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满满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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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豆豆难道不是您的血脉,是我们的小主子吗?”无迹早就好奇容鸢母子与夏侯御的关系,此刻逮着机会,简直再也忍不住,非要问个清楚不可。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容鸢就是未来的主母,豆豆则是他们的小主子?
  “胡说八道,本王何曾有过——”说到这里,夏侯御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愕然。
  他忽然记了起来,就在四年前,他确实同一名女子有过肌肤之亲。而那女子,仿佛就是此村中人!
  莫非,那女子就是容鸢?想到这里,夏侯御不由得回头,往身后的小院子里看去。恰巧,只看到豆豆巴掌大的俊雅小脸,从容鸢的身边探了过来。那可爱之极的小脸,是那样的合眼,夏侯御方才觉着有些说不出的熟悉,原来竟是因为豆豆长得同自己十分相像!
  他方才没有用心,只是觉得豆豆生得可爱无比,十分合他的眼缘。此刻仔细看去,不由得心中震动,原来四年前的那一夜,竟然珠胎暗结?
  不过是一场恩怨相抵,居然有了结果?夏侯御心乱如麻,竟然连思考都有些混乱起来。他又看了豆豆那像极了他的面容,只来得及对无迹说了一句:“务必保护好他们!”然后便脚下一点,飞快向远方掠去。
  他要让玉无忧查一查,这些年在他没有注意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年那个被他随手救起的女子,就是芸芸众生之中,最普遍不过的柔弱女子,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存在感。可是为什么,如今变得如此不凡?
  她的眼神中,清澈坚定。到底是他看走了眼,还是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忽然又想起玉无忧的来信:“无忧从未想过,原来冷心冷情的御王爷,竟然如此重口味?恳请王爷告知,金屋藏娇的滋味,有多么美妙?”
  玉无忧不是无凭无据就胡乱讲话的人,他既然如此说,必然是已经查到什么。想到这里,夏侯御的眸子微冷,玉无忧竟然比他先一步知道了。到底,还有什么人都知道?
  豆豆的亲生父亲,就这样擦肩而过,容鸢却丝毫未觉。她收拾了碗筷之后,便与豆豆在院子里乘了会儿凉,然后领着豆豆进屋歇下。明日一早,她还得进城,去挑一挑待出售的房子呢。
  这两天发生的事,彻底让容鸢没有了耐心,她再也不想在陌水村住下去了。虽然手头银子有些不足,然而买一座小院子也是可以的。而且有无迹和蜻蜓做保镖,哪怕买一座单独的小院,只怕也没有人胆敢来捣乱。
  容鸢对无迹和蜻蜓十分放心,而且进了城之后,再卖些什么东西,就方便得多了。不论日常吃用,还是做些小生意,都是十分方便的。如此想来,容鸢对进城一事愈发迫切起来。
  忽然又想起来,就在那日无忧楼的门口,闻人宇曾经对她说,要介绍一个人给她?能够被闻人宇那般郑重地说出来的人,大概不是什么普通人,容鸢凭着直觉嗅到了一股商机。
  怀揣着满满的希望,容鸢闭目歇下。然而第二日清晨,容鸢却没能如计划般进城,因为豆豆生病了。
  “豆豆?你觉得怎样?有没有好一些?”容鸢的手中拿着一块湿巾子,正在给豆豆擦身降温。不知道怎么回事,豆豆一早醒来就迷迷糊糊,容鸢见他的小脸红得不太正常,用手掌一摸他的额头,才知道他竟然发起烧来。
  此刻烧得浑身发热的豆豆,却不停地扭动着小身子:“娘亲,豆豆冷。”
  “吱吱。”小狐狸团缩在豆豆的颈窝间,用一身柔软的白毛试图温暖他。
  容鸢却不能给他盖被子,发烧的病人是最忌捂着的,最好给他降了温。她打了一盆清水,用毛巾拧了水,一遍一遍地给豆豆擦着身子。心里头有些焦急,可惜这世界没有方便快捷的退烧药。想了想,便起身到灶边,给豆豆煮一碗姜茶。
  “娘亲,不好喝。”豆豆皱着小眉头,苦着脸道。
  “豆豆乖,喝了就会好了。等豆豆好了后,娘亲带豆豆进城玩,给豆豆买许多好玩的。”容鸢一只手搂着豆豆,一只手端着姜茶,耐心地边哄边喂着。
  喝了姜茶的豆豆,终于没有那么难受了,渐渐停止了扭动,平静地睡了过去。容鸢拿过被子,给他的小肚子盖上一角,叹了口气。
  豆豆的这场发烧,真是一点征兆也没有,容鸢仔细想了想,也没发现有什么着凉的地方?怎么就忽然发起烧来呢?而且,住在陌水村,就只有一个白大爷懂一些医术,容鸢自己认为,白大爷的医术懂得甚至没有自己多。
  搬进城里,势在必行!可是豆豆还生着病,容鸢又不放心离开,进城挑房子的事不得不暂时搁下。
  “容氏?这里住的可是容氏?”这时,院子外头传来男子的喊声。
  容鸢走出屋门一看,只见两名衙役打扮的男子正在走进来,不由问道:“两位官爷,不知可有什么事?”
  “你就是容氏?跟我们走吧,有人告你纵凶害人。”一名衙役说道。
  “什么?谁告我?”容鸢皱起眉头,不明白招惹了谁?
  “是你们同村的,一个叫朱氏的妇人。”那衙役解释一句,便伸手过来要锁容鸢的手:“跟我们走吧。”
  “等等!”容鸢皱起眉头,“你们说,是一个叫朱氏的妇人告我?”得到衙役的肯定,顿时瞠目结舌。这世上,怎么有如此无耻的人?她都没有将朱氏告上衙门,朱氏居然先一步告她?
  真是可气,可笑!然而由不得容鸢不答应,那两名衙役此刻接了县太爷的命令,是一定要带容鸢上衙门不可。
  “两位稍等,我给我儿子做了午饭,然后再随两位同去。”容鸢说着,走到柴火堆旁边,抱起一些柴火便要往屋里去。
  “哎,你这小妇人,县太爷的功夫你耽误得起吗?速速放下柴火,与我们快些回去!”一个衙役不耐烦地说道。
  “我儿子病了,我若是跟你们走了,他一个人在家里没有饭吃。”容鸢解释道,从前还可以把豆豆放在吴氏家里,可是一想起宋青青,容鸢便一点也不放心了。
  只见两名衙役不肯同意,容鸢神色一冷,双手一松,任由手中的柴火掉落,只留下一根小臂粗的木棒,握在两手之间,微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木棒从中间而断。
  容鸢冷声说道:“还望两位给我一个面子。”
  两名衙役被她的这番举动吓了一跳,抓向她的手不由得收了回来。相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吃惊。这小妇人,身姿柔柔弱弱,倒是瞧不出来,竟有两下子!
  两人微微犹豫一番,说道:“那好吧,你速度些。”
  容鸢便弯下腰,捡起脚边的柴火,进去做饭了。她向来对别人都很客气,可是当别人不给她方便的时候,那就别怪她了。
  考虑到豆豆生着病,容鸢没敢做别的什么,保险起见,只是做了一锅白粥,又煮了两只鸡蛋。做好之后,容鸢从灶边起身,只见豆豆睡得熟,想了想没有叫他。
  走到床边,摸了摸豆豆的额头,只见烧已经退了,容鸢心下松了口气,对两名衙役道:“可以走了。”
  反正有无迹在,饿不着豆豆,容鸢抬脚与两名衙役走了。
  一路上,容鸢的脸色很是沉凝。这个朱氏,已经触动了容鸢最后的底线,再也没有耐心容忍她!
  半个时辰后,容鸢来到县衙的大堂之上,只见朱氏已经跪在地上了,旁边就是程氏。见到容鸢到来,朱氏连忙指着她高声叫道:“大人,就是这个毒妇,就是她纵着家中的小毒物,咬了我这条腿啊!我叫她赔我诊金,她却不肯,大人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啊!”
  “公堂之上,不得咆哮。”堂上,县太爷拍了拍惊堂木。
  朱氏不得不闭了嘴,忿忿地看向容鸢。容鸢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她,在离她有些距离的地方跪下道:“参见大人,民妇正是容氏。”
  只见容鸢规规矩矩,一派大家闺秀的气质,倒叫县太爷不由得捋了捋胡须,心下已生一分好感。再看向朱氏的时候,眼中便露出微微的嫌恶。然而这是公堂,他即便对容鸢有好感,也必须得先问一句:“容氏,朱氏说你家的小宠咬了她,不知此事可为真?”
  “回大人的话,事情是这样的。”容鸢便从朱氏到家里偷盗的事情开始说起,末了说道:“她只说是被我家的小宠咬的,可是并没有人证,民妇也不敢认。”
  “胡说!大人,容氏一派胡言!”朱氏立即大叫起来,“那日容氏家里没有人,她家里住在村尾,地处偏僻,屋门又是老旧不堪,我作为她的养母,很担心她家里遭窃,于是好心好意地想替她保管东西!谁知,却被她家的小宠咬了!而容氏知道后,不仅不感谢我,赔我诊金,还污蔑我偷盗!”
  “你是容氏的养母?”县太爷的身子向前一倾,仿佛朱氏如此大的声音,他还有些听不清似的。
  “不错,大人,我就是容氏的养母!”朱氏连忙答道。这就是昨晚,她与儿媳程氏商议一整晚的效果。
  家里的两个男人都如蠢猪一般,蠢不可言,唯有精明的儿媳程氏,或许可以商量一些主意。特殊时刻,朱氏也顾不得计较程氏的小心思,先与她商议了主意,把赔偿要来再说。两人商议到大半夜,才终于想到这个法子,想出这些托词。
  “回大人,朱氏早已不是我的养母……”容鸢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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