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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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东升,春日的阳光正浓,投射到床榻一角。
  “娘亲。”
  小娃娃轻手轻脚来到床前,试探性小声唤着。
  床幔里遮挡的是一绰约多姿的少妇,沉睡的容颜那般素雅冷艳,而那身上的一道道蹂躏之后的爱痕,却加了几分我见犹怜。
  赵团团见娘亲依旧没有回响,心下连连道奇,怎得娘亲三番五次晚起。
  “娘亲。”
  赵团团壮着胆子提高音量喊道。
  赵初悟美眸微颤,她似从一片昏黑中,悠悠转醒。下身、胸前、嘴角周围的疼痛感如江潮般向她涌来,脑袋中只感痛意,甚也来不及思考。只见她柳眉拱成一团,桃花眼微眯,五官都微皱着。
  一颗小小的脑袋探进床幔之内,瞥见娘亲一脸疼意,似病了。
  “娘亲,你怎的了?”
  团团凑到赵初悟眼前,软糯的童音充满了担忧。
  “无碍就是昨夜晚睡了,此刻为娘想多睡会,切莫打扰我,也告知你外祖母一声。”
  好不容易将团团打发了去,身上的疼意依旧。赵初悟心中含羞带恼,脸上一会绯红,一会青白。若林白在场,可不是面壁思过就能将这事一带而过。
  这一羞一恼之间,便已到了正午时分。
  赵母一听自己闺女清晨不起也就罢了,这都日上三竿了,怎会还不起来,莫不是病了?急急忙忙便来到女儿屋内。
  “悟儿,莫不是病了,怎的还睡着?”
  母亲焦虑的声音从耳边炸开,赵初悟倏地回应道:“母亲,我这就起了,今个贪睡了会。”
  赵母隔着床幔,刚要拉开幔子,便见赵初悟穿好了亵衣,正要下床去。
  赵母左看右瞧,似乎也就嘴角破了点,并未见甚异常。
  可何人知晓,赵初悟强忍着痛意才收拾好自己。她心中一面暗骂着林白下流胚子,一面想着下次林白再来,要如何罚她。
  但天不遂人愿,这连着几日都未见林白身影,让本来恼怒中的赵三娘更是愈发怒火中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林白夜里窃玉偷香以后,欲将这大案破了的心愈发强烈。这案子早破一天,她便能早一日将那美娇娘娶回家去,日日与她好。于是连着几日伏案查账,日日辛劳。这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真让她查到一些重要的线索。所有有关盐、酒的课税对不上账目的署名都是刘长史,但令人生疑的是,并未见刘长史有向外运银!
  林白心道定是有与他勾结同谋之人,暗中作祟!定要让清远好好查看一番!
  “四喜,送一请帖给刘大人,请他在会仙楼喝酒!”
  会一会那刘长史!也好久没见到娘子了,今日正好瞧一眼去。
  会仙楼,雅间。
  满桌子美味珍馐,但围坐的客人,全程都在推杯换盏,林白有意灌醉那刘长史好套些话来。
  “大人,今日怎的没有美人相伴啊。是不是那些妓人伺候的不好?大人,我这有位美人包你欢喜。”
  刘长史有些微醉,拍拍手,口中的美人便来到雅间。
  林白今日为了看赵初悟,特意不敢叫妓子随行,怕醋了自家娘子。可这刘大人明显不想随她意。再仔细看那低眉颔首,身姿窈窕的美人,大惊,不正是那王臻儿吗?
  怎的她不是个乐妓,卖艺不卖身的吗?
  不好说破,便色眯眯地看着,招手唤王臻儿过来。林白佯作欢喜道:“刘大人,真是本官心中的蛔虫啊,我想要甚你都知晓。”
  一面笑眼说着,一面摩挲着美人肩头。
  王臻儿心中惴惴不安,这刘大人抓走了她的班主,让她从林大人这套些消息。从小与班主相依为命,东奔西跑讨活着,如今班主被抓,自己又怎能不顾。但可笑的是,这刘长史是让她色诱林白!王臻儿苦笑,那人怎会被她迷住。
  王臻儿正暗自思忖之间,两位大人早已推杯换盏,喝了许多。
  兀的王臻儿发现那摸着肩头的手越发向下,已在自己腰间来回抚摸,见林白脸色发红,似有春潮,心中越发不知如何是好。
  “怎的,没见大人醉了,还不扶她回房?”
  原本微醺的刘大人似换了副模样,眼中满是威胁,脸上的醉意不见,奸邪之相显露无疑。
  林白只觉自己大脑空白,全身发热。那酒水中的催情药有致幻效果,见王臻儿扶她起身,她还以为那是赵初悟,抱着那娇躯,撒娇道:“娘子……”
  王臻儿心中一跳,意中人依赖的模样让她心动不已,但内心又有种做贼般的心虚以及不安。她有些无措,有些不安。
  且说赵初悟这日,本来赵府书房查看着上月结算的账目。突然陈管事将林白与刘长史来会仙楼吃酒一事告之,又说作为主人家且去露个脸。
  赵初悟一听林白去会仙楼吃酒,脸色愈发冷冽。一想到几日不见,而那夜之后就没甚消息,心中便十分烦闷,眼不见为净,一口便回绝不去。
  “那怎行啊,三娘,这林刘两位大人知咱这般不知礼数,这一怒之下,将这会仙楼收回也不是不可啊!”
  陈管事可是心急如焚,不知三娘怎兀的变脸回绝,若是因此在大人那留甚不好念头,以后会仙楼可难开。
  赵初悟听陈管事一言,暗骂道:最近给林白气得糊涂了三分,且不说林白怎想,那刘大人在场,自己又如何不去。
  于是赵初悟便急急忙忙赶到会仙楼,将将踏入雅间,却只见刘大人一人饮酒,心中失落。做了个万福,应付几句便退了出来。
  “怎不见林大人?”
  赵初悟皱眉,悻悻然问着身边酒保。
  “似与王小娘子在天字一号房歇息去了。”
  赵初悟一听,柳眉倒竖,内心慌乱,提着裙摆立马上了楼去。
  将将站好在门外,稳住身形,便听见屋内传来声音。
  “嗯啊……痛……大人……”
  “娘子……不痛不痛……给你吹吹……”
  这两句话如晴天霹雳,将赵初悟四肢百骸劈得粉碎。她只觉全身冰凉,似落入冰窖。又心中剧痛,痛的她无法喘息。
  却原来这是你说的破案,却原来你与谁都可这般。呵,林白,好个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原先一道道甜言蜜语变成一把把尖刀利刃直插向赵初悟心窝,痛的她颤栗不已!她从未想过这便是林白的一片真心!
  倏地脸色冷若冰霜,随即转身而去。
  翌日是长春节,是官家的诞辰之日。设宴招待百官于金明池,布告天下、宴乐庆祝、休假三天。而百姓在这时也会张灯结彩庆祝,庙会也开的较往常更为盛大。
  “娘亲,你快点嘛。”
  赵团团拉着娘亲的衣袖软声软气地撒娇。
  “为娘知道。”
  赵初悟从昨天至今都愁眉不展,饭也食得少了些,面色也憔悴许多。也就是在书桌前算账之时,能让自己将那事抛之脑后。慢慢描着眉毛,涂了点胭脂,让自己不显得那般憔悴。
  “娘亲,我们可以不与爹爹一同去嘛?”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不满,赵团团小声嘟囔着。她越发不喜这位爹爹,听的今日那人上门邀请同去游玩,恨不得躲在家中不去,但小孩天性好玩喜闹,怎会错过这次重大节日。
  庙会上熙熙攘攘人如云,赵初悟抱着团团艰难地行走。
  “要不我来抱吧。”
  一声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男声从耳边传来。赵初悟见四周人满为患,且自家仆人不知被人流冲到何处,也不好来相助,无奈将孩子交与吴霖枫。客气微笑道:“有劳六郎。”
  而这时林白正邀着刘长史在永乐楼吃酒。
  “大人,来喝一杯酒吧。”
  王臻儿小鸟依人坐在林白怀中,眉角含媚,娇滴滴地向林白喂酒。
  “好,美人。”
  林白搂着那细柳般的腰枝,满脸笑意。
  刘长史也正搂着一妓人依偎调笑着。
  噼里啪啦、窗外一阵阵烟花闪过,五彩斑斓,让人不由得觉得喜庆、心中欢喜。
  “这庙会似开了,外面好生欢腾热闹。”
  那刘长史怀中的妓子笑眼看着窗外道。
  林白靠窗,便顺眼瞧看了窗外一眼。远处人潮涌动,却见吴霖枫一手抱着赵团团,一手拉着赵初悟。
  “六郎,无碍。不必牵着我,你顾着团团便好。”
  赵初悟讪笑着,想挣开手腕上的束缚。
  “这怎行,走散了,回去如何向伯母交代。”
  吴六郎义正言辞,满脸严肃地说着。
  赵初悟心中叫苦不迭,今日怎得出门来了,就该好好在家呆着。
  “怎的,伯母说你这几日心不在焉的,让我陪你出门解闷,这脸色却越发不好看,我这是委屈了你?”
  吴六郎见赵初悟不自在,便与她逗趣,想让她欢喜些。
  “六郎,见笑。不过是这人群拥挤,我有些不舒畅。”
  “前面不正好是永乐楼,咱去那歇歇脚如何?”
  吴霖枫瞧着前方不远处,旌旗飘飘,不正写着三个大字:永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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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博君一笑
  赵初悟:这第二夜就三章,你开剧情也就罢了,还写虐,作者君请你做个人。
  林白:娘子说的对。
  作者本人:上次没虐到,这次我争取要来个虐!!!哈哈哈
  ps:昨天没有更新,是小的错了,昨天到晚上才开写,而且小的居然拿手机躺床上码字!!!居然抱着手机码睡着了!!!!果然床上只能睡觉,不能做别的事!!!而且果然手机只适合玩,不适合码字!!!不过不管如何小的在此谢罪,我有负小可爱们的所望!!!!作为一个励志要日更的肉文小透明,居然没有存稿!!!好了,下次若不更新一定会提前说,希望下次提前说是在本文完结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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