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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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庆幸~
  厉羽晟默然道:“是我不好,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我,上次打闹你的婚礼,我才该说对不起,阻挠你们结婚了,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不然心会很痛。”她嘲笑自己。
  张若芸想控制自己不去说那种伤人心的话可却止不住说了出口,变得像刺猬,变得锋利,尖锐。
  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她总会因为不断的保护自己。然后形成了尖锐的外壳之后又把自己严严实实的给裹上了,无论是谁,想要靠近她都会被她的刺给扎的头破血流皮开肉绽,也许她自己从来不知道。就好像她不知道,他厉羽晟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难过,也没有那么感觉到什么叫做心如刀割的感觉,张若芸不会领情。也许有很多事情可以一瞬间说出口,但是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厉羽晟就这样看着张若芸和孙子健远远的离开了。
  她的背影,是厉羽晟这辈子避之不及的噩梦,却也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只是,现在仍然还不是时候。旁边的手下看不下去了,对着厉羽晟说道:“厉少……这孙子健摆明没把您放在眼里。根本就是欺人太甚,明明嫂子是您的,他这一点都没有道德,居然强制霸占了您的女人,枉您还把他当作好朋友,他居然玩起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您看要怎么办?”
  老实讲厉羽晟这一年似乎从来都没有吃好喝好过,看着满满的桌子上的大餐老是吃不下东西,偶尔喝点粥,其实大部分时间是忙于一些工作以及想要独占鳌头把权利从厉老爷子那里给拿回来,其实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想要以后无忧无虑的生活,那么你就必须得先变坏变残忍,能忍受别人所不能忍受的东西,厉羽晟就是这样,从来都是自己忍着。死活不说,虽然他很想帮厉大少说好话,很想帮他给嫂子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然而厉羽晟却不会同意的。
  厉羽晟眼眸里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不必了,我们羽翼未丰,暂时还是收敛些,让孙子健好好的保护她就行了,这也在我的计划之内。我只是没有想孙子健会对她动情,我以为若芸顶着我厉羽晟的女人,不会有人打她主意没有想到,我还真是的少算一筹。
  ~
  张若芸和言言都被孙子健送到了医院,孙子健看着张若芸背后有几个受伤的痕迹,心疼的问道:“你身后的伤痕是怎么来的?”若芸坐在病床上,淡淡的说道:“第一个是为了一个喜欢我的男人。第二个是为了我喜欢的男人,很可笑吧,其实做了这么多,到后来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我是不是很傻?你看我,对一副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样子,是不是很没心没肺?”
  孙子健皱眉说道:“张若芸,你这个愚蠢得女人。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什么苦什么泪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刚说完就听见手机疯狂的响起来,张若芸微微的接听电话,里面传来了林谦宇焦急的声音:“她。怎么样了?”
  “她还好,不过有些精神不振,现在谁都帮不了她,只有她自己能帮自己。她也不肯配合医生的治疗,一个人待在病房里谁都接近不了,你如果能有时间的抽空回来一趟吧,看看她……”张若芸的声音很细微。但是她确定电话里面的林谦宇一定听的真真切切,里面没有立刻传来声音,过了半晌才道:“我会回来的。”林谦宇的声音除却开始的很焦急,现在似乎变得有些,怎么说呢,很随意,本以为他会很激动或者很担心才是,可是现在张若芸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孙子健握住了张若芸的脚。拿着碘酒,张若芸的身上有很多擦伤,孙子健耐心地握住了她的脚掌,皱眉的说道:“犹记得很早一切我也帮过一个女人上过药。她可不似你这般倔强,老实说我就是看不惯你把自己弄的全身是伤口。”
  张若芸咬住嘴唇想把脚从孙子健的手中抽回来,但是因为自己的脚不大不小刚好被孙子健给套牢了,所以根本抽不回来,她想了想有些不大高兴的说道:“我说孙子健,你大可不必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么好只是想我让对你歉疚吗?还是说让我自己良心不安?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一直以来喜欢的人是厉羽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贱,这么可耻,总之。我也想不通,即使他现在结婚了成为了别人的男人,可是,当我面对着他。我,我无法控制自己,我对他说那么多讽刺他的话,其实就是因为我内心难受,我……很难受。”
  孙子健淡淡开口一边帮她擦碘酒一边道:“我都知道,包括你陪我去咖啡厅吃饭那么努力的吃的开心,都是装作给我看的,所以你才跑到厕所去吐了,是吗?你何必这么为难你自己?其实,我对你的感情我自己也说不清,也许不是喜欢呢,是别的什么呢?所以你不必给自己建设那么重的心里负担,把我当成你的上司,或者你的朋友都可以,上级关心下级也很正常不是么?”
  甚至,当成你的男人我都无所谓,后面这句话孙子健没有说出口。
  “在古代,女人的脚只能给自己的相公看,你还握住我的脚,这于礼不合。这女人也算的上是保守过度了,不过,现在言言的精神萎靡你还有闲情雅致为我擦药?”
  孙子健仔细的为张若芸擦药,回答道:“我当时的想法很复杂,我心疼言言又觉得庆幸,我甚至在想当我看见那一幕的时候,如果是你我会是个什么反应,我虽然知道你也比言言心里承受能力好。但是那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点点庆幸……为什么?”
  张若芸看着为自己擦药酒的男人没有在说话,她不知道此刻这个男人对自己抱有什么想法,总之,她有点乱。可她此刻更担心的是言言的情况,严泽那个畜生给言言带来的心里阴影肯定不小,张若芸都在想擦好药酒就马上去言言。
  ☆、从此往后你就是唯一~
  病房~
  此刻的病房已变成人间炼狱,东西被言言砸的稀巴烂,被子和枕头都被扔到了地上,她坐在病床大喊大叫着着脸色差到令人心疼的要死,然而左右的医护人员正准备钳制住她,给她上药,张若芸在外面心急如焚的吼道:“言言,你清醒一点,你这样折腾下去会死的!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等医生给上完药在说好吗?
  你现在好做的事事配合医生治疗,知道吗?”孙子健直直的看着里面,声音中气十足的喊道:“言儿,你别害怕。哥哥会保护你的,没人说你脏也没人敢说,我妹依然很纯洁,真的!严泽那个败类已经被我杀了。你要乖一点,赶紧好起来知道吗?”
  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言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她每一次哭喊都拉扯着声带令人极为的心疼,似乎都快要把喉咙喊破了。“不...不,你们又不是我你们怎么会懂我的感受呢?谦宇,谦宇他不会再理我了,哥,我好怕,我死了才好,对不对?”现在的邓思言已经处于癫傻的状态了,眼下唯一能安抚言言情绪的人却偏偏不在这里。张若芸坐在外面,孙子健叹了口气,有些暴力的把一拳把旁边的座位打了个拳头印,“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把你交给言言,她也不会有此祸端,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他一连重复了几个字是他的错,张若芸看在眼里,也许这件事情最该责怪的是她,她本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走到哪儿炸到哪里,如果不是她,严泽这家伙不会找上他们俩,她就不该去言言家玩……
  里面还在折腾,而外面张若芸和孙子健也是思绪万千不能安心。很快一个急迫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当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跑到走道处的时候,张若芸也算是看清楚了来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言言心心念念的谦宇,看这林谦宇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而且走路看起来还有些不稳的样子,他一看到张若芸就立马扑上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她在哪里?快让我看看她,我刚下飞机就奔来了。”
  张若芸手指了指一旁的病房,就看见林谦宇迅速的向病房冲了过去,张若芸在后面喊:“你慢点,别摔跤了”
  “他来就好了,他可是言言的救命符。”孙子健看着他失魂落魄的闯入了病房。
  医生当然不清楚来人是谁,但是说明了情况之后医生很快退出了病房。留给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谦宇紧紧握着手躺着病床上言言的手,温言细语道:“别闹了,乖乖的配合医生治疗。”
  言言却似没有听见一般在在病床上不断的挣扎:“我不要……让我去死,我是个脏了的女人!谦宇是不会要的……他一定很讨厌我……我不要。不要”言言流着泪哽咽道。
  林谦宇把邓思拥进怀中,大声吼道:“谁敢说你脏,言言,我喜欢你。只要你配合医生治疗,我就娶你,我就娶你,我绝不反悔!”
  严泽这个狗东西真不是人领死之前还要搞他们不痛快。虽然被子健给乱枪打死了,但是给言言留下来的无疑是最严重的创伤和无法治愈的心灵之痛,言言毕竟没有经过太多的大风大浪,一个很单纯得女人。所以承受能力没有张若芸那么好,有人是这么形容张若芸的,她的性格就好像是一个宇宙,可以包纳万物。在包纳的同时也可以摧毁万物,也许就是这样,才导致了张若芸无论在什么样的逆境之下都可以活的那么坚强,因为她早就习惯了和命运之神做抵抗,这是张若芸的优点也正是她的迷人之处。
  病房内,谦宇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种心疼,心痛的感觉从来没有有过。以前总是觉得自己风流成性,留念花丛,片叶不沾身,如今却言言吃的死死的。甚至在听见张若芸说言言遭遇这种事,言都羽突然觉得整个天空都失去了色彩,甚至做什么都觉得非常的烦心,他想,他一定是魔障了,不然脑子里面为何是她挥之不去身影,为何怀抱美人的他甚至有些厌恶和不耐烦,终于,在一番心里挣扎之后,他连夜买了回国的机票,马不停蹄的奔到了医院,见到了那个让他寝食难安。却找不出任何原因的女人邓思言。
  也许没有人能理解他现在的心里想法,他自己都不明白。
  只是看见她在病床上叫喊着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心里那种不稳定的感情和朝夕之间感觉突然一朝爆发,看见她在病床上痛苦那一副无助哭泣的样子。心似乎被狠狠的用藤条刺进了最深处一般,压抑的难以呼吸,全身的血液逆回到大脑里,整个人都,呆住了,纸醉金迷世界里的人总是说他林谦宇实在是太潇洒,从来不对任何女人动真感情,但是又有谁知道,他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犹如磐石不能转移。
  但是好像一切都已经晚了,为什么,他会在发生这种有点不幸却似万幸的事情之后才会觉悟,为什么……
  握住言言有些冰冷的双手,他深情的看着她。
  言言猛然睁开眼睛,发现了那个自己追求了大半辈子的男人,此时此刻正深情款款的看她,她猛然转过身,捂住自己的脸,大喊大叫道:“谦宇?你走开,你走啊。我不要你看见现在的我,你,你不是在外国,你走开啊……!”言言有些歇斯底里的喊着,是的,现在她的状态就是这样一触即发,谁触碰到她,她都会崩溃。即便是林谦宇也是如此。
  实在是被她这种状态给气的半死,林谦宇恶狠狠的把她的脑袋用手给固定住,然后强制吻了上去,在她惊愕以及受伤的眼神之中,他慢慢的放开她,语气温柔道:“你现在给好好的去治疗,我林谦宇这辈子就爱你一个女人,从此往后你就是唯一!”
  言言呆在病床上,傻傻的看着他,眼眸猩红,医生进来见此机会赶紧给邓思言打了一针镇定剂。林谦宇看着言言又陷入睡着了的状态,又不住的轻吻了几次她的面颊,揽在怀里舍不得放下。
  医生,请你务必用最好药,最好的治疗,他放下了言言踱步去了病房外坐着。静静的等待着,他女人被治疗。
  ☆、搞不好会爱上我~
  林谦宇,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回廊里,以前他总是很讨厌言言,嫌她烦,嫌她唠叨,感觉她就像个瘟神一样赶也赶不走。
  少不更事的年纪,追求的重是极为疯狂的梦,甜美与余虐总是会交织成最美的画卷。他徘徊在不同的女人身边,永远定不下心来。
  如果没有这不幸之中的万幸,那么他和言言之间是否会远远的隔着千山暮雪呢?他很清楚,他此刻早已手脚冰凉,有多么害怕言言因为自己这种轻佻的个性而误了终生。有多害怕如果言言死了的话,自己会有多自责,他好怕,好怕,生命中从没有有一个女人对他如此,即使被嫌弃的无可救药,还依然爱他爱到入骨。
  感谢发生这次的事故,让深深的认识到言言对他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握紧的拳头。不时的松开又握紧,他下了决定,等言言好就和她结婚,他要守着她,护着她一辈子。
  ~
  张若芸被孙子健给搀回了病房里面,孙子健说外面风太大了,所以让她进病房好好养着,看着她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眯着眼睛说道:“心疼死我了,你看外面那么大的风你还在外面吹风这不是主动作死么?你看你身上这么多伤口,作为一个女人你为什么就不肯保护自己呢?”听着孙子健的暖心的责怪,若芸也不好说什么,感觉有些时候活的太累了,家庭的压力以及妹妹逝去的阴影还有一系列的背叛,刘盈盈现在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瓶毒药,有很多事情都指向她,但是她不想去面对也不敢去面对,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厉羽晟,大概这就是别人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在白天她总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所谓刘盈盈的一切,无所谓厉羽晟是否有难言之隐,厉羽晟和谁结婚,无所谓自己是否过的好,无所谓生与死。
  一切都看起来无所谓。实际她不是无所谓,而是永远也无法学会把自己的懦弱和无能展现给外人看,每天晚上都会哭醒,想起自己的妹妹张小艾。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竟然因为这一场豪门之争变成了这个样子,自己本就是碌碌无为的一身就因为自己冒充了张若芸,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多事情都变成了她现在所无法企及的样子,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别人从外面看不透她,从始至今能看透她的人,了解她的人好像只有厉羽晟。可是他却娶了我的闺蜜做妻子,这根本是在我的心上捅刀子,一刀刀,一寸寸,那么真实,那么痛,痛到自己变得麻木,无所谓,张若芸缓缓的抬起头悠悠的看这孙子健,淡淡的笑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种能让人变成心狠的药,或者是一种能让我忘记过去烦恼,重塑我一切的药,我想要忘掉的还有好多好多,你老是问我为什么不开心,如果我说只有忘掉一切才会开心,那么做的到吗,你会帮我吗?我现在实在是太痛苦……”
  子健也知道她很痛苦,也知道这痛苦的根源到底来自于哪里,那些不堪的回忆,那些杀伐,都恶狠狠的折磨着眼前这个女人,坚强远远大于脆弱的女人,曾经逝去的亲人就好像是梦魇一样使劲儿的缠绕着她的心扉,每天会变着法儿的折磨她,其实不是没有人看见她的脆弱而是她不肯把自己的脆弱就这样放出来,言言之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歇斯底里的放声大哭,是因为她真的接受不了这种事故。
  而张若芸呢,如果换成是她遭遇这种事情的,想必此时此刻她在手术室里咬紧了牙关也不肯示弱,死扛到底,哭也不肯哭,心底里有一个天大的伤痕她也不肯吐露半句。这样的她,让人心疼得不得了。
  他看着她的表情,冷冷道:“我有办法可以帮助你,但是这个办法会让你付出巨大的代价,换来的却是你想忘记的任何东西,甚至可以重新塑造你的人格……”
  张若芸有些迷茫的看着子健:“什么办法?我不怕任何代价,你觉得我失去的还不够多吗?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呢,大抵不过我这条命。但是我这条命我自己也不稀罕了,我就是想稍微活的自私一点,妹妹因为我而死,妈妈因为我没有能力被继父如此欺负杀死,而厉羽晟大概也因为我没有魅力所以才会喜欢上近乎完美的女神刘盈盈,言言,也是因为我没有能力,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根本就是罪人,不配活到这个人世间……”
  孙子健听着张若芸的话,心痛得无以复加的吼道:“你给我住口,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厉害,全天下那么多女人有几个吃过你的苦,全天下有那么多女人,有几个如你这般坚强,你为什么要老是这么奚落你自己?嗯?我认识的张若芸可是一个能在军区里面和别人打成一团即使对手比自己厉害百倍,却也能靠着自己的智慧战胜对手的女人,我认识的张若芸,是一个即使是负重越野即使被别人排挤,也不会丝毫有过退缩之心的女人,我认识的张若芸,可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她从来不会活的不像自己,如今言言一出事你就变得如此懦弱。如此麻木不仁开始讨厌自己了吗?”
  “呵呵,我之所以那么坚强是因为我把所有的苦难都强迫压在了自己的身体里,我之所以那么坚强是因为我知道不能垮掉,现在我一无所有。”
  “如果不是我。言言也不会变成这样的,我倒是宁愿是自己遭受这种折磨!难道你真的要体内的这些折磨和不开心变成魔鬼一步步把我吞噬了,你才开心吗?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要我坚强的活下来,我是人又不是机器。我也会累啊,每次我想放弃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总不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既然厉老爷子想杀我。那么让他杀就是了啊,你们为什么要保护我,我根本不值得,没错,我一点也不值得!”
  孙子健连忙抓住张若芸的手腕子,现在的若芸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把一切的错误和罪责都给了自己,即使她自己感觉不到自己变成了如此偏执的样子,但孙子健知道,现在的她只是被害妄想了而已,每个人都不可能完美,就好像大家看见的张若芸是坚强和偏执,实际上她把所有的血泪都藏在了肚子里,形成了两个张若芸,一个是坚强如铁,百毒不侵,另一个是脆弱不堪,一旦有爆发的机会,就是破提的洪水一般,让人措手不及,也毫无办法。
  “你想要忘记,可以,我成全你,但请你不要把错误都归给自己!”子健有些生气的说道。
  “成全我?”她迷惘的看着他呆呆的说道。
  “军区研究所研究了一种可以忘记过去的药,这种药本来是用于开发给那些有精神疾病的人,但是药太猛了,后来就被禁止了,这种药后来经过改良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它可以让你忘记所有让你痛苦的事情然后转化为仇恨,但是你吃了这个药之后搞不好会爱上我。”
  ☆、资格~
  爱上你~那是不太可能的,“等哪一天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我会找你吃这个药,不过现在还不行,我想看着言言和谦宇他俩结婚,所以无论如何等看见他们结婚之后,咱们就回军区吧,我觉得我在这里快要呆不下去了。”张若芸咬住嘴唇说道。
  孙子健没有啃声好像有些伤感,其实那一枚药不过只是失忆的药而已,他只是随口一说会爱上他,即使是假的,这个小妮子还真是不愿给他一点希望,算了。看来他感情的道路还非常的漫长,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有时间的话,他就会等待。反正厉羽晟那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处理好,所以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有机会的,只要有机会就好,就怕没有机会,在此之前他会一直守护在这个女人的身边的。
  张若芸进了病房,本打算问问情况,林谦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现在不要随便去打扰,“刚刚做完治疗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严泽那个畜生呢,我现在就要去弄死他。”谦宇眼神里全是仇恨和杀戮,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孙子健站起身,淡淡的说道:“那个畜生早已死在我的乱枪之下了,我不建议你此刻去鞭尸或是什么的?
  林谦宇,你一直躲避了我妹妹那么多年,如今终于打算正面面对你们的感情了吧?情场浪子?”这句话要是放在以前稍微还是有那么一点调侃的味道,但是在现在听起来还真是有些讽刺,一点调侃的感觉都感觉不出来。
  谦宇苦涩一笑的说道:“要是给我一个选择我倒是宁愿没有喜欢过她,这个笨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我要是讨厌她,早就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这么多年她缠着我,我都假装躲避她,她还能不知道?看看厉羽晟为了自己的爱情要付出多少的代价,我只是想做风流倜傥君公子,就现在这么个情况。我敢肯定我与厉羽晟是相差无几了,为了保护言言,我定会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子健看着林谦宇,从现在这一刻起。他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以前的谦宇总是拒绝他妹妹,大概是因为他天性洒脱不拘束,本来恋爱没有什么,但是恋爱和豪门扯上关系,什么门当户对,或者政治联姻,都会让人喘不过气来。像厉羽晟这种男人也算得上是家大业大只手遮天了,可是上头还有厉老爷子所以,想要过自己想过的日子,爱自己喜欢的人,身后的路还有一大截要走,林谦宇看起来随性洒脱,却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一幕,所以才这么多年来一直拒绝言言,怕她会受伤。
  如今好在未酿成什么不幸,他才幡然醒悟,原来,喜欢一个人不是躲避她,让她得到最好的保护也不要嫌麻烦,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去认识她,去包容她,或者去爱她,对于恋人来说,给对方最好的东西不是金钱和物质,而是,时间,因为那是再也收不回来的。
  林谦宇不知道自己现在幡然醒悟还算不算太晚,总之会一直等到言言苏醒健康,然后在一起为止,在此之前一定会陪伴着她。现在最好的东西就是陪伴,不管怎么样,不管未来有什么困难,他都会一直坚持下去。
  言言醒过来的时候,若芸和谦宇以及孙子健等人就在旁边看着她。
  林谦宇见言言醒来之后赶紧凑上前去,端着一大碗的人参汤放到言言的面前,心疼的说道:“刚才折腾这么久,赶紧来喝口汤。你身子虚,先不要说话,先吃点东西怎么样,这些汤都是我自个炖的,熬了好长一会,你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面对着如此深情的谦宇,言言眼神里没有欣喜,看起来很平淡,她摇摇头对着张若芸说:“嫂子,陪我去一下厕所好不好。”张若芸二话不说的搀扶起言言,现在的她才苏醒,而且走路看起来有些奇怪,大概是因为伤的非常的严重,这一幕在林谦宇和孙子健的眼里,心疼的无以复加,但是却无可奈何,有些伤口必须要让她自己愈合,别人帮不上任何忙,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林谦宇突然若有所思的问道:“子健兄。如果被差点被糟蹋的是若芸而不是言言,你会有什么反映?”这个问题一下子有些触及到了孙子健的神经,他冷冷的回答:“我会拉所有人来陪葬,伤害过若芸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林谦宇恍然大悟道:“是。以前我怎么没有理解到这种感情呢,如今正因言言差点经历了这些,所以你仅仅只是杀了严泽,然而若是张若芸受到了伤害,我想你都会与厉大少为敌吧?毕竟听说现在厉大少和刘盈盈结婚了是吗?”
  孙子健颔首:“说实在的,如果言言不幸发生了这种事,我顶多是心疼然后想杀人,所以我把严泽杀了,但是是张若芸被糟蹋的话,我想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无法平复我的心情,我甚至不仅仅要杀了严泽,我会杀了他一切有关的人。或者我会变的癫狂,我怕若芸会再一次受伤害,我会选择把她禁锢起来,一直圈在我身边,我想有可能你会觉得我很疯狂,但是,如果真的是张若芸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我不想发生这种事情,我也不敢想。”
  谦宇一边替言言吹着碗里的汤,一边笑道:“可是。子健兄,若芸姐是厉羽晟的女人,你这个叫趁人之危,我想你,从来都不了解厉羽晟的脾气,他喜欢张若芸大家都知道,你这样做,厉羽晟很有可能会杀了你,你知道吗?你们之间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况且若芸本就是厉羽晟的女人!”
  子健冷冷一笑:“这个世界上谁规定了兄弟的女人就不能抢?真是笑话,出非他厉羽晟可以一手遮天,我孙子健也不在那被遮住的天范围之内,我只知道喜欢的人一定要弄到手,只要是在乎的话,别人看一眼都觉得是在抢,你说的这些我考虑过,要是要论的话只怪厉羽晟娶的是别的女人,若是不娶别的女人,我对张若芸根本没有非分之想,但是现在不一样,既然他已结婚,那么我就有追求张若芸的自由和资格。”
  “怎么,你还想厉羽晟一个人享齐人之福?当然他可以这么做,毕竟厉总裁的盛名如雷贯耳,但也没几个敢和我正面来的角。”
  ☆、为什么会喜欢她~
  顿了顿~
  孙子健继续说道:“但是,他可以对任何女人三心二意,但是不巧我也看上了张若芸,所以我就会正大光明的去争取我该有的幸福,就这么简单,林谦宇,你是作为厉羽晟的朋友来劝说我的还是作为我的朋友给我忠告的?”
  林谦宇抿着嘴一笑:“不敢不敢,你堂堂军区kang把子,我就是有想法也得顾及你手的那把枪,不是吗?
  孙军少手上资源那么丰富,谁敢惹你?他一个富绅,市区一霸全球首富。身价过亿万,谁又敢惹他?我只是对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奇而已,与其说好奇倒不如说是非常的迷茫,我只想知道我对言言的感情属于哪一种。我觉得我还不够成熟,所以才问问指点迷津,还有,你说对了,作为你的朋友和厉羽晟的朋友,我要真的跟你说一句忠告,厉羽晟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男人,他和你一样都是疯子。为了张若芸也什么都做的出来,现在他会娶刘盈盈那个女人一定是另有隐情,所以我劝你暂时还是不要打张若芸的主意,我倒是真的不希望你们之间弄的太僵硬,我想问一问,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喜欢这若芸,她长得也只能算是清秀而已……”
  孙子健站起来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想起在很久之前——
  那是一个静谧的夜晚,本来他早就看好了一套别墅,这套别墅打算是用来给自己修身养性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由于工作原因没有及时付款,导致这个别墅给其他人买了下来,乍一看买的人居然还是老熟人——厉羽晟!所以当天晚上就带着下属驱车打算过来找厉羽晟谈谈,看看能不能忍痛割爱,把别墅再以高价卖给他,毕竟已经选了那么久,对这个地段以及这个别墅里面的构造还是非常喜欢的,来到别墅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外面的窗户已经破了,玻璃渣滓散碎了一地,本来以为是什么闹了贼了打算抓了贼找厉羽晟要赏钱去,没有想到抹黑进了别墅。却发现里面有很多看起来像是打手的人,凭借他的经验,这些人应该是属于有组织有计划的人,当时情况非常的危机,一个男人拿着尖刀已经刺入了一个女人的心脏,那个女人却依然不依不饶的捂着胸口奋力反击,来不及多想他便出手救了这个女人,好多年没有出手了。撂倒这些打手之后扶起女人,本以为在厉羽晟的别墅里出现的女人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好歹也算得上是美的不可方物,但是除了身材好,脸蛋还算过去之外没有啥其他的优点。
  不由分说的他就抱起她上了自己的军车,然而,在军车的她胸前插了一把匕首,一直在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仔细一听好像是在念着厉羽晟的名字,这个女人真是好笑,自己都快完蛋了还想着男人的名字,想来有人传厉羽晟有一个爱妻如命的女人还真的是不假,如今还真是见到了。
  到了医院医生把女人送进了急救室之后,约莫半个小时,医生火急火燎的冲出来说什么,这个女人贫血需要输血。
  对于以往的孙子健来说的话,输血这种事情他是坚决不干的,怎么说呢,在军区大家信奉的都是流血不流泪,血很宝贵是留在战场上的,这个女人和自己非亲非故的按照常理来说他是不会去给这个女人输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会一口答应,厉羽晟嘛,要女人的话可以多的是。所以这个女人是死是活的想必他也不会在乎,否则不然他打电话给厉羽晟怎么可能没有人接,想必就是不在乎,但是他犹豫再三之后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手术台上了,看着一根针管插入了自己的手臂,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慢慢的流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体里,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传奇,从来没有想到过看个别墅还能发生这么多事情。从见到一个女人然后救了她,之后还自己被迫给她输血,更狗血的是他的血型了这个女人吻合的,我擦,天了噜,大抵是感觉到了他灼热的视线,她居然浑浑噩噩的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一眼,不过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想来是因为她命不该绝吧,输血之后,医生说她平安无事,他才离开,虽然他离开的时候,她还正处于昏迷的阶段医生说让他留下名字,但是他还是没有留下,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没必要留下名字,当时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所以就急冲冲的离开了,再次看见她的时候是在军区,没有想到孙子健送来的女人居然会是她,从她陌生的眼神里就知道她一定不记得他了,她怎么可能会记得他呢。她又没有看见过他一眼,不过心底还是有些开心,看着一个身上流着自己血液的女人在自己的军区活蹦乱跳的样子,感觉还真是谈不上来。很快就接到了羽晟的电话,说是要保护一下这个女人,现在她留在市中心已经不安全了,想来想去只有他军区最安全,他至少也算得上是军少在军区可以说得上话,手底下也有一番可以效力的人。
  他到是把如意算盘打的亮,当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告诉张若芸他救她的事情,厉羽晟的电话刚挂点就听见上级打了个电话,好像是厉老爷子,电话那边他用命令的口气说,不能让这个女人活着出去。当时他就在心里拒绝了,怎么可能让一个身上留着自己血液的女人就这样死去呢,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是却没有打算这么做,况且她还是他好兄弟的女人。
  连夜看了看这个女人的资料,没有想到她有这么悲惨的背景,实话说,当时他还在思考这个厉羽晟是怎么回事。老实讲还重口味,辣眼睛的,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呢?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实实在在让他有些刮目相看,甚至有些佩服!他孙子健从来都没有看过一个女人会坚强到这么地步。如果说求生是人的本能,人为了求生会激发自己的求生欲从而坚持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然而这个女人是经过多大的磨难,才会如此坚强活的如此诚恳和心酸。
  若芸并不是靠着长相和身材才会让孙子健倾慕和喜欢的,只是因为她身上那一股令人无法自拔的认真活着的模样,现在这个城市大部分人都很浮躁和势利,所以像她这种人无疑最是珍贵,一般懂得她的人才会发现她身上的亮点,孙子健和厉羽晟都非凡人自然可以一眼看穿张若芸,大抵是因为出生豪门所以看的自然比别人通透一些,孙子健看着窗外的时候,虽然想起了很多,但是仍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张若芸有着比别人更为坚强的性格和永不磨灭的坚持。”对啊,这两样就足够让一个女人变得魅力散发变得引人注意,难道这样的她,还不够值得让人喜欢吗?有很多感情说不清,道不明,但是,有一句话是说的,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所以才会有如今这般喜欢她。他本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如果实在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喜欢她,或者说,为什么会爱上她,那么就放任自己爱好了,否则一直纠结也会让他生活在折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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