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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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样的大炮,车上只能安装两发,要省着用。”父亲解释道,那辆大卡要不是看到有无人机支援,估计也不敢轻易大炮,不然等炮弹用尽,他们只能坐以待毙。
  无人机里的激光数量有限,加上蜂群不停的攻击,很快机身就摇摇欲坠了,工作人员操纵着无人机分开一定距离,“轰轰轰——”无人机的自爆声不断,又将蜂群拦截了几息。这段时间里一直在逃命的大卡又射出一颗小型导弹,与此同时顾英也下令发射了导弹,两颗导弹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发射又同时爆炸。
  两朵蘑菇云自蜂群中缓缓升起,爆炸形成的冲击波叠加,又形成了几次爆炸,铺天盖日的蜂群在两颗导弹的作用下,瞬间损失了一半。气势汹汹的蜂群速度慢了下来,不一会竟嗡嗡的折回,不再追击大卡了。众人松了一口气,他们的弹药足够抵御蜂群,可他们才走了一半的路,把弹药全用完了,后面再遇到危险怎么办?现在废了几架无人家和一颗导弹,损失还在接受范围内。
  “发信号弹。”顾英说。
  “嘭——”几颗五六颜色的彩弹升到半空爆开,那辆死里逃生的大卡顺着彩弹指引,跟在他们车后,覆在车厢上的毒蜂则被几管火焰枪管烧死了。
  顾以宁原以为军用大卡只是防御力好,不想车上居然还有这么多武器,一辆车都可以当个小型军事基地了,难怪华东城为这几辆车专配了一颗储物石,要是路上丢了一辆,华东城损失可就大了。
  三辆大卡狂奔了三个小时,直到最后一辆大卡用车灯打出讯息说要停下加油,司机才放缓速度,离大卡千米之外停下。那辆大卡停下后,车上跳下几个着军装的大汉,有人给大卡加油,有人检查大卡情况,其中一人卸了身上武器、两手空空的大步朝这边走来。
  这人一露面,成刚就猛拍了下大腿,“这不是老吴吗?”
  顾英也认出来人是华南基地的吴上校,华南基地去圣山城走的不是这条路,难道他们另有任务?
  成刚下车对吴上校大吼道:“老吴,你怎么在这里?”
  “老成?”吴勇看到救自己的居然是老友,又惊又喜,“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送人去圣山城,你呢?出任务?”成刚问。
  吴勇正要说话,见顾英下来,他连忙立正行礼,“长官!”他是上校,顾英是大校,军衔比他高。
  顾英回礼,“你们卡车还能用吗?”
  吴勇说:“回长官,可以用!”
  顾以宁揉揉耳朵,感觉成刚、吴勇根本不是人,而是两个高音喇叭,说话声音居然能这么大。
  叶芸轻笑了一声,凑到顾以宁耳边悄声说:“是不是觉得他们当兵都是高音喇叭?所以我爸让我当兵我才不去!几年下来,嗓子都哑了。”
  顾以宁深以为然的点头,这么喊下去,嗓子迟早倒了。她这段时间跟叶芸处的还不错,撇开叶芸花痴天性,她也没别的让人厌恶的地方,只要她不想勾引爸爸,顾以宁不在乎她个性如何。
  见了熟悉的人,大家就放松了戒备,趁着吴勇他们检查车的时间,大家也纷纷下车,吴勇那辆车上全是军人,两方很快混成一片,坐在路边抽烟聊天。
  谢然、莱杰斯和政府负责人把收入储物石的大卡也放出来了。他们身上带的储物石都是公家的,军部、政府、研究所、神殿各出一颗,用来放置随行物品,尤其是他们开的五辆军用大卡和车上配备的军火,储物石都保存在各位高阶异能者手中。看官方这么大手笔,顾以宁总觉得储物石没传说中那么珍贵。
  “宁宁,你看那边有个小洋娃娃就比你差一点。”叶芸拍了拍顾以宁,努了努嘴说。
  顾以宁顺着她目光望去,只见一名坐着轮椅的男童被一位穿着燕尾服的中年管家推了下来,两名黑衣保镖和一名女仆随行。那男童约有七八岁左右,金发如融入了阳光般耀目,碧眸澄净如蓝宝石,面容精致的仿佛圣像上走下的天使。许是察觉到了顾以宁的目光,男孩头微微一偏,正对上顾以宁的目光,四目相对,仿佛碧透的天空遇上了幽静的星空,白天黑夜分明。
  顾以宁对他微微一笑,男童回以温和的浅笑。
  成刚抽了一口烟,对顾英笑道:“老顾,亏的还有你家闺女,不然丢脸就丢到老外面前去了!”他啧啧了两声,这小子也长得太邪性了,比女娃娃还好看。
  “别扯蛋!”顾英将烟头按在掌心熄灭,丢入垃圾袋,“他是你们的任务?”
  “对,我们的任务就是送他去圣山城。”吴勇一把抓下帽子,烦躁了挠了挠头发,“没想这一路这么不太平,兄弟都损失十来个了。”提起牺牲的兄弟,吴勇眼眶都红了。
  成刚轻拍他的肩膀无声安慰,大家都经历过兄弟在自己面前战死的疼。
  那位穿着燕尾服的管家走到顾英面前,屈身行礼道:“顾大校。”
  顾英也没起来,侧目看了他一眼,算是给了他回应,燕尾服管家眉头皱了皱,温和有礼的说:“顾大校,我们的目的地一致,路上是否可以劳烦你们护送?”
  管家的话让吴勇神色微变,他们为了保护这几个人都搭上了兄弟的命,这些人居然当着自己面找别人护送?他还没死!
  顾英又点了一根烟,旁若无人的抽了起来,烟雾弥漫到了管家面前,管家忍住后退捂鼻的冲动,再次开口问:“顾大校意下如何?”
  顾英理都没理他,抬手拍了拍吴勇的肩膀说:“我们今天打了异兽肉,带兄弟们去吃一顿。”
  管家脸色一下变了,成刚恶劣的对管家喷了一口烟气,“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大校说话!”
  管家终于忍不住捂着鼻子大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你们华国的军人风度?”
  成刚哂笑:“我们民众跟我们是平等的,我们自然不是这种态度,可你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卖屁股的!”大灾变后不仅世界格局大改变,很多糟粕也死灰复燃,不少国家又恢复了奴隶制,外国贵族身边的管家、女仆几乎都是家族奴隶。华国也有世家豢养这种类奴隶,但因为华国法律不承认奴隶存在,法律上人人地位平等,蓄奴之风没那些合法国家那么猖獗。
  管家被成刚粗鲁的话,气得脸色都白了。
  顾英回头对准成刚飞起一脚,“说什么鬼话!”没见孩子们都在吗?
  成刚自知失言,嘿嘿笑了两声,对着顾以宁做了个鬼脸,“我刚才说的不是好东西,宁宁已经忘了对吧?”
  顾以宁:“……”成刚是军痞她早知道,可爸爸一向正经,难得露出几分痞气,居然十分帅气,顾以宁双目亮晶晶的看着爸爸,爸爸好帅!
  “顾大校。”男童叫住顾英,“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顾英淡淡道,“海涅伯爵,我们是军人,只听从国家命令,不为私人服务。这趟出行主要负责人也不是我,你如果有外交要求,可以找我们负责人。”他已经从吴勇口中得知了男童的身份,身份尊贵的海涅家伯爵。
  克里斯蒂安.海涅双手搭在腿上,目光从顾英移到这次行程的主要负责人王部长身上,“王部长、顾大校,我想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他年纪虽小,但气势不弱,完全没让人觉得他有小孩装大人的做作感。
  王部长不是顾英,想不理就不理人,他有礼的迎着海涅伯爵入大卡详谈。顾英不想搭理这小伯爵,可王部长为了两国关系,硬拉着顾英参加他们谈话。车外众人休息的差不多,开车继续往圣山城驶,吴勇等人也开着大卡也跟在他们后面。其实克里斯蒂安不说,他们也会向顾英他们求助,可被克里斯蒂安先挑破,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也没到弹尽粮绝的地步,也没让海涅一行受伤,却被人了当弃子,用过就丢。这些老外真他娘的不是好东西!
  “原来是海涅家的伯爵,难怪这么拽。”叶芸打听到了男童的声音,啧啧称奇的过来找顾以宁八卦。她的个性奇葩,大部分人能忍她,但不会跟她交朋友,叶芸在车队里也只能跟顾以宁说话了,她觉得自己跟顾以宁还挺有共同语言的,不愧是欣姐的女儿。
  “海涅家族有什么特别地方吗?”顾以宁问。
  “异能者世家,族长乔治,海涅公爵是欧巴罗联盟共和国的创世人之一。”叶芸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听说他们家族嫡系弟子都是异能者,当初建立联盟时,海涅差一点就称帝了,他们家在联盟就是这个——”她对顾以宁比了一个大拇指,“你不见那位小伯爵看我们的目光都是居高临下的吗?”
  居高临下?顾以宁笑了笑,那位的目光可不是居高临下,而是高高在上的俯视众生,那种目光顾以宁前世见多了,大多都是修炼略有小成、自以为是的修士。想她爷爷修为已近乎散仙,当之无愧的陆地神仙,也没跟那些人一样。这海涅伯爵不过是个异能者家族的族人,这般行事未免也太看高自己了。
  “不是说他们家族嫡系弟子都是异能者吗?他有伯爵爵位,也是家族嫡系吧?为什么还坐轮椅?”叶盛奇怪的问。
  “他是精神力太强,身体太弱配不上精神力才会坐轮椅的。”叶芸难得给儿子解惑,“他应该是去找圣山城的长老替他解决这问题。”不过海涅家的伯爵,怎么会让他们华国军方护送?叶芸脑海里脑补了一大出豪门狗血纷争大戏。
  “身体太弱锻炼身体不就好了?”母亲的解释非但没给叶盛解惑,反而让他更困惑了。
  “笨蛋!他身体那么弱,怎么锻炼?跑几步就要嗝屁了!”叶芸不淑女的对儿子翻白眼,有个傻儿子太糟心了。
  叶盛不服气,“他要这么弱,圣山城长老还能有法子?”
  “封了他精神力,让他慢慢提升身体素质不就行了?”叶芸嫌弃道,“这点都不懂,你上课有没有认真听老师讲课?以后出门别说你是我儿子。”
  叶盛冷笑道:“正好!我也不想让人知道你是我妈!”
  叶芸柳眉一竖,生气去揪叶盛的耳朵,叶盛不服气的晃着脑袋躲开,母子两人差一点就打起来。
  成刚连忙拦下叶盛,对着叶芸嘿嘿笑道:“芸芸你别生气,我替你揍阿盛。”说着轻拍了一下叶盛脑袋。
  叶盛对他怒目而视,你谁啊!他们母子吵架管你毛事!要你这只大猩猩动手动脚!
  叶芸怒道:“谁是芸芸!谁许你打我儿子!”
  顾以宁默默的离开了风暴圈,这些天类似的好戏经常上演,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顾以宁不止一次听人说过,成刚和叶姨很般配,尤其是在精神体方面,爸爸说过成刚精神体是一头大地之熊,难道叶姨的精神体也是大地之熊?
  想着爸爸微妙的表情,顾以宁总觉得叶姨的精神体很有可能会给她一个大“惊喜”。不错,叶芸虽然个性花痴,可她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高阶异能者,据说实力还很强。军部不止一次的想要招揽她,奈何她觉得去了军部会变丑,不乐意去。
  克里斯蒂安和王部长谈了有五个小时,连谢然、莱杰斯等人都被陆续叫去了,车队到了休息时间就停下了,也没人去打扰开会的众人,大家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因有了新人加入,大家还特地去组织人手去打猎,开了一个简易的篝火晚餐。虽不能喝酒,可喝着清水果汁也挺惬意的,连还在伤心同伴逝去的吴勇等人,心情也放松了些。这世道没人敢说自己一定能寿终正寝,尤其是他们军人,能战死也算好归宿了。
  顾以宁见哥哥大有往自己嘴里塞肉的架势,赶紧喝了一管营养剂就说要睡觉。顾晔无奈的给妹妹搭帐篷、铺睡袋,他揪揪小丫头鼻子说,“天天不吃肉,以后长不高可别哭鼻子!”
  像顾以宁这种不需要值夜的孩子一般都睡在车里的,只有安排到值夜的人才会在外面搭帐篷睡。可顾以宁不喜欢和一群人一起睡,白天就算了,晚上还要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她会抑郁的。顾英身为高阶修士总有些特权,给女儿争取了一顶小帐篷,晚上他跟女儿睡帐篷里。
  “才不会。”反正这几年她肯定长不高了,干嘛还逼着自己整天吃肉?顾以宁脱了外衣,坐在睡袋里,身后垫了个靠枕,津津有味的捧着电子书看。为了方便半夜起来,很多人都只脱掉外面的罩衫,有些人甚至连外套都不脱,她不习惯穿着脏兮兮的外衣睡觉,还是脱了外衫,反正她穿衣服速度很快。
  顾晔给她披了一条毯子,也陪她一起看书,他跟父亲早有默契,总有一人要留在宁宁身边。
  顾英回来时,大部分人都休息了,顾晔起身说:“爸,我去值班了。”他们参赛的人是每天固定轮值的,从来没有休息,他就没妹子的好命了,跟大家住在大帐篷里。
  “去吧,晚上小心点。”顾英说。
  顾以宁抬头,“爸爸你回来了。”
  顾英洗了手脸,摸了摸女儿小脸,“宝宝不困吗?怎么还不睡?”
  “不困。”顾以宁摇头,“爸爸,老师呢?”怎么老师没跟爸爸一起回来?谢然也不习惯跟无数人一起睡车厢,也跟顾英一样,晚上搭帐篷睡觉。
  “他去海涅伯爵车里了,今天轮到他坐镇。”顾英取出睡袋摊开,半躺在女儿身边。
  “爸爸,你们答应保护海涅伯爵了?”顾以宁歪着小脑袋问。
  “是啊,海涅伯爵是友邦贵族,我们不能坐视不理。”顾英冠冕堂皇的说,他本就没想不管他们,他能看着不相干的人去死,还能看着军中兄弟去死?对海涅摆架子只是看他们不顺眼,想多抬些价钱而已。
  被笑眯眯的王部长狠敲了一笔的海涅管家心中抑郁,回了他们车上后管家忿忿道:“少爷,这些华国人太过分了!”想到损失的那颗储物石和一大笔物资,管家心都滴血了,这可是他们一大半家底了。
  克里斯蒂安双目微合,“我累了。”他神色淡漠依旧,完全没有为那点小物资动容,对他来说早日进入圣山城才是最重要的,剩下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海涅管家立刻让女仆过来照顾少爷,他虽然唠叨又小气,可对自家少爷忠心耿耿。
  车队有了新人加入也没起任何变化,路上大型变异兽攻击没有,小型的群居变异兽攻击不断。变异兽品阶越高,智商也越高,据说九级变异兽有类似人类的智慧。五阶以上的变异兽称不上有类人的智慧,可也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不会轻易攻击大型的车队。
  会攻击的变异兽大部分都是二三阶的,这种小变异兽实力不高,一般群居生活,整个部落需要大量的食物,一旦发现有食物气息出现,都会不顾一切的聚集攻击。这种小场面不需要异能者出手,几乎都交给车队里实力最弱的一批人处理了,这也算是对他们的历练,就是几个刚觉醒的小家伙都会抡起棍子杀变异兽,还不时的比较谁杀的变异兽更多。
  顾以宁懒得参加这种无聊的比斗,只随意的杀了几头变异兽,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身边小伙伴的安全上,省得他们打得太兴奋跑到变异兽堆里。顾以宁的举动瞒不过旁观的大人,成刚暗暗点头,心中越发看重顾以宁,这丫头有当领头人的潜质。
  身为领头人最主要的是为团队考虑,而不是注重个人得失。不是说别的孩子只顾着自己,而是这丫头在方面格外出挑。顾以宁不知大人对自己有这种评价,她本来心理年纪就比这些孩子大,看顾他们无可厚非。在顾家的时候,她也习惯了当师姐带族中弟子。
  “顾大哥你和欣欣姐真有福气,养得两个孩子都这么有出息。”叶芸羡慕的说,那里像自家傻儿子,想到就糟心。行程顺利,路上花费的时间也短,再走两人就到圣山城了,大家心情都很好。
  顾英道:“阿盛也是好孩子。”他和林欣是看着叶芸长大的,都清楚她对阿盛的心结,可这种事连林欣都不好深劝,更别说他了。幸好叶芸只是不怎么亲近儿子,该做的还是做得,还有叶老看顾,没让那孩子长歪。
  叶芸笑了笑,难得沉默了。
  在场大部分人都隐约知道些叶芸往事,也不好多说话,现场气氛一时尴尬起来。叶芸提起精神,正想说话,成刚凑过来对叶芸谄媚道:“芸芸,等到了圣山城老顾想给宁宁淘件好点的武器,我们也去帮阿盛看看?”
  叶芸白他一眼,推开成刚,问顾英道:“顾大哥,你想给宁宁找什么武器?我看宁宁适合用剑。”
  这两活宝凑一起,气氛一下换了,顾英含笑道:“我也想给她弄把剑。”就是一时找不到好材料。
  “我这里有一柄短剑,顾队长你看看是不是合适?”莱杰斯说着从储物石中取出一柄骨质短剑递于顾英。
  顾英接过短剑细看片刻,扬眉问莱杰斯:“这是剑鱼的骨刺?这剑鱼有五阶了?”
  剑鱼的上颌骨刺是世界上最锋利尖锐的骨材之一,天然的长剑材料,五阶剑鱼骨刺的锋利坚硬程度甚至堪比七阶变异兽的骨材。只是剑鱼是深海生物,不易被人类捕捉,市面上极少有剑鱼骨刺流出,更别说是五阶的剑鱼。顾英情愿对付七阶的陆地变异兽,也不愿对付五阶的剑鱼,毕竟人的战力在海洋里会大减。七阶变异兽是这里所知的最顶阶变异兽,所谓的九阶变异兽就跟九阶异能者一样,仅仅是科学家的假设。
  “是,这对骨剑取自一条五阶剑鱼,它的骨刺足有十米长,我们做了五把长剑,剩下的骨刺做了一柄短剑,我想足够宁宁用上几年了。别看它短,却是整段骨刺最坚硬的部分。”莱杰斯道,这短剑对成人来说是短剑,对六岁的小女孩来说是长剑。他们当时想把这一截分成数段,镶嵌在别的骨剑上,可惜用了许多法子都无法截断,最后只能做成短剑。
  顾英轻弹剑身,很满意这柄短剑,“不知神官想用什么来换这柄短剑?”
  莱杰斯也不客气,“我听说林主任曾捕获了一头六阶影兽?我想要影兽皮。”影兽是可以瞒过异能者精神探查的变异兽,只有少数精神力方面有特别天赋的高阶异能者才能感知影兽的存在,它的毛皮可以制成蒙蔽精神力感知的隐身衣,当然隐身衣的功效肯定比不上影兽。
  “给。”顾英从腰包中取出一块叠好光滑兽皮丢给莱杰斯,影兽皮很珍贵,但对他们已经没用了,顾英这次会带上它,也是希望能在圣山城里换个好价钱,给儿女置办武器。
  莱杰斯抬手接住,影兽皮质地轻薄,折叠后顶多一方手巾大小,但展开可以将一个成年男子完全罩住,莱杰斯验完货,满意的叠好兽皮:“顾队长合作愉快。”
  顾英得了短剑,忙给女儿送去了,顾以宁得了顺手的武器,越发的如鱼得水,有意在爸爸面前显摆,手腕轻转,点点猩红的血液随着剑尖抖出的剑花一起绽开,一头变异兽轰然倒地,致命伤口在眉心一点。
  “宁宁好厉害!”别说两个小女娃了,就是五个男孩都被顾以宁这漂亮利落的剑法也震住了。
  “是这把剑锋利。”顾以宁很满意手里的骨剑,这剑的锋利程度堪比下品飞剑了。
  顾英见女儿玩得开心,也没打扰她,自从宁宁觉醒精神力后,就不跟以前小朋友玩了,这次正好给她一个交新朋友的机会。
  克里斯蒂安因身体虚弱,一直坐在轮椅上远远看着众人打斗,手指轻敲轮椅上的扶手,想不到在这种穷乡僻壤还有这么多的天才,不愧是那位神灵出生、陨落的母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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