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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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去东想西想了,总之,今日是你的死期,陆莺,让你的人准备冲过去将那女人拿下。这一次我会让郡守册封你为龙溪十八洞的总洞主。”黑衣男子似乎不想跟谢妙容废话,他只想让谢妙容越早死越好。
  阿豆却突然冲了出来,将谢妙容护在身后,向着对面的那些兵卒大声喊:“你们胆大包天,知不知道这位娘子是谁,她可是大齐的皇太子妃,你们若是敢向前来冒犯皇太子妃,到时候会被诛九族!”
  不得不说,阿豆这一喊起了点儿作用,至少让陆莺和那些汉人的兵卒脸上现出了犹豫的表情。
  谢妙容这才想到,很可能那个跟晋陵郡守有关系的黑衣男子让陆莺带着他手下的私兵劫持自己的车队,但是他却并不知道他带着私兵劫杀的人的身份,这个情报是那黑衣男子提供给他的,他只知道带人去作案。杀了人抢了东西后,留下一部分财物,剩下的都交给那黑衣男子了,而且陆莺显然对这个黑衣男子言听计从,因为黑衣男子和晋陵郡守沈聪认识,甚至还是黑衣男子给陆莺搭桥认识的沈聪。陆莺因为长期和黑衣男子合作,劫杀这附近的赶路的商客,所以劫杀谢妙容的车队只是一单生意而已。只是因为谢妙容车队的钱财比较多,比起其他的生意让陆莺重视。
  “那个女人说得是真得?”陆莺听了阿豆的话后转脸去问那黑衣男子。他听得懂汉话,在阿豆那样喊了之后,心就提了起来,转而去问他的汉人朋友。这位汉人朋友在晋陵郡守府里是郡守沈聪的心腹,陆莺也是通过他才抱上了郡守的金大|腿。
  之前,他跟准媳妇儿陆溪鱼合作,利用那黑衣男子提供的消息,劫杀了不少商队,得了不少钱财。最近的一次劫财是得利最多的,他跟陆溪鱼足足得了五万金,这让他们一下子就暴富起来。
  只是前几日,那黑衣男子到陆洞来跟他见面时,发现了黄洞的洞女黄灵儿的那所谓的私兵里面有汉人的密探,所以他就对陆莺说,一定要将那些密探给杀了,否则他们回去会向朝廷告发,朝廷就会派兵来逮捕陆莺等人。但是,陆莺还说,你们不就是朝廷吗,郡守大人可是这晋陵最大的官,还用怕别人吗?
  谁想黑衣男子,也就是他认识的汉人朋友叫王凤的告诉他,那些密探是从京城来的,是来查那被劫的二十万金的。陆莺尽管不知道王凤说的这消息从何而来,但王凤是官府的人,他没有理由不相信。
  于是,他问王凤该怎么办?
  王凤说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将那些密探都给杀了,这样一来,那些朝廷的人也就没法子回去了。
  陆莺又说,那些人既然是黄洞的小洞女的朋友,肯定不好杀。
  王凤接着又给他出主意了,那就想个办法去黄洞,他回去带着官兵来住他一臂之力,一举拿下黄洞,顺便将那些汉人的密探给杀了。
  陆莺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好的办法可以杀掉那些调查上次劫杀一个汉人的商队,抢劫二十万金的朝廷的密探。如果跟王凤合作的话,的确可以既杀掉那些朝廷的密探,也可以夺下黄洞,达成他多年的愿望。所以,紧接着就答应了王凤的提议。
  王凤就回去准备带汉人的兵卒来,这边他回去后陆溪鱼商量了,两人都一致决定就按照王凤的意思做。他们也就跟着把自己的人召集了起来,等着王凤带的兵卒来了,就一举进攻黄洞。恰恰此时,黄灵儿又派了人来请他们两人去黄洞赴宴,陆莺假意答应了,还故意说要向黄灵儿购买她手下的那些强壮的私兵,以做掩饰。实际上,他们是将计就计,借着赴鸿门宴,擒拿黄灵儿,顺便攻打黄洞。
  再后面,他们果然顺利地捉住了黄灵儿,也攻占了黄洞,将老洞主和他的几个儿子还有黄灵儿都给关了起来,作为将来要挟其他十六洞同意他坐上总洞主之位的砝码。他们搜遍了黄灵儿的竹楼也没发现那些汉人。有人告诉了他们,从黄灵儿的竹楼后门跑出去一些人,看那方向是跑去了老虎岭。
  于是陆莺就把这消息告诉了随后赶来的王凤,王凤听了就说他们带两千人进老虎岭去搜山,务必要把那些汉人给抓住,否则要是让他们逃了,以后朝廷的大军来了,他们就会被抓被杀。
  陆莺当然恐惧会被京城来的朝廷大军给抓住杀掉,所以立即同意了陆莺的提议。自己带了手下的私兵跟王鸾一起进老虎岭搜山。虽然老虎岭有虎豹等凶兽,当他们带的人不少,自然是不怕的。
  而且龙溪的土人经常狩猎,所以他们养了不少嗅觉灵敏的狗搜索猎物。在黄灵儿的竹楼里,他们搜到了一些谢妙容等人没来及带走的衣物,于是让猎狗嗅着这衣物,一路追踪进山。在山里追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下晌,他们终于发现了谢妙容等人藏身的山洞,而谢妙容也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一开始,谢妙容想要找这些追兵的头说话,打算用自己活着换取他们可以救一救山洞里的阿石等人。谁想她遇到了根本就不想她活着的黑衣男子。当时,她就在想,难不成自己一会儿真要自裁吗,以免落到那黑衣男子手里,受辱不说,最后还是一个死字。
  让她没想到的时候,在这危急关头,阿豆竟然悍不畏死地冲了上来说出了她的身份的话,本意是想恐吓下那黑衣男子以及陆莺,在谢妙容想来这样的恐吓应该没用才是。因为她从那些人明知道是她的谢氏宜家木器店的车队,最后依然是下了手,推测对面的陆莺应该是知道她皇太子妃的身份的,而且正因为知道这身份,更要杀她灭口。
  可是这会儿她在阿豆大声喊出那样的话后,居然发现了陆莺竟然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这让她感到了一线生机。
  于是她立即说:“陆莺,想必你还认识我吧?当年我们在陆洞见过,在你阿兄的竹楼,还有农十一,你也应该记得吧。当初我从小洞主手里救走了我丈夫萧弘。现如今他是新建立的大齐的皇太子,而我是皇太子妃。数日前,你劫杀的那超过二十万金的车队是我的。那个车队上头有谢氏宜家木器店的标志,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所劫的是皇太子妃的车队……”
  “陆莺,你不要听那女人胡说,她只不过是拖延时辰,想要趁我们不注意逃跑,快,过去杀了她!杀了她,你就会是龙溪十八洞的洞主了!”王凤大声打断谢妙容道,他再次催促陆莺带人上去杀了谢妙容。
  不过,陆莺也是个狡诈之徒,他尽管不能确定谢妙容会不会是真得皇太子妃,可是她说得农十一的事情,还有他仔细打量她,也想起来了当初在陆洞的时候谢妙容作为一个来自汉地的杂货商人,跟他有过数面之缘。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也就是说,他听了谢妙容说的话,觉得至少有一半的真实度,并不是胡言乱语,所以,他这会儿比刚才更加犹豫了。他可是想到了,要是自己和陆溪鱼真得上了王凤的当,劫持了皇太子妃的车队,杀了她的人,现在这位皇太子妃找来调查此事,那是最正常不过的。
  要是此刻黄灵儿在这里的话,他立即就可也从她口中知道对面那个说她是当今皇太子妃的女人的真实身份。
  眼珠子一转,他又想到了要是此刻农十一在的话,他也能从农十一嘴|巴里知道对面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要是农十一告诉他,对面站着的那个女人真得是皇太子妃的话,那他可要好好考虑该不该听王凤的杀掉皇太子妃了。
  毕竟杀了皇太子妃,朝廷百分之百地会派人来调查,稍微走漏一点儿风声,他别说做什么龙溪十八洞的总洞主了,可能怎么死都不知道。他相信,要是被朝廷知道内情,一定会派大军将龙溪十八洞给踏平。那他还有福做什么龙溪十八洞的总洞主吗?要是对面那个女人真得是皇太子妃,那么王凤可是把他给坑苦了。
  想到此,他对谢妙容说:“不知道农十一在吗?”
  “陆莺!你竟然不信我?你可知道,你这么稍微犹豫,最后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王凤大声斥责陆莺道。
  “王兄,你要让我冲上去杀人,总得让我弄清楚到底杀得是谁吧?以前那些人我听你的杀了就是了,若是对面那个女人真得是大齐的皇太子妃,我要是杀了她,你说,最后,我坐上龙溪十八洞的总洞主之位,又能够做多久?”陆莺阴阳怪气地看向王凤道。
  抢在王凤说话之前,谢妙容已经说话了,她对陆莺说:“陆莺,农十一在山洞里面,只不过他吃了点儿有病的山羊肉,晕倒了……我可以让阿豆去把他拖出来给你看。”
  说完,她拉了拉挡在她前面的阿豆,吩咐她进去把农十一给拖出来。
  阿豆却不愿意,说她怕自己离开了那些人会对谢妙容不利。
  “不怕,你去,快,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你说是不是陆莺?”谢妙容看向陆莺道,接着她又加了一句,“若是你在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劫持了我的车队,杀了我的人,我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不死,并且让你继续做陆洞的巫师,你看如何?”
  陆莺看着谢妙容,脑子里在迅速地判断这句话的可信性。不过,要是他真得见到了农十一,并把他给救醒,应该就能够采信对面那女人的话了。
  想到此,他立即说:“你将农十一弄出来给我看,在农十一被弄出来之前,我保证你不死。”
  “好,阿豆,你赶紧去把农十一弄出来,让陆莺看。”谢妙容立即吩咐阿豆道,她刚才的那些话起了作用,多疑的陆莺明显地犹豫了。这对自己有利,然而对那姓王的黑衣男子却是非常不利。因为现在陆莺说了,再见到农十一之前,不会让自己死,那么即便那黑衣男子要让手下的兵上前来杀她,陆莺也会阻止了。除非,那黑衣男子亲自动手,但是,陆莺可能也不会让他得逞。因为陆莺怀疑那黑衣男子坑了他,让他闯下了大祸。现在的陆莺想得是,要是他真闯祸了,就要想一想可否弥补。自己接下来,只要继续再说些不会追究他的话,想必在他见了农十一后,还会跟那黑衣男子反目呢。
  阿豆在谢妙容吩咐完,赶忙依言跑进了山洞,去把昏迷不醒的农十一给拖出来。
  王凤见状气急败坏地向着陆莺吼:“陆莺,你这就不听我的话了?你还想不想做龙溪十八洞的洞主?”
  “王兄,我说了,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我不想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你?好,好,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就叫我的人动手了!”说完,他转身招呼那些汉人兵卒,“兄弟们,给我上,谁杀了那个女人,赏一百金!”
  那些听到阿豆的话的汉人兵卒们其实刚才心里也在打鼓,他们听了王凤的话来搜山,结果却搜出来了一个自称是皇太子妃的女人,这让他们都有些害怕。毕竟要是动了皇太子妃,那可算是招了杀身之祸。他们是当兵的要听当官的话不假,可他们也想留着脑袋吃饭。所以,在陆莺犹豫的时候他们也犹豫了。
  要是王凤不出赏金一百,直接招呼他们上前去杀谢妙容的话,他们一定会犹豫不前的。可此时,王凤直接出了一百金的赏赐,这可是一笔大钱,尽管多数的士卒都还是畏惧皇家威严,但总是有少数的亡命之徒会被金子蛊惑。
  所以,就在王凤说了那样的话之后,立即就有几个不要命的汉人士卒拿着刀向谢妙容冲了过去。
  这时候只见谢妙容微微一笑,指着王凤,大声道:“谁帮我抓住那黑衣男子,我谢妙容从这里出去后,赏他万金!”
  “万金!”所有汉人兵卒都愣住了,有人不可置信地大声道,“万金,天啊,是真的么?”
  谢妙容笑着说:“当然是真的,我可是大齐的皇太子妃,一言九鼎!”
  一百金和一万金相比,傻子也知道谁多了。
  于是先前那几个为了一百金的亡命之徒,都停住了冲向谢妙容的脚步,转身看向王凤。
  王凤看见那些人盯着他的目光,就像是狼看见了肉一样,不由得心慌起来,大声道:“反了你们,竟敢不听我的号令了?谁敢不听我的号令,我即刻让人斩了他!”
  “嘿嘿,我可不是你的手下,我不用听你的号令,王兄,这一万金我要了。”忽地,在他身边冒出一个凉凉的声音。
  王凤心中猛跳,他转过脸去,看到了陆莺不怀好意的笑。
  不等王凤抽刀在手,陆莺手里提着的一柄刀已经抢先往前一送,再一横,那柄锋利的长刀就已经压|在了他脖子上。
  王凤大声喊:“兄弟们,你们快些来救我!”
  陆莺已经说出来龙溪土语,让他手下的人一部分过去护着谢妙容,一部分在自己身边围成一圈,护着自己。
  事发突然,那些汉人的兵士一下子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去救王凤的话,立即就要跟那些龙溪土人动上手。
  正在犹豫的时候,谢妙容又说话了:“凡是此时放下兵器,不跟龙溪人械斗的兵士,每人赏十金。而且我还会饶恕你们不知情,跟着姓王的冒犯我之过错。”
  “十金……不打就会有十金……”那些汉人兵卒听谢妙容这么一说,就有不少人将手中的刀枪放下了,不少人说,“我们不斗,我们不斗,我们愿意得那十金。”
  有人开了头了,不一会儿,所有的汉人兵卒都从众放下了兵器。这么一来,谁也不会为了王凤跟龙溪土人动手了。
  陆莺见状,仰天哈哈大笑。
  王凤却是给气得发抖。可他现在也毫无办法,那些汉人的士兵贪图谢妙容开出的十金,都丧失了斗志,不再想着要来救他这个上司了。而他一向认为是很听话的兄弟的陆莺,也被谢妙容开出的一万金给诱|惑了,为了那一万金背叛了他这个好兄弟,好朋友。
  此时,阿豆已经把农十一给拖了出来,拖到了谢妙容身前。
  她抬起头时,发现眼前的状况不由得瞪大了眼。什么时候对面那些人分成了两派?原先这些人不是一致对着皇太子妃发难吗?就在她刚才进山洞拖农十一之前,那些人还手持刀枪,要扑上来杀皇太子妃的。可这会儿,她见到的是陆莺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刀压|在那黑衣男子的脖子上,看样子,那个黑衣男子被陆莺制住了,而那些汉人士兵都是刀入鞘,枪放下,似乎在作壁上观。
  “殿下,那些人……”她狐疑地看向对面那些人问。
  谢妙容却不回答她这话,反而是对陆莺说:“陆莺,你看一看这是不是农十一?”
  陆莺闻言,就叫了自己的两个手下来,将王凤给绑上,他自己收了刀往躺在地上的农十一那里走。
  走到昏迷在地的农十一跟前,他蹲下去仔细看了一看,最后还真是认出了农十一。尽管农十一走了好几年,样子也变得像汉人,皮肤也没那么黑了,可他的耳后依然有农洞的纹身,这无论如何也消失比了的。再加上他的脸型还是没有脱去小时候的样子,故而,陆莺确认了眼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就是农十一。
  这下他对谢妙容的话那是更加相信了。
  陆莺又检查了下农十一的口鼻,闻了闻味道,很快他就从腰间摸出一个黑瓷瓶出来,从里面倒了些药粉出来,再取下腰间挂着的葫芦,将那药粉抖入农十一口中,又用葫芦里的水给他灌下,接着把农十一的脑袋给放下。
  他说:“要不了一刻钟,农十一就会醒过来。”
  谢妙容就说:“洞里我还有些兄弟吃了有病的山羊肉给毒倒了,你能不能也帮他们解毒?”
  陆莺稍微犹豫了下,他看了看地上的农十一,皱了皱眉,又回头看了眼被他的手下绑起来的王凤,最后他说:“好,看在那一万金的份儿上。不过,你可的说话算话,要是你真是皇太子妃的话,可得饶恕我不知之罪,我并不知道王凤是让我们去做的劫持皇太子妃的车队的勾当,我跟溪鱼都被他给骗了。”
  “我说话算话,你放心吧。”谢妙容挥挥手道。
  她想,要是这个陆莺一会儿真得救了阿石等人,那么自己就履行诺言,饶过他带领手下去劫杀了自己的车队的那些兄弟。尽管陆莺和陆溪鱼杀的人多,而阿石他们不过三十来个人。但是,也是这个陆莺还不是个丧心病狂,偏执的人。否则,她今天就算说出自己的身份,又拿万金来引诱他,也很可能过不了眼前这一关,被杀死在此地的。因为有些人顾前不顾后,又喜欢杀人灭口这一套。
  陆莺就带着几个手下往山洞里走,进去救吃了病山羊的肉被毒倒的阿石等人。
  他本身是巫师,除了会以些奇怪的法术之外,在还精通医术,尤其会一些龙溪当地的用那些不知名的药材治病的法子。这也是当地土人的传统,巫医不分家,一般是巫师的人兼做医生。黄灵儿也是这样,她那个洞女又是巫师,又是医生。
  等着陆莺几人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农十一已经醒过来了,他趴在地上大吐特吐了一通,才好些了,坐在地上直喘气。
  他醒过来时,看到周围那么多兵还给吓了一跳,阿豆简单地跟他说下情况,他才放心地去吐去了。
  陆莺出来后看到农十一,就朝他走过去,叫他。
  然后蹲在他身边,说是自己救了他的命,所以,他有话想问他,希望他老实回答。
  农十一就叫他问,自己一定会说实话。
  其实陆莺此时不用问农十一,他做的事情已经表示他相信了谢妙容的话了。因此他问农十一,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而已。到底,他还是有点儿害怕万一帮错了人,得罪了王凤,那以后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那个龙溪十八洞的洞主之位肯定是做不成了。
  “那个,你身后的那个女人真是大齐的皇太子妃吗?”陆莺小小声地问农十一。
  农十一点头:“的确是的。”
  “没有说谎?”
  “我要是说谎,以后就叫虎豹给吃了。”
  这话说得非常地狠,因为农十一的父亲是被老虎吃掉的,农十一绝对不敢轻易起这个誓。
  而农十一的父亲是怎么死的,陆莺也明白,所以,他立即就相信了农十一的话。
  紧接着他就站了起来,拍了拍农十一的肩膀说:“我没白救你。”
  然后走向谢妙容,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朝着谢妙容哈腰拱手:“小人陆莺见过太子妃殿下,方才小人多有冒犯,还请殿下饶恕……”
  谢妙容大方道:“不知者不罪。对了,陆莺,不知道我阿妹黄灵儿怎么样了,你们没有对她下手吧?”
  “没有,没有,溪鱼将她和她父兄都关在一起。太子妃殿下,回去后,还请您一并饶恕了溪鱼,我们也是被王凤给骗了,才做下了这些得罪您的事情,还请您能绕过我们。还有,我们对黄洞的洞主也多有得罪,这会儿,我救了你,也就不能做龙溪十八洞的洞主了,您可否给我们指一条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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