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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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公子族人就在这不得不割肉的一群人中,割自己的肉疼啊,于是他们把主意打到公子头上。
  公子自然不肯,大小箱笼将要被族人强拖走,他在车前拦着。而族人数落他也理直气壮,斥责他事君不忠对父不孝。
  这一顶不忠不孝帽子扣下来,围观路人都对公子侧目相向了,毕竟他本身声名就不怎么好。
  就在这僵持间,将军横刀立马出现在街头,手上长刀指着公子恬不知耻的族人,“今天我就教教你们什么是忠、什么是孝。”
  齐厦过完这场,眼神忍不住朝贺骁瞟过去。
  贺骁靠窗站在一边,目光正锁在他身上,对他露出一个赞许的微笑。
  齐厦艺术家的神经又开始抽抽,他突然有点分不清剧情和现实,只是想着,要是刚才的剧情是真正发生在他身上,贺骁的反应和将军会完全一样。
  可那个公子至少在剧情的前半段是个完全的被保护者,因此齐厦被这个代入感搞得心里有点纠结。
  所以回家路上,齐厦脑回路又有些不正常了,想了半天,他问贺骁:“上次我们去落彤山,跟着的全是你的人吧。”
  就是他们挂同心结那次,齐厦其实不是不知道因为他坚持,在他们前后不远不近护着的人有多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贺骁也无意继续隐瞒,眯眼看了齐厦一会儿,“是。”
  齐厦闭上眼睛,“……”天啦,他一直以为是女助理的安排周全。
  他原先只是知道贺骁对他很上心,可是完全不知道贺骁做的比他想的更多。
  齐厦这会儿意外之余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贺骁做了这些,完全没说给他听,还真是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齐厦想起贺骁跟他说的,“我比你想的还要喜欢你。”
  原来不只是缠绵缱绻时候顺口而来的情话。
  贺骁见他躺着不出声,估摸着是一下得知几件事他需要些消化的时间,虽然齐厦的性格一向温顺,但贺骁这会儿心里止不住也有些紧张,毕竟,他不确定齐厦会不会怪他隐瞒。
  于是他手抚上齐厦的手,“我不是特意不告诉你。”还是那句话,做了还特意拿出来说没意思。
  而齐厦很快反握住他的手,眼睛睁开,凤眼里头神采一片清明。
  齐厦转头看着他,“虽然这个时候应该反省自己,但我还是有点高兴。”
  贺骁听着一愣,“……”
  齐厦偏头看着他,“我想坐到你那边去。”
  两个单独的座位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贺骁后靠着椅背,笑着拍拍腿,拉着齐厦的手微微用力,“来。”
  车开得很稳,齐厦略起身过去跨坐在贺骁身上,但跟贺骁想的不一样,是面对着面。
  这姿势就暧昧了,齐厦屁股底下就是贺骁那个东西,做到底过的两个人,贺骁立刻有了限制级的联想。
  但是齐厦很快就让他明白联想可以成真,因为一个吻落在贺骁额头上,而与此同时,齐厦的手也伸到贺骁腰间上衣里头,落到他裤扣上笨拙而坚定地把裤扣解开了。
  贺骁呼吸一滞,马上攥住齐厦的手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是一高兴就要来场车震?
  齐厦的神色非常认真,另一只探进他裤腰里头,“我知道你喜欢来野的……”
  说着,齐厦脸颊也泛出红晕,但眼神非常坚定,“骑哈雷带我去海边那晚,你头盔里头有七个套子……”
  这就真是个误会,贺骁很服气,他家宝贝儿居然还数过是七个。
  但他家老二也在齐厦手心里头服气地敬礼。
  没有男人能拒绝爱人这样的要求,于是,几分钟后,贺骁前门大敞,而暖意融融的车厢里头,齐厦腿光着,上头衬衣扣子全解开,露出白皙紧实的胸膛。
  前两天在家用过的套子贺骁闲勒得慌,今天趁出来买了更大号的,这会儿就地派上用场。
  套子还是齐厦给他套上去的,之后,贺骁抱着齐厦一边亲,下头一边就着护手霜的润滑抵进去。
  齐厦呼吸急促,倒嘶一口气。
  贺骁这次进得不浅,一边轻抽缓送,一边问:“疼?”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齐厦手环住他的脖子,“不疼……嗯……可以快一点。”
  第51章
  这次他们做得很克制,虽然是完全隔开,毕竟隔着一层挡板前头架势座还有司机。
  车窗玻璃和遮光帘外头就是人来车往的马路,也幸亏齐厦的保姆车分量感足够庞大沉重,否则贺骁动起来都不怎么方便。
  相对狭窄密闭的空间里头,他们俩声音粗重的喘气声和齐厦偶尔发出的鼻音压抑地交织混杂,贺骁一直没说话,牙关紧咬从下往上顶着把齐厦拼命地干。
  两个人硬是品出了点偷情的快感,可能越是有顾忌就越是刺激,最后心理生理双方面的强烈刺激下,约摸半个小时过去齐厦颤抖着先射出来,没一会儿,贺骁也激动地在他身体里头喷发。
  事后,齐厦被贺骁抱在身上躺着,贺骁喘着粗气给齐厦擦干净,把套子摘下来用纸卷成一团掷到前边垃圾桶。
  刚才怕齐厦冷,贺骁把车里温度又调高了些,这会儿两个人身上都是汗,贺骁身上还不仅是汗,面对面的姿势,他衬衣前襟被齐厦那东西溅湿了,他用纸草草擦了下。
  齐厦微侧身子趴在贺骁身上,担心他出汗后受凉,贺骁伸出胳膊扯过薄毯把他半裸的身子裹起来。
  贺骁望着怀里的爱人,齐厦目色迷离,眼周的皮肤被汗水熏蒸出浅浅红晕,很有些雨露桃花的媚意。
  说没点继续的心思是假的,但贺骁在齐厦眼皮上亲了下,手伸到毯下头给齐厦把衬衣扣子挨个扣起来。
  齐厦这时候气还没喘匀,胳膊往身后伸过去胡乱抓几把,贺骁会意,给他把扔到一边的裤子也够过来,放自己身上,“还没到,休息会儿再穿。”
  齐厦正好也使不上力,于是听话地养神没动。
  贺骁望着齐厦阖着的眼皮抖动的睫毛,胳膊又收紧了些,低下头嘴唇又凑向齐厦的嘴,开始只是轻轻点了下,接着被柔软的触感蛊惑,一个没忍住,又按住齐厦的后脑狠狠地舌吻了一阵。
  按贺骁的体格和两个人现在食髓知味的状况,刚才那一次显然是不够的,但这一顿啃完,他就算凡心再动也只能忍着了。
  齐厦身子还没缓过来,嘴唇被他放开又喘了好半晌,半晌过去,齐厦才抬起眼皮凤眸半睁半合地望着他,声音虚软地问:“你快活吗?”
  齐厦姿态慵懒撩人,但神色非常认真。
  贺骁心里头又是一阵痒痒,声音低哑地回答:“快活得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齐厦一怔,眨眨眼,茫然地说:“我有那么好?”这话就不止是问床上的事了,他其实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特质能让贺骁那样默默付出。
  贺骁却突然生了逗弄他的心思,别有意味地说:“当然,你性格特别好。”
  贺骁这话说得十分戏谑,而且整句话的重音落到“性”字上头。
  齐厦起先没在意,谦虚地说:“也就……一般般吧。”好像有什么不对。
  贺骁不说话,只是冲着他笑。
  齐厦突然意识到什么,勃然色变,“你走……”
  贺骁忍俊不禁地钳住他将要离开的腰身,忙不迭地哄,“别气,我说错了吗?”
  他真没信口开河,齐厦人前清冷矜持,但衣服一脱在床上真是浪得出水来,贺骁一点也不觉得这个浪是贬义,这是让他浑身雄性荷尔蒙膜拜致敬的纯粹夸赞。
  最初让他不能自拔的是齐厦的性情,但之后坦诚相见,齐厦在房中事上的撩人程度简直给了他一个莫大的惊喜。
  但此时齐厦严重怀里自己人格魅力真输给“性”格魅力,被贺骁箍着动不得,却还是执拗地把头扭到一边不肯理人。
  贺骁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有股子贱性,爱逗齐厦不说,真把人给逗炸毛被白两眼心里头也说不出的舒坦。
  眼前齐厦对他不假辞色,于是贺骁就揣着满心地舒坦把人抱在怀里黏黏腻腻地亲,小声地哄。
  如此一来车都停院子里了,齐厦裤子还没穿上。
  按常规司机马上就要里替他们开门,齐厦也不好跟贺骁两个人欲盖弥彰地锁着门不出去,于是对贺骁说:“你先下车。”
  他们这天回的是齐厦的别墅,究竟有上次被偷拍的教训在,贺骁没再不容分说地就这样把人往屋里头抱,侧身起来把齐厦放椅子上,给他把毛毯捂严,“我在外边等你。”
  齐厦整理好衣裤,开窗散了一下车里的气味才下去,贺骁果然还在车子一边站着等他。
  两个人一起往屋里去的时候还是一片和乐的,贺骁也全然没想到一个令人惊骇的可能性就在前边等着他察觉。
  首先是他们走到庭院小路上的时候,齐厦电话突然响了。
  贺骁看见齐厦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然后对他做个嘴型,“我妈。”
  他笑了笑,加大步子朝前往客厅门口走,留给齐厦跟家人交谈的空间。
  但贺骁也没走多远,只在门廊下边就停住了,习惯性地用眼圈扫视一下周围。
  冬日天黑得早,此时风雨初歇,薄薄暮色下的花园很安静。
  而不远处齐厦一边讲电话,一边步态缓慢闲适地往他的方向走,眼光跟他对上时还露出一个微笑。
  庭院灯下齐厦的面目显得格外俊美无暇,贺骁忍不住眼里也浮出一丝笑意。
  齐厦电话很快就挂了,手机揣回兜里,当他身影愈发接近的时候,一个画面倏忽劈啪从贺骁脑子里闪过,贺骁本就浅淡的笑瞬间凝住,刚才还沉溺在无限温柔乡的大脑顷刻清醒,话对着齐厦冲口而出,“站着那别动。”
  贺骁的语气有些强硬,齐厦看着他已然冷肃眼神,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僵在原地,别说手脚,连眼睛都忘了眨。
  贺骁目光专注地看着他,手抬起来,手指对着门的方向扇一下,“朝那站。”
  齐厦完全不明所以,只好照着做,他调整面向直到贺骁说停才停住,有些无措地问:“怎么了?”
  贺骁眼色深沉冰冷,摸出手机,镜头放在自己肩下的位置对着他,“拍张照。”
  齐厦可不认为日常拍照会是现在这样抽风似的,但也没反驳,只是讷讷地配合贺骁的意思做,他一向是相信贺骁的。
  贺骁手机没设快门音效,齐厦只见他手指在快门一点,“好了。”
  但贺骁的眼光依然滞留在手机屏幕上,齐厦只好确认一句,“我可以动了?”
  贺骁这时候把电话收起来放回裤兜,对他伸出手,“过来。”
  齐厦上前把手放到他掌心,被贺骁拽到身边,可接着贺骁虽然低头脸对着他,调情似的,眼光却斜瞟着身子右侧门廊下石亭灯。
  那石亭装饰灯到齐厦的肩这么高,贺骁眼神炯炯地朝着亭身孔洞看过去,齐厦顺着他的眼光瞧,那孔洞边沿青灰麻石上有斑驳的划痕,他这栋别墅住了两年多,这样也是正常,但贺骁神色中有深深的探究。
  齐厦一头雾水,“怎么了?”
  很快,贺骁搂着他的腰往屋里去,“走。”
  贺骁走得不快,跟他的亲昵姿态一如往常,但齐厦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果然,两个人进门远远望见楼梯那边有人下来,贺骁略微低头凑到他耳边说:“记住,我们今天就是回来取些东西,待会儿上楼,你挑要紧的收拾几样,我们马上就走。”
  齐厦愕然,小声问:“去哪?”
  贺骁目光望着前边的楼梯,回答简单却不容置喙,“海滨别墅。”
  他们本来是说好这些日子除去周末还是到齐厦别墅住的,虽然离剧团也不算近,至少没东海岸那么远。
  贺骁让齐厦收拾要紧的东西,齐厦就真捡要紧的拿了几件,之前两天他很多穿戴品贺骁都差人给他弄过去了,现在人过去也不是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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