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246：打发时间
许卓越已经能够想象的到，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田振南的情景，他一定会黑着脸，心有不甘。
可那时候的他肯定是不会心软，不论什么，都绝不松口。最后田振南奈何不了他，也就作罢，自此他和重九，也就继续过着平静无争的生活。
这一路心情大好，随即也走的有些快，他没去过田振南家中，但田振南毕竟是村长家的，自然也就好找很多，大榕树旁一座比其他家都大些的围栏庭院，就是他家。
“许卓越大哥，又见面了，这次可还是你自己主动上门的。”若雨在庭院里收今天放出来晒得药材，转身就认出了前两天见过的许卓越，不过并没有许卓越设想那般会惊讶不已。
毕竟两个小时后才赴约，很少人会等这么久，但若雨看见他并没有表现出半点惊奇，反而是知道他会来，镇定自若，当即也就带着许卓越进门，叫上自家男人出来。
许卓越心里依旧有些发虚，边走边说：“上次确实是我鲁莽了，还望嫂子不要见怪。”
若雨听着，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许卓越笑了一下，当即又转身向里屋走去。
“许卓越兄弟，你可是来了。”田振南穿着正式，坐在不像寻常人家般摆设的大厅侧坐，见了进来的许卓越，当即起身迎了上来。
许卓越看见大厅里摆着一张桌子，长条形状好几个人坐的那种，上面摆放着七八样菜肴，旁边还摆着两大罐上次许卓越带到篝火晚会的桃花酿，可谓是诚意十足。
“害你们费心了，我一个粗人，也不用这么讲究的。”
许卓越走了过去，看见那些个菜肴即使在这个大热天里都已经冷的差不多了，心里发笑，都这样了还没死心，“都怪铺子里的事情多，现在才抽得开身。”
田振南眼里划过一道精光，想起之前田三回来说看着许卓越早早就离开了铺子的话，心里不免郁闷，但面上还是笑着说。
“许卓越兄弟真是个忙人，店铺的生意看起来也是不错，就算是我，都想着要丢开打渔出去卖，跟着许卓越兄弟一起干了，只要给口饭吃，我就什么钱不钱的，我都不要。”
许卓越当着女人家的面，也不好意思说田振南的不是，不过他也不想再待下去，终于等到若雨下去忙活了，就要开口把心里早早想好拒绝田振南的话给说出来，转身走人。
若雨的话也不想再问了，田振南死心了这女人自然也就不会再缠着重九。
可下一刻，许卓越就愣住了，盯着那件东西，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来许卓越兄弟认得这件东西，那我就不瞒着了，这是我闲来无事经过徐老爷子家后院时候，无意捡到的一件小玩意。”
“我就琢磨着可能是重九妹子研制失败丢掉的，我当时也正在看一本书，上面记载了一些关于这种小玩意的。”田振南早就察觉到了许卓越的心思，当即也不再废话。
转身就从房间里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件小工具，这小工具许卓越是见过的，分明就是当时顾重九保证不会制造，并且收回怀里的那份图纸上的图形打造出来的！
“你胡说！田振南没想到你是这种无耻之人！”
许卓越不信，不信顾重九会骗自己，不信顾重九对他们现在的生活不满意，从而私底下制造这种引起别人注意的破物件！
“许卓越兄弟，我田振南别的本事没有，但敢作敢当，如果真是我偷了图纸来制造这玩意来骗你，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田振南义正言辞，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随即他又沉默片刻，把许卓越推到座位坐下，倒了一杯酒，说：“许卓越兄弟，其实你不信的，是你自己吧。”
许卓越抬头，眼里有血丝。
田振南也不惧怕，说道：“我早就同你说过，重九妹子是一块奇材，老天爷给了她一个好脑子要做一些大事，纵使是谁想拦着，也是拦不住的。”
“即使知道拦不住，我也要努力的去试一试，谁拦着我，我就灭了谁！”
“哦，那你这是和老天爷斗咯？不是我田振南小看许卓越兄弟，我觉得你未必拦的住。”
田振南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世界上的很多人，有的纵使你天子卓绝，也得不到老天爷的帮助，一生也就这么过去了。”
“就像我们家的若雨，自小就有机关术上的造诣，但是她家里就是不让去碰，以至于后来对机关术这些也就不懂了，这样的人，你也觉得可惜吧。”
“可有些人，虽然命不好，但是老天爷肯帮她啊，无论做什么事，总会安排一些人去帮她，重九妹子就是这种人，你好好想想，你不就是老天派来帮助他的吗？”
“我不信你若不是心甘情愿来帮顾重九，你这一身武艺，又怎么会在这个小村庄了待着？”
许卓越沉默了，他虽然在怒火之中，很是抗拒田振南所说的，但知道田振南说的话里边有些是他也认可的。
就好比如顾重九在赢国时，受到一些阻力，但在瑾王的帮助下屡次化困难为垫脚石。
又比如之后和慕成名交往密切，两人和瑾王一起商量着如何在关系错杂但繁华不可一世的赢国都城开设店铺。
那时阻力又摆在眼前，可还不是照样一起互帮互助，把生意做的井井有条，风生水起。
“或许正如同你所说的，重九是后者，天资过人，老天垂爱，但当初她选择和我来到渔村避世，那就是愿意和我一起过平凡度过余生。”
许卓越心神不宁，但还是抱着心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田振南也不再言语，沉默了片刻。他有自己爱的，以及爱自己的若雨，自然是懂得这种情情爱爱里边的痛苦。
“不论怎样，你心里也是清楚，无需多说。现在于你而言，面对现在这种情形，你能做的是什么，是碌碌无为，等到顾重九真的忍受不了这种生活，做出一件小玩意一鸣惊人离开你？”
“还是现在就开始把自己变得强大，把金钱，权势统统抓在自己的手中，试天底下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男人的功绩？”
许卓越双眼盯着田振南，但不时疑惑的扭头看向门外。
说到权势，他想起了赢国的王爷瑾王，瑾王可谓是权势滔天，所以能够留着顾重九在身边。
后来的慕成名也是身份尊贵，贵为皇帝，就算潜藏在赢国当了个看马的，却也是能够运用资源接近顾重九。
而他许卓越，若不是幸运的做了顾重九的上司，别说同顾重九一起共事，想必见上一眼都很难。
金钱，权势，有时候真是个好东西。
“他们的背景如何，所要做的事情又是什么？”
许卓越眼里那道光亮起，算是做了一个抉择，拿出那个黑色的十字架放在桌面，坐下就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往喉咙送去。
田振南喜上眉梢，当即坐到许卓越对面，娓娓道来：“这个组织名叫黑十夜会，是由民间那些个有些本事的人组成的，他们信奉杀尽天下害民之人，组织遍布各国。”
“而在富安县城驻扎的，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分部，分部的会长是我两年前和若雨无意中结识的，叫做叶修，这两年里边，他们有自发去刺杀那些坏事做尽的恶人。”
“前些日子，我受不了这口气，加上村民和富安县的部分居民也对那些个合作商表示不满，所以大伙凑了些钱财，找了黑十夜会，想除去这些奸商。”
许卓越在一旁听着，不免觉得有些意思，这个黑十夜会就算是以前任暗卫统领时，也不曾听说，既然是大组织，那么不是隐秘性做得好，就是田振南在骗自己了。
他看着田振南不像骗人，：“既然找了他们，那为何还要找上我？”
许卓越心里多少有些计较，猜到其中的某些缘由。
真不能小看这许卓越。
田振南被问地心里发虚，先前说一大堆想要掩盖的关键点，却还是被许卓越发现，不由对许卓越又高看了几眼。“这个，想必不用多说，许卓越兄弟心里也清楚，那便是这些合作商的重要性，还配不上以黑十夜会的出手，但我和叶修相识，所以也只能是私底下凑钱委托这里的黑十夜会分会，雇佣他们除去这些祸害。
”
“但奈何这分部里面的，哪个不是在这富安县有点亲戚关系，生怕这些个破事牵扯到合作商后面的官府，被查出来，就算他们是杀手，但家人也免不了受到牵连，最后谁也没敢接。”
许卓越轻笑，果然和他想的一般无二，所以才找的他去做，他这样的功夫再加上没有其他人那般在富安县有什么亲戚牵绊，当真是最好的人选。
“我问你，除去这些合作商，出于你丢了面子咽不下这口气，还是说是为民除害。”
许卓越知道到了这个份上，问这话没什么意思。
但和顾重九一路走过来，特别是来到渔村，从印象中的民风淳朴，与世无争再到从田振南这些人身上见到的东西，他心里虽然清楚，但还是想给自己一点希冀。
田振南一惊，原本以为许卓越会想问这组织更具体的信息，心里也已经做好说辞，但现在这般出人意料的问题，显然很容易回答。
然而他正要回答为天下苍生芸芸等，但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却是无法说出，而后又是停了半响，才说道。
“许卓越兄弟，我田振南承认，这些年在村民心中建立起的威望一时间被打消几分，心中对那些个合作商确实怀恨在心，但如果是仅仅到这里，我敢凭着良心说，不会去找叶修。”
“至于到后来找了叶修，是因为我清楚，如果这些合作商得不到应有的惩罚，那么往后村民还是会重蹈覆辙，我不忍心。”
“也罢，出于私心和出于为民，两点的目的都是杀了合作商，那么许卓越兄弟怎么想，我也都不在乎。”
许卓越盯着田振南，目光由单一的鄙夷逐渐变为复杂，田振南没说谎，也没必要说谎，这一点许卓越心里清楚：“我知道，你能看出我有过这些经历，所以才执意找我做这些事。”
“我能够体会你那份心，但是有时候，你虽然恨那些合作商坏事做尽，但有一点你却忘记了，在很他人的同时，即使是为了达到自身某些目的迫不得已，也不能变成他们的模样。”
田振南恨那些个合作商，同样有那份刺杀合作商而不被人发现的身手，那么他为何不去？
而让本该是身外人的许卓越去，这无异于是摆明了要许卓越去冒险，如果事情败露，他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田振南脸色惊颤，对着许卓越的目光，似乎是小心埋藏在心里最底层的东西被人看穿而感到害怕，同时他也害怕这个点上许卓越就此放弃合作。
“放心，我会去做这件事，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百姓苍生，而是为了我自己，单单是为了自己。”
许卓越起身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单。田振南在身后望着他远去，还在回味许卓越说的那一番话，心中一时间情绪复杂，到最后抬手猛地一拳向桌子砸去。
一路上，许卓越想了很多事情，其中很大部分跟顾重九有关。“重九或许闲来无事，也就倒腾出那个本不该出现的小工具，或许是觉得在渔村有些无聊，靠着开店铺和制作工具来打发时间。”
可那时候的他肯定是不会心软，不论什么，都绝不松口。最后田振南奈何不了他，也就作罢，自此他和重九，也就继续过着平静无争的生活。
这一路心情大好，随即也走的有些快，他没去过田振南家中，但田振南毕竟是村长家的，自然也就好找很多，大榕树旁一座比其他家都大些的围栏庭院，就是他家。
“许卓越大哥，又见面了，这次可还是你自己主动上门的。”若雨在庭院里收今天放出来晒得药材，转身就认出了前两天见过的许卓越，不过并没有许卓越设想那般会惊讶不已。
毕竟两个小时后才赴约，很少人会等这么久，但若雨看见他并没有表现出半点惊奇，反而是知道他会来，镇定自若，当即也就带着许卓越进门，叫上自家男人出来。
许卓越心里依旧有些发虚，边走边说：“上次确实是我鲁莽了，还望嫂子不要见怪。”
若雨听着，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许卓越笑了一下，当即又转身向里屋走去。
“许卓越兄弟，你可是来了。”田振南穿着正式，坐在不像寻常人家般摆设的大厅侧坐，见了进来的许卓越，当即起身迎了上来。
许卓越看见大厅里摆着一张桌子，长条形状好几个人坐的那种，上面摆放着七八样菜肴，旁边还摆着两大罐上次许卓越带到篝火晚会的桃花酿，可谓是诚意十足。
“害你们费心了，我一个粗人，也不用这么讲究的。”
许卓越走了过去，看见那些个菜肴即使在这个大热天里都已经冷的差不多了，心里发笑，都这样了还没死心，“都怪铺子里的事情多，现在才抽得开身。”
田振南眼里划过一道精光，想起之前田三回来说看着许卓越早早就离开了铺子的话，心里不免郁闷，但面上还是笑着说。
“许卓越兄弟真是个忙人，店铺的生意看起来也是不错，就算是我，都想着要丢开打渔出去卖，跟着许卓越兄弟一起干了，只要给口饭吃，我就什么钱不钱的，我都不要。”
许卓越当着女人家的面，也不好意思说田振南的不是，不过他也不想再待下去，终于等到若雨下去忙活了，就要开口把心里早早想好拒绝田振南的话给说出来，转身走人。
若雨的话也不想再问了，田振南死心了这女人自然也就不会再缠着重九。
可下一刻，许卓越就愣住了，盯着那件东西，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来许卓越兄弟认得这件东西，那我就不瞒着了，这是我闲来无事经过徐老爷子家后院时候，无意捡到的一件小玩意。”
“我就琢磨着可能是重九妹子研制失败丢掉的，我当时也正在看一本书，上面记载了一些关于这种小玩意的。”田振南早就察觉到了许卓越的心思，当即也不再废话。
转身就从房间里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件小工具，这小工具许卓越是见过的，分明就是当时顾重九保证不会制造，并且收回怀里的那份图纸上的图形打造出来的！
“你胡说！田振南没想到你是这种无耻之人！”
许卓越不信，不信顾重九会骗自己，不信顾重九对他们现在的生活不满意，从而私底下制造这种引起别人注意的破物件！
“许卓越兄弟，我田振南别的本事没有，但敢作敢当，如果真是我偷了图纸来制造这玩意来骗你，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田振南义正言辞，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随即他又沉默片刻，把许卓越推到座位坐下，倒了一杯酒，说：“许卓越兄弟，其实你不信的，是你自己吧。”
许卓越抬头，眼里有血丝。
田振南也不惧怕，说道：“我早就同你说过，重九妹子是一块奇材，老天爷给了她一个好脑子要做一些大事，纵使是谁想拦着，也是拦不住的。”
“即使知道拦不住，我也要努力的去试一试，谁拦着我，我就灭了谁！”
“哦，那你这是和老天爷斗咯？不是我田振南小看许卓越兄弟，我觉得你未必拦的住。”
田振南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世界上的很多人，有的纵使你天子卓绝，也得不到老天爷的帮助，一生也就这么过去了。”
“就像我们家的若雨，自小就有机关术上的造诣，但是她家里就是不让去碰，以至于后来对机关术这些也就不懂了，这样的人，你也觉得可惜吧。”
“可有些人，虽然命不好，但是老天爷肯帮她啊，无论做什么事，总会安排一些人去帮她，重九妹子就是这种人，你好好想想，你不就是老天派来帮助他的吗？”
“我不信你若不是心甘情愿来帮顾重九，你这一身武艺，又怎么会在这个小村庄了待着？”
许卓越沉默了，他虽然在怒火之中，很是抗拒田振南所说的，但知道田振南说的话里边有些是他也认可的。
就好比如顾重九在赢国时，受到一些阻力，但在瑾王的帮助下屡次化困难为垫脚石。
又比如之后和慕成名交往密切，两人和瑾王一起商量着如何在关系错杂但繁华不可一世的赢国都城开设店铺。
那时阻力又摆在眼前，可还不是照样一起互帮互助，把生意做的井井有条，风生水起。
“或许正如同你所说的，重九是后者，天资过人，老天垂爱，但当初她选择和我来到渔村避世，那就是愿意和我一起过平凡度过余生。”
许卓越心神不宁，但还是抱着心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田振南也不再言语，沉默了片刻。他有自己爱的，以及爱自己的若雨，自然是懂得这种情情爱爱里边的痛苦。
“不论怎样，你心里也是清楚，无需多说。现在于你而言，面对现在这种情形，你能做的是什么，是碌碌无为，等到顾重九真的忍受不了这种生活，做出一件小玩意一鸣惊人离开你？”
“还是现在就开始把自己变得强大，把金钱，权势统统抓在自己的手中，试天底下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男人的功绩？”
许卓越双眼盯着田振南，但不时疑惑的扭头看向门外。
说到权势，他想起了赢国的王爷瑾王，瑾王可谓是权势滔天，所以能够留着顾重九在身边。
后来的慕成名也是身份尊贵，贵为皇帝，就算潜藏在赢国当了个看马的，却也是能够运用资源接近顾重九。
而他许卓越，若不是幸运的做了顾重九的上司，别说同顾重九一起共事，想必见上一眼都很难。
金钱，权势，有时候真是个好东西。
“他们的背景如何，所要做的事情又是什么？”
许卓越眼里那道光亮起，算是做了一个抉择，拿出那个黑色的十字架放在桌面，坐下就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往喉咙送去。
田振南喜上眉梢，当即坐到许卓越对面，娓娓道来：“这个组织名叫黑十夜会，是由民间那些个有些本事的人组成的，他们信奉杀尽天下害民之人，组织遍布各国。”
“而在富安县城驻扎的，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分部，分部的会长是我两年前和若雨无意中结识的，叫做叶修，这两年里边，他们有自发去刺杀那些坏事做尽的恶人。”
“前些日子，我受不了这口气，加上村民和富安县的部分居民也对那些个合作商表示不满，所以大伙凑了些钱财，找了黑十夜会，想除去这些奸商。”
许卓越在一旁听着，不免觉得有些意思，这个黑十夜会就算是以前任暗卫统领时，也不曾听说，既然是大组织，那么不是隐秘性做得好，就是田振南在骗自己了。
他看着田振南不像骗人，：“既然找了他们，那为何还要找上我？”
许卓越心里多少有些计较，猜到其中的某些缘由。
真不能小看这许卓越。
田振南被问地心里发虚，先前说一大堆想要掩盖的关键点，却还是被许卓越发现，不由对许卓越又高看了几眼。“这个，想必不用多说，许卓越兄弟心里也清楚，那便是这些合作商的重要性，还配不上以黑十夜会的出手，但我和叶修相识，所以也只能是私底下凑钱委托这里的黑十夜会分会，雇佣他们除去这些祸害。
”
“但奈何这分部里面的，哪个不是在这富安县有点亲戚关系，生怕这些个破事牵扯到合作商后面的官府，被查出来，就算他们是杀手，但家人也免不了受到牵连，最后谁也没敢接。”
许卓越轻笑，果然和他想的一般无二，所以才找的他去做，他这样的功夫再加上没有其他人那般在富安县有什么亲戚牵绊，当真是最好的人选。
“我问你，除去这些合作商，出于你丢了面子咽不下这口气，还是说是为民除害。”
许卓越知道到了这个份上，问这话没什么意思。
但和顾重九一路走过来，特别是来到渔村，从印象中的民风淳朴，与世无争再到从田振南这些人身上见到的东西，他心里虽然清楚，但还是想给自己一点希冀。
田振南一惊，原本以为许卓越会想问这组织更具体的信息，心里也已经做好说辞，但现在这般出人意料的问题，显然很容易回答。
然而他正要回答为天下苍生芸芸等，但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却是无法说出，而后又是停了半响，才说道。
“许卓越兄弟，我田振南承认，这些年在村民心中建立起的威望一时间被打消几分，心中对那些个合作商确实怀恨在心，但如果是仅仅到这里，我敢凭着良心说，不会去找叶修。”
“至于到后来找了叶修，是因为我清楚，如果这些合作商得不到应有的惩罚，那么往后村民还是会重蹈覆辙，我不忍心。”
“也罢，出于私心和出于为民，两点的目的都是杀了合作商，那么许卓越兄弟怎么想，我也都不在乎。”
许卓越盯着田振南，目光由单一的鄙夷逐渐变为复杂，田振南没说谎，也没必要说谎，这一点许卓越心里清楚：“我知道，你能看出我有过这些经历，所以才执意找我做这些事。”
“我能够体会你那份心，但是有时候，你虽然恨那些合作商坏事做尽，但有一点你却忘记了，在很他人的同时，即使是为了达到自身某些目的迫不得已，也不能变成他们的模样。”
田振南恨那些个合作商，同样有那份刺杀合作商而不被人发现的身手，那么他为何不去？
而让本该是身外人的许卓越去，这无异于是摆明了要许卓越去冒险，如果事情败露，他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田振南脸色惊颤，对着许卓越的目光，似乎是小心埋藏在心里最底层的东西被人看穿而感到害怕，同时他也害怕这个点上许卓越就此放弃合作。
“放心，我会去做这件事，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百姓苍生，而是为了我自己，单单是为了自己。”
许卓越起身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单。田振南在身后望着他远去，还在回味许卓越说的那一番话，心中一时间情绪复杂，到最后抬手猛地一拳向桌子砸去。
一路上，许卓越想了很多事情，其中很大部分跟顾重九有关。“重九或许闲来无事，也就倒腾出那个本不该出现的小工具，或许是觉得在渔村有些无聊，靠着开店铺和制作工具来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