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75米:我要她,不管花多少时间、精力,我都非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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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所谓善意的谎言,从来不适用于像他这样的男人。
  这些年来,她很敏感,草木皆兵,有时其实连她自己都知道她自己蛮不讲理,但他一概全都迁就。
  她一直觉得那是是因为他爱她所以包容所有。
  她是骄傲的,这么多女人喜欢的薄锦墨,盛绾绾受了那么多委屈跟冷眼也喜欢的薄锦墨,就只对她一个人这么好。
  这一刻他来告诉她,不是因为他爱她,而是因为他清楚他自己不爱她,给不了爱情,所以才无限制的包容她的脾气,因为他觉得抱歉。
  他说她没有错,他的的确确——喜欢盛绾绾栩。
  她宁愿她错了啊。
  是她无理取闹,是她太敏感而没有安全感,才会让他一直承受她的脾气跟不安,为什么现在成了她没错。
  “过去是我太卑劣,你想要的我都给不了,所以你的以后我也不想再耽误,”他始终是沉静而淡然的,镜片后的眼睛也是冷静而条理分明,“你才二十四岁,是最年轻的影后,感情有无数的可能,这些,你应该知道,知道了对你也更好。”
  陆笙儿明白了。
  他是让她对他彻底的死心,跟别人重新开始,他认为这是对她而言最好的结局。
  她想哭,又想笑,就这么看着他,嘲讽的问道,“那你呢?你回银滩别墅是什么意思?你要告诉她你爱她?就算她是你仇人的女儿你也爱她?你希望她知道,然后回到你身边?”
  男人很淡漠,干净的嗓音像是深山的凉水,“不是,我想回那里住。”
  “薄锦墨,她已经走了。”
  “会找回来。”
  “如果找不回来呢?”
  “一直找。”
  “如果她不爱你了,她甚至没有我爱你,你也还是要她?”
  几秒钟的寂静,男人淡淡沙哑的嗓音在书房里响起,“她已经不爱我了。”
  “她宁愿逃走都不肯待在你的身边,她打掉你们的孩子,薄锦墨,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把她找回来?就算是这样,你也还是要逼她跟你在一起?”
  逼这个字眼,她加重了语气。
  薄锦墨唇侧挑起一抹薄薄的淡笑,“我就算这样卑劣的男人,你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他抬手抚了抚自己的眼镜,继续波澜不惊的道,“我要她,不管花多少时间、精力,我都非要不可。”
  他这次其实没带什么很多东西离开,因为他不住这里很长时间了。
  薄锦墨走以后,陆笙儿坐在地板上,抬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又哭又笑,咬着自己的唇,眼睛里都是赤色的恨意。
  …………
  薄锦墨开车回银滩的路上接到顾南城的电话。
  “你在哪儿?”
  “回去的路上,有事?”
  “晚安的爷爷需要骨髓移植,你之前在医院血库留下的血液配型成功。”
  他眉梢微微挑起,“你是给慕晚安当说客来的,让我给她爷爷捐骨髓?”
  顾南城在那边淡淡的,“有什么问题。”
  “有。”
  “她不知道盛绾绾在哪里。”
  他语气更淡,只不过压得有些低,“只要她想,她就能知道。”
  “你可以问她,不过她想要你也必须捐。”
  挂了电话,男人镜片下漆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眸仿佛渗透进去了丝丝缕缕的光线,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也收紧着,彰显着他情绪的起伏跟变化。
  她离开他,八个月。
  走时怀孕三个月,如果孩子生下来,就有两个月了……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如果……她肯生下来的话,他如今就是能当爸爸的男人了。
  躺在胸膛出的心脏一点点的蜷缩起来,然后传出清晰的刺痛感,首先不过是像被针扎了一下,然后这种感官慢慢的放大,加深,最后淹没他所有的神经。
  一个人在外面会过得好么?
  有时他想念她的时候会脑补她孤身在外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这是唯一他会想……孩子打掉就打掉了,不然她还这么年轻,从小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自己一个人在外能吃好睡好就不错了,她要怎么挺着大肚子到处奔波,或是照顾新生儿。
  喉间溢出深深哑哑的低笑,怕她在外面过得太逍遥自在把他忘得更彻底,如果颠沛流离受人欺负会不会因为委屈而回到他的身边。
  可又觉得没法忍受她真的过得不好。
  唇齿间不自觉的反复的咀嚼着这两个相同的字眼,绾绾。
  ………………
  盛绾绾有去美国的计划跟打算,虽然她哥哥应该是还没醒过来,但她还是想亲自过去看看,也思索过在纽约那边定居。
  她要躲她,但不可能躲一辈子,不然日子要怎么过?
  正在考虑阶段,她就从网上得知了晚安爷爷
  tang的病情。
  晚安开了微博,是大学期间就有的账号,跟顾安城婚后涨粉无数,后来跟圈内鬼才导演郁少司合作更是引发各方关注。
  但她速来低调,被关注后几乎不再更新,最新的一条里大致内容是因为爷爷的病情而无法参与后期和电影的宣传,她还提到了祈祷有条件合适的人能跟她爷爷的骨髓配型成功。
  她盯着看了很久,晚安不大可能在公众场合提起自己的私事,如果要配型的话顾南城也会帮她,更何况晚安的生父……也不应该对此坐视不理。
  她想了想,拜托宴西回去打听一下慕老的病情到底如何。
  他很快带了消息回来,“从医院打听到的消息,慕老的骨髓配型已经有成功的人选了,一个是美国那边叫黛茜的女孩,但她前几天不小心摔下楼梯重伤,眼下身体情况已经不允许了,还有一个……”
  宴西顿了顿,沉声道,“是薄总。”
  “薄锦墨?”
  “是。”
  盛绾绾扶额,笑了笑,“他拿我来威胁晚安,想让晚安告诉他我在哪里。”
  这就是晚安在公众场合提起她私事的原因,她知道她会关注,能看得到。
  晚安的爷爷,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甚至是唯一的亲人,她是绝对不可能看着爷爷就这么过世的,能留一天,她连十分钟都不想失去。
  宴西看着她寡淡的笑,问道,“那您要回去吗?”
  她虽然现在情况好了点,但产前产后的几个月,他是亲眼看着她时时刻刻都在情绪崩溃的边缘,连杨柳都好几次问他薄锦墨那人到底对她怎么样,如果不是太差劲的话要不然通知他把人带回去会不会比较好。
  但她最后还是咬牙撑过来了,现在情况在慢慢好转,打算去纽约定居。
  没想到临时出了这么一件事。
  那位前顾太太跟她的感情,宴西也是多少知道一点的。
  盛绾绾闭上眼睛,侧过脸看着并排躺在婴儿床上的两个宝宝,“你帮我去确定一下消息。”
  “怎么算是确定。”
  “你想办法,亲口问晚安,她说的消息就是最确定的消息。”
  宴西点头表示应了下来,随即还是问道,“如果消息属实,您要答应吗?”
  她笑了下,淡淡陈述,“晚安的爷爷当然比感情这点屁大的事情要重要,更何况我要养两个宝宝,就要抛头露面的赚钱,迟早会被他逮到,而且我也不能让我的宝宝不见光。”
  如果说她真的有什么顾虑的话,那也是如果薄锦墨知道她把孩子生下来了,会跟她争抢抚养权。
  但抚养权的事情,仍然没有晚安的爷爷重要。
  宴西很快出去了。
  盛绾绾趴在床头,用手肘撑着自己的下颚,轻轻的捏着婴儿软软的脸颊,“乖宝贝,你们真是有个坏透了的爹,”她叹了一口气,低低喃喃的自言自语,“他一点都不好,我怕以后你们没有爸爸会伤心,但又怕他把你们抢走……要不要让他知道你们呢?你们想要他吗?”
  因为手续的问题,她现在名字都没取。
  哥哥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妹妹发出某些分辨不清的不连贯的单音节,小手碰触着她的手指,她忍不住心头荡漾起的柔软,低头轻轻的亲了一下,同样也亲了下一旁的哥哥的额头,笑容温软,“哥哥也亲亲,我们家哥哥果然是更懂事。”
  唉,总觉得哥哥的性格会很像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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