领命,提起容倾,飞身而去。
  钟离谨看着,嘴角扬起一抹笑,充满邪气,歹恶。
  狮虎崖
  湛王站在其上,看着脚下那万丈深崖,眸色一片沉黑。
  “主子,属下附近十公里之内,未发现王妃踪迹。”
  “主子,山崖之下,暂未有发现。”
  “主子,还未寻到钟离隐。钟离谨二人的下落……”
  随着连续不断的禀报,湛王眸色越发黑沉。凛五神色凝重。
  看来,在此发现王妃发带,只能说明她从这里经过过。人却并未在这里。
  还有钟离谨,钟离隐……
  已可确定法,这次的事跟钟离谨脱不了关系。他的突然失踪,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钟离谨……那个从小就找死上瘾的男人。
  “主子,蒋翰带凌语求见。”
  湛王听了,充耳不闻。
  听到凌语的名字,凛五眉头不觉皱起,“来此何事?”
  “蒋翰说:凌语在宗人府言,她知道湛王妃的下落。”
  凛五听言,心头一跳,转头看向湛王,“主子!”
  湛王眸色沉沉,知道小安儿的下落是吗?
  “带她过来!”
  “是!”
  “下官叩见王爷。”蒋翰跪地请安。
  凌语站在一侧,看着湛王,眼中少了些许柔和,多了一抹沉暗,脸上表情少了一丝绵软,更多少是清凉。
  湛王没说话。
  凛五看一眼周正。
  周正会意,走到蒋翰跟前,“蒋大人这边请。”
  “好!”蒋翰起身,随同周正走往别处。
  看着在她面前,威严肃穆的蒋翰,在湛王府的人面前却恭顺非常的样子。凌语扯了扯嘴角,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论身份的重要性。
  “她在哪里?”
  凌语看着湛王背影,未答,反问,“我有几个问题想问王爷。”
  “说!”
  凌语轻轻一笑道,“看来,王爷是真的很在乎王妃。但凡关系到她,王爷好似已习惯了妥协。”
  若非那一句,知晓容倾的下落。云珟肯定不会见她,更不会回答她任何一个问题。说不定还会直接处置了她。可是现在……
  看他为她变得隐忍,看他为了她开始了妥协,看他对她如此的在意!
  湛王转身,看着凌语,声音低低沉沉,“找到她,你想要的都会如愿。”
  湛王一句话出,凌语瞬时大笑起来。
  大笑过后,抹去眼角溢出的水色,“原来我近二十年的陪伴,相护,竟然比不过容倾一时的安危。”
  这话,是激动,是不平,是委屈。
  凛五听了,只觉得可笑。陪伴?相护?扯淡!
  看来,过去主子对她的宽容,已让她认不得自己是谁了。
  她以为她是谁?主子的王妃?主子的亲人?她以为,随着主子一同长大,身份就跟主子同等了吗?
  一个乞儿,一个奴才,护着主子,那是分本。主子宽以待你,那是恩情。
  可笑的质问,可笑的愤然!不知所谓的女人!
  湛王神色寡淡。
  “我想知道,我哪里不如她?”
  “处处!”
  处处不如!
  一个答案,两个字,你想知道的,这就是他的回答。
  看着凌语骤然变白的脸色,凛五冷笑,确实是处处不如。
  凌语捂着胸口,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良久,深吸一口气,不死心,更是不明白,“她到底有哪里好?到底哪里值得你这样喜欢?”
  “处处!”
  处处都好,处处都喜欢!
  湛王那简练,又直接了当的答案,逼死人!
  凌语直直看着湛王,狠辣,无情,不留情面。这就是他!这些年来,一直看他如此待人,从未想过,他会如此待她。可现在……
  看来,在他的心中,她跟那些人一样,都是无所谓的人。是她错估了自己,错估了他!
  “哈哈哈……”笑,满满悲愤。认清了,看明了,不甘满溢……
  情绪失控,嘲讽,“王爷喜欢容倾。可容倾对王爷,怕是没多少情意。”
  凛五呵呵……这是要挑拨吗?
  凌语看着湛王,
  看着湛王,眸色一片冰凝,嗤笑,“对王爷,她也就是嘴巴会说而已。除了说的特别好听之外,她心里什么都没有。这一点儿,从她的眼睛就可看出。”
  “她看王爷的眼神,跟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别说情意,连一点儿柔意都没有。”
  “王爷上次被蛇咬伤,就是一个例子。她除了跑去的快一点儿之外,再无其他。眼里没有一点担心,更没有一点儿为王爷付出之意。”
  “连为王爷吸取蛇毒都不愿的一个女人。王爷也能说,她处处都值得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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