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谢谢爹！”罗玄默开心的笑了。
“老爷！”两父子正笑着，却闻得一声叫喊，转头一看，原来是守门的家丁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了。
“阿园，怎么了？”罗老爷皱眉问道。
……
“夫人！夫人！”
“怎么了？”正聊着开心呢，却被奔来的丫头所打断，罗夫人不悦的瞪向来人。“没看见我正跟然然聊天吗？”
小丫头气喘吁吁的，不停的指着大厅处，断断续续道：“夫……夫人……有……有贵客……贵客到。老爷……老爷让您出去……出去接待……还有带上……带上这位小姐。”
罗夫人与幽然奇怪的对看一眼，罗夫人问道。“是哪个贵客来了？”
摇着头，小丫头道：“奴婢不知，只是老爷吩咐的很急，还说让夫人动作快些。”
“究竟是谁呢？”咕哝着，她转向幽然。“那然然，我们出去吧。”说着，拉着幽然的手向客厅走去。“哎……真是可惜，正说到兴头上呢，只好下次了……”路上，罗夫人还不停的埋怨着。
幽然抿嘴一笑，望着自己被拉着的手，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她笑的更开心了……这是母亲的手，这温暖，是母亲的温暖……她有多少年……没有感受到了？
记不清了吧……记忆中，妈妈很早就离开了他们一家人，她对妈妈的记忆少之又少。每次跟老爸或者哥哥们出去的时候，望着其他小孩子们都拉着自己妈妈的手，她虽然一脸的不在乎，但却总在不经意间，频频回首，望向他们紧握的手，眼中，迅速的闪过一丝羡慕。
“没关系，我们下次也可以谈啊。”她脱口而出。
“好啊！”罗夫人惊喜回头。“你以后可要常来这里跟伯母说话才行！”
“恩。”说话间，已经到了客厅门口，两人一前一后步入。
抬眸，幽然便看见坐在上座的那个人——
一个不该出现在无忧的人。
第一百零二章 还你人情
“丫头，好久不见了。”慕容黎轻摇折扇，温文尔雅的笑着。
幽然一愣，断没有想到一个应该远在京城的人会来这里。“你怎么会……”
“既是私事，也是公事……丫头，你身上的毒，都清了吧。”他问的轻松，幽然却是一惊。罗玄默面色一凛，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皇帝。
“是啊，都清了。这要多谢如姨，多亏了如姨厉害，要不然，我的这条小命，可真保不住了。”她笑嘻嘻的说着，却暗自打量着慕容黎的表情。
令人失望的是，慕容黎面色不改，依旧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恐怕不止如姨吧，还有无常，穆毅，不是吗？”
这下，幽然是真的惊呆了。
皇帝大叔，不止认识师傅，甚至连穆毅，罗玄默的师傅也知道！甚至连她中毒，解毒的过程都一清二楚……
可恶，这个世上，到底还有没有人知道尊重隐私这件重要的事了！
……某人完全忘记了，她也正在费劲心机的准备打造一间举世无双的情报资料所，而人家那些隐私，也正是她最想挖到的……
“你们的情报还真厉害，耳目的数量也多的令人恐怖！”她无不嘲讽道。“我甘拜下风。”
慕容黎眉一拧，正想说什么，却见屋子里一群人正好奇的偷瞧着他跟幽然。干咳了几声，他唤道：“允谦啊，可否借你书房一用？”
罗父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请便，来人啊，带客人去书房。”
一个小丫头出列，福了福。“请老爷这边来。”慕容黎笑着起身，点头，跟着小丫鬟出去了。幽然给了罗玄默一个放心的眼神，继而不满的撇了撇嘴，跟上。
罗玄默始终皱着眉，当幽然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他身影一动，正想追上，却被罗允谦呵住。“别胡闹！皇上是有要事跟幽然说，你跟上去了，反倒坏事。你当皇上的那些贴身护卫都是吃素的吗？”
如此，罗玄默无可奈何了。
来到书房，小丫鬟便退出去了，霎时，偌大的书房，只剩下幽然与慕容黎两人对视。
“我讨厌书房。”突然，幽然这么说道。
慕容黎哈哈大笑。“行了丫头，我今天要跟你说的事很隐秘，不能被外人知道。”
幽然不屑的撇了撇嘴，指着外头道：“外面那人可是你的丞相，他还算是外人？”
“他现在不是了……况且，这件事，与他无关。”慕容黎冷冷淡淡道。
幽然眉一挑，方才的怒气加上此时的不悦，让她的口气也变得冲了起来。“有什么话直说吧。”我很忙，但是她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最后三个字，很识相的吞进了肚子里。
慕容黎苦笑了下，正想开口，却突然一口气上不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幽然惊奇的看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丝帕，捂着口腔，……待到丝帕拿下来，赫然已是一片血红。“你！”幽然大惊。
“如你所见，丫头。”慕容黎一改方才的精神奕奕，变得有些虚弱。想来，方才的气闷，真的让他耗了很大的力气。“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怎么会……”上次分别的时候，慕容黎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知道，这一切，迟早都会发生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沉不住气……”是他估算错误了。
“你知道是谁？”那怎么还……幽然发现，她越来越不懂这些大人物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行了丫头，不该知道的你还是别问的好。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慕容黎抬眸，严肃的看着幽然。
许是他眼中，那从未有过的认真吓到了幽然，她半响才回过神，呆呆道：“你问吧，皇帝大叔。”
听到那个久违的称呼，慕容黎嘴角勾起，愉悦的笑道：“很久没听你这么叫了。咳咳……”幽然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小瓶子，倒出两颗碧绿色的药丸，让慕容黎服下。
一股清凉爽口的味道在口中散开，顿时让人精神不少。“这是？”
“我做的一种糖果，可以叫它薄荷糖。”幽然笑道，同时一手轻抚慕容黎的背，帮他顺气。
微微的点了点头，他笑了。“言归正传吧，我只想问你一句，当日你给了我一封信，说是只要我放了那个青丝，你就欠我一个人情……那么，若是现在我让你还这个人情，你会做到吗？”
幽然犹豫了半响，终说道：“只要不触犯我的底线，我都可以帮你。”
闻言，慕容黎眉一紧。“如何才算不触犯你的底线？”
“一，不让我伤害我的亲朋好友。二，不让我做出我想做的选择即可。”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慕容黎不禁一笑。“你呀，直接说你不愿意帮的不想帮不就行了。”
幽然吐吐舌头。“那不是怕皇帝大叔漫天要价吗？”
“其实也不难，我只要你在未来的日子里，不管朝廷里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也不管宇儿和逸儿两个怎样要求你活着玄默帮忙，你们都能够保持中立，不去帮任何一个即可。”
“什么？！”她惊呼。“可是……你直接一道诏书不就……”话还没说完，幽然便先住了嘴。是啊，诏书有什么用，若是另一个坚决不肯服从，照样能够掀起政变。
“我明白了皇帝大叔，我是不会帮任何人的。”她承诺道。
点点头，慕容黎笑了。“知道吗？其实最初，我是希望你能够跟宇儿在一起的，因为那样，你可以帮他很多……但没想到，你最后，却选择罗玄默那小子。”
幽然噗嗤一笑。“选他不好吗？我倒觉得，选他要比选你儿子强得多，而你的儿子没有娶我，也是他的福气。”
“哦？为何？”慕容黎来了兴趣。
“因为……娶了我，就别想再娶什么贵妃，贵人了。我的夫君，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她霸道的宣誓，却引起慕容黎的瞠目结舌。
半响，响起慕容黎庆幸的声音。“那我是不是该庆祝你不选择我的儿子？”
“那是！”
“哈哈哈……你呀！”他宠溺的笑着，心中却为自己儿子惋惜：可惜了宇儿，这么好的女子，注定不会是你的了……
第一百零三章 一夜春宵
幽然与罗玄默两人前脚刚走，一名身穿华服的公子哥儿后脚便踏了进来，先是环视了一周天下第一楼的大厅，然后叫去了小聪，开口便问。“幽然回来了吗？”
小聪盯着他，看了半响，许久，方才想起这个人来。“我想起来了，在京城的时候，你来找过姐姐对不对。”由于是三更半夜来，而且因为他的身上总是透着一股贵气，所以小聪对他的印象比较深刻。
慕容宇点点头。“是我。你姐姐回来了吗？”
小聪以为他是姐姐的好朋友，便促狭笑道：“姐姐今天跟姐夫去见未来公婆了！”
他无意的话，却让慕容宇呆愣了许久……他们，都到那种程度了吗？
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在他心中泛起。“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聪，但我想换个名字，可惜姐姐一直都……”不准。
“小聪，去给我那几瓶酒来。”慕容宇越过他，来到一处空位坐下，说道。
小聪呆了一呆，回过神，笑着点头。“好，等一下就来。”他奔向专设的酒柜，跟看酒柜的明珠说了由来，不多时，便捧着几壶酒回来。“既然你是姐姐的朋友，那这些酒便不收你的钱了。”这是幽然教他的。
慕容宇一笑，拿过酒，打开封盖，仰头便饮。
小聪皱了皱眉，无声的离开，上楼去找北门。
听说是幽然的朋友来了，而且还一脸的不高兴，正在猛灌酒，北门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事务，便跟着小聪来到楼梯口，暗自观察着慕容宇。
眯着眼，细细打量了一番，他大惊——这不是大皇子慕容宇吗？消息说皇帝似乎又微服出巡了，这次，他身边依旧带着最宠爱的儿子，大皇子……看来，是真的了。只是，这大皇子来这里做什么？
“爷爷，不用去找姐姐回来吗？”啧，又喝了一瓶……小聪忧虑的看着慕容宇，扯了扯北门的衣服，犹豫道。
“先静观其变吧。也不知道他来找小然做什么。”若是坏事就糟了。北门想着。
“可是……”
“再来几壶！”眨眼间，几瓶酒全被慕容宇灌进了肚中，他带着些许醉意大声要酒。
小聪立刻跑到酒柜，又要了几瓶酒，拿到慕容宇那桌……“这位大哥，还是少喝点吧，姐姐说不准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不出是什么意味的看了小聪一眼，慕容宇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她会在乎我吗？”话落，不顾小聪作何反应，又开始了狂饮。
小聪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半响，突然转身咚咚咚的跑到楼梯口，北门那里。“爷爷，我看还是不要跟姐姐说的好。”
“为什么？”北门疑惑。“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转首看了眼慕容宇，小聪吞吞吐吐。“他好像也喜欢姐姐。”
北门瞠目。“怎么说？”小聪又把刚刚慕容宇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重复了一遍。“现在姐姐好不容易跟罗哥哥走到一起了，我们还是不要给他们添乱了。”末了，小聪补充道。
北门沉吟半响，点点头。“你说的对，小然和玄默好不容易看清了彼此的心意，况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些磨难总是好的。那你就去一趟罗府，注意一下小然的动静，要是她要回来了，你就赶紧跑回来，我们别让他们碰面便是了。”
“诶，好！”正应着，小聪看了眼远处的慕容宇，默默想道：抱歉了这位大哥，或许你是真的很喜欢姐姐，但是她现在是要跟罗哥哥在一起的，你还是别插一脚，别捣乱吧。心中道着歉，小聪跑出了客栈，奔向罗府。
小聪走后，北门在原地看了慕容宇半响，最终，还是叹息一声，转身上了楼。
或许是天意如此，北门小聪两人刚走，昊思双便从大门走了进来，她先是左右张望，当看见慕容宇的时候，双眼一亮。
“咦？思双姐姐，你怎么有空来？”正在给客人上菜的水儿看见了昊思双，便走了过来，招呼道。她心中奇怪，这昊思双自从然姐姐走了以后，可就从来没有再来过天下第一楼，甚至平时她的马车路过的时候，碰上了上街的水儿等人，也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如今却来了……是怎么了？
“老爷！”两父子正笑着，却闻得一声叫喊，转头一看，原来是守门的家丁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了。
“阿园，怎么了？”罗老爷皱眉问道。
……
“夫人！夫人！”
“怎么了？”正聊着开心呢，却被奔来的丫头所打断，罗夫人不悦的瞪向来人。“没看见我正跟然然聊天吗？”
小丫头气喘吁吁的，不停的指着大厅处，断断续续道：“夫……夫人……有……有贵客……贵客到。老爷……老爷让您出去……出去接待……还有带上……带上这位小姐。”
罗夫人与幽然奇怪的对看一眼，罗夫人问道。“是哪个贵客来了？”
摇着头，小丫头道：“奴婢不知，只是老爷吩咐的很急，还说让夫人动作快些。”
“究竟是谁呢？”咕哝着，她转向幽然。“那然然，我们出去吧。”说着，拉着幽然的手向客厅走去。“哎……真是可惜，正说到兴头上呢，只好下次了……”路上，罗夫人还不停的埋怨着。
幽然抿嘴一笑，望着自己被拉着的手，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她笑的更开心了……这是母亲的手，这温暖，是母亲的温暖……她有多少年……没有感受到了？
记不清了吧……记忆中，妈妈很早就离开了他们一家人，她对妈妈的记忆少之又少。每次跟老爸或者哥哥们出去的时候，望着其他小孩子们都拉着自己妈妈的手，她虽然一脸的不在乎，但却总在不经意间，频频回首，望向他们紧握的手，眼中，迅速的闪过一丝羡慕。
“没关系，我们下次也可以谈啊。”她脱口而出。
“好啊！”罗夫人惊喜回头。“你以后可要常来这里跟伯母说话才行！”
“恩。”说话间，已经到了客厅门口，两人一前一后步入。
抬眸，幽然便看见坐在上座的那个人——
一个不该出现在无忧的人。
第一百零二章 还你人情
“丫头，好久不见了。”慕容黎轻摇折扇，温文尔雅的笑着。
幽然一愣，断没有想到一个应该远在京城的人会来这里。“你怎么会……”
“既是私事，也是公事……丫头，你身上的毒，都清了吧。”他问的轻松，幽然却是一惊。罗玄默面色一凛，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皇帝。
“是啊，都清了。这要多谢如姨，多亏了如姨厉害，要不然，我的这条小命，可真保不住了。”她笑嘻嘻的说着，却暗自打量着慕容黎的表情。
令人失望的是，慕容黎面色不改，依旧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恐怕不止如姨吧，还有无常，穆毅，不是吗？”
这下，幽然是真的惊呆了。
皇帝大叔，不止认识师傅，甚至连穆毅，罗玄默的师傅也知道！甚至连她中毒，解毒的过程都一清二楚……
可恶，这个世上，到底还有没有人知道尊重隐私这件重要的事了！
……某人完全忘记了，她也正在费劲心机的准备打造一间举世无双的情报资料所，而人家那些隐私，也正是她最想挖到的……
“你们的情报还真厉害，耳目的数量也多的令人恐怖！”她无不嘲讽道。“我甘拜下风。”
慕容黎眉一拧，正想说什么，却见屋子里一群人正好奇的偷瞧着他跟幽然。干咳了几声，他唤道：“允谦啊，可否借你书房一用？”
罗父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请便，来人啊，带客人去书房。”
一个小丫头出列，福了福。“请老爷这边来。”慕容黎笑着起身，点头，跟着小丫鬟出去了。幽然给了罗玄默一个放心的眼神，继而不满的撇了撇嘴，跟上。
罗玄默始终皱着眉，当幽然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他身影一动，正想追上，却被罗允谦呵住。“别胡闹！皇上是有要事跟幽然说，你跟上去了，反倒坏事。你当皇上的那些贴身护卫都是吃素的吗？”
如此，罗玄默无可奈何了。
来到书房，小丫鬟便退出去了，霎时，偌大的书房，只剩下幽然与慕容黎两人对视。
“我讨厌书房。”突然，幽然这么说道。
慕容黎哈哈大笑。“行了丫头，我今天要跟你说的事很隐秘，不能被外人知道。”
幽然不屑的撇了撇嘴，指着外头道：“外面那人可是你的丞相，他还算是外人？”
“他现在不是了……况且，这件事，与他无关。”慕容黎冷冷淡淡道。
幽然眉一挑，方才的怒气加上此时的不悦，让她的口气也变得冲了起来。“有什么话直说吧。”我很忙，但是她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最后三个字，很识相的吞进了肚子里。
慕容黎苦笑了下，正想开口，却突然一口气上不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幽然惊奇的看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丝帕，捂着口腔，……待到丝帕拿下来，赫然已是一片血红。“你！”幽然大惊。
“如你所见，丫头。”慕容黎一改方才的精神奕奕，变得有些虚弱。想来，方才的气闷，真的让他耗了很大的力气。“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怎么会……”上次分别的时候，慕容黎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知道，这一切，迟早都会发生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沉不住气……”是他估算错误了。
“你知道是谁？”那怎么还……幽然发现，她越来越不懂这些大人物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行了丫头，不该知道的你还是别问的好。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慕容黎抬眸，严肃的看着幽然。
许是他眼中，那从未有过的认真吓到了幽然，她半响才回过神，呆呆道：“你问吧，皇帝大叔。”
听到那个久违的称呼，慕容黎嘴角勾起，愉悦的笑道：“很久没听你这么叫了。咳咳……”幽然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小瓶子，倒出两颗碧绿色的药丸，让慕容黎服下。
一股清凉爽口的味道在口中散开，顿时让人精神不少。“这是？”
“我做的一种糖果，可以叫它薄荷糖。”幽然笑道，同时一手轻抚慕容黎的背，帮他顺气。
微微的点了点头，他笑了。“言归正传吧，我只想问你一句，当日你给了我一封信，说是只要我放了那个青丝，你就欠我一个人情……那么，若是现在我让你还这个人情，你会做到吗？”
幽然犹豫了半响，终说道：“只要不触犯我的底线，我都可以帮你。”
闻言，慕容黎眉一紧。“如何才算不触犯你的底线？”
“一，不让我伤害我的亲朋好友。二，不让我做出我想做的选择即可。”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慕容黎不禁一笑。“你呀，直接说你不愿意帮的不想帮不就行了。”
幽然吐吐舌头。“那不是怕皇帝大叔漫天要价吗？”
“其实也不难，我只要你在未来的日子里，不管朝廷里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也不管宇儿和逸儿两个怎样要求你活着玄默帮忙，你们都能够保持中立，不去帮任何一个即可。”
“什么？！”她惊呼。“可是……你直接一道诏书不就……”话还没说完，幽然便先住了嘴。是啊，诏书有什么用，若是另一个坚决不肯服从，照样能够掀起政变。
“我明白了皇帝大叔，我是不会帮任何人的。”她承诺道。
点点头，慕容黎笑了。“知道吗？其实最初，我是希望你能够跟宇儿在一起的，因为那样，你可以帮他很多……但没想到，你最后，却选择罗玄默那小子。”
幽然噗嗤一笑。“选他不好吗？我倒觉得，选他要比选你儿子强得多，而你的儿子没有娶我，也是他的福气。”
“哦？为何？”慕容黎来了兴趣。
“因为……娶了我，就别想再娶什么贵妃，贵人了。我的夫君，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她霸道的宣誓，却引起慕容黎的瞠目结舌。
半响，响起慕容黎庆幸的声音。“那我是不是该庆祝你不选择我的儿子？”
“那是！”
“哈哈哈……你呀！”他宠溺的笑着，心中却为自己儿子惋惜：可惜了宇儿，这么好的女子，注定不会是你的了……
第一百零三章 一夜春宵
幽然与罗玄默两人前脚刚走，一名身穿华服的公子哥儿后脚便踏了进来，先是环视了一周天下第一楼的大厅，然后叫去了小聪，开口便问。“幽然回来了吗？”
小聪盯着他，看了半响，许久，方才想起这个人来。“我想起来了，在京城的时候，你来找过姐姐对不对。”由于是三更半夜来，而且因为他的身上总是透着一股贵气，所以小聪对他的印象比较深刻。
慕容宇点点头。“是我。你姐姐回来了吗？”
小聪以为他是姐姐的好朋友，便促狭笑道：“姐姐今天跟姐夫去见未来公婆了！”
他无意的话，却让慕容宇呆愣了许久……他们，都到那种程度了吗？
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在他心中泛起。“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聪，但我想换个名字，可惜姐姐一直都……”不准。
“小聪，去给我那几瓶酒来。”慕容宇越过他，来到一处空位坐下，说道。
小聪呆了一呆，回过神，笑着点头。“好，等一下就来。”他奔向专设的酒柜，跟看酒柜的明珠说了由来，不多时，便捧着几壶酒回来。“既然你是姐姐的朋友，那这些酒便不收你的钱了。”这是幽然教他的。
慕容宇一笑，拿过酒，打开封盖，仰头便饮。
小聪皱了皱眉，无声的离开，上楼去找北门。
听说是幽然的朋友来了，而且还一脸的不高兴，正在猛灌酒，北门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事务，便跟着小聪来到楼梯口，暗自观察着慕容宇。
眯着眼，细细打量了一番，他大惊——这不是大皇子慕容宇吗？消息说皇帝似乎又微服出巡了，这次，他身边依旧带着最宠爱的儿子，大皇子……看来，是真的了。只是，这大皇子来这里做什么？
“爷爷，不用去找姐姐回来吗？”啧，又喝了一瓶……小聪忧虑的看着慕容宇，扯了扯北门的衣服，犹豫道。
“先静观其变吧。也不知道他来找小然做什么。”若是坏事就糟了。北门想着。
“可是……”
“再来几壶！”眨眼间，几瓶酒全被慕容宇灌进了肚中，他带着些许醉意大声要酒。
小聪立刻跑到酒柜，又要了几瓶酒，拿到慕容宇那桌……“这位大哥，还是少喝点吧，姐姐说不准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不出是什么意味的看了小聪一眼，慕容宇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她会在乎我吗？”话落，不顾小聪作何反应，又开始了狂饮。
小聪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半响，突然转身咚咚咚的跑到楼梯口，北门那里。“爷爷，我看还是不要跟姐姐说的好。”
“为什么？”北门疑惑。“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转首看了眼慕容宇，小聪吞吞吐吐。“他好像也喜欢姐姐。”
北门瞠目。“怎么说？”小聪又把刚刚慕容宇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重复了一遍。“现在姐姐好不容易跟罗哥哥走到一起了，我们还是不要给他们添乱了。”末了，小聪补充道。
北门沉吟半响，点点头。“你说的对，小然和玄默好不容易看清了彼此的心意，况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些磨难总是好的。那你就去一趟罗府，注意一下小然的动静，要是她要回来了，你就赶紧跑回来，我们别让他们碰面便是了。”
“诶，好！”正应着，小聪看了眼远处的慕容宇，默默想道：抱歉了这位大哥，或许你是真的很喜欢姐姐，但是她现在是要跟罗哥哥在一起的，你还是别插一脚，别捣乱吧。心中道着歉，小聪跑出了客栈，奔向罗府。
小聪走后，北门在原地看了慕容宇半响，最终，还是叹息一声，转身上了楼。
或许是天意如此，北门小聪两人刚走，昊思双便从大门走了进来，她先是左右张望，当看见慕容宇的时候，双眼一亮。
“咦？思双姐姐，你怎么有空来？”正在给客人上菜的水儿看见了昊思双，便走了过来，招呼道。她心中奇怪，这昊思双自从然姐姐走了以后，可就从来没有再来过天下第一楼，甚至平时她的马车路过的时候，碰上了上街的水儿等人，也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如今却来了……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