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6章 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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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魅娘覆过来的娇躯,煞罗阙缓缓抬起血眸,伸手将摄魂直接从自己的手心拔来,然后抬起带满鲜血的手掌紧紧的钳住了魅娘的下颚。
  痛意传来,魅娘不禁皱起双眉。
  “主上........”
  娇柔的声音带满了魅惑。
  煞罗阙目光冰冷的看向魅娘,尤其是她那张绝美至极的脸,还有她发出魅惑之音的喉咙。
  下一秒煞罗阙忽然抬起手中的匕首不做任何迟疑的狠狠刺向了魅娘的左脸。
  煞罗阙的举动太过突然,魅娘根本无从躲闪,转瞬间幽兰的左脸之上就传来了止不住得巨痛,随后粘稠温热的血液从血肉翻飞的刀口流淌而下。
  “啊!”
  魅娘发出一道凄厉至极的哀嚎。
  哀嚎声刚刚响起,煞罗阙一把将幽兰甩到了大殿正中。
  冰冷的地面,极大的力度,魅娘顿时变得无力起身,就连撑起身子都已经做不到。
  缓缓抬头,一时间幽兰一脸鲜血和绝望的看向煞罗阙。
  “为什么?”
  他为什么突然毁了她的脸,为什么突然这般对她!
  煞罗阙带着周身泛起的寒毒缓缓的坐起身,赤红的血眸厌恶至极的看向魅娘。
  “你让本主觉得十分恶心,恶心到想吐。”
  闻得此言,已经走到殿门的木汕不禁停住了脚步。
  回头,主上竟然不想碰魅娘,那他的寒毒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透骨冰冷的声音向他传来。
  “木汕,去给本主找个干净的女人来。”
  听闻此言的木汕从头到脚皆变得僵硬。
  找一个干净的女人来.....
  这句话他多久没听到了,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听到了,可如今又开始了。
  “是。”
  木汕只能顺从。
  而此时满脸是血的魅娘已经惊恐至极。
  “你,你又开始........”
  煞罗阙已经不想在看魅娘:“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本主扔出去。”
  “是。”
  很快有人从暗处走出动作极快的架起魅娘,将魅娘拖了出去。
  “煞罗阙,煞罗阙!”,魅娘一声又一声的哀嚎。
  一炷香后,木汕动作迅速的扛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进了大殿,女子全身被束,满眼惊慌,一脸的泪痕和无措。
  这是发生了何事,她本是在自家熟睡,怎么突然间就被带到了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木汕将女子直接扔到了大殿上:“主上,人带到了。”
  “嗯。”
  女子被摔了一个七荤八素。
  而木汕直接恭敬的退了下去。
  站到殿门前,未过多久,木汕便听到殿内的女子发出了一道凄厉至极的哀嚎,女子的声音仿佛从无边的炼狱传来,悲痛的嘶鸣声简直要将自己生生撕裂。
  木汕一动不动,目光淡漠依旧在殿门前站的笔直,但仔细看去就能发觉他的手掌在不住握紧。
  慢慢的女子的声音逐渐消失,最后没有了任何声响。
  木汕默默地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才转身,重新回到了大殿。
  此时原本寒毒发作周身冰冷一脸煞白的煞罗阙已经跟正常人一般,脸色红润,周身淡漠的正站于长椅前。
  见木汕走进,煞罗阙看向木汕,声音冰冷的吩咐了一句。
  “本主要闭关十日,这十日内将本主交代你的事情办好。”
  “是。”,木汕领命。
  煞罗阙直接挥手:“下去吧。”
  “是。”
  木汕再次应下,离开前自觉到走到了一具全身被吸干了血液,已经完全干瘪的女尸前,伸手,取出一块黑布将女子的尸体完全裹严,然后如方才一般再次扛了出去。
  待木汕离去,煞罗阙亦一步一步沉稳寒凉的离开了大殿。
  两侧炙热的烛火照亮了煞罗阙那张凌厉分明,五官妖孽如魔的脸,但就是没能照进他千年冰封一样的眼底。
  一阵阵透骨的寒意在煞罗阙周身运转不停,最后全部集中在了他的心口,然后尽数沉入心底。
  可即便是这般冰冷,黑夜中依旧传来了一声煞罗阙温柔的浅唤。
  “蓉儿,等我。”
  唐善清慢慢的滞了气息,眼前的骆吉文带给她的惊艳不亚于梦中白雪寒梅的那次。
  见唐善清愣怔,骆吉文眉角几不可闻的一挑,唇边润了一层薄薄的笑意。
  她现在的神情.......他可以认为是在被他的色相所惑吗。
  迈步上前,行至塌边,俯身,见唐善清的双眼依旧愣怔,而且是更甚,骆吉文嘴角的薄笑一时明显开来。
  在渡上前,薄唇在唐善清的额头轻轻一覆。
  本是极轻的动作,但躺在床榻之人很是快速的周身一震,愣怔的双眸亦变得清明透彻。
  唐善清向后躲去。
  骆吉文见了也不阻拦,漆黑的眼眸慢慢垂下,尽数落在了唐善清明显在缓着气息的面容之上。
  “你这一睡,倒是睡的安稳长久,免了昨日的晚膳,在过须臾恐怕连今日的早膳也免了。”
  骆吉文声色平和,清浅的语气犹如平常家的夫妻在闲散柔情的低语。
  唐善清的气息已经恢复正常,闻言,不禁再次一怔,又过了须臾,神色才似淡漠的轻抿了下嘴角。
  “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骆吉文眸色清冽:“到你换药的时辰了。”
  换药.......
  在唐善清直视不移的视线中骆吉文直起身向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门外静候的凝香和白绫很快走了过来。
  骆吉文声音淡漠的吩咐。
  “将王妃所要更换的药膏取来。”
  “是。”
  片刻后唐善清便看到骆吉文从凝香的手中接过了一方托盘,上面放置着是与昨日一模一样的绸带和药膏。
  唐善清缓缓坐起身,本以为自己肩膀处的伤口会与昨日一样稍稍一动便会痛到屏息,可是没想到今日伤口处的痛感已经淡漠到可以忽略不计。
  眉头一皱,低头,看向衣衫下的肩膀。
  “本王也开始佩服你这伤口的恢复速度了。”
  手握绸带和药膏的骆吉文已经走到唐善清身侧,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甚是自然的褪去唐善清的衣衫。
  唐善清本能的向后一躲。
  如此一来骆吉文的手指很是突兀的悬在了半空中。
  骆吉文看向唐善清,眉角上挑。
  “何意?”
  唐善清抬臂不由分说的接过骆吉文手中的绸带和膏药。
  “我自己来。”
  昨日她是痛到连手臂都抬不起,今日既然已经大好,就不必麻烦他了。
  骆吉文上挑的眉角定了两秒,两秒后竟很是殷勤的将手上的东西反递给了唐善清。
  “好。”
  骆吉文的好脾气,好言语倒是让唐善清一愣,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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