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仿佛一个纪菀，就可以抵得上一个家族的亲人……事实上，纪菀远比这些人能够想象出来的，要做得更加的好。
看在这三个好好的将衣服穿整齐了的，没让纪菀见着一堆堆深浅不一的肉，污了她的眼睛。
章寂舟也就没有毒舌的吐槽回去。
其中一个室友见他脸色还算正常，赶紧凑过来道：“老章，辅导员安排你迎新，十一点钟记得去校门口！”
纪菀回来的时候，正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在校园青春伤痛小说中，章寂舟第一次遇到白莎莎，就是在美院大门口。帅气的大二学长，帮助迷茫的刚到校的学妹提了一下行李，以至于春心萌动的学妹一眼就迷上了俊秀的学长。率直的学妹紧追不放，送温暖送告白，终究软化了学长的心。
纪菀忍不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旁边的青年。这个孩子，虽然身于污泥之中，成长于狭隘之地，但心性真是非常好的，在原著中受如此多的不公，尚能有难得的责任感。
十年时光，足以让巷子里的瘦弱的‘耗子’改头换面，长成高大英俊的青年。而这一次，人生轨迹全然不同，他比原著中更加优秀。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亦因有坚强后盾而无所畏惧，更有从前缺失的对生活的热情。
他成长中的每一步都是稳扎稳打，根基闹实。总有一天，他会大放异彩，叫所有人为他的光芒而震撼。
而现在，这个小孩大约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可以寻一女孩，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纪菀相信，他能够将恋爱关系处理得很好。
她在这一刻才终于意识到这一点：“舟舟！你长大了啊~”
章寂舟：“……”
“你们随便谁替我去一下，” 章寂舟低头看了她一眼：“上次不是说想看看我们学校吗？今天没事，我带你去。”
纪菀：“……”
喂喂喂！
……那，女主角呢？
《章寂舟回忆录》----我见过纪女士在公司如何雷厉风行，像个刚强的女战士，就越发奇怪起来。纪女士对我，仿佛是永远没有脾气的……永远软软乎乎的一团。
我总是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了一点~~~
明天见~~~
☆、第13章 小姐姐x俏校草13
【发现女主白莎莎】
在这个衍生世界，男主和女主就像是磁石一样，天然会被打包凑做一堆。照理说章寂舟带她走的地方人流量绝对不算大，可以说是偏僻了，结果还是遇到了迷路的女主。
远远的，看到那个姑娘小跑过来，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看着两人。纪菀有些小无奈，同时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岁数真的已经不小了。
现在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啊，穿着层层叠叠的公主裙，踩一双帆布鞋，夹着漂亮的发卡，都不用化妆修饰，就那么新鲜、朝气，那么美！
“你们好！我是今天来报道的大一新生。请问，商业美术系的报道地点在哪里呢？”
纪菀来美院已经有很多次了，虽然不能说熟悉美院的每一个地点，但是大致的位置还是晓得的。比如说商业美术系大概离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大概离开了有三十来分钟的路程，女主从大门口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呢？这迷路的技能绝对是点满了的。
章寂舟手一抬，指着后方：“在那边！”
白莎莎：“……”
看到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弱女子，如何也应该提包帮忙送到宿舍吧！预想中荷尔蒙满满的画面完全没有出现，纪菀相信女主如今心里头大约也是奔跑着一堆草泥马，即使有多么贪慕男色，也要被这冷漠的态度逼得往后退一步。
章寂舟远不是原著里头的模样，纪菀不怕他与白莎莎以任何模式相处---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呢！
纪菀拉了一把冷漠的青年，对小姑娘道：“我们送你过去吧！”
纪菀这样简单的要求，章寂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他一言不发的接过了白莎莎的行李，走到了两个女性前面，为两人开路。其实，他的行为都算不得多绅士，不过是常年照顾纪菀习惯了。
可是刚刚参加完高考，从一群鸡嫌狗弃的男生里脱离出来的少女，足以对这个外形俊秀、气质特殊的青年产生朦胧的好感，当她入学之后，了解到这位学长的优秀，只怕更是觉得喜欢。
只现在，少女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学长身上了。
纪菀就像一个老阿姨一样，睁着一双火眼金睛，不用几眼就能看清其中一切的化学反应。但她缄默不言，和章寂舟一起陪同女主于宿舍旁的教务处报道，然后将女主及她的行李送到分配的宿舍楼上。
女主因为耽搁得比较久，她的室友已经到齐了。原著中是介绍过她的几位室友的，也提及她开朗大方，与几位室友虽然有摩擦，但很快就亲如姐妹了。
章寂舟将东西放下之后，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出来目不斜视，没有多看女生宿舍的布置一眼，对站在门口的纪菀道：“走吧！”
两人一路走到楼下，纪菀余光看到章寂舟光裸的手：“你的表呢？”
这一块表从本身价值来讲，绝不算贵重，但它是纪菀送给章寂舟的十九岁生日礼物。
章寂舟有些迟疑的不确定：“我刚刚洗手的时候摘下来了？！”
章寂舟是个极细心的男孩子，粗心大意这样的特性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到影子，他是没有什么丢三落四的毛病的。这更像是世界意志开的有趣的玩笑，总想要给男主和女主制造一些在一起的机会。
纪菀叹气：“上去找找吧！”
两人在走廊上都能听到女主所在的802寝室说话的声音，看来几个女孩子相处得已经很不错了。
“谁会不知道章学长，美院论坛你们逛吗？传奇人物啊~刚刚看到他的时候我差点尖叫。咦，白莎莎你运气真好。”
另一个女孩子有些疑惑：“莎莎你知道章学长旁边那女的是谁不？他们似乎很亲密的样子啊。我看她一身名牌，气质也好！不会是女朋友吧？博士学姐~老妻少夫”
“一路上没听到章学长如何称呼她的，”白莎莎摊手，没心没肺的笑：“博士啊！我看不像。不会有这么年轻了吧……我看她笑的时候，眼睛都有细纹了……”
年轻的女孩子，嚣张而肆意，评头论足以拉进相互之间的距离。漫不经心出口的话就能伤到人心里头，可是她们永远能被原谅，因为她们是这么的年轻……还不明白言语是伤人的利器。
章寂舟脸色非常难看，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在这一刻，纪菀晓得男主和女主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其实纪菀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觉得被冒犯，这些话出口的时候，并无满满的恶意。这些不痛不痒的话算什么呢？这十年她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从倒卖到如今的成就，不知道明里暗里受了多少的唾骂。和这些比起来，女主的话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再说了，她说的是事实，并没有错。
她毕竟已经是三十八了，不是十八，亦不是二十八。
时光再眷顾，也在慢慢变老。
***
纪菀第二日起床的时候，看到了在厨房里忙碌的男性。他已经运动完，换了衣服。因为今天要在迎新会上上台致词的原因，他穿的正装，是一套格子小西装。外套被他挂在椅子背后，白色衬衣配上格子修身裤，系着绣花小围裙。双腿细长，肩宽窄臀，简直秀色可餐。
也许是感受到了欣赏的目光，纪菀看到似乎是专心致志的男性，手上拿的盘子都滑了一下。
很快，一盘香气扑鼻的培根煎蛋摆在了纪菀面前。
“乖，真孝顺。”
这楞小子刚才一副对待弱势群体的小心模样，结果纪菀几个字一说，脸色都变了。将盘子往自己面前一拖，冷冷的道：“你别吃了。”
纪菀：“……喂！”
结果她果然没有吃到培根煎蛋，因为时间来不及了，喝掉牛奶吃了一片吐司面包就出门了。
大约是早晨不顺利的缘故，以至于她今天一天的运气都不佳。中午在翻阅秋季招聘人员表的时候，居然看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柳助理也很惊诧，录取人员表送到老板手上来，那是例行公事。一层一层面试筛选出来的人再经过后期调查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会编辑成册送上来，只需要老板签字盖章就ok。她跟着老板也有三年多的时间了，知道她是个乐于放权给下面的人，不至于会拿着人员任职表做文章。
可是她确确实实拿着这份表沉思了有十来分钟了。
在柳助理都觉得有些忐忑的时候，纪菀终于回过神了：“叫这个杨力，下午两点钟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柳助理立刻应了一句，作为老板秘书，她当然不是一个命令才跳一下的□□。一离开老板办公室，她立刻查阅了这个杨力的资料----出生籍贯是在偏远山村，在校期间成绩优异，离了一次婚。也有十年的工作经验了，可惜频频跳槽，以至于一直没有升迁机会。
说实话，这不是个特别优秀的人。但是有十年的设计经验，应聘一个普通员工并被公司录用，程序上是不至于存在猫腻的。
那难不成是这个男人有问题？
柳助理下午见到本人的时候，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一般人在应聘的简历上，都会贴自己比较满意的照片，杨力的简历也是如此。照片上的他是个五官周正的男性，可真人如同许多三十五岁的男人一般，已经微微发福。
他见到总裁助理，可谓是小心翼翼，极尽恭维的对待。大多数员工就是如此，更叫柳助理觉得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两点钟，柳助理准时敲响了老板办公室的大门。
杨力搓了搓手，压抑住害怕的情绪，进门了。他已经在这家企业实习了两天，人力资源告知他，需得总裁签字之后，才能正式开始转正实习。作为本市服装龙头企业，进这家公司如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他这一次辞职在家三个月，老婆和丈母娘都闹翻了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待遇好的公司，他非常珍惜这个机会的。
总裁为什么找他，一筹莫展！
这件办公室位于整栋楼最高处，可以俯瞰半个城市的景观。宽敞的办公室中装扮得非常简洁，而整栋楼的掌权者正低着头看手上的纸质资料，叫人看不清容颜。她亦是杨力工作以来接触过的最高的级别。
办公室足足沉默了有三分钟，杨力就眼见着这位女士不紧不慢的看完了手上的报告，然后抬起头来，淡淡的道：“好久不见！”
多年前的记忆在脑海里疯狂的蹿过……他惊骇得退后了一步。
《章寂舟回忆录》----莫名的，在那一段时间。我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仿佛要失去什么东西，而我却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还记得陈力不？虽然他从没有露脸过~
☆、第14章 小姐姐x俏校草14
纪菀：“请坐。”
杨力局促不安的坐下了。他张开嘴，可是千头万绪，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往往脑子里才冒出一两句可以用来打破僵局的话，又因为面前的人给了他太大的压力，而默默的吞咽回去。
纪菀：“不用这么拘束，偶然见到你的名字，所以请你过来叙叙旧。”
也许是她态度还算平和，并无兴师问罪的意思。杨力也终于缓过神来了，眼睛都不敢抬，小心翼翼的询问：“你是纪菀？”
这是纪菀？！
这是他那个山沟里头的妻子，那个老父老母给他寻的童养媳？是他当年弃之不顾，诱骗其与自己离婚的乡村女人---是吗？
十年啊，时光匆匆。他已经快要模糊了记忆中的面容，只记得那个女人常年弯腰做活，背有些微微的佝偻，全身上下无一丝一毫青春年少的气息。只记得她总是穿着不合身的廉价的棉布衣裤，日复一日守在大门口等自己回家。
只记得她晓得自己骗她离婚之后，那绝望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可是就像是他母亲说的，人都是独立而生的，没有谁该对谁的人生负责，他们家这么多年将她养大，已经仁至义尽。
往后生死，各不相干。
那时候，她的皮肤总是黑黝黝的，不如如今白皙，气质无一丝相似之处，与面前的这一位可谓是两个极端。可或许是从小相处到大的缘故，他依旧认得出这就是他曾经的‘童养媳’。
多年前的记忆已经远去，褪色的记忆慢慢被重新上色，渲染成面前这位女士的模样。
这位穿着得体西装，身材窈窕的女士有一双明晰透亮的眼，她问他：“杨力，你后悔了吗？”
后悔了吗？
看在这三个好好的将衣服穿整齐了的，没让纪菀见着一堆堆深浅不一的肉，污了她的眼睛。
章寂舟也就没有毒舌的吐槽回去。
其中一个室友见他脸色还算正常，赶紧凑过来道：“老章，辅导员安排你迎新，十一点钟记得去校门口！”
纪菀回来的时候，正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在校园青春伤痛小说中，章寂舟第一次遇到白莎莎，就是在美院大门口。帅气的大二学长，帮助迷茫的刚到校的学妹提了一下行李，以至于春心萌动的学妹一眼就迷上了俊秀的学长。率直的学妹紧追不放，送温暖送告白，终究软化了学长的心。
纪菀忍不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旁边的青年。这个孩子，虽然身于污泥之中，成长于狭隘之地，但心性真是非常好的，在原著中受如此多的不公，尚能有难得的责任感。
十年时光，足以让巷子里的瘦弱的‘耗子’改头换面，长成高大英俊的青年。而这一次，人生轨迹全然不同，他比原著中更加优秀。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亦因有坚强后盾而无所畏惧，更有从前缺失的对生活的热情。
他成长中的每一步都是稳扎稳打，根基闹实。总有一天，他会大放异彩，叫所有人为他的光芒而震撼。
而现在，这个小孩大约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可以寻一女孩，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纪菀相信，他能够将恋爱关系处理得很好。
她在这一刻才终于意识到这一点：“舟舟！你长大了啊~”
章寂舟：“……”
“你们随便谁替我去一下，” 章寂舟低头看了她一眼：“上次不是说想看看我们学校吗？今天没事，我带你去。”
纪菀：“……”
喂喂喂！
……那，女主角呢？
《章寂舟回忆录》----我见过纪女士在公司如何雷厉风行，像个刚强的女战士，就越发奇怪起来。纪女士对我，仿佛是永远没有脾气的……永远软软乎乎的一团。
我总是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了一点~~~
明天见~~~
☆、第13章 小姐姐x俏校草13
【发现女主白莎莎】
在这个衍生世界，男主和女主就像是磁石一样，天然会被打包凑做一堆。照理说章寂舟带她走的地方人流量绝对不算大，可以说是偏僻了，结果还是遇到了迷路的女主。
远远的，看到那个姑娘小跑过来，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看着两人。纪菀有些小无奈，同时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岁数真的已经不小了。
现在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啊，穿着层层叠叠的公主裙，踩一双帆布鞋，夹着漂亮的发卡，都不用化妆修饰，就那么新鲜、朝气，那么美！
“你们好！我是今天来报道的大一新生。请问，商业美术系的报道地点在哪里呢？”
纪菀来美院已经有很多次了，虽然不能说熟悉美院的每一个地点，但是大致的位置还是晓得的。比如说商业美术系大概离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大概离开了有三十来分钟的路程，女主从大门口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呢？这迷路的技能绝对是点满了的。
章寂舟手一抬，指着后方：“在那边！”
白莎莎：“……”
看到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弱女子，如何也应该提包帮忙送到宿舍吧！预想中荷尔蒙满满的画面完全没有出现，纪菀相信女主如今心里头大约也是奔跑着一堆草泥马，即使有多么贪慕男色，也要被这冷漠的态度逼得往后退一步。
章寂舟远不是原著里头的模样，纪菀不怕他与白莎莎以任何模式相处---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呢！
纪菀拉了一把冷漠的青年，对小姑娘道：“我们送你过去吧！”
纪菀这样简单的要求，章寂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他一言不发的接过了白莎莎的行李，走到了两个女性前面，为两人开路。其实，他的行为都算不得多绅士，不过是常年照顾纪菀习惯了。
可是刚刚参加完高考，从一群鸡嫌狗弃的男生里脱离出来的少女，足以对这个外形俊秀、气质特殊的青年产生朦胧的好感，当她入学之后，了解到这位学长的优秀，只怕更是觉得喜欢。
只现在，少女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学长身上了。
纪菀就像一个老阿姨一样，睁着一双火眼金睛，不用几眼就能看清其中一切的化学反应。但她缄默不言，和章寂舟一起陪同女主于宿舍旁的教务处报道，然后将女主及她的行李送到分配的宿舍楼上。
女主因为耽搁得比较久，她的室友已经到齐了。原著中是介绍过她的几位室友的，也提及她开朗大方，与几位室友虽然有摩擦，但很快就亲如姐妹了。
章寂舟将东西放下之后，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出来目不斜视，没有多看女生宿舍的布置一眼，对站在门口的纪菀道：“走吧！”
两人一路走到楼下，纪菀余光看到章寂舟光裸的手：“你的表呢？”
这一块表从本身价值来讲，绝不算贵重，但它是纪菀送给章寂舟的十九岁生日礼物。
章寂舟有些迟疑的不确定：“我刚刚洗手的时候摘下来了？！”
章寂舟是个极细心的男孩子，粗心大意这样的特性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到影子，他是没有什么丢三落四的毛病的。这更像是世界意志开的有趣的玩笑，总想要给男主和女主制造一些在一起的机会。
纪菀叹气：“上去找找吧！”
两人在走廊上都能听到女主所在的802寝室说话的声音，看来几个女孩子相处得已经很不错了。
“谁会不知道章学长，美院论坛你们逛吗？传奇人物啊~刚刚看到他的时候我差点尖叫。咦，白莎莎你运气真好。”
另一个女孩子有些疑惑：“莎莎你知道章学长旁边那女的是谁不？他们似乎很亲密的样子啊。我看她一身名牌，气质也好！不会是女朋友吧？博士学姐~老妻少夫”
“一路上没听到章学长如何称呼她的，”白莎莎摊手，没心没肺的笑：“博士啊！我看不像。不会有这么年轻了吧……我看她笑的时候，眼睛都有细纹了……”
年轻的女孩子，嚣张而肆意，评头论足以拉进相互之间的距离。漫不经心出口的话就能伤到人心里头，可是她们永远能被原谅，因为她们是这么的年轻……还不明白言语是伤人的利器。
章寂舟脸色非常难看，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在这一刻，纪菀晓得男主和女主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其实纪菀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觉得被冒犯，这些话出口的时候，并无满满的恶意。这些不痛不痒的话算什么呢？这十年她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从倒卖到如今的成就，不知道明里暗里受了多少的唾骂。和这些比起来，女主的话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再说了，她说的是事实，并没有错。
她毕竟已经是三十八了，不是十八，亦不是二十八。
时光再眷顾，也在慢慢变老。
***
纪菀第二日起床的时候，看到了在厨房里忙碌的男性。他已经运动完，换了衣服。因为今天要在迎新会上上台致词的原因，他穿的正装，是一套格子小西装。外套被他挂在椅子背后，白色衬衣配上格子修身裤，系着绣花小围裙。双腿细长，肩宽窄臀，简直秀色可餐。
也许是感受到了欣赏的目光，纪菀看到似乎是专心致志的男性，手上拿的盘子都滑了一下。
很快，一盘香气扑鼻的培根煎蛋摆在了纪菀面前。
“乖，真孝顺。”
这楞小子刚才一副对待弱势群体的小心模样，结果纪菀几个字一说，脸色都变了。将盘子往自己面前一拖，冷冷的道：“你别吃了。”
纪菀：“……喂！”
结果她果然没有吃到培根煎蛋，因为时间来不及了，喝掉牛奶吃了一片吐司面包就出门了。
大约是早晨不顺利的缘故，以至于她今天一天的运气都不佳。中午在翻阅秋季招聘人员表的时候，居然看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柳助理也很惊诧，录取人员表送到老板手上来，那是例行公事。一层一层面试筛选出来的人再经过后期调查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会编辑成册送上来，只需要老板签字盖章就ok。她跟着老板也有三年多的时间了，知道她是个乐于放权给下面的人，不至于会拿着人员任职表做文章。
可是她确确实实拿着这份表沉思了有十来分钟了。
在柳助理都觉得有些忐忑的时候，纪菀终于回过神了：“叫这个杨力，下午两点钟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柳助理立刻应了一句，作为老板秘书，她当然不是一个命令才跳一下的□□。一离开老板办公室，她立刻查阅了这个杨力的资料----出生籍贯是在偏远山村，在校期间成绩优异，离了一次婚。也有十年的工作经验了，可惜频频跳槽，以至于一直没有升迁机会。
说实话，这不是个特别优秀的人。但是有十年的设计经验，应聘一个普通员工并被公司录用，程序上是不至于存在猫腻的。
那难不成是这个男人有问题？
柳助理下午见到本人的时候，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一般人在应聘的简历上，都会贴自己比较满意的照片，杨力的简历也是如此。照片上的他是个五官周正的男性，可真人如同许多三十五岁的男人一般，已经微微发福。
他见到总裁助理，可谓是小心翼翼，极尽恭维的对待。大多数员工就是如此，更叫柳助理觉得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两点钟，柳助理准时敲响了老板办公室的大门。
杨力搓了搓手，压抑住害怕的情绪，进门了。他已经在这家企业实习了两天，人力资源告知他，需得总裁签字之后，才能正式开始转正实习。作为本市服装龙头企业，进这家公司如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他这一次辞职在家三个月，老婆和丈母娘都闹翻了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待遇好的公司，他非常珍惜这个机会的。
总裁为什么找他，一筹莫展！
这件办公室位于整栋楼最高处，可以俯瞰半个城市的景观。宽敞的办公室中装扮得非常简洁，而整栋楼的掌权者正低着头看手上的纸质资料，叫人看不清容颜。她亦是杨力工作以来接触过的最高的级别。
办公室足足沉默了有三分钟，杨力就眼见着这位女士不紧不慢的看完了手上的报告，然后抬起头来，淡淡的道：“好久不见！”
多年前的记忆在脑海里疯狂的蹿过……他惊骇得退后了一步。
《章寂舟回忆录》----莫名的，在那一段时间。我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仿佛要失去什么东西，而我却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还记得陈力不？虽然他从没有露脸过~
☆、第14章 小姐姐x俏校草14
纪菀：“请坐。”
杨力局促不安的坐下了。他张开嘴，可是千头万绪，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往往脑子里才冒出一两句可以用来打破僵局的话，又因为面前的人给了他太大的压力，而默默的吞咽回去。
纪菀：“不用这么拘束，偶然见到你的名字，所以请你过来叙叙旧。”
也许是她态度还算平和，并无兴师问罪的意思。杨力也终于缓过神来了，眼睛都不敢抬，小心翼翼的询问：“你是纪菀？”
这是纪菀？！
这是他那个山沟里头的妻子，那个老父老母给他寻的童养媳？是他当年弃之不顾，诱骗其与自己离婚的乡村女人---是吗？
十年啊，时光匆匆。他已经快要模糊了记忆中的面容，只记得那个女人常年弯腰做活，背有些微微的佝偻，全身上下无一丝一毫青春年少的气息。只记得她总是穿着不合身的廉价的棉布衣裤，日复一日守在大门口等自己回家。
只记得她晓得自己骗她离婚之后，那绝望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可是就像是他母亲说的，人都是独立而生的，没有谁该对谁的人生负责，他们家这么多年将她养大，已经仁至义尽。
往后生死，各不相干。
那时候，她的皮肤总是黑黝黝的，不如如今白皙，气质无一丝相似之处，与面前的这一位可谓是两个极端。可或许是从小相处到大的缘故，他依旧认得出这就是他曾经的‘童养媳’。
多年前的记忆已经远去，褪色的记忆慢慢被重新上色，渲染成面前这位女士的模样。
这位穿着得体西装，身材窈窕的女士有一双明晰透亮的眼，她问他：“杨力，你后悔了吗？”
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