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舔我的红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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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道里黑乎乎的一片,就像好端端的空气里,被泼了一桶粘稠的墨汁一样。
  但还好我的眼睛有夜视能力,所以看起来也不太费力气,就是得把瞳孔睁大一些,这木梯十分的狭窄,像是开在墙壁中的,由于房间在二楼,所以密道一路向下,估摸着到了比一楼还要低的地势,才终于走完了这扶梯。
  这一路下来,我已是累的气喘吁吁,却根本没有感受到白姑的动静,这让我感到惊讶,因为我跟她进来的时间前后也差不了多少,却连她的人影都没有看到,足以看的出来,白姑的腿脚有多么得灵活。
  好在我把白浅捆绑的很成功,以至于现在我都没有听到她下来的动静。
  越往下走,我的鼻腔越是不受控制的发痒,一股腐败的血腥味钻了进来,就是昨夜那女血尸身上的味道,想起那女血尸,在得知她是孙遇玄的妈妈后,我竟对她多了一丝担忧,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现在是白天,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害人,有没有被人抓起来?
  下了密道之后,发现这里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从土中挖出来的而已,土壤潮湿,微微渗水,大概是为了防止塌陷,所以有几个地方用木式结构支撑着。
  我看到地下的稀泥里有白姑的脚印,便蹲下身子查看,这一蹲,我便感觉到有强烈的血腥味钻入了我的鼻尖,原来这地上不是水,而是鲜红的血!
  这个想法把我吓了一跳,令我浑身都冰冷了起来,这地上得浸泡了多少血,才能到这种渗出来的程度?!
  我立即站了起来,沿着密道走,在这种环境中很容易迷失方向感,所以最开始的路我还能判断出方向,不过几百步之后,我便彻底不知道哪是哪了。
  然而走着走着,怪异的感觉便腾升了上来。
  为什么我走了这么久,四周却一直都静悄悄的,就好像这密道之中只有我一个人在走一般,我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孙遇玄,然而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久久都没有人回应。
  为什么这空荡荡的感觉,如同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只有那一只飘散在鼻尖,不曾散去的血腥味,一直在提醒着我,我确确实实就在密道里。
  如果叫孙遇玄没有回应,那叫白姑总可以了吧,我叫了一声白姑,空气里仍然是静悄悄的。
  奇怪!
  这明明只有一条路啊,却像永远都走不到头的那般。
  我不敢再走了,就好像是突如其来的第六感在作祟,让我忽的一下,停住了脚步。
  不知道现在往后退还来不来的急。
  于是我朝身后返回,却有点神经敏感的觉得这根本不是我之前走过得路,十几分钟后,我肯定了我的这个想法,因为我发现……我走不出去了!
  就好像进入了一个错乱的迷宫之中,压根就找不到来时的路,这下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我身后却突然碰到了一个木制框架,随后我的手荡了一下,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以为是封闭的墙,其实是一个通道!
  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些木质结构的真正作用,其实是为了给人造成视觉错乱,就像我刚才一样,明明觉得自己是在走一条直线路段,其实已经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好几个岔口。
  这种设计的目的,是为了让那些发现这条密道的人,有去无回!
  意识到这一点得时候,我的腿部不由得一阵发酸,那么孙遇玄呢?他是不是也被困在这里面了。
  还有那白姑,她根本不用眼睛去看东西,所以自然不会有视觉错乱这一说,她会用耳朵去听!可是,一个只用耳朵去听的人,能走得那么快,是不是太不合乎常理了?!
  我又呼唤了几声孙遇玄,希望他能听到我的喊声,然而我刚发出声音,就后悔的闭了嘴,如果孙遇玄回应了我,那白姑岂不是会更快的找到他。
  我咬咬牙,看来只能自己摸索出去了,就算是饿死,我也不会在这坐以待毙!
  我摸索着,进了几个隐蔽得穴道,渐渐地,有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钻入了我的鼻尖,就像是从源头处散发出来的。
  对啊,我可以找找这血腥味的源头,这样即使出不去,也能发现些什么。
  我的心脏紧张的在胸腔里直跳,又细又冷的汗珠,沁了一背!
  我闭上眼睛,让嗅觉尽量的灵敏起来,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我便判断出了那血腥味得来源,不仅是血腥味,还有一点轻微的响动,沙沙的声音,如同响在我的耳边,激的我浑身汗毛直立!
  我寒着胆,几乎是踮着脚尖靠近那越发浓重的血腥味,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脚步竟会这么的轻!
  越靠近那血腥味,那沙沙的声音便越发的响亮,甚至还带着摩擦骨头的吱吱声,分外响亮。
  走着走着,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走进一个转弯后,我看到了一个相对来说大的多的空间,里面摆着一张冷冻床,银白色的金属床板上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而那床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男人,身上还披着一个红色的斗篷。
  斗篷的帽檐很大,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遮住了他得半边脸,而那沙沙的声音,就是从他的手里的那根针里传出来的。
  他白净得手上此时正拿着一个不完整的心脏,用那根宛如发丝粗细的银针一丝不苟的缝补。
  沙沙沙……
  沙沙沙……
  如同砂砾磨过耳膜的声音,一直想在耳边。
  我第一个反应便是炼骷!虽然两个人衣服的颜色截然不同,但是装束是那么的相似,况且,红颜色不更能代表火焰的颜色么?
  可是,炼骷怎么会出现在这,他明明是不可以随便走动的!
  那人在感受到我的脚步之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那根针,就这么冷冰冰的杵在空气中。
  冷冻床上的尸体个子高大,显然是一个男人的尸体,我的头皮木然一痛,红衣男人手里的心脏,不就代表着冷冻床上的尸体是孙遇玄么!
  “你是谁!”我尽量鼓足底气,讲出来的话听起来却是怯生生的。
  那人闻言,放下了手中的心脏,朝我转了过来。
  然而,在他转过来的那一瞬间,我便窒息了,他的大半张脸,都被一副银色面具封了起来,连眼睛处都是用银水浇注死的,一丝缝隙都没有,就连鼻孔处也是被封死的。
  难道他不呼吸吗?!
  整张脸,唯一暴露在外面的就是那两片暗红到极致的嘴唇,就像是吸过无数次的鲜血,才造成了这种唇色!
  他会不会……才啃食过他手里的心脏?!
  “你到底是谁!”
  不,这不是炼骷,因为炼骷根本就没有脸,如果是炼骷的话,他完全不会像现在这样打哑谜!
  红衣人用一双银色金属浇注出的眼睛盯着我,一言不发,只是伸出了猩红的舌头,舔了舔他嘴角的血液,那血液是粘稠的,以至于在他猩红的舌尖形成短暂的拉丝,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危险的味道。
  就在我准备向后撤退的时候,那身影却快速的移到了我的跟前,我还没来得及求饶,那身影便扶住了我的肩头,霎时间,仿佛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了我的肩膀上,以至于我的脚都陷入了柔软的湿泥中。
  我紧张的喉咙上下颤抖,却呜咽得说不出半句话。
  那红衣男低下了头,高大而寒冷的身躯笼罩了我,他猩红而柔软的舌头忽的舔上了我得脖子,我问道了他口齿中的甜腥味,既害怕又恶心,但我浑身不能动弹,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闭上眼睛,痛苦的忍受着。
  没想到,我千辛万苦的躲过了女血尸,却主动把自己送到了这红衣男的嘴上!
  他一定会吸干我的血,再吃空我得心脏,然后像刚刚那样再将它缝补起来吧!
  那样的过程一定会痛苦极了,我不想也被皮肉分家!
  意料之外,红衣男的舌头并不是冰凉的,而是比烙铁还要火热,他的舌头沿着我脖子上的大动脉,细细的舔舐,一寸一寸的燃起滚烫的火焰。
  与那火热的温度截然不同得是我的身体,我只感觉浑身冰冷的仿佛下了地狱。
  “嗯……”那男人舔着,发出满足的闷哼。
  要吸血便吸,能不能不要在我的脖子上舔来舔去,那种湿滑的触感真的恶心极了!
  我厌恶的皱起眉头,整个脸躲的远远得,那红衣男似乎对我这个行为颇为不满,用尖尖的牙齿轻轻咬了一下我得血管,我登时浑身战栗,连腿都软了。
  那种站在垂死边缘的感觉,太恐怖,太恐怖了!
  这时,我忽然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动弹,于是立即伸出爪子,朝他的胸膛狠狠挖了上去。
  “嘶——”他轻微的呻吟一声。
  与此同时,他的衣服已被我挖出三道口子,从衣服破烂处,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他的皮肉上被我挖出了三道伤口。
  只是那伤口,并没有流出一滴血,不过是顷刻之间,便愈合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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