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33每个人都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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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因为上次发烧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顾泽恺背后的伤势,当天晚上两个人从书房里一起出来的时候,林盛夏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一些东西搬回到了主卧内。
  当顾泽恺从浴室里简单洗漱过走出来之后,见到的便是林盛夏背对着自己将几件她长穿的衣服重新挂回到衣柜内的景象,穿着室内拖鞋的脚顿在原地,冷峻的表情上有些茫然,似乎只觉得这是梦。
  林盛夏将衣柜的门重新推回去,转过身见到顾泽恺还站在浴室门口,怔怔的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一个人住习惯了不想让我搬回来吗?”林盛夏淡雅婉静的站在原处,声音一如表情,没有了结婚之前的锋锐棱角,就连强势也收放自如的隐藏进了骨子里。
  时光磨平了棱角,带走了骄傲,让自己慢慢的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或许就连林盛夏自己都没办法说明白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顾泽恺站在原地好半天,眼神深处带着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情绪,就连平日里优雅内敛的俊颜也没有绷住。
  林盛夏却没有管他有怎样的反应,只是挑了套简单的室内休闲服向着浴室的方向走去,顾泽恺刚刚脱下来的衣服还仍在洗衣篮里,这里的一切都跟以前没什么两样,甚至让林盛夏都产生了一种错觉,曾经横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致命伤害,或许只是一场梦而已。
  背对着顾泽恺的柔软身体不着痕迹的顿了下,就连林盛夏的眼神都恍惚了许久,终于垂眸拉阖上了浴室的门。
  顾泽恺刚刚出去,浴室里还升腾着白色的热气,就算是脱掉了衣服也不会感觉到冷,林盛夏沉默的走到镜前将镜面上的雾气用手拭去,光滑的镜面里将她玲珑有致的身形映照出来。
  温润清冷的眸中有复杂的眼神划过,缓缓的转过身去看着本应该凝滑如玉的背部有着道道的白色伤疤,不知就这样过去了多久,她不过也就是叹了口气,赤-裸着曼妙的身子站在了花洒下。
  待到她出来的时候,林盛夏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竟然还维持着那样的姿势站在原处,好似动也没有动过似的,她侧头用毛巾擦拭着还滴水的发,与顾泽恺擦身而过。
  “那个……”见她出来了,顾泽恺的嗓音有些涩哑,林盛夏坐在梳妆台前转过身来看着他,手心里还有没抹开的乳液。
  味道清淡,一如林盛夏带给人的感觉。
  “你背后的伤不论如何都是为了救我受的,我来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为了方便我搬回来,这个理由可以接受了么?”
  林盛夏一边说着一边将乳液均匀的抹在脸上,或许就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动作里有丝不自在,这样的理由不知道是在说给顾泽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1adfZ。
  直到将一切都收拾好,林盛夏这才向着床边走去,看也不看他的反应,先是将她这边的床头灯扭到最暗的亮度,随后侧身躺了下来。
  顾泽恺直到这时才有了动作,他深深的凝视着躺在床上的林盛夏,干涸的心脏像是被渐渐注入了甘泉,小心翼翼的穿着浴袍同样躺了下来,眼神却分毫未曾从她背对着自己的身体移开。
  “顾太太……”
  “恩?”回应林盛夏的是一阵沉默。
  “顾太太……”半响之后,顾泽恺又再度的开口。
  “有什么事?”回应林盛夏的依旧是一阵沉默。
  “顾太……”这次顾泽恺的话还没有说完,林盛夏已经侧过身来目光清冷的凝视着他,表情中已经有了不耐。
  顾泽恺涔薄的唇却只是笑了笑,没在开口说话,深谙的眼神却很明亮。
  林盛夏见他不在说话,又将身体转了回去,双手压在耳下,四周都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融汇到一起。
  “顾太太,晚安。”
  就在林盛夏阖上眼皮快要入睡的时候,耳边却再度传来顾泽恺清醒的声音,随后发鬓的位置被落下轻柔一吻。
  柔的……像是能够融化掉一切!
  ———————————我是今日第二更的分割线,愿大家被这个世界温柔的相待,当然也愿自己能够码字快一点,哈哈——————————
  翌日早晨。
  当林盛夏醒来的时候顾泽恺就已经不在了,床铺的一侧透着凉意,应该走了有段时间。
  坐起身来慵懒的伸了伸腰,宽松的领口露出黑色的肩带,大片的领口肌肤露在外面,今天她约好同以宁去医院看惜之,还有一个小时才到约定时间,而林盛夏一贯不喜欢迟到。
  推开门走进了洗手间,却在看到大理石台上的东西时微微一愣。
  刷牙杯中盛满了水,而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就横在那上面,安安静静的摆在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台子上,却带给心底丝丝的触动。
  林盛夏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顾泽恺那句晚安,轻笑了下,将牙刷塞入口中刷着牙。
  凝视着镜子当中的自己,却蓦然的红了眼眶,这是她曾经最渴望得到的生活,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却只觉得难过。
  将一切都收拾好林盛夏特意来到小黄豆摇篮旁边,在临出门之前亲自将他搂入到怀里,将吻落在儿子额头的位置,小黄豆咯咯的笑着,像是在回应着林盛夏。
  林盛夏要先去约定好的地点接以宁,之前电话里说她要先去给惜之买些东西,惜之醒来之后他们两个人恨不得要将惜之之前最喜欢的东西都送到她手中,他们三个人从大学时期风风雨雨的走到现在,人生得此知己,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就连林盛夏都说不清楚!
  将车子停进付费车位,林盛夏刚将硬币投进去,耳边却听到最清晰不过的啪一声,顺着声音望去,却是叶以宁站在那里!
  一名中年男人便是刚才耳光声的来源,林盛夏深深的拧紧了眉心,快步的向着那边走去,越是靠近听到两人争执的声音,越是觉得那个男人的背影熟悉。
  很明显叶以宁也看到了林盛夏,甚至同样看清了她周身透出的戾气,朝着她的方向摇了摇头,示意林盛夏不要过来。
  “我知道在你心里姐姐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可是她已经死了,你现在才想起我……不觉得太晚了吗?”距离他们两人有段距离的林盛夏闻言便已经知道了那中年男人的身份,眼底的凌厉逐渐被温润所替代,就连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不要说是她。
  “我什么都不想听,我也不会随你的愿离婚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叶以宁扔下这句话便向着林盛夏的方向走来,中年男人似乎还想要跟来,却在清楚的看到林盛夏站在不远处时停下了脚步!
  林盛夏刚想要说些什么,叶以宁却死死的拽住了她的手臂,被扇过的脸颊红肿不堪,眼眶里遍布着汹涌的泪水。
  她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是以宁的父亲,恐怕她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伤害她朋友的人!
  刚一上车,叶以宁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中冒出来,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林盛夏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安静的将她拥入到怀中,感受着她剧烈起伏的背脊。
  待到感觉叶以宁情绪好些了,林盛夏这才从车内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她不问之前发生了什么,只安静的启动着车子,向着惜之医院的方向驶去。
  “盛夏,我以为我可以不在乎的,我真的以为这么多年来我可以不在乎的……”
  “爸爸怎么对我,我可以不在乎……沈晟勋怎么怪我,我也可以不在乎……我以为,我真的可以不在乎当初的选择!可是我怎么这么累?”叶以宁通红着脸颊开口,鼻音清晰。
  林盛夏知道以宁不过是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她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帮她在路边的药店买个冰袋之类的,脸颊上的红肿不处理会很难看。
  “有些路,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走下去会很艰辛,可我们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因为我们知道这条路不走,我们都会后悔!”将车停在路旁,林盛夏在下车之前,淡淡的开口。
  T市的春天一向都不暖和,凉风将林盛夏的发全然撩起,也同样将她泛红的眼眶露出。
  林盛夏可以对全世界所有的人无情,却独独不能够对朋友心硬。
  自动门在感应到有人时朝着两边敞开,林盛夏缓慢的走进药店,浓浓的西药味传来,而药店内的电视正在播报着最新的财经新闻。
  林盛夏付了钱从医生手中接过冰袋和涂抹的消炎药后,转身想要向着门外走去。
  “刚刚接到的时讯消息,顾氏总裁顾淮南刚刚签约好一份价值三百五十亿的项目,据传这项目之前一直都是恺夏集团接洽的……”
  林盛夏猛地停下脚步,抬起头来看着电视……许关顾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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