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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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屋里看不见一点的光亮,也没有丝毫的动静,院子里也同样很安静。还不到小半个时辰,禁军头实在是忍不住了,叫了手下去敲门催促。
  那个禁军性子倒是个沉稳的,伸手是用手指敲的门,很文气,当当当的。见里面没回应,才改用手掌啪啪啪的拍!还是没回应,他才改成拳头咚咚咚。
  “无用的东西。”展群他们在一旁看着忽然很想笑,那禁军头恼怒的骂着,上前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冯贵一见,他们踹门,很自然的就要上前。虽然没在这里住多久,可是这里已经被自家爷偷偷的买了下来,那就是爷和夫人的家呢。他身边的秦义海一把就把人拽住,跟他摇摇头。
  “人呢?赶紧给我找出来。”很快的,屋内传来禁军头暴怒的吼叫声。院子里的禁军们,开始忙碌起来,展群他们很自觉很配合的拽了小板凳到墙根边坐着,给这些人腾地方。
  听着屋里的人,在嚷嚷着找密道什么的。没办法,问过守在后院的人,人家说眼睛都没眨过,根本就没看见什么。前面也盯着,从哪里跑的?当然是密道了。
  可是,又折腾了好半天,估计把屋子里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什么密道口。
  “她人呢?”禁军头出了门,对着秦义海大声吼,没办法,人在他眼皮底下不见了,他是谁啊,禁卫军正统领呢,先不说回去怎么跟上峰交差,这丢人就丢大发了。
  “我们不是跟官爷一样在院子里么,你都不知道,我们又如何会知道?我们还要跟官爷你要人呢,事情没查清楚,我们顶多也就是嫌犯,查清楚,就会没事的。
  这四处都是你们的人,还问我们人去哪里了?谁敢保证不是你收了谁的好处,听了谁的指使,把我们家夫人给害了呢?”秦义海还没吱声呢,展群不干了,火气更大的反咬一口,跟那统领要人。
  “对,肯定是这样,赶紧把我家夫人交出来,不然,跟你们没完。”
  “我家夫人没事也就罢了,否则,你们等着瞧。”
  展群一带头,冯贵他们也站起身七嘴八舌的围住那统领吵着。
  “休要胡言乱语,来人,给爷看住他们。”那统领被吵的头疼,气急败坏的吼着,就往大门外走,还招呼几个人,跟他走,必须得在天亮之前把人找到才可以。
  “你别走,不交出我家夫人,别想走。”冯贵不依不饶的就要追过去,却被人从后面拽住了衣领。
  冯贵扭头瞅见拽自己的不是自己人,是禁军,扬起拳头就要砸过去,展群他们要上前。
  “自己保护好自己,别吃哑巴亏。”冯贵听到这么低声的一句,他身边的展群他们也都听到了。扬起的拳头都停了下来,傻傻的看着那禁军。看着他对着冯贵踹了一脚,很嚣张的走了。
  其他禁军本来也准备着要动手呢,可是看着自己人没吃亏,也就算了。看着被踹在地上的男人,讥讽的笑着,小样的,居然敢跟禁军不服气?
  院子里的禁军很快的都走光了,院门也被重新关了起来,外面还落了锁。顺着门板的缝隙,能看见外面火把的光亮。
  “被吓傻了吧?”曲小六看着刚刚被踹倒在地的人,被人扶起来,竟然还在笑,就小声的问身边的一个。哪想到,这才注意到,不单单是那冯贵在笑,其他人的神情也都有些古怪,带笑不笑的。
  听见他的话,其他人都明白怎么回事,很显然,刚刚踹冯贵的人低声说的那句话,他没听见,所以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谁都没有想解释给他听。
  “就他们这样,还能做禁卫军?”冯贵拍着腿上的土,鄙视的嘀咕着。
  展群和秦义海相视一笑,心说可不是么。他们屋里屋外,前后的找人,还以为是从什么密道逃走的。哪想到,那个人儿,根本就没离开,而是刚刚才这样光明正大跟着他们离开这里的呢!
  穿着他们的衣着,这大晚上的,谁能注意到啊。这一招,真是绝了!知道的,都在心里为刚刚离开那位竖起大拇指。本来,还以为她要从后面突围出去呢,还在想着,谁阻挡她,谁要倒霉呢!
  只是,大家很好奇,她穿着人家的衣袍离开了,那那个倒霉的禁军呢?被她藏到哪里了,竟然没有被人发现?想到这里,他们几个不约而同的往后院和屋里里走去,拎着灯笼到处找人。
  门外的禁军听见动静,上围墙往里面查看,以为他们在找不见的那个女子。也就没有干预,反正不离开这个院子就行了。不过,那个女的真是自私啊,竟然自个偷偷的溜掉。
  前前后后的,翻了个遍儿,也没找到被她扒了衣袍的那个禁军。冯贵他们就不服气,反正暂时也不能离开这里,干等着多无聊啊,继续找呗,权当打发时间了。
  人一定还在着宅院里的,没理由禁军们找不到,他们也找不到啊,那不是等于跟禁军们一样笨了么。不行,必须得找到。
  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展群想到了什么,猛的转身往不远处的两捆柴看去。
  一捆靠墙立着,另一捆倒在地上。
  “不会吧?”“不可能吧?”冯贵他们见了也跟着围了过来,两捆柴而已啊!
  可是,这宅院里,连房梁上,洗浴间的浴桶里,都找过了,一个人能被她藏到哪里呢?即便觉得不可能,也要仔细的看看才可以。现在找人的意义,已经完全是挑战了。
  几个人围着那两捆柴,很仔细的观察着,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啊。只是一捆大些,一捆小一些而已,就连柴都是一样的灌木,捆柴的结也是一样的手法。不对,还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捆柴藤蔓的结头,短了很多。
  冯贵迫不及待的,动手了,把竖起来的那捆柴放倒在地上,有点激动的解开那个结。因为捆的太紧,以至于那个结一解开,整捆柴就立马散开,露出了夹在中间的,一根粗很多的‘柴’,还被暗褐色的布包裹着。
  好么,她居然把人藏到了柴里,还伪装的这么好!秦义海他们都佩服的笑了起来,心情和气氛也都轻松了许多。还担心什么呢,她出去里,倒霉的那一准是旁人。
  有手快的,掀开那裹着的布,只见里面的人,眼睛被蒙了,嘴被东西塞着,人是活的,只不过还昏迷着。
  冯贵征询展群的意思,展群用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他们不要出声,仍旧把人捆回到柴禾里,还是立到墙边原来的位置。往前院返回的时候,每个人心里想的都差不多。
  那位是怎么做到的,能如此临危不乱,处理的这么好?而离开宅院的瑾瑜,也在天色发亮时,找机会离开那统领的身后,往另外一个巷子走去,边走边想着该从哪里入手找朱泉。
  忽然,她感觉身后又人跟着,找死?瑾瑜的杀意一下子就出来了,手放在腰间的弯刀刀柄上。
  可是,一颗石子咕噜噜的滚到自己脚边,上面还带着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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