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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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柏宗对他来说有多遥不可及,他心里清楚的很,虽然总是避免去想这些烦心事,但是他如今已经是严松伟名义上的爱人,将来改嫁严柏宗,不经过一番荆棘血路恐怕到不了严柏宗身边。
  但他本来是没有机会认识严柏宗的,严柏宗像是他的一个美梦,天上不会掉馅饼,他既接受了这幸运,也应当接受这苦涩艰难,这样也好,不是不劳而获的东西,得到的时候心更安定。
  这可是严柏宗啊,比一千万的大奖还要宝贵,世上唯此一个的严柏宗,值得依靠,一旦相爱,便会给他一世安定幸福的严柏宗。
  回到家里,老太太自然又是唠叨一番:“你们新婚夫妻爱玩闹,也是免不了的,只是以后多注意,我让春姨给你们卫生间里铺了地毯,以后就不怕滑了,只是你们也要有个分寸,那浴室是洗澡的地方,还是玩闹的地方?”
  严松伟和祁良秦点头称是,倒是严媛不害臊,说:“妈,你不知道,如今浴室对于年轻人来说,可不只是洗澡的地方。”
  严松伟立即拧住她的耳朵:“你这小丫头片子,越来越不知臊了。”
  “别老拧你妹妹的耳朵,一个个都是大人了,你们俩什么时候能学你们大哥一半的稳重,我也少操点心多活两年。”老太太说着指向祁良秦:“再不齐能和小秦这样懂事,我也满足了。”
  祁良秦就站在那里羞涩地笑,羞涩内向原是他本性,在老太太眼里看起来就是乖巧温顺。儿媳妇嘛,太艳丽张扬或者太高冷无趣都不好,就是要小秦这样笨笨乖乖的透着点朝气,才最叫人满意了。
  祁良秦和严松伟从楼上下来,严柏宗似乎正在客厅里等他们,看见他们下来,就叫道:“那个,小祁,你来一下。”
  祁良秦愣了一下,看了看严松伟,严松伟说:“去吧。”
  严松伟回了卧室,祁良秦就跟着严柏宗走,却没进严柏宗的房间。严柏宗走到门口,将门把手上挂着的一个纸袋子给了他:“衣服,还给你。”
  祁良秦臊了一下,接在手里。严柏宗说:“这是t恤和裤子。”
  祁良秦更臊,低着头“哦”了一声。
  严柏宗说:“其余的我就不还了。”
  祁良秦“嗯”了一声,头更低,只支着两只通红的耳朵。
  第48章
  祁良秦拎着纸袋子回到了卧室。严松伟问:“大哥叫你什么事?”
  “还衣服。”
  严松伟看了一眼:“扔洗衣筐里吧。”
  祁良秦点点头,拎着纸袋子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里果然铺了地毯,他把衣服从纸袋子掏出来,低着头,抿了抿嘴角,终于还是拿起来放到鼻息之间闻了一下。
  好像只是穿了这么一会,也沾染了严柏宗的味道。
  他的这个行为好像有点肮脏。但是这欲望他控制不住,他大概是和书里的祁良秦一样,是淫性很重的人。
  他把衣服放进洗衣筐里之后出来,见严松伟已经又躺下来了:“马上就该吃午饭了,你还睡?”
  “你们吃吧,我不吃了,没胃口。”
  这几天又是醉酒又是受伤,严松伟实在觉得累。祁良秦从房间出来,进了厨房帮春姨做饭。
  “你看你,又来了,”春姨笑着说:“我听老太太说,我不在的那段日子,家里并没有请钟点工,都是你一手包办?”
  祁良秦笑着说:“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妈偶尔会给我零花钱,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心里还觉得怪怪的呢。”
  “你是严家的人,老太太给你零花钱,那是疼你,应该的。只是你这么能干,这家里还要我这个糟老婆子干什么呢。”
  “这家里可少不了你,你不在的那些天,我虽然包揽了你的活,可做的却不叫大家满意。”
  “我见老太太直夸你能干呢。”
  “那是老太太护短,对我要求不高。不过那些天下来,我本事没长进多少,倒是知道了春姨的辛苦。这些活虽然看着轻巧,但是做起来琐碎,也是很累人的。”
  春姨笑了,说:“是啊,男人们在外头上班,以为家庭主妇就是每天做做饭带带孩子全享清福去了,其实他们自己在家里待几天试试,就知道这家务活最琐碎也最累人了。不过你还是出去歇着吧,别抢了我的工作。”
  祁良秦笑了笑:“那我出去了,春姨辛苦了。”
  春姨在切黄瓜,便顺手递给了他一片。祁良秦张嘴接了,吃着回了房间。
  严松伟已经睡熟了,他轻手轻脚地坐到了书桌前,打开电脑上了一会网,看了看娱乐八卦,然后就点开了招聘网站,浏览着玩。
  危机意识还是要有的,虽然如今吃穿住都不花钱,但是他的存款都给了谭青青了,虽然有个房子,但是个死物,再值钱也不能拿来过生活,他还是得留意着工作。以前跟老太太说他想上班,老太太回绝了他,提议叫他上大学,大概是不愿意他出门去工作的。这是看文凭的社会,如今他只是中专学历,想找个老太太能看得上眼的工作并不容易,眼下只能待在家里。
  不知道有没有待在家里足不出户就能赚钱的工作。他浏览了一会,果真被他找到了一个。
  有一个购物网站,招文案写作人员,写一篇四五百的文案,可以得到五块钱。
  这钱虽然少,但是如果一天可以写个十来篇,一个月也可以赚一千多了。他空闲时间多,倒是可以试一试。
  于是他就联系了招聘人员,对方给他发了几个样稿,告诉他应该怎么写。
  原来是对方给自己发图片,通常一件衣服会发给他四到五张图片,然后他根据这些图片写四五百字的广告,他看了样稿,用语极其肉麻,无非就是“炎炎夏日,穿上这样一件清凉又不失优雅的碎花裙,好像整个人都如春花般清新动人”这种不知所云,但是看起来似乎又很美的描述,不用逻辑,也不用真实,总之和图片挂点边,详细描述了整件衣服的款式色泽就行。
  宗旨就是一个字:夸!
  祁良秦觉得自己能够胜任。他以前上学,文科就很好,高中的时候作文还经常能够得满分。虽然后来选了理科,大学也学的理科,但文学的功底应该是在一些的。
  于是他就试着写了一篇,不过半小时,就写了五百多字,发给了对方。
  不到一分钟,对方就发了个ok的表情,然后给他发了二十个广告任务,要在三天之内完成交付。对方还要了他的支付账号,他这边刚要起身,那边五块钱已经打过来了。
  虽然少,但是积少成多。
  “小祁啊,松伟,吃饭了。”外头春姨敲了敲门,祁良秦应了一声,扭头去看床上的严松伟,严松伟睡得死,一点都没惊动。
  他到了餐桌旁,老太太他们已经在坐着了。祁良秦打了招呼,在严柏宗对面坐下。他总是没办法坦然地面对严柏宗,大概是心中有欲,所以羞愧难当,于是他就尽量不抬头。
  “松伟呢?”
  “他睡觉呢,等会他起来,我再给他做一点。”
  “出了这么多血,得给他好好补一补。”
  祁良秦看着老太太说:“那我看看都有什么补血的,下午去超市买点回来,给松伟炖汤。”
  严老太太点点头,说:“自己的男人,你自己疼。”
  祁良秦臊臊的,目光和对面的严柏宗触碰,他抿着嘴唇,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他觉得严柏宗的眼神有一种洞若观火的神态,以前大家都不知情,他扮贤惠得心应手,如今有个人知道自己和严松伟是假结婚,再做戏,再秀恩爱,就有一种马戏被看穿的尴尬。
  严柏宗会不会觉得他就是个谎话精啊。
  祁良秦无法直视严柏宗,整个饭席上都没再看严柏宗一眼。
  严家吃了饭不会立即就散的,还会喝点茶吃点瓜果说说话。春姨端了一盘西瓜,切的小小的块,祁良秦照往常给老太太和严媛都递了一块,但是却故意忽略了严柏宗。
  要知道搁在从前,他给所有人递吃的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最后给严柏宗递过去。大概是已经养成了习惯,严柏宗本来手插在裤兜里靠着椅子,看见祁良秦给老太太和严媛递完西瓜,手便从裤兜里掏了出来,准备接他的那一份。
  通常况状下,祁良秦都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看他一眼,然后把东西递给他,他会淡淡地说上一句谢谢,后来习惯了,连谢谢也都不说了,怕太生分,叫家里人生疑。
  但是祁良秦递完了老太太和严媛,拿了一块,却自己吃了。
  严柏宗本来都要习惯性伸出来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看向祁良秦,祁良秦却微微低着头,在那啃西瓜。
  这个祁良秦是怎么回事,又开始做戏了?刚给他送了内裤,如今就生分了?这是欲擒故纵么?这昨天晚上亲了他,难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严柏宗的眼光不可克制地去看祁良秦的嘴唇,鲜嫩,充满了青春气息,花瓣一样的嘴唇,被西瓜汁染的更红润。他会想昨天夜里,就是这个嘴唇亲了自己,这样的嘴唇,即便没有红酒,大概也有甜意,带了西瓜的汁液,估计更甜。
  严柏宗觉得有些烦躁,西瓜都没吃便站了起来,祁良秦却早就吃完了一块,又去拿了一块。严柏宗说:“你也少吃点,刚吃饱饭。”
  说的话似乎却是关切的,“刚吃饱饭吃太多西瓜对身体不好”,但语气却是嘲讽的,带点“你也太贪吃”的意思。
  祁良秦本来已经拿到了一块西瓜,闻言讪讪地又放了回去。严老太太说:“这么小一块西瓜,顶什么事呢,该吃吃,没事。这西瓜甜,也新鲜,老大不吃一块?”
  祁良秦闻言立即拿了一块递过来:“大哥。”
  严柏宗看着祁良秦手里那块西瓜,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尴尬起来了。
  他大概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来考虑到底接还是不接,好像接了也不对,不接也不对,旁人或许看不出来这中间的微妙,但是给他递西瓜的祁良秦,大概是知道的。
  严柏宗终于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咬了一口,老太太还问:“甜么?”
  严柏宗“嗯”了一声,半天才憋出一句:“甜。”
  第49章
  祁良秦发现了自己的一个天赋。
  他发现他写一些乱七八糟的溢美之词很快,他接的广告文案,一小时他就可以写两篇,这其中包括他搜索学习广告常见描绘,打草稿,最后修改润色。
  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坐在桌子前敲字,从下午两点到下午五点半,写了五篇稿子,算一算就赚了二十五块钱。
  虽然不算多,但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啊。他以后打字快了,应该可以赚更多。
  严松伟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祁良秦趴再电脑前敲字,他坐起来,看了看窗外:“几点了?”
  “你醒啦?”祁良秦看了看电脑右下角:“五点三十二。”
  “你在写什么呢?”
  “打扰到你了么?”祁良秦敲了敲键盘,听了听声音:“我写着玩呢。”
  “我怎么还看到女装了?你不是有异装癖吧?”
  祁良秦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大红内衣,赶紧点了一下换了页面说:“我还想做人妖呢。”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突然变直了,对女人感兴趣了。”
  “那可不好说,没试过,说不定我不止对男的行,对女的也行啊。”
  严松伟来了兴致,笑着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这么说,你还是处男了?”
  祁良秦一下子臊红了脸。严松伟赶紧爬到床沿上,笑着说:“那你还真不一定,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只对男的行,对女的就不行呢。我看你虽然长的秀气,可也不娘,未必就是弯的。要不,我带你去找个妞试试?”
  “你又来了,我看你额头上的伤是好彻底了吧?”
  严松伟笑着又往床上一倒下,叹了口气:“得起床了,白天一睡觉就容易头疼。”
  “你头疼是喝酒和受伤的缘故吧。”祁良秦站起来说:“你别躺着了,起来吧,你饿不饿,我给你下点面?”
  “不想吃面,你给我做点粥吧,配个酸黄瓜。”
  “好亲民啊,”祁良秦打趣:“小米粥配咸菜?”
  严松伟点头:“可以。”
  祁良秦就出去了,淘了米开了火,不一会就煮好了,用托盘盛着回来了,除了小米粥和咸菜,还多了一盘水果拼盘。
  结果他推门进去,就看见严松伟蹲在椅子上,正看电脑呢。他赶紧快步走过去:“不准看我写的东西!”
  “我说你写什么呢,这是在写文案?这也太假了吧,消费者看了会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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