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231：就此别过
此时的慕成名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大脑里想的全是立马把顾重九找回来，把所有事情都当面质问清楚，所以他立刻让人备马准备去亲自找顾重九。
“大人，大人！”乌雅看着慕成名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满脸都是错愕。
只是她的话都没有说完，慕成名就不见了身影，根本都没有听进去她说的是什么，直接就冲了出去。
“只是重九姑娘说过的啊，如果您要去找她的话，那就是你们见过的最后一面了。”乌雅的声音越来越低，剩下的话只能被她吞进了肚子里。
乌雅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她知道顾重九向来不是个爱乱开玩笑的人，既然她说出了这样的话，乌雅就总担心她真的会做出来什么。
慕成名的心里全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就算他平日里再玩世不恭，也好歹是堂堂西楚国的君主，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这样戏耍过。
只是，无论现在慕成名再说些什么都为时已晚，顾重九早都已经跑到了城外去，一时半会儿慕成名的人是追不上的。
从前那么多女人主动贴向他慕成名，然而他却一个都不喜欢，如今他喜欢的只有一个顾重九，却被这个女人从自己身边逃走了。
这是在是让慕成名恨得牙痒痒。
说来慕府也守卫森严，顾重九想要逃出去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更何况是悄无声息，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发现。
所以这自然不是顾重九一个人能做到的，自然背后有一个武力高强的人在助她一臂之力。
而这个武力高强之人就是——许卓越。
顾重九在数月以前就已经有了离开的念头，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这次端木染染的事儿，只不过是让顾重九的心定了下来罢了，坚定了要离开的想法。
昨夜之事，也只是顾重九最后的一点对慕成名的留恋。同样地，这样一来也能混淆慕成名的视线，方便让顾重九离开这个地方。
“重九，你是不是真的已经想好了？这一走，就没有回头的路了。”许卓越眼神沉重，紧紧地注视着顾重九。
这里的风很大，许卓越和顾重九两个人并肩站着，风吹得他们二人的头发和衣襟都飘扬了起来，这场景像是一幅画般迷人。
“这不是我一时冲动，我思考了几个月，才做出这个决定，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后悔。”顾重九看着远方的眼神是空洞的，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想起了谁。
“可是，你不是爱他的吗？”许卓越声音有些沙哑，说起“爱”这个字的时候，他说得有些艰难。
顾重九转过身来看着许卓越，嘴角勾起了笑意，眼神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她淡淡地开口说：“并不是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有时候可能是我太喜欢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该如何和他相处。”
说完，顾重九又转过身去，背对着许卓越凝望着远处的天空。
许卓越看着顾重九的背影，心中很是苦涩。是啊，他也知道，喜欢一个人并不是非要和那个人在一起的。这些事情，即使他是冷酷无情的杀手，也还是懂得的。
“不好！重九，有人朝这边来了？”许卓越作为排行第一的暗卫，各种感官都要比别人更加灵敏得多，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察觉到别人没注意到的事情来。
“有多少人？”顾重九的眼神立马变得锋利起来，向许卓越问道。
许卓越又仔细听了听，接着回答说：“不多，大概有三五个人，应该是慕成名。”
慕成名身边当然不止这三五个暗卫，只是他现在在赢国，行事只能低调，不能将自己的势力暴露出来，所以才只能带着这几个人。
“重九，不能让他们发现我，那我就先走了，你小心。”许卓越握住顾重九的肩膀，眼神中都是担忧地说着。
顾重九点了点头，对着许卓越回复了一个安慰的微笑。两人都知道此时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所以都不再多说什么，许卓越立刻就离开了。
等到许卓越的身影刚刚看不见，一人就带着几个随从赶了快过，领头之人果然就是慕成名。
“顾重九！你站住！”慕成名铁青着脸朝着顾重九大喊着，脸上全是怒气。
顾重九笑了笑，说：“我没走呢，就在这儿。”
慕成名从马上下来，走到顾重九身边来，一下就抓住了顾重九的手腕，力气大道让顾重九都有些吃痛地皱了皱眉头。
“慕成名，你还是来了。”顾重九心中有些苦涩又有些甜蜜。她明明让乌雅转告过慕成名不要来的，可是她其实也在期待着慕成名能来找她。
“顾重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就走了，你把我慕成名当成是什么人。”慕成名近乎咆哮地对顾重九说着。
不知道是他情急之下说漏了嘴，还是既然已经被顾重九知道了真实身份，就不想再去隐瞒，慕成名竟然自称是“慕成名”。
顾重九对于这个名字却还感觉有些陌生，她愣一下才又回过神来。
“对啊，您是慕成名陛下，顾重九只是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不敢将陛下怎么样的。”顾重九的话里不无嘲讽。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和慕成名说话，就不自觉地像带着了刺儿一样，总是想去朝对方针锋相对，把所有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顾重九你疯了，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不知道我待你是不是真心的吗？”慕成名也生了气，说出的话同样伤人。
相爱的人总是这样，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说出各种伤人的话，把对方弄得伤痕累累。同样地，这些话也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伤害。
“对，我是疯了，慕成名，不，慕成名，我是疯了。因为爱你，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顾重九了，我对你和端木染染百般忍受，我逼着自己去做不符合我性格的事情。”
“我要熬过你时常不在我身边时我一个人的寂寞，我要撑着自己去应付各种心机深沉的人面对各种明争暗斗。”
“慕成名，我也累啊，我也只是个女人啊，我也是需要温暖的，我也是和端木染染一样会受伤会哭会痛的。你把我顾重九想得太厉害了，我根本没有那么厉害，我只是个普通人啊。”
风依旧很大，顾重九的声音被风带走，像是传到了很远的地方，都带来了些回声。慕成名和顾重九对视着，好像天地间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听到顾重九的这段肺腑之言，许卓越同样被震惊到了。他其实并没有走远，只是在附近的草丛中隐藏住了自己的身影，不被人发现。
本来还陷入沉思的许卓越突然皱起了眉头，竖着耳朵听着不远处的动静。
——是瑾王来了。
这是顾重九和许卓越的计划。顾重九猜想到慕成名很有可能不会听自己的话，执意要来找到自己，于是就也悄悄派人，把自己要离开的这件事告诉了颜无拘。
“重九，慕成名陛下，二位这是？在看风景？”颜无拘并不像慕成名一样来得那么着急，话语里甚至还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瑾王，你怎么会在这里？”慕成名有些不解，他看了看还在马上的颜无拘，又看了看顾重九。
“是我告诉他的。”颜无拘没有回答，倒是顾重九先开口了。听到这话，慕成名面色沉重地看着顾重九，眼神中逐渐从不解变成了凝重。
他语气低沉地说着：“重九，这就是你说的，如果我要是来找你，就会是我见你的最后一面吗？”
“慕成名，重九不愿意跟你走，你又何必拦着她呢？”颜无拘下了马，来到他们二人面前站着。
“放肆！朕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吗？”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他竟然是第一次在顾重九面前露出了帝王的姿态。
此时此刻顾重九才突然意识到，他就是慕成名，慕成名才是他真实的样子，才是他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颜无拘被这样的慕成名吓了一跳，瞬间变得有些怂了下来，但还是硬撑着说。
“你能把本王怎么样，这是在我赢国的地盘上，我可是赢国的瑾王。就算你是西楚的皇帝，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颜无拘其实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罢了，还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看到不如自己的就很是威风，看到比自己厉害的就立马怂了。
此时此刻，他面对着慕成名，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不愿意承认出来，还是硬撑着做出一副威风的样子来。
“重九，跟我回去。”慕成名不再去管颜无拘说些什么，他转头看着顾重九，眼睛里全是顾重九的倒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慕成名，我说过的，你若是来找我，这就是我们见过的最后一面。我不会和你回去的。”顾重九表情严肃，能看得出来不是在开玩笑。
“重九，你是不是想明白了，要跟着本王走了，本王说过，不计较你和慕成名的过去，一定会给你更好的，你？”颜无拘一脸得意地说着。
“王爷！”顾重九打断了颜无拘，不客气地说着，“王爷，您想多了，我是不会和您回去的。”
“重九，你别开玩笑了，不是为了跟着本王回去，那你今天把本王叫来干嘛呢？”颜无拘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还以为顾重九只是在开玩笑罢了。
“王爷，我并没有开玩笑。无论是你，又或者是慕成名，我都不会跟你们回去的。”顾重九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说着。
“重九，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谈一谈。”慕成名看向顾重九的眼神中都是焦急，甚至还多了一丝祈求。
这眼神让顾重九一瞬间有些动摇，她的心头突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风声簌簌作响，顾重九反而冷静了下来，恢复满脸的冷漠和疏离：“慕成名，我说过的，不会和你们回去。多说无益，我们就此别过吧。”
轰轰隆隆的雷声突然传了，月亮迅速地隐去了身影，突然天就变得越来越黑。
“顾重九，快点跟本王回去，马上就要下雨了，本王可不想淋着。”颜无拘变得越来越不耐烦地说道。
片刻沉默后，顾重九突然说出了惊人的话：“慕成名，我说过的，这会是最后一面。你知道我的，说出的话不会轻易反悔。”
“我不会和你们中任何一个回去的。”
顾重九眼神缓缓扫过面前的这两个男人，让她清亮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这个时空本不属于我，我来到这里只是个意外，与你们相识一场更是个意外。”
“重九，你这是什么意思？”慕成名追问道。
“我的意思就是，既然这个时空不属于我，那我就要回到原本属于我的地方了。所以，我们就此别过，再也不见。”
顾重九淡淡一笑，大雨也瞬间倾盆而至，所有的画面都刚好定格在这一瞬间。“别了吧？”
“大人，大人！”乌雅看着慕成名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满脸都是错愕。
只是她的话都没有说完，慕成名就不见了身影，根本都没有听进去她说的是什么，直接就冲了出去。
“只是重九姑娘说过的啊，如果您要去找她的话，那就是你们见过的最后一面了。”乌雅的声音越来越低，剩下的话只能被她吞进了肚子里。
乌雅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她知道顾重九向来不是个爱乱开玩笑的人，既然她说出了这样的话，乌雅就总担心她真的会做出来什么。
慕成名的心里全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就算他平日里再玩世不恭，也好歹是堂堂西楚国的君主，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这样戏耍过。
只是，无论现在慕成名再说些什么都为时已晚，顾重九早都已经跑到了城外去，一时半会儿慕成名的人是追不上的。
从前那么多女人主动贴向他慕成名，然而他却一个都不喜欢，如今他喜欢的只有一个顾重九，却被这个女人从自己身边逃走了。
这是在是让慕成名恨得牙痒痒。
说来慕府也守卫森严，顾重九想要逃出去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更何况是悄无声息，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发现。
所以这自然不是顾重九一个人能做到的，自然背后有一个武力高强的人在助她一臂之力。
而这个武力高强之人就是——许卓越。
顾重九在数月以前就已经有了离开的念头，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这次端木染染的事儿，只不过是让顾重九的心定了下来罢了，坚定了要离开的想法。
昨夜之事，也只是顾重九最后的一点对慕成名的留恋。同样地，这样一来也能混淆慕成名的视线，方便让顾重九离开这个地方。
“重九，你是不是真的已经想好了？这一走，就没有回头的路了。”许卓越眼神沉重，紧紧地注视着顾重九。
这里的风很大，许卓越和顾重九两个人并肩站着，风吹得他们二人的头发和衣襟都飘扬了起来，这场景像是一幅画般迷人。
“这不是我一时冲动，我思考了几个月，才做出这个决定，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后悔。”顾重九看着远方的眼神是空洞的，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想起了谁。
“可是，你不是爱他的吗？”许卓越声音有些沙哑，说起“爱”这个字的时候，他说得有些艰难。
顾重九转过身来看着许卓越，嘴角勾起了笑意，眼神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她淡淡地开口说：“并不是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有时候可能是我太喜欢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该如何和他相处。”
说完，顾重九又转过身去，背对着许卓越凝望着远处的天空。
许卓越看着顾重九的背影，心中很是苦涩。是啊，他也知道，喜欢一个人并不是非要和那个人在一起的。这些事情，即使他是冷酷无情的杀手，也还是懂得的。
“不好！重九，有人朝这边来了？”许卓越作为排行第一的暗卫，各种感官都要比别人更加灵敏得多，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察觉到别人没注意到的事情来。
“有多少人？”顾重九的眼神立马变得锋利起来，向许卓越问道。
许卓越又仔细听了听，接着回答说：“不多，大概有三五个人，应该是慕成名。”
慕成名身边当然不止这三五个暗卫，只是他现在在赢国，行事只能低调，不能将自己的势力暴露出来，所以才只能带着这几个人。
“重九，不能让他们发现我，那我就先走了，你小心。”许卓越握住顾重九的肩膀，眼神中都是担忧地说着。
顾重九点了点头，对着许卓越回复了一个安慰的微笑。两人都知道此时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所以都不再多说什么，许卓越立刻就离开了。
等到许卓越的身影刚刚看不见，一人就带着几个随从赶了快过，领头之人果然就是慕成名。
“顾重九！你站住！”慕成名铁青着脸朝着顾重九大喊着，脸上全是怒气。
顾重九笑了笑，说：“我没走呢，就在这儿。”
慕成名从马上下来，走到顾重九身边来，一下就抓住了顾重九的手腕，力气大道让顾重九都有些吃痛地皱了皱眉头。
“慕成名，你还是来了。”顾重九心中有些苦涩又有些甜蜜。她明明让乌雅转告过慕成名不要来的，可是她其实也在期待着慕成名能来找她。
“顾重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就走了，你把我慕成名当成是什么人。”慕成名近乎咆哮地对顾重九说着。
不知道是他情急之下说漏了嘴，还是既然已经被顾重九知道了真实身份，就不想再去隐瞒，慕成名竟然自称是“慕成名”。
顾重九对于这个名字却还感觉有些陌生，她愣一下才又回过神来。
“对啊，您是慕成名陛下，顾重九只是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不敢将陛下怎么样的。”顾重九的话里不无嘲讽。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和慕成名说话，就不自觉地像带着了刺儿一样，总是想去朝对方针锋相对，把所有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顾重九你疯了，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不知道我待你是不是真心的吗？”慕成名也生了气，说出的话同样伤人。
相爱的人总是这样，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说出各种伤人的话，把对方弄得伤痕累累。同样地，这些话也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伤害。
“对，我是疯了，慕成名，不，慕成名，我是疯了。因为爱你，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顾重九了，我对你和端木染染百般忍受，我逼着自己去做不符合我性格的事情。”
“我要熬过你时常不在我身边时我一个人的寂寞，我要撑着自己去应付各种心机深沉的人面对各种明争暗斗。”
“慕成名，我也累啊，我也只是个女人啊，我也是需要温暖的，我也是和端木染染一样会受伤会哭会痛的。你把我顾重九想得太厉害了，我根本没有那么厉害，我只是个普通人啊。”
风依旧很大，顾重九的声音被风带走，像是传到了很远的地方，都带来了些回声。慕成名和顾重九对视着，好像天地间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听到顾重九的这段肺腑之言，许卓越同样被震惊到了。他其实并没有走远，只是在附近的草丛中隐藏住了自己的身影，不被人发现。
本来还陷入沉思的许卓越突然皱起了眉头，竖着耳朵听着不远处的动静。
——是瑾王来了。
这是顾重九和许卓越的计划。顾重九猜想到慕成名很有可能不会听自己的话，执意要来找到自己，于是就也悄悄派人，把自己要离开的这件事告诉了颜无拘。
“重九，慕成名陛下，二位这是？在看风景？”颜无拘并不像慕成名一样来得那么着急，话语里甚至还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瑾王，你怎么会在这里？”慕成名有些不解，他看了看还在马上的颜无拘，又看了看顾重九。
“是我告诉他的。”颜无拘没有回答，倒是顾重九先开口了。听到这话，慕成名面色沉重地看着顾重九，眼神中逐渐从不解变成了凝重。
他语气低沉地说着：“重九，这就是你说的，如果我要是来找你，就会是我见你的最后一面吗？”
“慕成名，重九不愿意跟你走，你又何必拦着她呢？”颜无拘下了马，来到他们二人面前站着。
“放肆！朕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吗？”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他竟然是第一次在顾重九面前露出了帝王的姿态。
此时此刻顾重九才突然意识到，他就是慕成名，慕成名才是他真实的样子，才是他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颜无拘被这样的慕成名吓了一跳，瞬间变得有些怂了下来，但还是硬撑着说。
“你能把本王怎么样，这是在我赢国的地盘上，我可是赢国的瑾王。就算你是西楚的皇帝，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颜无拘其实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罢了，还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看到不如自己的就很是威风，看到比自己厉害的就立马怂了。
此时此刻，他面对着慕成名，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不愿意承认出来，还是硬撑着做出一副威风的样子来。
“重九，跟我回去。”慕成名不再去管颜无拘说些什么，他转头看着顾重九，眼睛里全是顾重九的倒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慕成名，我说过的，你若是来找我，这就是我们见过的最后一面。我不会和你回去的。”顾重九表情严肃，能看得出来不是在开玩笑。
“重九，你是不是想明白了，要跟着本王走了，本王说过，不计较你和慕成名的过去，一定会给你更好的，你？”颜无拘一脸得意地说着。
“王爷！”顾重九打断了颜无拘，不客气地说着，“王爷，您想多了，我是不会和您回去的。”
“重九，你别开玩笑了，不是为了跟着本王回去，那你今天把本王叫来干嘛呢？”颜无拘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还以为顾重九只是在开玩笑罢了。
“王爷，我并没有开玩笑。无论是你，又或者是慕成名，我都不会跟你们回去的。”顾重九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说着。
“重九，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谈一谈。”慕成名看向顾重九的眼神中都是焦急，甚至还多了一丝祈求。
这眼神让顾重九一瞬间有些动摇，她的心头突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风声簌簌作响，顾重九反而冷静了下来，恢复满脸的冷漠和疏离：“慕成名，我说过的，不会和你们回去。多说无益，我们就此别过吧。”
轰轰隆隆的雷声突然传了，月亮迅速地隐去了身影，突然天就变得越来越黑。
“顾重九，快点跟本王回去，马上就要下雨了，本王可不想淋着。”颜无拘变得越来越不耐烦地说道。
片刻沉默后，顾重九突然说出了惊人的话：“慕成名，我说过的，这会是最后一面。你知道我的，说出的话不会轻易反悔。”
“我不会和你们中任何一个回去的。”
顾重九眼神缓缓扫过面前的这两个男人，让她清亮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这个时空本不属于我，我来到这里只是个意外，与你们相识一场更是个意外。”
“重九，你这是什么意思？”慕成名追问道。
“我的意思就是，既然这个时空不属于我，那我就要回到原本属于我的地方了。所以，我们就此别过，再也不见。”
顾重九淡淡一笑，大雨也瞬间倾盆而至，所有的画面都刚好定格在这一瞬间。“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