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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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们当初结婚的时候,言司远是被迫的。
  只不过有一次词叫日久生情,他们两个人朝夕相对,会产生感情也不足为奇。
  什么叫他对初卿的感情不在单纯?
  莫亦扬的一番话让言司远愣住了,半晌都没有回神。
  见他这个样子,莫亦扬不由得轻啧了一声。
  摇了摇头,他伸出一只手搭在言司远的肩上:“我问你,如果你的秘书因为私人关系跟莫清走得近,你会介意吗?”
  “神经病,我的秘书跟莫清走得近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音还没有落下,言司远顿时恍然大悟得明白了过来。
  或许莫亦扬说得没错,他对初卿的感情早就已经不单纯了。
  他曾经不止一次得动过想要将初卿留在身边的念头。
  这种霸道得想要将初卿所有的美好全部珍藏起来不被任何男人觊觎的感觉……
  他爱上初卿了?
  当这个念头浮上心头,言司远错愕了几秒。
  或许是因为他一直都认为自己爱得是宁嫣儿,所以才一直都没有正视这种感觉吧。
  亦或是应该这么说,从跟初卿结婚之后,他就不断给自己洗脑,说自己爱的人是宁嫣儿,以至于后期形成了一种惯性思维。
  如果不是莫亦扬跟他说这些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彻彻底底看清楚的自己的心……
  只是他对初卿得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思前想后了半天,就连言司远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看着言司远若有所思的模样,莫亦扬有些得意得扬了扬眉:“怎么了?经过我的开解,现在是不是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闻言,言司远瞅了他一眼,但是却并没有搭腔。
  用力的将涔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言司远自顾自得斟了一杯酒。
  “怎么了?”莫亦扬的手指轻轻的在杯子的边沿摩挲了几下:“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说得通了,你怎么还是这个垂头丧气的死样子?”
  摇晃着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言司远不自觉得轻叹了一声。
  “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滥情的人。”言司远若有所思的呷了一口酒:“当初我跟初卿结婚的时候是迫不得已,我允诺过一定会娶宁嫣儿的……”
  但是现在曾经甜蜜的允诺似乎已经变成了沉重的枷锁……
  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莫亦扬就险些被自己呛到。
  “感情本来就是在无形中慢慢积累的,你以为这是生意吗?一笔笔的,全部都要算计清楚?”嗔了言司远一眼,他面红耳赤的咳嗽了几声,一双眸子定格在言司远的身上:“到现在这个时候,你不会还是打算坚持以前的想法吧?”
  跟莫亦扬对视了一眼,言司远摇了摇头。
  将酒杯凑到了唇边,他迟疑了片刻,缓缓的说道:“现在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对初卿的感情,只不过……”
  顿了下,他轻叹了一声。
  有些懊恼得扬起手在额头上捶了两下,喃喃自语着:“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改变了对宁嫣儿的感情?该死的!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察觉。”
  看着他为难的样子,莫亦扬轻撇着唇:“感情这种东西如果能够说得清楚究那就不是感情了。”
  “不是有一句话说,感情从来都不是讲究先来后到吗?”将一根手指抵在胸口的位置,莫亦扬一字一句的说道:“最重要的是听听你的心究竟是怎么说,分清楚究竟谁才是你的那个真命天女。”
  莫亦扬难得正经的模样引得言司远忍俊不禁得笑出了声。
  “说起感情的事情,你还真是头头是道。”言司远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的问道:“只不过你的真命天女呢?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这个兄弟瞧瞧?”
  一下子就踩中了他的痛处,莫亦扬轻啐了一声。
  他竖起一根手指轻轻的在言司远面前晃了晃:“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再等等吧,我相信我的真命天女总会出现的。”
  睨了他一眼,言司远莞尔一笑,便不再言语了……
  微敛着眸,莫亦扬用手指轻轻的在下颚上轻抚着,眸色幽暗:“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言司远不会还打算维持对宁嫣儿的承诺吧?
  闻言,言司远自顾自的喝着酒,垂眸不语。
  老实说现在他才刚看清楚自己的心,这件事情究竟应该怎么处理,就连他心里也有些没有底。
  “司远,说实话,其实我对你会爱上初卿,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莫亦扬舒了一口气,缓缓的道:“以前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表达过对宁嫣儿的看法。”
  正文 第426章 也有能力做到
  斜着眸子看了言司远一眼,他轻耸了一下肩:“只不过既然你主动提及,那我也就不妨老实说了吧。”
  “嗯?”浓眉一挑,言司远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吧台上轻叩着。
  眸光自始至终都定格在言司远的身上没有移开,他轻扯了一下唇角,条理清晰的分析道:“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宁嫣儿是一个很现实的人,跟所谓的感情比起来,她更在意的应该是言家能够带给她的东西。”
  宁嫣儿是市侩功利的,她身上那种市侩的味道是如论如何都掩饰不下去的。
  但是初卿不一样,虽然他跟初卿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每一次他都觉得初卿纯净得就像是一块水晶。
  很多人或许一开始会被巧言善变,懂得人心的宁嫣儿所吸引,但是最后一定会将目光转回到初卿的身上。
  这就是两个女人之前最大的不同……
  只不过,言司远居然到今天才彻彻底底看清自己的心,也不知道究竟应该说他什么,才好……
  闻言,言司远的心脏立刻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就连呼吸都隐隐变得急促了起来。
  瞧着言司远的模样,莫亦扬轻啧了一声,继续道:“我承认,像是宁嫣儿这样的女人对于男人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很多时候,她只要撒个娇,男人就没有招架之力了。”
  言司远也是男人,自然会沉沦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
  在初卿没有出现之前,言司远的一颗心全都放在宁嫣儿的身上,所以自然都觉得她处处都好。
  但是初卿出现之后,凡是都有了比较,所以他的一颗心发生了偏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莫亦扬的话让言司远不由得噗嗤一声得笑出了声。
  嗔怪的瞪了一眼,他的眸子里噙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手指来回的在吧台上划拉了几下,他勾着唇笑了笑:“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外貌协会?”
  虽然宁嫣儿长得确实不错,只不过长得比宁嫣儿美艳的女人他又不是没有遇见过。
  如果说他是外貌协会,那他当初也不会跟宁嫣儿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我并不是说你是外貌协会。”眉心微一蹙,莫亦扬若有所思了半晌:“我的意思是说宁嫣儿之前在你面前不是总表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吗?再加上她恰到好处的撒个娇,你的心早就已经软了。”
  漂亮的女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手段的女人……
  曾几何时,他几度张口想要劝诫言司远这件事情。
  但是每次看到言司远对宁嫣儿嘘寒问暖的样子,有些话,他又不知道究竟应该要从何说起了。
  不过幸好,现在既然言司远的一颗心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那他倒是可以借机说上两句。
  宁嫣儿是一个心思沉重的人?
  言司远悄然在心中打了一个问号,虽然很多时候她会使一些小性子,只不过应该还不至于说成心思沉重吧?
  对于莫亦扬的话,言司远有些不敢苟同。
  但是当着面前,言司远却并没有就这件事情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
  反正宁嫣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并不是今天的重点,重点是他……还有初卿……
  想到出门之前,初卿瞪着他的那副模样,言司远的心里就像是一颗挤爆的柠檬,充斥的酸味怎么都挥之不去。
  端起酒杯灌下了一大口,他苦笑得摇了摇头。
  仰起头盯着上面的洞灯,言司远长吁了一口气。
  有些疲倦的阖了阖眼,言司远的语气里充斥着浓浓的无力感。
  “现在就算我弄清楚了对初卿的感情又怎么样?”用力的捏紧了手里的酒杯,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
  脑海里闪过了莫清的名字,言司远的眸光顿时变得深不可测了起来。
  重重的将手里的酒杯放到了吧台上,他咬紧了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初卿呢?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得。”
  就算他将心里的话一股脑的跟初卿坦白了,她会接受吧?
  要知道莫清的存在就像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每一次想到的时候,这根刺就往心底扎深几分。
  如果初卿下定了决心要跟莫清离开,那他……究竟应该怎么办?
  思及此,言司远的一颗心就像是被悬挂在半空中,充满了动荡不安的感觉。
  一下子就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莫亦扬白了他一眼:“言司远,当初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怎么一遇上感情的问题就怂了?”
  “我……”他下意识得张口想要反驳,但是支吾了一声之后却不知道应该要从何说起了。
  将吧台上的酒杯朝着前面推了推,莫亦扬的眼角睨着他:“有一句话叫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们两个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都已经对初卿产生了感情,那她……”
  “女人心海底针。”莫亦扬的话还没有说完,言司远便幽幽的发出了一声感慨。
  轻扯了一下唇角,但是他的笑还未曾到达眼底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忍不住唏嘘了一声,言司远眸子里的光芒有些幽暗:“当初初卿之所以会嫁给我是因为我们家能够帮初家渡过难关。”
  等到他们之间的契约关系到期的时候,初卿是否还愿意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关于这一点,言司远真的是一个把握都没有。
  “你说当初初卿嫁给你是因为初家孤立无关,是吗?”莫亦扬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轻缓的道:“如果真要比较起来的话,莫清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如果初卿真的爱上了莫清,她现在何必继续留在你的身边?”
  毕竟言司远能够给她的,莫清也有能力做到……
  莫亦扬这么一说,言司远顿时便恍然大悟得明白了过来。
  有些不敢置信得瞪着眼睛,他掀动了一下唇,有些语无伦次了:“你的意思是说初卿对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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