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今年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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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鸾伸手一勾,将萧铎的脖子带到自己面前,闭上眼睛主动的亲了上去。凭借前世的记忆和经验,一点点的摸索探寻,那丁香小舌柔软香甜,滑若小鱼儿,不时点燃萧铎身体深处的绚丽火花。
  他哪里还顾得上生气?被勾的欲焰焚天,恨不得把她的魂给吸走。
  不一会儿,萧铎便低低喘息,“大宝贝,好娇娇……”他目光灼灼看着她,带了几分希翼,沙哑道:“要不……,你就躺着别动,咱们试试?”
  凤鸾这才察觉玩得有点走火了。
  “可是我的腰,还疼呢。”她小声嘀咕,还真的不是为了欲迎还拒,而是担心自己腰上的伤没有好,再弄折可不是玩儿的,“弄坏我的腰,怎么办?”
  “那我呢,我怎么办?”萧铎怨念问道。
  凤鸾红着一张俏脸,结巴道:“不行的话,你、你你……,你去别人屋里。”
  萧铎把长袍“哗啦”一撩,露出下面支起来的帐篷,红着眼睛问她,“你觉得我这样能去别人屋里?小没良心的,把人勾出火来又不管了。”他的呼吸有点急促,不管不顾就解了玉版腰带,摔在门口,“都滚远点!”
  凤鸾一脸惊骇,“你要来真的?!”
  萧铎松开了明紫色的绸缎长裤,抓了她的手,恨恨咬牙,“本王可不是你,一点良心都没有。”将那纤纤玉手往裤裆里放,喘息道:“听话,借你的手用一用。”
  若是换做蒋氏、苗氏、魏氏,肯定早就不管,直接上了。
  可眼前的这个娇娇,又娇又软,大宝贝似的,到底还是心疼舍不得。
  他牵引着她,握住了小一号的端王殿下。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被她一碰,就立时更加血脉贲张起来。“娇娇,你可真是我命里的克星……”他说着床笫欢好的情.话,暧昧而旖旎,却忽略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伤心,欲焰掩盖了一切。
  情与欲,爱与怨,混乱迷离的交织在了一起。
  ******
  自从那天被凤鸾比作多多以后,萧铎每次看见多多,就目光不善,多多也敏锐的感受到了这份恶意。时间久了,多多有点明白过来,这个冷面的男人嫉妒自己得宠,不喜欢自己,因而他一来,就跑得远远的躲开了。
  等萧铎一走,多多则在背后“汪汪”的吠几声,表示深深不满。
  凤鸾每次都被逗得大笑不已。
  姜妈妈也是忍俊不禁,朝多多斥道:“你还敢在王爷背后乱叫,当心被听见,真的把你给切了,炖狗肉火锅。”
  多多便委屈的“嗷呜”一声,跑去找主人撒娇。
  凤鸾已经躺了一个多月,现在行走坐其实都没有问题,只是不敢使劲儿,也不敢随随便便弯腰。但是多多乖巧的很,人家早就从特制小台阶跳上了榻,反正萧铎走了,使劲儿跳也没人管。
  然后它站在美人榻上,“汪汪”叫个不停,要主人抱。
  凤鸾搂了它,多多才一岁多,小巧的很,份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细细的梳着它那金色的毛,小家伙眯着眼睛,哼哼唧唧,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
  小不点儿的东西,又乖巧,让人看得心软软的。
  凤鸾玩了好一会儿,才把它放回了美人榻上,“乖乖,你自己先玩儿。”
  眼下已经八月,正事金桂飘香的秋爽时节。
  宝珠说道:“咱们暖香坞后面的桂花开了。虽然小,可是一大片香香的,侧妃可以坐在花树下,喝喝茶、看看书,再不看人穿桂花也使得。”
  “不去了。”凤鸾懒得动弹,且有心事。
  万寿节那天的悬案,一直拖延到现在都没有解决呢。
  不是萧铎忘了着这事儿,而是根本就无从查起。那天人来人往的,王府从主子到奴才,估计有一多半的人都过去了。当天夜里,暗香疏影楼周围简直人满为患,查……,要怎么查?王府上上下下,一共可有几百号人呢。
  除了台阶上的油迹,和地上石块,其他一点线索都没有。
  而背后那人似乎很是谨慎,一击不中,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时间久了,王府里面一直安安静静的,凤鸾甚至忍不住想,该不会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吧?但这种念头只是一瞬,继而便是摇头了。
  那天的意外,分明有人针对怀孕的端王妃设计的。
  可到底是谁呢?
  蒋侧妃?她才刚刚入王府,萧铎又不是太宠爱她,自己的脚跟都没有站稳,能做这事儿?岂不是又大胆又犯蠢?毕竟就算端王妃流产,下一个怀孕的也不一定就是她,甚至就算是她,萧铎也不会废了端王妃扶植蒋氏啊。
  苗夫人?前世今生自己和她交往虽不多,但总得说来,印象还算不错,重点是她没多少作案的理由啊。不说端王妃小产,就算端王妃一尸两命,王妃的位置也轮不到她来做,还得先弄死自己和蒋侧妃呢。
  那么魏氏?虽说自己不喜欢魏氏,可她一个宫女,处心积虑要害死王妃,到底又图个啥呢?就算王府别的女人都死光了,萧铎也不可能立宫女为王妃,肯定是另外再娶一个官家小姐了。
  这么一分析,表面上看来人人作案动机都不大。
  莫非……,谁和王妃私下有仇?可是自己两辈子加起来,在端王府呆的时间都不算长,对内幕消息并不了解啊。前世进府没多久就怀孕,之后除了给王妃请安以外,就基本闭门不出,再之后就倒霉催挂了。
  或许,端王妃更能猜出谁是黑手。
  ******
  端王妃心里,的确已经有了幕后黑手的人选。但是她同样没有证据,总不能凭猜测和怀疑,就给人定罪吧?既然暂时查不出来,那就先放在一边,没必要整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吩咐葳蕤堂的人多加留心,自己尽量谨慎行事。
  先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没过多久,便是中秋佳节。
  这次端王妃学了个乖,只说身体不适,让穆妈妈等人操办了王府宴席,自己根本就不出席。萧铎首先考虑的还是嫡长子,对王妃的“不适”没有意见,只说好生静养,别的一概不用操心。
  当天晚上,萧铎自然是留在葳蕤堂过夜。
  端王妃可不会像凤鸾那样不懂事,自个儿睡大床,反倒让王爷去碧纱橱。因为知道丈夫要来,早早就让人把大床给铺好了。
  萧铎在暖阁里陪着她说话,过会儿再睡。
  因说起下月里凤二夫人的生辰,端王妃笑道:“我这个二舅母性子天真烂漫,虽然骄傲一些,性子却是简单明快的。依我的意思,别的东西都不用准备,只打造几套上等顶尖的首饰头面,一准儿让二舅母欢欢喜喜的。”
  萧铎是刚刚接触甄氏不久,还不了解,“凤二夫人喜欢打扮?”
  “是呀。”端王妃抿了嘴儿笑,“京城里的功勋权贵之家,哪个女眷不知道凤二夫人会打扮啊?打我小的时候到如今,但凡有什么新鲜的妆容,别致的首饰,或是什么俄罗斯国的新鲜料子,都是从二舅母身上时兴起来的呢。”
  萧铎笑道:“倒也有点意思。”又好奇,“怎么不见阿鸾打扮?我看她整天都是懒懒的,总是简简单单挽个头发,再别点首饰。虽说清清淡淡也好看,可是听你说的,凤二夫人那样似乎更有意思。”
  不免有点浮想翩翩,回头自己的小娇娇打扮得艳光四射的,叫人晃花了眼。
  端王妃见丈夫兴致盎然问起闺阁琐事,围着表妹转,心里有点发酸,但忍住了,轻声笑道:“阿鸾年纪轻,便是不打扮也是水灵鲜嫩的。王爷若是喜欢她打扮,回头让她跟二舅母多学学便是了。”
  萧铎想起那个宝光流转不定的岳母,点了点头,“也对,我记得跟阿鸾说说。”
  女为悦己者容。
  自己爱重她,她就应该天天在家打扮的光鲜亮丽,让自己欣赏,所谓秀色可餐,不失为一件愉悦的事。
  可是萧铎事情多,想归想,后来到底还是忘记跟凤鸾说了。
  到了九月初六那天,天气晴朗,万里碧空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云彩,好似一块水汪汪的蓝玉,透着秋高气爽的劲儿。奉国公府的二夫人生辰大喜,京城里不少女眷都赶着过来道贺,除了情面,也有瞧瞧甄氏打扮的意思。
  谁让她是京城贵妇小姐流行的风向标呢?谁都不愿意落后呀。
  当天甄氏不负众望,上面赭石色的缂金丝云锦缎袄儿,刺绣金银线,蜿蜿蜒蜒勾勒出缠枝莲的纹样,透着几分雍容奢华。然后配一袭粉色的牡丹薄水烟拖地长裙,原本略娇嫩,可是被上面重颜色一压,尽然说不出的完美无瑕。
  她相貌美,容色正,配一个朝阳五凤髻便已端庄大气。
  笑语盈盈间,真可谓是殊色照人。
  引得女眷们私下纷纷议论,“啧啧,这哪里像是公卿侯门家的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主娘娘来了呢。”
  不过凤鸾一到,众人关注的焦点便迅速转移过去。
  “哎哟,可惜呀。”有人小声道。
  “谁说不是呢。”今儿来给甄氏拜寿的贵妇中间,不少是来看笑话的,笑话一下素来骄傲无比的甄氏,只养了一个女儿,结果却落得给人做了妾室。
  凤鸾打扮的光鲜亮丽,笑吟吟行礼,“母亲。”
  “阿鸾,你回来了。”甄氏大大方方的,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失望了。
  不过还有人不死心,觉得凤鸾和甄氏都是在死撑,心下暗暗发笑,妾便是妾,难道假装高贵就行了?不知道心里有多苦呢。
  可惜她们想错了。
  凤鸾只觉得凤家没有被牵连抄家,母亲活得好好儿的,心里庆幸的很,而甄氏这个人更是谁也不在乎。反倒别人越是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就越要过得开心,打扮得比谁都漂亮,行事做派比谁都要大,让人恨得牙根儿痒痒又没法子。
  内厅里面正在热闹,外面忽然来了一个年轻女子,约摸二十五、六岁,打扮虽然十分体面,却是丫头装束。她福了福,“二夫人、凤侧妃,诸位夫人小姐,奴婢是端王府的丫头蒹葭,特奉端王殿下之命,过来为诸位贵人分送礼物。”
  凤鸾闻言一怔,什么礼物?自己事先没有听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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