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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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良秦骚起来真是不要命不要脸,只要男人。
  是男人谁能受得了这个,怪不得他大哥沦陷了。
  第106章
  严松伟心想,真是一物降一物,他大哥那个冰疙瘩,谁曾想竟然就这么被暖化了。这两个人看起来,就连老太太大概也不能否认他们很般配。
  模样性情,这两个爱情当中最重要的因素,都很般配。两个人在一起,一刚一弱,都是一样的优秀相貌,在一起的时候,甚至不会有两个男人在一起的那种不和谐感。
  相得益彰,严松伟想到这个词。
  “想我么?”
  祁良秦点头:“想。”
  他很想。
  大概他是太重情的人,谈恋爱的时候,眼里便只有爱情,一天到晚地握着手机,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是手机调成震动,握在手里睡,就怕错过严柏宗的电话,怕回复的不够及时。
  他大概真是没有出息的人,这种没出息在有些人看来大概是是一大缺憾,所幸严柏宗足够有出息,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出息。
  严松伟坐在车里,看着他们两个模糊的影子,竟然觉得自己被喂了一嘴狗粮。
  想一想,他也很久没谈恋爱了,从他高中开始到现在,算起来这竟然是他单身最久的一次了。
  可能是在恋爱上比较早熟,他好像没什么纯情的时候,开荤的早,爱情对他来说来得快去的也快。如今看到大哥和祁良秦,他突然反思以前自己的恋爱,到底算不算恋爱。因为和自己对比了一下,才觉得他的大哥虽然年纪比他大,但比他要纯情许多。
  这个纯情的老男人。严松伟酸酸地想。偷情一样的夜会,没想到会出现在他大哥身上。他觉得他大哥离他因此更近了一点,有了烟火气。
  有欲望有私心,适当地贪恋色相爱欲,才是鲜活的人。
  祁良秦被撵出严家的事,很快也被王泽知道了。王泽因此专门把他叫到了自己办公室,安慰了他一番。
  祁良秦其实有些尴尬,他对老师有着本能敬畏。何况严柏宗很在意他跟王泽的来往,前几天还专门交代了他。
  “我可是嫉妒心很重的男人,”严柏宗说:“不许你跟其他同志来往过密。”
  “我现实生活里熟悉的人一个同志都没有,”祁良秦信誓旦旦:“我从来不混圈子,只有以前松伟带着我去过两次同志聚会,但我跟他们都没联系,我自己也不喜欢。”
  祁良秦很喜欢向严柏宗表达自己的洁身自好,因为他知道严柏宗很爱这一套。骚可以,但只能骚给他看,这是严柏宗的独占欲,就连有人觊觎他爱的人,他心里都会不舒服。
  “那女的呢?”祁良秦问:“我不喜欢女的,可以跟她们交朋友么?”
  “其实我也不喜欢,”严柏宗说:“不过也不能管的太死,女性朋友也不是不可以交,但要交纯友谊的,不能交对你有想法的。”
  “你光要求我,那你呢?”祁良秦问。
  “我你不需要担心,”严柏宗说:“我比你懂得拒绝人。”
  祁良秦说:“我你也不需要担心,因为我生活里真的没有见过鲜活的同志。”
  严柏宗冷哼一声:“那个王泽不就是,还有军训的时候跟你表白那个?”
  严柏宗要不说,祁良秦都忘了。那个跟他表白的男生他都忘记叫什么名字了。不过祁良秦难得见严柏宗这样吃醋的冷哼,他人本冷峻稳重,冷哼也哼的非常克制,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醋味和男人味交杂的感觉。
  祁良秦非常爱看这样的严柏宗。所以从王泽办公室出来,他就把这事对严柏宗说了。
  严柏宗听了,果然语气冷冷的:“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祁良秦忍着喜悦,语气无辜地说:“没什么,你不是不爱我跟他来往,所以跟你报备一声。”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祁良秦就在电话里把他和王泽的对话简单地叙述了一遍。严柏宗说:“他倒是挺关心你。”
  “他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应该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
  “错了,”严柏宗说:“他是不敢,因为两家是世交,他不好掺和进来,不代表他不想。”
  严柏宗挂了电话,心里略有些烦恼。他自认为是个很自信的男人,他虽然不骄傲自大,但也清楚自己条件不错,一般男人不会是他的对手。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短板,他沉默不善言辞,太正经,而祁良秦太年轻,比他年轻十来岁,对于和男人谈恋爱,他也比较生疏,碰到一个条件相当的老手,或者一个和祁良秦同龄的男生,都不是没有撬墙角的可能。
  虽然他觉得祁良秦对他的痴爱一般人撼动不了,但他不喜欢自己的人被别人觊觎的那种感觉,可是天天种草莓也不是事,他还是得找一样东西,给祁良秦做上标记。
  雄性动物似乎都非常热衷于做标记宣示主权,有时候这种热衷幼稚而可笑,但他们乐此不疲,这是天生的对于占有的热情。严柏宗想了想,就给祁良秦发了个信息:“你量量你中指的尺寸。”
  祁良秦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正在上课,看到这信息激动的全身发热。
  祁良秦单身多年,对于爱情的美好幻想自然多的数不清,他想要许多和爱有关的东西,要说他人生最想要的礼物,非戒指莫属。
  戒指,这个简单又小巧的东西,却自带一种神秘的,他作为单身狗的时候充满向往的魔力,看见大街上那些戴戒指的就心生羡慕嫉妒恨。
  祁良秦赶紧用手机百度了一下手指的测量方法,然后撕了一个纸条,老师在上面讲课,他在下面偷偷地量尺寸。
  量好之后立即就把尺寸信息发了过去,然后祁良秦就开始了一天漫长的等待。
  他在等严柏宗给他送戒指。他即将戴上严柏宗送给他的戒指,即将被严柏宗标记,这个标记和将来严柏宗在他“体内的标记”一样神圣而让人满怀喜悦地期待。
  作为男人,他却如此可耻的想要被占有,被做上标记,被宣示主权。走在街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是被别人拥有的人。他的身体和心不只属于自己,还属于另外一个人,一如对方也属于他。
  第107章
  严柏宗和祁良秦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自家人都还好说,老太太却一直担心那个刘彤。
  也不知道她跟几个人说过,万一传出去,这事就不好办了。
  所以老太太决定登门拜访,探探口风,顺便拜托一下。于是她就带着严媛去了刘阿姨家。
  因为尴尬,刘阿姨已经很久没和老太太联系了。老太太询问起刘彤,说:“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事先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不是故意哄骗你们家姑娘。”
  “刘彤是个明事理的姑娘,”刘阿姨讪讪地说:“我一直跟她说,肯定是误会了。她后来也跟我说后悔,她当时太震惊了,又年轻,沉不住气,所以当下提包就走了,她说起来也是后悔,觉得给你们家添了麻烦。”
  “我真是喜欢这姑娘,只是……”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是我们家老大没这个福气。”
  刘阿姨讪讪地问:“你们家老二的事我也听说了,那个祁良秦,还好跟你们家老二是假结婚。”
  “假的假的,我们家老二花名在外,追过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竟然信了他的话。”老太太慌忙撇清:“那个祁良秦,跟我们家老二一点关系都没有,也是我们家老二荒唐,干出这种事来。”
  “年轻人都这个样子,你也别太烦心了,”刘阿姨小心翼翼地试探说:“我看那个祁良秦,也还好,跟你们家老大,也算相衬。”
  老太太一听,立即皱起眉头说:“你可别说这样的话,我听了都觉得臊的慌。我们家老大是最让人省心的人,和他搞得不清不楚的,还不是他到了我们家,心生贪念,见老二直的不行,所以转念去勾搭老大。老大那么正经老实的人,一时着了他的道,如今早回头了。”
  刘阿姨赶紧点头称是,这种糟心事,她懂老太太的心情。
  “以后若有好姑娘,你们该介绍就还给我们介绍,我们家两个单身汉呢。”老太太略有些窘迫,但装的坦坦荡荡,腰也坐的直:“不过这事说起来总是不好听,就怕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瞎编排,所以这事还请你多嘱咐刘彤几句,可别往外头说。”
  “你放心,她又不是本地的人,就是跟人说也传不到咱们这边来。而且我也嘱咐她了,她知道轻重。”
  老太太和严媛从刘阿姨家出来,严媛问说:“妈,你刚才话说的,是不是太满了?”
  老太太扭头看她,严媛说:“我大哥跟祁良秦真的分了么。我看也未必。你说的这么满,万一将来祁良秦再进了我们家的门……”
  “你怎么净说丧气话,”老太太说:“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严媛觉得老太太有些掩耳盗铃讳疾忌医:“我觉得大哥像是个长情的人……”
  老太太坐在座椅上,沉着脸看向窗外。树叶已经开始黄了,可能一场大霜就会全都落下来。她扭过头对严媛说:“跟你大哥二哥说,这周末我决定在家里办个晚宴,就说给你二哥补办生日,认识的人都请过来。”
  严媛愣了一下:“怎么突然想起给二哥过生日了。他一个年轻人,办什么生日宴。”
  “你只管照做就是了。你把我送到东华大学去,我有话要跟祁良秦说。”
  严媛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祁良秦正在上课。他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看到是是严媛的电话,不敢不接,猫着腰从后门跑了出去,一直跑到楼梯口,电话却已经不震动了。
  他赶紧给严媛拨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严媛说:“你在哪,我跟我妈来了,要见你,你方便出来么?”
  祁良秦愣了一下,心跳加速:“你们在哪?”
  老太太的车子就停在学校东大门外头一条僻静的街上,正好他们上课的地方就在东大门附近。他一路小跑,想到要见老太太,就心生畏惧。
  他如今要说最怕的人,非老太太莫属了。他远远地就看见了老太太在路边站着,赶紧跑了过去。
  他气喘吁吁地站定,朝老太太半鞠躬低头致意。
  王泽开着车子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祁良秦在往外跑。他车子跟着开出来,就看见祁良秦朝僻静处跑,往他跑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老太太。
  王泽放慢了车速,隔着一条绿化带一边往前开一边看着,也不知道两个人都在说些什么。
  然后回到家的当天晚上,他就接到了他大哥的通知,说严家老二过生日,办了个晚宴,如果有时间就一起去。
  严家最近真是好戏不断,狗血离奇的事一出接一出。如今假离婚的事正是大家的谈资,在这个风头浪尖上还要办生日宴,这个严家老二,倒是不嫌事情大,也不怕不好意思。
  不过想一想也是,如果是个稳重又要面子的人,大概也不会做出假结婚这么荒唐的事情来。风流有风流的好处,如果换做别人,发生这种事恐怕半年不好意思见人,严松伟花名在外,风流不靠谱的形象深入人心,所以人们听到在震惊取笑之余,倒也觉得情理之中。
  这事反倒没有那么惹眼了,不过是严家老二诸多荒唐事中的一件,升级版而已。
  严柏宗要了祁良秦的手指尺寸,晚上的时候就带着戒指过去了。
  订做了一对,不过他的戒指目前还不能戴,他就挂在了脖子里。他脖子上戴着的是祁良秦在云南的时候送他的咯乌,他就把戒指和咯乌戴在了一块。
  严柏宗觉得自己是不懂浪漫的人,他能想到的,也就是送戒指而已。
  他把车子停到宿舍楼后面,给祁良秦打了一个电话,才知道祁良秦和舍友去学校的开水房拎热水去了。
  “你等我一会,我一会就回来了。”
  祁良秦拎着一壶水朝宿舍楼跑,远远地看见严柏宗站在车外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身黑色长大衣,斯文又俊挺。严柏宗察觉到他,便抬头看了过来,然后伸手致意,笑了笑。
  严柏宗不常笑,他似乎从小养成了克制喜怒哀乐的习惯,很多时候他似乎都要笑了,又立即被压制了下去。所以当他对着祁良秦笑起来的时候,都让祁良秦觉得如沐春风。
  都说有些人的笑容叫人如沐春风,从前只觉得成语夸张,见到了严柏宗,才知道造词的老祖宗没有骗人。
  祁良秦把水壶放到路边,严柏宗问:“沉不沉?”
  “不沉。”
  “你穿那么少,冷不冷。”
  祁良秦就穿了一个长袖衫:“就出来打个水,冷不到哪里去。”
  “进车里去吧,比外头暖和。”
  祁良秦立即钻进了车里面。严柏宗从另一侧也打开车门坐进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戒指。
  “早就想套着你,原来不方便,如今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严柏宗就给他戴在了手指上,说:“戒指内侧刻了我和你名字最后一个字的首字母,没询问你的意见擅自做主,希望你喜欢。”
  祁良秦点头,眼睛冒着光:“喜欢,喜欢。“
  结果他话才说完,严柏宗就忽然倾过身来,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亲完了抹抹嘴,问:“你吃了什么,这么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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