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第３７６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赵剑峰跟小冉没有直接上路，而是先带着小冉去了趟商场给陈老爷子买了些生活用品，然后又弄了些酒肴，准备今晚跟两位老人一起喝个痛快。
“看不出来，你考虑得还挺周到的呢！”把东西塞了满满的一后备箱，小冉也觉得自己挺有面子的。
“老人家不讲究，有钱也不肯花，只能咱给他弄点了。说不定你爷爷打电话的目的就是让我给他带酒肴呢！”
赵剑峰笑着说道。给小冉的亲人花钱，赵剑峰当然不会心疼，他还巴不得呢，能让小冉高兴，这是赵剑峰求之不得的事情。
“这次见了老同学之后，我爷爷肯定会喝个大醉，你可得好好劝着点儿，千万别让他喝太多了。”小冉是考虑爷爷的年龄不小了，身体经不起折腾。她开始越来越为爷爷着想。
“放心吧。两个老货都是搞中医的，能不知道惜命？不过，你可不能劝，你不知道，男人就是这毛病，喝酒的时候，你越是不让他喝，他越是会逞能的。”赵剑峰自以为很懂男人心理的说道。
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但两个老家伙还是没动烟火，看样子只等着赵剑峰跟小冉回来烧菜了。
“李老！好久不见了！”
一进门，赵剑峰就热情的上去握住了李济生的手并来了一个熊抱。赵剑峰这种热情的表达，既显出了对老人的尊重，又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很懂人情的年轻人。毕竟双方隔的年龄距离太大了，一般情况下，很难交流的，而赵剑峰却对李济生表现得如此热情，这让李济生心里对赵剑峰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李爷爷！”小冉进门之后，也是甜甜的叫了一声。虽然没有热烈拥抱，但小冉的那种甜笑却同样让李济生感觉到了她的真诚与热情。
小冉先把一些现成的凉菜盛到了盘子里，让三个男人喝着酒，他们一起热烈的聊着，同时也交流着中医上的一些观点。小冉则去了南屋厨房炒菜。每上一个热菜，三个男人就会加一小半杯白酒。
三个都有些酒量，所以，没有人推杯。
小冉眼看着一小会子那酒就下去了那么多，就特别担心爷爷会喝醉了，所以就拿眼色提醒着赵剑峰。
小冉朝赵剑峰使眼色的时候，正好让李济生看到了，小冉刚刚回了南屋炒菜去了，李济生就开玩笑说道：“剑峰呀，你媳妇管得可好严呀，喝这点酒也得把得严严的？”
李济生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上次去北京的时候有小冉陪着，这回他来看陈老爷子，赵剑峰又陪着，便凭想当然的以为这两个年轻人已经定下了终身大事。
让他这一说，当时赵剑峰那脸却是刷的红了，因为他根本没法向陈百壑去解释这事儿，如果说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这不但与事实不符，还会损了陈百壑老爷子的面子，那就跟当着外人扇了陈百壑一记耳光一样。
“老眼昏花的胡说什么呢？小冉是剑峰的徒弟！”在这个时候，陈百壑只好这样出来澄清了，毕竟他是长辈，当时又是以徒弟的身份把小冉托付给赵剑峰的。
“我没说你孙女不是人家的徒弟呀，不过，这古往今来，女徒弟跟了师傅的也不少佳话吧？这有什么了？我看他们两个郎才女貌的就挺般配的，怎么，你还不舍得你孙女呀？人家年轻人的事儿，你都半截入土的老货了，可不许管人家的闲事了！不，这是正事了！”李济生只以为赵剑峰跟小冉只是还没有关系明朗化而已，但肯定已经有了事实了。不然他也不会说话这么大胆。而且从刚才两人交流的那眼神里，李济生也猜了一个大概，觉得这两个年轻人一定有戏。
让李济生这么一说，陈百壑倒是坐不住了。他不太清楚赵剑峰在外面与其他女孩子是什么情况，但他从与赵剑峰的交流中就能感觉得出来，自己的孙女确实漂亮，但要与赵剑峰相比，的确还有着差距，而且随着将来的发展，两人应该不在一个层次上。
更何况到现在为止，他也没听小冉向他提过一次自己感情上的事。
“你来这是给当媒人来了？小冉才十七岁呢，你这家伙竟然乱弹琴！”小冉的年龄是陈百壑唯一推脱的一个借口了。这样也不至于让赵剑峰觉得难堪，而且他马上就转移了话题，他知道，要是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会让他跟赵剑峰都很尴尬。因为自始至终赵剑峰都没有说一句话。“对了，你不是说来给人看病的吧？是谁有那么大的面子，让你一个大专家大老远的亲自跑过来给他看病？”
“一个姓王的。”李济生说，他当然知道那人就是王青山，而且还是江南首富，但如果把这个情况说出来的话，反而会显得自己太现实了一些。
“姓王的？不会是叫王青山吧？”赵剑峰接着问道。
听到王青山三个字的时候，陈百壑表情不由微微一错。但那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很快他的脸色就恢复如初了。他只是在一边听着，一声不吭。
“你认识？”李济生并不是真的惊诧，毕竟赵剑峰也在南京，他只是奇怪，赵剑峰为什么没有得到王家的信任。难道说，赵剑峰在南京的知名度还不够大吗？
“见过。”赵剑峰不想实话实说，因为那样的话，李济生肯定人产生更多的疑问。
“据说刚中了风不久，也是王家拐了几道弯儿找上我的，要不是一直想着过来看看这个老疙瘩，我才不会跑这么远呢。这地方又不是没有高手。”李济生道。他既是给陈百壑面子，也是给赵剑峰面子，当然，同时还把自己塑造了一把形象。
“南京小城小镇的，哪有什么高手呀？你这可是真正的国手呢，不过，王家能把你请来，真是花了血本了。”赵剑峰故意这么说的。
“南京要是小城小镇，那中国还有大城市了？你这不算是高手的话，谁还敢说自己会中医了？你小子，净会在我们这些老货面前假谦虚！”李济生可是真正见识过赵剑峰手段的，所以，虽然赵剑峰年轻，但李济生对他却是相当的佩服。“你可别乱说，他们花什么血本了？到现在为止，我可没收他们王家一分钱的！”最后李济生特别强调道。
“李老对这次王青山的病能有几分把握？”赵剑峰这话，不深也不浅，不直也不弯。但李济生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于是李老就奇怪的笑了笑问道：“人我都没有见着，我哪敢说有什么把握，怎么，你见过那病人了？”
赵剑峰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听说过。”
这话让李济生更糊涂了，他也懒得去猜，于是干脆问道：“有什么忠告，就直接跟我说好了，别跟我这老汉子拐那么多的弯子了。”
李济生自觉与赵剑峰也算是有点点交情的人，毕竟有陈百壑这一层关系摆在那儿，他肯定赵剑峰那句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这次出钱请你来的是谁？据我猜测，应该是他儿子王益诚。王益诚那家伙可是个出了名的铁公鸡，真正的一毛不拔。”赵剑峰笑道。
“咱这是治病救人，又不图他王家的财产。就算是人家金山银山，与咱有什么关系？你小子不会把我老李当成财迷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凭李老现在的威望，就算是家里一文不名，走遍天下也不愁吃喝，但这里有个问题，王益诚是王青山唯一的儿子，虽然在王青山得病之前已经给了他一部分企业经营着，但整个家族企业的大权还是握在王青山的手上的，这次王青山突然中风之后，所有的财政大权全部自然落到了王益诚的手里。这家伙是一个权力欲极其旺盛的人，如果王青山病情好转，他就非常担心他父亲会马上把大权收回去了。你说，王益诚能真心希望他老爷子治好吗？如果他真有这样的心理，你不治好那倒便罢，若是让王益诚知道你有治好他父亲的把握的话，呵呵，李老，我觉得那并不是一件好事儿。那个家伙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李老离南京太远不清楚，前几天这里刚刚发生过一起命案，那个与王益诚有矛盾的霍风刚刚被人枪杀，案子还没有破。别人可能不知道霍风跟王益诚之间的矛盾有多深，但我知道。因为我是他们的中间人。”
尤其是赵剑峰最后这一段话，竟然让一直喝着热酒的李济生瞬间脊背发冷。赵剑峰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如果李济生见了王青山之后，说不太可能治好的话，王益诚顶多会心里瞧不起他李济生，或者到外面宣传说，他从北京请来的专家也治不了他父亲的病。
但如果上来就说能够治好，那他李济生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李济生来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赵剑峰，你李伯上大学的时候就胆小，你可别吓唬他。”听完赵剑峰的话，陈百壑也插了一句。
“百壑，到底是咋会事儿？”李济生当然还要从陈百壑这里多了解一些才会相信赵剑峰的话。虽然当着赵剑峰的面，他也要落实一下。
陈百壑当然不会去提多年以前自己与王家的血海深仇，“别听他瞎说，发生了枪杀案不假，也不见得就是那王家干的，王家就是以前的名声不好听，年轻的时候做了些恶事而已，这几年好像还是比较安生的。剑峰，没有根据的事儿可不要乱说，要负法律责任的。”
如果陈百壑这个时候完全顺着赵剑峰说的话，或许李济生更怀疑赵剑峰的话了，心想，一定是赵剑峰与王家有什么过节，不然的话，为什么赵剑峰在南京城里，王家却不请他出手治病？但陈百壑不但没有顺着赵剑峰说，反而指责了他多嘴，这就更让李济生相信赵剑峰的话有七八分正确了。
“不过，既然他不想治好他老爷子的病，他为什么又要跑那么老远的请我从北京过来呢？”李济生是觉得王家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完全没有必要呀。
“李老，王家是江南首富，是讲究体面的人家，老爷子病了，要是不找个名人给看看的话，那你说，天下人不得笑话死他？”赵剑峰冷笑了一声。
“你是说，让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给他们王家撑一个面子？不对，他怎么知道我过来之后治不好的？”
“已经有人说过这病难治了。”赵剑峰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赵剑峰跟小冉没有直接上路，而是先带着小冉去了趟商场给陈老爷子买了些生活用品，然后又弄了些酒肴，准备今晚跟两位老人一起喝个痛快。
“看不出来，你考虑得还挺周到的呢！”把东西塞了满满的一后备箱，小冉也觉得自己挺有面子的。
“老人家不讲究，有钱也不肯花，只能咱给他弄点了。说不定你爷爷打电话的目的就是让我给他带酒肴呢！”
赵剑峰笑着说道。给小冉的亲人花钱，赵剑峰当然不会心疼，他还巴不得呢，能让小冉高兴，这是赵剑峰求之不得的事情。
“这次见了老同学之后，我爷爷肯定会喝个大醉，你可得好好劝着点儿，千万别让他喝太多了。”小冉是考虑爷爷的年龄不小了，身体经不起折腾。她开始越来越为爷爷着想。
“放心吧。两个老货都是搞中医的，能不知道惜命？不过，你可不能劝，你不知道，男人就是这毛病，喝酒的时候，你越是不让他喝，他越是会逞能的。”赵剑峰自以为很懂男人心理的说道。
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但两个老家伙还是没动烟火，看样子只等着赵剑峰跟小冉回来烧菜了。
“李老！好久不见了！”
一进门，赵剑峰就热情的上去握住了李济生的手并来了一个熊抱。赵剑峰这种热情的表达，既显出了对老人的尊重，又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很懂人情的年轻人。毕竟双方隔的年龄距离太大了，一般情况下，很难交流的，而赵剑峰却对李济生表现得如此热情，这让李济生心里对赵剑峰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李爷爷！”小冉进门之后，也是甜甜的叫了一声。虽然没有热烈拥抱，但小冉的那种甜笑却同样让李济生感觉到了她的真诚与热情。
小冉先把一些现成的凉菜盛到了盘子里，让三个男人喝着酒，他们一起热烈的聊着，同时也交流着中医上的一些观点。小冉则去了南屋厨房炒菜。每上一个热菜，三个男人就会加一小半杯白酒。
三个都有些酒量，所以，没有人推杯。
小冉眼看着一小会子那酒就下去了那么多，就特别担心爷爷会喝醉了，所以就拿眼色提醒着赵剑峰。
小冉朝赵剑峰使眼色的时候，正好让李济生看到了，小冉刚刚回了南屋炒菜去了，李济生就开玩笑说道：“剑峰呀，你媳妇管得可好严呀，喝这点酒也得把得严严的？”
李济生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上次去北京的时候有小冉陪着，这回他来看陈老爷子，赵剑峰又陪着，便凭想当然的以为这两个年轻人已经定下了终身大事。
让他这一说，当时赵剑峰那脸却是刷的红了，因为他根本没法向陈百壑去解释这事儿，如果说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这不但与事实不符，还会损了陈百壑老爷子的面子，那就跟当着外人扇了陈百壑一记耳光一样。
“老眼昏花的胡说什么呢？小冉是剑峰的徒弟！”在这个时候，陈百壑只好这样出来澄清了，毕竟他是长辈，当时又是以徒弟的身份把小冉托付给赵剑峰的。
“我没说你孙女不是人家的徒弟呀，不过，这古往今来，女徒弟跟了师傅的也不少佳话吧？这有什么了？我看他们两个郎才女貌的就挺般配的，怎么，你还不舍得你孙女呀？人家年轻人的事儿，你都半截入土的老货了，可不许管人家的闲事了！不，这是正事了！”李济生只以为赵剑峰跟小冉只是还没有关系明朗化而已，但肯定已经有了事实了。不然他也不会说话这么大胆。而且从刚才两人交流的那眼神里，李济生也猜了一个大概，觉得这两个年轻人一定有戏。
让李济生这么一说，陈百壑倒是坐不住了。他不太清楚赵剑峰在外面与其他女孩子是什么情况，但他从与赵剑峰的交流中就能感觉得出来，自己的孙女确实漂亮，但要与赵剑峰相比，的确还有着差距，而且随着将来的发展，两人应该不在一个层次上。
更何况到现在为止，他也没听小冉向他提过一次自己感情上的事。
“你来这是给当媒人来了？小冉才十七岁呢，你这家伙竟然乱弹琴！”小冉的年龄是陈百壑唯一推脱的一个借口了。这样也不至于让赵剑峰觉得难堪，而且他马上就转移了话题，他知道，要是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会让他跟赵剑峰都很尴尬。因为自始至终赵剑峰都没有说一句话。“对了，你不是说来给人看病的吧？是谁有那么大的面子，让你一个大专家大老远的亲自跑过来给他看病？”
“一个姓王的。”李济生说，他当然知道那人就是王青山，而且还是江南首富，但如果把这个情况说出来的话，反而会显得自己太现实了一些。
“姓王的？不会是叫王青山吧？”赵剑峰接着问道。
听到王青山三个字的时候，陈百壑表情不由微微一错。但那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很快他的脸色就恢复如初了。他只是在一边听着，一声不吭。
“你认识？”李济生并不是真的惊诧，毕竟赵剑峰也在南京，他只是奇怪，赵剑峰为什么没有得到王家的信任。难道说，赵剑峰在南京的知名度还不够大吗？
“见过。”赵剑峰不想实话实说，因为那样的话，李济生肯定人产生更多的疑问。
“据说刚中了风不久，也是王家拐了几道弯儿找上我的，要不是一直想着过来看看这个老疙瘩，我才不会跑这么远呢。这地方又不是没有高手。”李济生道。他既是给陈百壑面子，也是给赵剑峰面子，当然，同时还把自己塑造了一把形象。
“南京小城小镇的，哪有什么高手呀？你这可是真正的国手呢，不过，王家能把你请来，真是花了血本了。”赵剑峰故意这么说的。
“南京要是小城小镇，那中国还有大城市了？你这不算是高手的话，谁还敢说自己会中医了？你小子，净会在我们这些老货面前假谦虚！”李济生可是真正见识过赵剑峰手段的，所以，虽然赵剑峰年轻，但李济生对他却是相当的佩服。“你可别乱说，他们花什么血本了？到现在为止，我可没收他们王家一分钱的！”最后李济生特别强调道。
“李老对这次王青山的病能有几分把握？”赵剑峰这话，不深也不浅，不直也不弯。但李济生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于是李老就奇怪的笑了笑问道：“人我都没有见着，我哪敢说有什么把握，怎么，你见过那病人了？”
赵剑峰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听说过。”
这话让李济生更糊涂了，他也懒得去猜，于是干脆问道：“有什么忠告，就直接跟我说好了，别跟我这老汉子拐那么多的弯子了。”
李济生自觉与赵剑峰也算是有点点交情的人，毕竟有陈百壑这一层关系摆在那儿，他肯定赵剑峰那句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这次出钱请你来的是谁？据我猜测，应该是他儿子王益诚。王益诚那家伙可是个出了名的铁公鸡，真正的一毛不拔。”赵剑峰笑道。
“咱这是治病救人，又不图他王家的财产。就算是人家金山银山，与咱有什么关系？你小子不会把我老李当成财迷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凭李老现在的威望，就算是家里一文不名，走遍天下也不愁吃喝，但这里有个问题，王益诚是王青山唯一的儿子，虽然在王青山得病之前已经给了他一部分企业经营着，但整个家族企业的大权还是握在王青山的手上的，这次王青山突然中风之后，所有的财政大权全部自然落到了王益诚的手里。这家伙是一个权力欲极其旺盛的人，如果王青山病情好转，他就非常担心他父亲会马上把大权收回去了。你说，王益诚能真心希望他老爷子治好吗？如果他真有这样的心理，你不治好那倒便罢，若是让王益诚知道你有治好他父亲的把握的话，呵呵，李老，我觉得那并不是一件好事儿。那个家伙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李老离南京太远不清楚，前几天这里刚刚发生过一起命案，那个与王益诚有矛盾的霍风刚刚被人枪杀，案子还没有破。别人可能不知道霍风跟王益诚之间的矛盾有多深，但我知道。因为我是他们的中间人。”
尤其是赵剑峰最后这一段话，竟然让一直喝着热酒的李济生瞬间脊背发冷。赵剑峰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如果李济生见了王青山之后，说不太可能治好的话，王益诚顶多会心里瞧不起他李济生，或者到外面宣传说，他从北京请来的专家也治不了他父亲的病。
但如果上来就说能够治好，那他李济生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李济生来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赵剑峰，你李伯上大学的时候就胆小，你可别吓唬他。”听完赵剑峰的话，陈百壑也插了一句。
“百壑，到底是咋会事儿？”李济生当然还要从陈百壑这里多了解一些才会相信赵剑峰的话。虽然当着赵剑峰的面，他也要落实一下。
陈百壑当然不会去提多年以前自己与王家的血海深仇，“别听他瞎说，发生了枪杀案不假，也不见得就是那王家干的，王家就是以前的名声不好听，年轻的时候做了些恶事而已，这几年好像还是比较安生的。剑峰，没有根据的事儿可不要乱说，要负法律责任的。”
如果陈百壑这个时候完全顺着赵剑峰说的话，或许李济生更怀疑赵剑峰的话了，心想，一定是赵剑峰与王家有什么过节，不然的话，为什么赵剑峰在南京城里，王家却不请他出手治病？但陈百壑不但没有顺着赵剑峰说，反而指责了他多嘴，这就更让李济生相信赵剑峰的话有七八分正确了。
“不过，既然他不想治好他老爷子的病，他为什么又要跑那么老远的请我从北京过来呢？”李济生是觉得王家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完全没有必要呀。
“李老，王家是江南首富，是讲究体面的人家，老爷子病了，要是不找个名人给看看的话，那你说，天下人不得笑话死他？”赵剑峰冷笑了一声。
“你是说，让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给他们王家撑一个面子？不对，他怎么知道我过来之后治不好的？”
“已经有人说过这病难治了。”赵剑峰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