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六十二》不是单恋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说着相信江潼。
但是当夜深人静，再想起那个场面的时候，七七还是会觉得很委屈。
江潼没有拒绝！
江潼听了，这才明白，怪不得觉得七七这一周都有点怪怪的。
原来，那天早上，她都看到了啊。
想着，就又摸了摸七七头：
“对不起，艾言只是我妹妹，我……”
七七却又突然哭出了声。
“只是我妹妹。”
这句话，江潼不知跟她说了多少次了，她现在都已经听腻了。
为什么江潼要一再强调，她想要的，不是这个。
江潼听七七的哭声，他的心也顿时生疼，就连忙说：
“七七…”
七七却擦了擦眼泪，又突然问：
“江潼，比起我，你是不是更喜欢艾言。”
好像七七自己都没发现，她这句话像是疑问句，但更像是肯定句。
这一次，她不想再听“对不起”和“只是我妹妹”了。
她只是想开诚布公的谈一次，把自己所有在乎的，想问的，都一次性问个清楚。
艾言对江潼是图谋不轨，她也可以装作一无所知。
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江潼的想法，万一有一天她跟艾言真的撕破脸了，江潼是信她还是信艾言。
所以，这个问题，很重要。
江潼又是一脸疑惑，他已经向所有人解释过了，艾言只是他的妹妹。
为什么七七还要对这个问题这样耿耿于怀、纠缠不休。
但看七七实在很伤心的样子，他也不想再让她难过。
江潼只以为七七问的“喜欢”，只是单纯的“喜欢”，所以也没有多想，就只是说：
“艾言是我唯一的妹妹，你也是我唯一的女朋友。”
虽然在内心深处，七七确实比艾言重要很多。
但是江潼不能那样说，因为艾言是姑姑最疼爱的女儿，姑姑用了最后一口气，也要把她交托给江潼。
所以，尽管他对艾言有诸多不满，他也不能说出“艾言不重要”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哪怕是为了取悦七七也不行。
七七听了，眼角的一滴泪，终究还是没出息的流淌了下来。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回答吗，难不成还要让江潼为了她忘恩负义，不顾亲戚吗？
但是为什么她还是会觉得难过，可能是因为她跟艾言的胜算，其实也都只有二分之一吧。
所以七七却又突然笑了：
“江潼，对不起。”
是真的对不起，毕竟对于江潼来说，七七只是在吃妹妹的醋，还莫名其妙的闹别扭。
他不知道艾言的“小心思”，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七七在作妖，都不能怪他。
江潼又抱住了七七，虽然感觉七七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虽然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在解释了。
但是为什么，他却感觉不到七七是真的开心呢。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七七被江潼这样抱着，心里也顿时平衡了许多。
原来，她一直在意的，只是艾言抱了江潼。
对于兄妹来说，抱一抱可能并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艾言喜欢江潼，所以在七七看来，她的拥抱，肯定不是亲情那样简单。
七七看了眼天花板，又深吸了一口气说：
“江潼，以后，你只能这样抱我。”
江潼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嗯，好。”
又想起艾言抱他的场景，就解释说：
“七七，我从来都没有主动抱过艾言，那天是艾言她…”
七七松开江潼，在江潼的嘴巴上轻轻啄了一下：
“我相信你。”
不管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七七最耿耿于怀的还是因为艾言抱了江潼，江潼没有拒绝。
但是现在，不管怎样伤心，那天都已经过去了。
而且此刻陪在江潼身边的人，是她林七，而不是艾言。
这就足够了。
江潼看着七七，又不自觉的笑了笑：
“七七，能够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又想起“男朋友”那件事，就又问：
“七七，我……”
刚想说，就被七七打断了，她突然站了起来：
“都快十点了，早点睡觉吧，晚安。”
七七知道江潼早上五点必须要起床，所以想着早点休息，好让他有足够的睡眠时间。
江潼也只好站了起来，又说：
“今天可是元旦，昨天晚上没有一起跨年，今晚就当补过一下吧。”
七七对节假日确实不太敏感，所以都快忘了今天是元旦了。
就又转过身问：
“江潼，你很喜欢过节吗？”
江潼点了点头：
“喜欢啊，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七七笑了笑：
“也不算不喜欢，就是不期待，不过我现在开始喜欢了。”
说着，江潼又想起钢笔，就说：
“对了七七，你的钢笔！”
说着就跑进了房间，七七也跟了上去。
江潼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盒子，又想起那天马嘉祺说的“男朋友”的事，就觉得很是不安。
就又说：
“七七，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七七正背靠在桌子上，疑惑的看着江潼：
“什么？”
“诶，这是什么？情书吗？”
说着，又从垃圾桶里把刚才江潼扔掉的纸条捡了起来。
“这是情书吗？，江潼！你居然背着我收情书！”
说着，七七就要打开了。
江潼见了，立马走到七七跟前，然后抢了过去。
七七嘟了嘟嘴：
“我就想看看而已，而且你不是也没看吗，你难道就不好奇？”
说着就要跳起来，去够江潼手里的情书。
江潼干脆就把手升高了：
“不好奇！”
七七又抿了抿嘴唇：
“那我好奇嘛，这样，你先看，看完之后我再看好不好？”
江潼又摇了摇头：
“不好。”
七七就又垫脚，然后看了眼封面上写的三个大字：“江潼收”！
这个字体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不是她的字体吗？
对啊，七七写三点水的时候，往往会出于习惯性的把三点水连到一起，写成一竖的。
所有她认识的人中，根本没人会这样写三点水。
想着就又说：
“江潼，你不觉得那上面的字挺像我的字体吗？”
江潼这才好奇的把手放了下来，然后又背对着七七。
七七就在他背上轻轻打了一下：
“你干嘛！我又不看！”
江潼这才转了过来，但是由于他身形比较高大，所以即使是面对着七七，七七想看也看不到啊。
江潼也觉得有点像七七的字体，所以就干脆撕开了。
七七见了，却睁大了眼睛：
“你不是不看吗？”
江潼皱了皱眉：
“我觉得这人好像是故意模仿你的字体写的。”
说着就已经把纸条展开了，可里面的内容却吓了他一跳：
江潼同学你好，我是林七，已经默默喜欢你四年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ps：只做好朋友也行哦！）
这是怎么回事？看完又一脸惊讶的盯着七七。
这字体模仿的可真的是以假乱真。
要不是他了解七七，也还以为这是七七写的呢。
不过最令他惊讶的不是字体，而是内容：
七七暗恋了他四年！
这是怎么回事，七七没跟他说过啊。
七七看江潼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就干脆把纸条抢了过来：
“这到底写了个啥啊，怎么感觉你看到了个鬼似的。”
结果七七看完，也是觉得目瞪口呆。
秀英这家伙，是脑袋被门挤了吗，居然模仿自己的字体给江潼写情书？
还写的这么直白这么傻，是为了让江潼恶心七七吗？
想着，就又嘿嘿笑了一声，然后又抬头看着江潼：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不对，是秀英，是她不知道我俩在一起了，我回学校后一定好好教育教育她。”
江潼干脆就装作生气的样子询问：
“她写的是真的吗？”
七七努着嘴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不对，是五年！”
江潼再次睁大了眼睛，所以这些年，他不是单恋。
想着就又凑到了七七跟前，七七以内他要打她，所以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
“对不…”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嘴巴就被江潼堵住了。
七七的心跳瞬间加速，江潼亲她了，江潼主动亲她了。
面对七七的时候，他也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吗。
想着就又咧嘴笑了笑。
江潼就停了下来，然后很认真的问七七：
“很好笑吗？”
七七摇了摇头：
“不，是你吻得太生硬了。”
说完又噗嗤笑出了声。
以前江潼从不主动亲她，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魅力不足，没办法勾起江潼的欲望呢。
现在这样一看，原来，只是因为江潼不懂接吻啊。
想着却又笑出了声。
江潼皱了皱眉，又半眯着眼睛：
“你这意思，是不是在说我不行！”
说着，就又上前走了一步，吓得七七立马后退。
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现在可不是玩儿火的时候啊。
见已经无路可退了，干脆就立马用右手捂住了江潼的嘴巴，左手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可江潼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于是七七的两只手背就碰到了一起。
江潼又用头碰了一下七七的额头，这才满意的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书包。
虽然没有真的亲到，但是七七却顿时面红耳赤。
又转了转眼睛，开心的笑了笑。
江潼拿出两支钢笔，一支递给七七：
“呐，你的江潼！”
七七笑了笑，然后把两支笔都拿了过来，又把写着自己名字的一支递给了江潼：
“呐，你的林七！”
江潼也笑了笑，又拍了拍手，充满仪式感的接过了钢笔。
另一边，在马允贤的别墅。
马嘉诚刚洗完澡，因为已经快十点了，本来想着赶紧睡觉的。
可是刚上床，已经关了灯了，却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他想都没想就摁了红点，但是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看了眼归属地，显示的是“犟市”，他没去过江市啊，在江市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的，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他呢。
而且这个号码看着，也不像是诈骗电话啊。
于是马嘉诚满脸疑惑的接听了电话：
“喂？您好？”
电话那边却是有点奇怪，暂停了几秒，都没有出声。
可当马嘉诚刚想挂断的时候，却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嘉诚！是我！”
虽然已经快两年了没见面了，但是鬼使神差的，马嘉诚却还是叫出了他的名字：
“小哥！”
小哥！就是薛佑格。
他小名叫“小格”，但是后来不知怎么，叫着叫着就叫成了小哥。
薛佑格正躺在姥姥家里，他的手机被老爸给没收了，所以他现在用的，是他姥姥的手机。
虽然已经两年了，本来以为关于马嘉诚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
但是当他拿起陌生的手机，想要拨打一个电话的时候，却不假思索的输入了马嘉诚的号码。
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两年，除了他在自欺欺人，其他的，什么都没变。
已经很久没人管他叫“小哥”了，所以听到这个声音，这句话，他还是会觉得热泪盈眶。
仔细回想过来，当初的事，确实是他小题大做了。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任性，能够站在马嘉诚的角度，好好的替他考虑一下。
那这两年，他们俩应该还会陪伴在彼此的身边吧。
对于马嘉诚来说，马嘉祺，是他血缘上的兄弟，而薛佑格，却是他精神上的伙伴。
两个人并肩学习，共同努力的那两年多，对他来说，却是记忆深处，永远都无法抹去的年少时光。
想着，就又问：
“你，还好吗？”
薛佑格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他只是有些累了，想逃离现在的生活了。
但是他突然间发现，好像他身边，还没人能够给他一个他想要的决定。
所以才会下定决心，打电话给马嘉诚，希望能够听到他的声音，也算是让自己有个慰藉。
想着，就又说：
“我挺好的，不过我跟我爸还是合不来，我俩这两天老是会吵架。
对了，我高三开学的时候就转学来江市了，现在住在我姥姥家。”
虽然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打通了电话，但是他还是不知道该跟马嘉诚说什么，怎么说。
就只好一股脑儿的，把自己所想的都说了出来。
马嘉诚不知道薛佑格转学的事，所以觉得有点惊讶。
但是他知道，薛佑格跟他老爸相处的确实不太融洽。
这以前，马嘉诚也经常会安慰他说：
“至少你还有爸爸啊，不像我，都这么多年了，连我爸的面儿都见不着几次。”
在薛佑格面前，马嘉诚总是毫无保留。
关于对妈妈的吐槽，对爸爸的想念，甚至对马嘉祺那个弟弟的关爱。
他好像也只对薛佑格一个人说过，哪怕是面对现在的七七，他也不能做到那样坦然。
但是当夜深人静，再想起那个场面的时候，七七还是会觉得很委屈。
江潼没有拒绝！
江潼听了，这才明白，怪不得觉得七七这一周都有点怪怪的。
原来，那天早上，她都看到了啊。
想着，就又摸了摸七七头：
“对不起，艾言只是我妹妹，我……”
七七却又突然哭出了声。
“只是我妹妹。”
这句话，江潼不知跟她说了多少次了，她现在都已经听腻了。
为什么江潼要一再强调，她想要的，不是这个。
江潼听七七的哭声，他的心也顿时生疼，就连忙说：
“七七…”
七七却擦了擦眼泪，又突然问：
“江潼，比起我，你是不是更喜欢艾言。”
好像七七自己都没发现，她这句话像是疑问句，但更像是肯定句。
这一次，她不想再听“对不起”和“只是我妹妹”了。
她只是想开诚布公的谈一次，把自己所有在乎的，想问的，都一次性问个清楚。
艾言对江潼是图谋不轨，她也可以装作一无所知。
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江潼的想法，万一有一天她跟艾言真的撕破脸了，江潼是信她还是信艾言。
所以，这个问题，很重要。
江潼又是一脸疑惑，他已经向所有人解释过了，艾言只是他的妹妹。
为什么七七还要对这个问题这样耿耿于怀、纠缠不休。
但看七七实在很伤心的样子，他也不想再让她难过。
江潼只以为七七问的“喜欢”，只是单纯的“喜欢”，所以也没有多想，就只是说：
“艾言是我唯一的妹妹，你也是我唯一的女朋友。”
虽然在内心深处，七七确实比艾言重要很多。
但是江潼不能那样说，因为艾言是姑姑最疼爱的女儿，姑姑用了最后一口气，也要把她交托给江潼。
所以，尽管他对艾言有诸多不满，他也不能说出“艾言不重要”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哪怕是为了取悦七七也不行。
七七听了，眼角的一滴泪，终究还是没出息的流淌了下来。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回答吗，难不成还要让江潼为了她忘恩负义，不顾亲戚吗？
但是为什么她还是会觉得难过，可能是因为她跟艾言的胜算，其实也都只有二分之一吧。
所以七七却又突然笑了：
“江潼，对不起。”
是真的对不起，毕竟对于江潼来说，七七只是在吃妹妹的醋，还莫名其妙的闹别扭。
他不知道艾言的“小心思”，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七七在作妖，都不能怪他。
江潼又抱住了七七，虽然感觉七七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虽然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在解释了。
但是为什么，他却感觉不到七七是真的开心呢。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七七被江潼这样抱着，心里也顿时平衡了许多。
原来，她一直在意的，只是艾言抱了江潼。
对于兄妹来说，抱一抱可能并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艾言喜欢江潼，所以在七七看来，她的拥抱，肯定不是亲情那样简单。
七七看了眼天花板，又深吸了一口气说：
“江潼，以后，你只能这样抱我。”
江潼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嗯，好。”
又想起艾言抱他的场景，就解释说：
“七七，我从来都没有主动抱过艾言，那天是艾言她…”
七七松开江潼，在江潼的嘴巴上轻轻啄了一下：
“我相信你。”
不管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七七最耿耿于怀的还是因为艾言抱了江潼，江潼没有拒绝。
但是现在，不管怎样伤心，那天都已经过去了。
而且此刻陪在江潼身边的人，是她林七，而不是艾言。
这就足够了。
江潼看着七七，又不自觉的笑了笑：
“七七，能够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又想起“男朋友”那件事，就又问：
“七七，我……”
刚想说，就被七七打断了，她突然站了起来：
“都快十点了，早点睡觉吧，晚安。”
七七知道江潼早上五点必须要起床，所以想着早点休息，好让他有足够的睡眠时间。
江潼也只好站了起来，又说：
“今天可是元旦，昨天晚上没有一起跨年，今晚就当补过一下吧。”
七七对节假日确实不太敏感，所以都快忘了今天是元旦了。
就又转过身问：
“江潼，你很喜欢过节吗？”
江潼点了点头：
“喜欢啊，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七七笑了笑：
“也不算不喜欢，就是不期待，不过我现在开始喜欢了。”
说着，江潼又想起钢笔，就说：
“对了七七，你的钢笔！”
说着就跑进了房间，七七也跟了上去。
江潼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盒子，又想起那天马嘉祺说的“男朋友”的事，就觉得很是不安。
就又说：
“七七，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七七正背靠在桌子上，疑惑的看着江潼：
“什么？”
“诶，这是什么？情书吗？”
说着，又从垃圾桶里把刚才江潼扔掉的纸条捡了起来。
“这是情书吗？，江潼！你居然背着我收情书！”
说着，七七就要打开了。
江潼见了，立马走到七七跟前，然后抢了过去。
七七嘟了嘟嘴：
“我就想看看而已，而且你不是也没看吗，你难道就不好奇？”
说着就要跳起来，去够江潼手里的情书。
江潼干脆就把手升高了：
“不好奇！”
七七又抿了抿嘴唇：
“那我好奇嘛，这样，你先看，看完之后我再看好不好？”
江潼又摇了摇头：
“不好。”
七七就又垫脚，然后看了眼封面上写的三个大字：“江潼收”！
这个字体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不是她的字体吗？
对啊，七七写三点水的时候，往往会出于习惯性的把三点水连到一起，写成一竖的。
所有她认识的人中，根本没人会这样写三点水。
想着就又说：
“江潼，你不觉得那上面的字挺像我的字体吗？”
江潼这才好奇的把手放了下来，然后又背对着七七。
七七就在他背上轻轻打了一下：
“你干嘛！我又不看！”
江潼这才转了过来，但是由于他身形比较高大，所以即使是面对着七七，七七想看也看不到啊。
江潼也觉得有点像七七的字体，所以就干脆撕开了。
七七见了，却睁大了眼睛：
“你不是不看吗？”
江潼皱了皱眉：
“我觉得这人好像是故意模仿你的字体写的。”
说着就已经把纸条展开了，可里面的内容却吓了他一跳：
江潼同学你好，我是林七，已经默默喜欢你四年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ps：只做好朋友也行哦！）
这是怎么回事？看完又一脸惊讶的盯着七七。
这字体模仿的可真的是以假乱真。
要不是他了解七七，也还以为这是七七写的呢。
不过最令他惊讶的不是字体，而是内容：
七七暗恋了他四年！
这是怎么回事，七七没跟他说过啊。
七七看江潼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就干脆把纸条抢了过来：
“这到底写了个啥啊，怎么感觉你看到了个鬼似的。”
结果七七看完，也是觉得目瞪口呆。
秀英这家伙，是脑袋被门挤了吗，居然模仿自己的字体给江潼写情书？
还写的这么直白这么傻，是为了让江潼恶心七七吗？
想着，就又嘿嘿笑了一声，然后又抬头看着江潼：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不对，是秀英，是她不知道我俩在一起了，我回学校后一定好好教育教育她。”
江潼干脆就装作生气的样子询问：
“她写的是真的吗？”
七七努着嘴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不对，是五年！”
江潼再次睁大了眼睛，所以这些年，他不是单恋。
想着就又凑到了七七跟前，七七以内他要打她，所以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
“对不…”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嘴巴就被江潼堵住了。
七七的心跳瞬间加速，江潼亲她了，江潼主动亲她了。
面对七七的时候，他也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吗。
想着就又咧嘴笑了笑。
江潼就停了下来，然后很认真的问七七：
“很好笑吗？”
七七摇了摇头：
“不，是你吻得太生硬了。”
说完又噗嗤笑出了声。
以前江潼从不主动亲她，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魅力不足，没办法勾起江潼的欲望呢。
现在这样一看，原来，只是因为江潼不懂接吻啊。
想着却又笑出了声。
江潼皱了皱眉，又半眯着眼睛：
“你这意思，是不是在说我不行！”
说着，就又上前走了一步，吓得七七立马后退。
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现在可不是玩儿火的时候啊。
见已经无路可退了，干脆就立马用右手捂住了江潼的嘴巴，左手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可江潼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于是七七的两只手背就碰到了一起。
江潼又用头碰了一下七七的额头，这才满意的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书包。
虽然没有真的亲到，但是七七却顿时面红耳赤。
又转了转眼睛，开心的笑了笑。
江潼拿出两支钢笔，一支递给七七：
“呐，你的江潼！”
七七笑了笑，然后把两支笔都拿了过来，又把写着自己名字的一支递给了江潼：
“呐，你的林七！”
江潼也笑了笑，又拍了拍手，充满仪式感的接过了钢笔。
另一边，在马允贤的别墅。
马嘉诚刚洗完澡，因为已经快十点了，本来想着赶紧睡觉的。
可是刚上床，已经关了灯了，却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他想都没想就摁了红点，但是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看了眼归属地，显示的是“犟市”，他没去过江市啊，在江市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的，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他呢。
而且这个号码看着，也不像是诈骗电话啊。
于是马嘉诚满脸疑惑的接听了电话：
“喂？您好？”
电话那边却是有点奇怪，暂停了几秒，都没有出声。
可当马嘉诚刚想挂断的时候，却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嘉诚！是我！”
虽然已经快两年了没见面了，但是鬼使神差的，马嘉诚却还是叫出了他的名字：
“小哥！”
小哥！就是薛佑格。
他小名叫“小格”，但是后来不知怎么，叫着叫着就叫成了小哥。
薛佑格正躺在姥姥家里，他的手机被老爸给没收了，所以他现在用的，是他姥姥的手机。
虽然已经两年了，本来以为关于马嘉诚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
但是当他拿起陌生的手机，想要拨打一个电话的时候，却不假思索的输入了马嘉诚的号码。
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两年，除了他在自欺欺人，其他的，什么都没变。
已经很久没人管他叫“小哥”了，所以听到这个声音，这句话，他还是会觉得热泪盈眶。
仔细回想过来，当初的事，确实是他小题大做了。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任性，能够站在马嘉诚的角度，好好的替他考虑一下。
那这两年，他们俩应该还会陪伴在彼此的身边吧。
对于马嘉诚来说，马嘉祺，是他血缘上的兄弟，而薛佑格，却是他精神上的伙伴。
两个人并肩学习，共同努力的那两年多，对他来说，却是记忆深处，永远都无法抹去的年少时光。
想着，就又问：
“你，还好吗？”
薛佑格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他只是有些累了，想逃离现在的生活了。
但是他突然间发现，好像他身边，还没人能够给他一个他想要的决定。
所以才会下定决心，打电话给马嘉诚，希望能够听到他的声音，也算是让自己有个慰藉。
想着，就又说：
“我挺好的，不过我跟我爸还是合不来，我俩这两天老是会吵架。
对了，我高三开学的时候就转学来江市了，现在住在我姥姥家。”
虽然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打通了电话，但是他还是不知道该跟马嘉诚说什么，怎么说。
就只好一股脑儿的，把自己所想的都说了出来。
马嘉诚不知道薛佑格转学的事，所以觉得有点惊讶。
但是他知道，薛佑格跟他老爸相处的确实不太融洽。
这以前，马嘉诚也经常会安慰他说：
“至少你还有爸爸啊，不像我，都这么多年了，连我爸的面儿都见不着几次。”
在薛佑格面前，马嘉诚总是毫无保留。
关于对妈妈的吐槽，对爸爸的想念，甚至对马嘉祺那个弟弟的关爱。
他好像也只对薛佑格一个人说过，哪怕是面对现在的七七，他也不能做到那样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