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拜访裴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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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平阳公主越哭越伤心,而且无论李休怎么哄也没用,这让他最后也是急的抓耳挠腮,幸好最后平阳公主终于还是慢慢的停止了哭泣,这让李休也急忙问道:“秀宁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哭的这么伤心?”
  “没……没什么,只是想到母亲早逝,父亲的身体又这么不好,所以才感觉十分的难过!”平阳公主这时却是眼神闪躲的解释道,明显是没有说实话。
  李休和平阳公主成婚多年,自然一眼就看出她没有说实话,而且这时他的冷静下来,略一沉思也就猜到了平阳公主的想法,当下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秀宁,你是不是在想齐王与承道他们?”
  听到李休提起李元吉和李承道,本来已经停止哭泣的平阳公主这时眼泪又禁不住的涌了出来,其实她刚才的确想到若是李渊去世,李元吉他们却都无法为父亲送终,特别是李承道,他更是李家的长子长孙,按照礼仪,本来是要由他为李渊扛幡引路的,可是现在却连回来见李渊一面都做不到。
  看到平阳公主悲伤的模样,李休也不由得暗叹一声,他知道平阳公主之所以不说出来,主要也是怕他为难,毕竟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只不过她却不知道,李渊早在之前就已经求过李休了,现在想起来,李休也不由得感觉十分的头疼。
  好不容易让平阳公主再次停止了哭泣,李休又安慰了她许久,平阳公主也担心自己刚刚怀孕,太过悲痛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因此最后也强打精神,让自己不再想这些让人伤心的事,只不过李休看在眼里却感觉十分的心疼。
  第二天一早,李休骑马来到不远处的南山,这里到处都是达官显贵的别院,有些年老的官员也喜欢在这里养老,毕竟这里风景秀丽,气候也十分的宜人,长期住在这里,几乎可以让人多活几年。
  李休径直来到裴寂的别院前,自从辞官之后,裴寂也一直住在这里,本来在原来的历史上,他早就应该去世了,而且还是死在外地任上,但因为李休的提醒,他早早的退出朝堂这个是非窝,现在修身养性,偶尔去大安宫陪李渊聊聊天,倒也活得逍遥自在,甚至看起来比当初还要年轻了一些。
  裴府上的下人都认识李休,因此看到他到来时,也急忙请他进府奉茶,同时有人也飞奔而去通知裴寂,不一会的功夫,就见精神健硕的裴寂大步而来,看到李休时也是大笑一声道:“驸马你可是稀客,今天怎么有空来老夫这里坐坐?”
  “裴公客气了,稀客可谈不上,不过我今天来却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李休这时也是一笑道,他和裴寂算得上忘年之交,所以说话时也显得十分随意。
  “哦?什么事情?”裴寂听到李休的话也是一愣道,他本来以为李休来找自己是闲聊的,毕竟他们两个都算是无事可做的闲人,却没想到他竟然是有事要找自己商量,这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是这样的,陛下昨天来找过我……”李休沉吟了一下,随即就把昨天李世民来找自己的事情讲了一遍,只不过当他说到要为李渊提前修建皇陵时,裴寂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有些黯然。
  “裴公,陛下希望由我来负责这件事,而我身为驸马,的确也推辞不得,昨天我也和公主商量过了,她对这件事也没有异议,只不过说来也巧了,公主刚刚怀孕,实在不宜操劳,所以这件事还是要由我来做,只是我对此实在没有经验,因此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人来帮我。”李休最后再次解释道。
  “所以你今天来找老夫来了!”裴寂听到李休最后的话,也不由得苦笑一声道,这时他哪里还不明白李休的意思?只不过他退出朝堂多年,也慢慢的习惯了现在生活,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实在不想再出山。
  “是啊,裴公您与太上皇是多年的挚友,论到执政的经验,更是无人可及,所以陛下和我说修陵的事时,我第一个就想到了您,而且我觉得也只有您才能明白太上皇的心思。”李休这时再次道,他的话可不是在恭维裴寂,事实上除了裴寂外,还真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了解李渊了。
  裴寂听到这里也是沉默不语,若仅仅只是臣子,他完全可以拒绝这件事,可是身为李渊最好的朋友,他却又实在不忍心拒绝,最后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吧,这也算是我能为太上皇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只不过以太上皇的陛下,知道这件事后肯定又会大发雷霆,到时驸马你还要帮我一起去劝说太上皇!”
  “这个……好吧,我相信太上皇肯定能够理解陛下的苦心的!”李休这时也只得硬着头皮道。
  为窦皇后迁陵只是修建皇陵的借口,这个借口可以欺骗天下其它人,却根本瞒不过李渊,以他对李世民的怨念,到时肯定要发脾气,本来李休实在不想触这个霉头,只不过既然接下了这件事,他也根本躲不过。
  “呵呵,你也不要太担心,太上皇就算发脾气,也只会对着陛下,咱们只要好生劝说就是了,其实太上皇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身体,前段时间他和我闲聊时,也曾经提起过皇陵的事,甚至对于皇陵的地点,太上皇也早就有了计较!”裴寂看到李休担心的模样,当下也是笑道。
  李休听到裴寂最后的话也是眼睛一亮,皇陵的选址可是个大问题,不过如果李渊心中有了合适的地点,那可就让他省了不少的麻烦,因此他这时也立刻开口问道:“裴公,不知太上皇相中了哪块地方?”
  让李休万万没想到的是,裴寂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别有深意的盯着他缓缓的问道:“其实葬在哪里并不重要,陛下对此也十分的洒脱,不过有一件事他却一直挂念于心,甚至已经成为他的一块心病,不知驸马你可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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