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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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献立即答应:“好。我这就命人去抓萧伦。”
  对于萧伦,阮献倒是没什么同情心。他认为,他卖谢十五娘一个面子就够了,毕竟萧弘跟他是连襟,可是萧弘的兄长嘛,对不起,他不认为萧伦跟自己是亲戚,所以,他没有必要关照萧伦。
  要是他这会儿派人去抓萧伦,萧伦在的话,那他会觉得萧家人简直太蠢,简直不值得同情。
  不过,要是萧伦在,他还会给阮溪送个信儿,那样一来,阮溪一定会管这件事情,进一步打击桓密和桓朗。所以,萧伦最后不会受多少罪,但是桓密和桓朗嘛,却有可能倒霉,而他阮献还可以借此事讨好桓溪。
  至于他为何敢在让人抓捕萧伦的同时让人去给桓溪送信,而不被桓密和桓朗视为叛徒,是因为昨日他派人去抓萧弘的事情,他可以说是被萧家的人传了出去,所以桓密和桓朗怪不到他头上。
  可阮献也认为,萧伦也极有可能抓不到,萧家人也不会拿么蠢,认为萧弘逃离了建康就会没事情了。当初萧伦和萧弘可是一起在谢府门口抵挡桓家的那些荆州兵冲击谢家,并且他们还杀了不少。桓密和桓朗两个人应该不只恨萧弘,可能是连萧伦也恨的。至于为何桓密要挑萧弘动手,阮献想了很久,他推测出是不是跟他堂妹阮明月相关。毕竟当初阮明月非常喜欢萧弘,他可是知道的。两人当初在一起谋划各自帮对方的忙,得到想要得到的人,阮明月的目标就很明确,她喜欢萧弘,想要跟萧弘在一起。
  只是后面他达到了目的,而阮明月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这里面应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也许那事情让阮明月放弃了萧弘,并且恨上了他。所以,阮明月跟桓密成亲后,就在桓密耳边吹枕头风,让他帮她报复萧弘,故而桓密来找自己,想利用自己掌管诏狱,网罗罪名,将萧弘抓起来,借自己的手除掉萧弘或者让萧弘吃苦受罪。
  要是抓不到萧伦,那么这件事情就也到此为止,他没有把柄让桓密抓到,桓密顶多是怀疑,却不至于报复自己。而另外一方面,他还借用此事讨好了谢家和萧家,相当于他放了人情债出去,反正他是赚到了。若是将来时局有变化,他也就多了一条退路,总之,这么做让他越发有可能做一个官场上的不倒翁。
  桓密见阮献爽快地答应了,这才没那么不高兴了。不过,他依然是怀疑阮献在这中间搞鬼了,毕竟阮献也是谢家的女婿,而谢家和萧家是姻亲,极有可能阮献会向萧家通风报信,讨好谢家。
  因此从诏狱里出来以后,桓密就去找了他在这宫里布置的眼线,打听阮献从昨日到今日有没有异常。结果他的人告诉他,阮献昨儿一整夜都在诏狱里没回去,一直到现在。
  阮献以前也有审案子没有回家的时候,所以,这让桓密只得相信阮献可能没搞什么鬼。他虽然不甘心,只能作罢。但看那萧伦能不能捉到吧。桓密其实突然想到要抓萧伦,不过是想用萧伦来威胁萧弘自己来投案,萧伦不过是个饵而已。
  当然,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因为次日阮献告诉他,那萧伦也没有抓到,估计是前日禁军去抓萧弘,然后走漏了风声,让萧伦也跑了。
  桓密只得大骂阮献无能,怎么前日去抓萧弘的时候,没想到要抓萧伦。
  阮献哈着腰承认自己无能,大有让桓密打了左脸还打右脸的意思。
  桓密骂够了,阮献才开口说:“四公子,等到王爷禅代后,那萧家还不是由得你处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在这一时半会儿。”
  “你倒会说,哼!”桓密狠狠地瞪了阮献一眼,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就走。
  阮献继续哈着腰,送他上了腰舆,看他坐着的腰舆不见踪影了,这才直起了腰,脸上那谄媚的笑渐渐淡了下去,脸色转冷。这会儿他心里在大骂桓密,骂他是个蠢货,得罪了萧弘和萧伦两兄弟,到时候别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这两日他故意在宫里的诏狱里不回去,不过是想让桓密和他的眼线没办法怀疑他去向萧家报信儿,洗刷嫌疑。好在,他自从掌管诏狱以后,为了给皇帝留下勤恳的好印象,常常提审犯人不回家,否则像这两日一样突然勤恳起来不回家,倒还要招致桓密的怀疑。
  其实桓密何尝不知道没抓到萧家两兄弟,会得罪萧家,但是他自我安慰的是,也许萧家并不知道是他桓密在背后指使阮献去抓人的。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毕竟阮献是谢家的女婿,谢家和萧家是姻亲,将来未必阮献不会不和他妻子说。他妻子知道了,也极有可能会跟娘家人说,谢家的人知道了当然也会跟萧家说。这样一来,他桓密指使阮献去抓萧家两兄弟的事情迟早会传到萧家人的耳朵里。总之,这一下他是跟萧家也结仇了。先前缁衣巷的事件,他因为在谢家门口的乱兵里出现,显然已经得罪了谢家人。再经过这一次让阮献罗织罪名,意图把萧家两兄弟抓进诏狱,他是又得罪了萧家人。谢家和萧家,这两家都是掌握重兵的家族,桓密突然意识到他原想讨好新婚妻子阮明月,帮着她收拾萧弘,结果却一步步把自己置于了危险的境地。
  若是想将来没事,那就要极力支持他阿父北伐,禅代称帝。
  只有掌握了天下,桓家成为新的皇族,他才会是安全的。到那时候,他再打击谢家和萧家就会容易多了。
  桓密回到家后,去跟其兄桓朗说了萧家两兄弟没抓住,被他们跑了的事情。桓朗当然也跟着骂了一通阮献无能的话。
  “阿兄,萧家两兄弟的事情咱们先别管了,若是我所猜不错,阿父过完年,应该就要筹备北伐事宜,到时候他必定要留下咱们诸子里面的一人帮他代理朝政……”
  “我早就想到这一点儿了,所以,近日我极力讨好阿父,想要留下来帮他打理朝政。”
  “不,阿兄,你要尽量跟随阿父北伐。”
  “为什么?你难道不知这历朝历代以来,都是皇帝亲征,太子代行国事吗?还有我要是跟随阿父北伐了,那么阿父就会留下二郎代理朝政,那样一来,岂不是他就成了阿父心中的太子?”
  桓密:“北伐是大事,阿兄还是跟随阿父立功,亲掌军队,捞些实在的好处好。另外,只要你跟随阿父北伐立了功,你就会重新占据阿父心中重要的位置。阿兄,你别忘了,你可是嫡长子。历代皇帝都是极度忌讳废嫡立庶的。不,轮到咱们桓家,应该说,废掉长子立次子。不论是王爵也好,还是帝位也好,阿兄都是天经地义的继承者。你只需要在战场上再立军功,到时候阿父的一切都会顺其自然落到你手里。再说了,这个世道,手上有了兵,就有了一切。一个在建康城里代理国政的公子要是手上无兵,还不是废物。要是阿兄愿意跟随阿父去北伐的话,弟愿意助阿兄一臂之力,你看如何?”
  桓朗沉吟:“……好,阿弟这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就依你所言,我会尽量争取跟随阿父北伐。”
  “阿兄最好去求下家家,让她在阿父跟前替你美言几句,阿父便能带上你了。阿兄能去了,弟想必也能去了。”桓密建议道。
  “行,就这么定了。”桓朗一口答应,“我这就去找阿母说道说道。”
  “那我就等阿兄的好消息了。”桓密笑道。
  两兄弟随即分开各自回屋。
  桓密回到自己屋子里,阮明月迎上来,亲自奉茶给他,接着在他身边坐下,摸着肚子笑盈盈道:“郎君,今日咱们的孩儿又踢我肚子了,他如此不老实,想必是个儿郎。”
  这话逗得桓密脸上有了轻松的笑,他放下茶,伸手去摸了摸阮明月的肚子,道:“是么?这才出怀,就不老实了?”
  停了停又说:“恐怕等他落地时,我不在他身边儿。”
  阮明月一惊:“怎的,你要到哪里去?”
  桓密:“我想年后,要不了两三个月,阿父必定北伐,到时候我要随大哥一起去,立下军功,在阿父心里占个好位置。等到北伐归来,阿父禅代,想必能封我一个好地方做王爷。咱们的儿郎就能成为世子了,或者不止如此……”
  阮明月本来想抱怨桓密在自己生产时也不在身边的,不过听到他说封王的那些话,也知道桓密做的事情是大事,只不过她还是为他担心。因为这要上了战场,刀剑无眼,那也是危险的事情。于是她就把自己的担忧对桓密说了。
  桓密握着她的一只手笑:“你以为阿父真要跟燕国的大军杀个你死我活吗?不过是做一做样子,打几个城回来就算完事。接着就挥师东进,回到建康,让小皇帝加九锡,接着禅代称帝。所以,我想,到今年的年底我就该回来了。”
  阮明月抱着他脖子撒娇:“我会很想郎君的,咱们的孩儿也是。”
  “家里有阿姨,还有家家,她们会帮着你稳稳当当地生下孩子的,别担心。还有啊,为夫本来要让你高兴一下的,也是萧家那两兄弟运气好,让他们跑了……”
  “哦?那是……”
  桓密就把让阮献抓萧伦两兄弟,结果却被他们跑了的事情对阮明月说了。
  阮明月听完,便也抱怨了阮献几句,接着夸赞桓密这个做丈夫的心里有自己。桓密刮一刮她鼻子,说:“为了你,我可是接连得罪了谢家和萧家,这下可是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了……”
  “那郎君你怕吗?”阮明月问。
  “哼,有什么怕的?将来我要把他们两家都踩到脚下。你且等着吧。”桓密嘴硬道。
  其实,他内心里可是有点儿后悔听信了阮明月的话,现如今把自己弄到这样一个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地步呢。不过,没有办法,事情已经弄到这个地步了,有什么苦果也能自己吞了。
  ——
  阿石回到建康时,已经过了元月晦日,进入二月,在这之前,萧家那些留在陈家村的奴仆们在半个多月前回到了萧府,他们带给了萧家人关于萧弘的消息。在这之前,萧弘父母一直都在担心他,毕竟在正月初五那一日萧弘出去打猎就再也没回来,也没有给家里什么信儿。至于谢府那边,谢妙容虽然派了阿石出去,让他找到萧弘就护送萧弘去安全的地方,可是阿石一去也没有信儿,谢妙容猜测,大概阿石应该是找到了萧弘,并且送他去徐州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信儿回来。可是,没有见到阿石,没有确切的信儿,谁也不能彻底放下心。
  直到阿石二月初三回到了谢府,见到了谢妙容,禀告了她关于他护送萧弘平安到达徐州,而且见到了萧伦,两兄弟如今都安全了,谢妙容才真正的将一直提起的心放下了。
  夸赞并重赏了阿石,谢妙容让阿石下去休息。阿石出去之前把萧弘托他转告谢妙容的话也说了,而且还给了谢妙容一封萧弘亲手写的信,这才笑着下去休息了。
  这还是谢妙容头一次收到萧弘写的信呢,展开信纸,见上头写着满满的一篇隐隐约约的思念之语,以及他说他的心始终朝着建康方向,若是朝局好转,他就要回建康来等语。
  谢妙容唇角上翘,她提笔给他回信,让他一切勿念,她会等他。信写完,她写下日期,把信封好,和他的来信一起放在一起,锁到了书案下的屉子里面。
  她想,等到过一阵儿,风声不那么紧了,再托人送到徐州去吧。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朝局的确有变化,但却说不上好,而是桓翌果真上表要求北伐,收复祖宗失地,他要求豫州和徐州方向的兵都配合他北伐,并且他还要调动中央的军队。
  小皇帝当然是答应了,桓翌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在四月里,桓翌带着自己的两万多荆州精兵,又调动了中央的五万多军队,加起来差不多八万大军,去征伐燕国。
  其长子桓朗和四子桓密都随军,而次子桓溪果然留在建康,代理朝政。
  六月里,桓翌大军和燕国军队战于黄墟,燕军败北。
  不过燕国军队初败之后,燕国皇帝拿出了虎牢以西的土地请求秦国帮忙击退景国大军。秦国皇帝符藩答应了,派出了三万援军救援燕国。在这个当口,桓翌率领的景国大军由水路运来的粮草又出了问题,石门水道被堵塞,大军的粮草跟不上。
  九月里,燕国的大军开始反击,先是彻底断了桓翌大军的粮道,接着又设伏,令桓翌派来驰援石门的军队被伏击,一下子就损失了一万多兵士。接着秦国的援军也到了,趁着桓翌大军失败追击景国军队。桓翌被燕国的军队和秦国的援军夹击,大败,又损失了四万多兵士,而且这一战中,桓翌被流箭所伤,不得已,他只能带领残兵退守山阳。
  在山阳城,桓翌一病不起,缠.绵病榻之际,他仍旧不忘向皇帝请求加九锡。只是这样的奏章到了朝廷里,却被谢安和王涛等人一会儿以格式不对,一会儿以措辞不符合规矩为由给拖着。
  因为桓翌大军意外败北,让朝廷里替代他处理朝政的桓家二公子桓溪处于被动,无法威逼王涛和谢安,小皇帝曹桂当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桓翌妄图在死前加九锡的愿望就落空了。
  进入十一月,桓翌竟然病逝于山阳。
  桓翌一死,驻守山阳的那部分剩下的三万多残兵自然就由其同行出征的长子桓朗领导。
  临死之前,桓翌交代儿子,让他必须要照顾好他的母亲以及兄弟们,还有族人,并要他把在建康的桓家族人全部接到荆州去。
  桓朗答应了。等到桓翌病逝后,他就跟其弟一起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桓密建议,先要求朝廷让桓朗承袭王爵,接着回荆州去,将荆州那十几万的士兵的统兵权接收到手里。接着以为其父治丧的理由,让在建康的桓家族人到荆州来,这样一来,无论是皇室曹家还算是王家,谢家等家族都无法拿桓家族人来要挟他们了。
  要是桓家族人都到了荆州的话,他们再下一步就绸缪如何制造混乱,拿下建康,彻底将皇帝赶下台,然后桓朗登位。
  两人商量好了,桓朗就果然向皇帝上表要求承袭楚王爵,并让朝廷护送桓家人去荆州为其父送葬服丧。
  谢安等人考虑到荆州那边还有桓氏家族控制的十来万兵士,要是不答应桓朗所求,怕那边先就会乱起来。毕竟景国这一次北伐失败,死了不少士兵,要是动乱再起,怕秦国和燕国勾结南下,对建康不利,所以答应了桓朗所求,让桓朗承了楚王的王爵,同时也同意了以南康大长公主为首的桓家人回荆州去。
  桓朗便以楚王的身份带领残兵回荆州,顺利的接管了荆州那十几万兵士的统兵权。
  建康城里桓溪见此情况知道大势已去,他在朝廷里哪里能再继续替其亡父主持朝政,不得已,他只能后退一步,将手中权力交给谢安和王涛。好在,桓溪手上依然有两万多荆州的精兵,而控制禁军的是他亡父的下属袁嵘,所以桓家暂时安全。只不过,因为桓溪跟其大哥桓朗不对付,桓朗又承继了王位,他自然是不能去荆州。思来想去,他决定向谢家和王家示弱,并且投靠了曹焕。
  就在南康大长公主等人要去荆州时,桓溪却选择留在了建康。他不并不相信其兄长会善待他,因为缁衣巷那一次冲击谢家的事件,他已经彻底和其兄长闹翻。他本来想取代其兄长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哪里想到其父北伐却意外失败,并且桓朗因为随其父北伐,还顺势接管了剩下的兵力,最后还承袭了王爵。
  荆州他是不能去的,只能留在建康。而桓家先前的所为,可是把建康城里的高门士族们得罪了不少,最明显的就是王谢两家。很显然,他要投靠王谢两家,他们是不会相信他的。而且王谢两家也分别掌握着扬州和豫州,他们不会稀罕他手上的这几万士兵。
  可是相比王家和谢家,原先的武陵睿王曹焕就不一样了。此时的武陵睿王身份非常尴尬,他是武帝的子孙,是现在这个小皇帝曹桂的堂兄,而且是年纪最长,颇有能力的堂兄,但他此刻却是庶民。先前的废帝曹安被迁去了荆州,前太子被废为庶人的会稽威王曹练在这一次被圈禁的一年中,身体是彻底垮了,现如今也只是拖日子了,他的健康状况完全无法出山收拾残局,再加上他也没有什么能力,桓溪便将他给排除了。接下来的武陵睿王曹焕,桓溪看好他,认为他能经受磋磨,心性坚强,值得投靠。当然武帝的儿子里面最小的东海贤王曹冲,他也不看好。
  至于当今小皇帝那几个兄长,年纪依然是太小,他同样不考虑。
  桓溪认为自己带着几万精兵投靠曹焕是最合适的,而且这个时候的曹焕也需要他的支持,他认为曹焕如果聪明的话,就一定会接受他的投靠。
  果然,在桓翌病死,桓家失势后。桓溪亲自去把那被圈禁在建康城北的民居里的曹焕等人给放了出来,然后他找上曹焕,对他表达了愿意带着手下的几万兵马投靠曹焕的愿望。
  这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曹焕经过这一年再次遭难,那可是深刻明白了手上有兵的重要性。现在的他,刚从被圈禁的地方出来,还没有恢复王爵,身份尴尬,而且丝毫没有势力。
  且不管将来如何,现在如果有人愿意投靠他,并且是带着几万精兵投靠的,他完全没有办法拒绝。毕竟有了这几万精兵在手,建康城里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随便动他,他的人身安全是得到了保证。而且,更进一步,他有了这几万精兵在手,就能东山再起,甚至进一步把持朝局。
  于是,他接受了桓溪的投诚,并且保证要把桓溪当兄弟相待,若是有一日他得势,定然跟桓溪共富贵。为了拉拢桓溪,曹焕甚至跟桓溪结拜为异性兄弟,两人兄弟相称。
  朝廷很快就恢复了曹焕的王爵,他又住回了王府,只不过,这一次他因为有了桓溪和袁嵘等人带兵投靠,他这个王爷在朝廷里是真正有了分量。原先有些大臣想攻击桓溪的,但这会儿见到他已经成为了睿王的人,便也只有隐忍不发了。况且,当初正是桓翌扶持当今的小皇帝登的位,这会儿小皇帝还在皇位上,他们又岂能指责桓家不对,甚至指责桓溪的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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