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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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凯文宠溺的一摇头,转头对莫樽无奈道:“那我们男人先出去吧。”
  莫樽回身看了一眼伊箩说道:“我在门外等你。”
  “嗯。”伊箩知道莫樽是在提醒她不要久留,当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两个男人离开了化妆间,何冰冰忽然一把把伊箩推到了身后的椅子上,随即非常八卦的逼问道:“还跟我说你们没关系,没关系你带他来参加我的婚礼。”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伊箩一看何冰冰那表情就知道她又想差了,不过这个事情确实比较微妙。
  “不是那样是哪样?谁会带普通男性朋友来参加闺蜜的婚礼?”何冰冰显然不相信。
  “哎呀,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解释啊?我看你怎么解释?”
  “我……我之前不是在机场丢了行李吗?”伊箩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不止行李,手机啊,钱包啊,也一起都丢了。然后我又正巧在机场碰到了莫樽,就请他帮忙送我过来,而且买礼物的钱还是我跟他借的。”
  “骗鬼,那你借钱不就好了,还要人送,你自己不认识路啊。”何冰冰问道。
  “他……他是警察啊。”伊箩急中生智道,“我这身份证也丢了,回头没法买票回龙城的。然后他有个朋友在派出所,我就想请他再帮忙办个临时证明什么的,好让我能坐飞机回去,就给硬拖过来了。”
  “你不是说这人毒舌又心黑,忽然变这么热心了?”何冰冰疑惑道。
  “这不是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所以才会这么积极的帮助我,可能是怕我再投诉他吧。”伊箩觉得自己这个借口编的不错。
  “哦~~算了。”何冰冰仿佛接受了这个借口,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那你赶紧的把衣服换了吧,我让人来给你化妆。”
  “化妆?干嘛?”伊箩纳闷道。
  “伴娘啊,你不会忘了吧?”何冰冰问道。
  “不是,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行李都丢了,伴娘服也一起不见了,没法给你做伴娘……”
  “谁说丢了。”何冰冰提着婚纱往角落里走去,不一会儿就推出来一个极其眼熟的行李箱。
  “这是!”伊箩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惊恐的看向何冰冰手里推着的行李箱。
  “是不是很眼熟。”何冰冰笑道,“今天一早就有人给你送过来了,说是在机场捡到的,然后从你包里翻到了我的请帖,就让人送我这里来了。”
  行李丢失只是伊箩用来敷衍何冰冰的借口罢了,事实上行李应该是被向一泽带走了才对。但是行李现在怎么会在这这里,难道是……
  “莫樽,莫樽!”伊箩惊恐的的往门口跑去。
  “怎么了?”莫樽应声而入,那强悍的气势,仿佛要把门给推倒一般。
  “箱子,箱子……”伊箩指着何冰冰手里自己的行李箱。
  第32章 变化
  “箱子, 箱子……”
  莫樽在看见何冰冰手里推着的箱子时, 面色猛的一紧, 第一反应是里面可能存着在什么危险物品。他当即抓过伊箩带着手表的左手往表盘上看去,当发现表盘里干干净净,没有他本以为存在的红点时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 有我在。”莫樽握住伊箩的手, 声音低沉的安抚道。
  “深……深……”
  “我知道,别慌。”莫樽试图让伊箩镇定下来。
  他们两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落在何冰冰眼里那是要多奇怪有都奇怪,她纳闷的问道:“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莫樽见伊箩一时镇定不下来,只得转头对何冰冰说道:“我跟伊箩说点事。”
  说完, 也不等何冰冰应答, 拉着伊箩就出了化妆间,并且顺手把门给锁上了。何冰冰此时已经走到门口,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看自己手里推着的行李箱,顿时满头雾水。
  莫樽把伊箩带到外间的客厅里,伊箩背靠着墙, 眼睛里的惊恐几乎都要实质化了:“深蓝,是深蓝, 他们把我的箱子送回来了, 他们是不是要对付冰冰?今天是冰冰的婚礼, 是婚礼, 我应该听你的话的, 不应该来的,我不应该来的。我会不会害了冰冰和凯文,我……我……”
  伊箩语无伦次的说着,脑子里只有自己害了何冰冰这么一个认知。
  “不会的,不会的,没事。”莫樽双手按住伊箩的肩膀,把情绪激动到浑身颤抖的某人强制性的低在墙上。
  “怎么办?莫樽怎么办啊?我不应该来这里的,我就不应该来帝都。”内疚和自责几乎要压垮伊箩,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滚落。
  “没事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们。”
  “我害怕,我害怕冰冰他们……”
  “别怕,不会有事的,深蓝只贩卖武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人。所以何冰冰不会有事,婚礼也不会有事。”莫樽努力的解释着,语气里有着不容置于的肯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
  “真的吗?”伊箩揪着莫樽的衣袖,仿佛揪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真的,所以别哭了……”
  “嗯嗯。”伊箩点着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就像小孩子一样,越是有人哄,哭的越厉害。
  “不是让你别哭了。”这人怎么越安慰越哭的厉害了,莫樽烦躁的蹙了蹙眉,他本就没什么耐心,能说出这很多安慰人的话来就已经算是奇迹了。
  “对不起,我……我忍不住。”伊箩哽咽的说着,一边说,眼泪还不停的往下掉,看起来可怜极了。
  “草……”莫樽暗骂了一句,而后双手往回一收,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某人一把按进了怀里。他记得以前好像有个心理医生说过,拥抱可以给人安全感。
  被男人拥进怀里的伊箩一下就蒙住了,恐惧被某种陌生的情绪替代,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止住了,她僵硬的待在莫樽怀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干嘛?”
  “你们在干嘛?”两句话,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原来何冰冰在屋里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伊箩回来,再联想到伊箩刚才反常的举止,她总觉得有些不放心,这才推门出来寻人,却不想竟然看到这样猝不及防的一幕。
  “没什么!”伊箩慌忙推开莫樽急急的解释道。
  莫樽见伊箩可算是冷静了下来,顿时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你哭了?”何冰冰不确定的往伊箩的方向走了几步,“伊箩,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他欺负你?”
  何冰冰说话的同时,一双杏眼瞪的溜圆,凶神恶煞的看向莫樽,大有伊箩只要点个头,就要弄死莫樽的架势。
  对此,莫樽只是抬了抬眼皮,算是回应。
  “不是,你误会了。”伊箩一边慌忙的擦着脸上的眼泪,一边跟何冰冰解释道,“不关他的事情。”
  “那你怎么忽然哭了,还哭的这么伤心。”何冰冰显然不信。
  “我……”伊箩看看何冰冰又看看莫樽,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害怕才哭的吧,到时候就更解释不清楚了。
  “伊箩她不舒服。”莫樽忽然出声道,“她这两天身体一只不是很好,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哭。”
  “你不舒服?”何冰冰立刻担心的看向伊箩。
  “嗯嗯。”有了理由,接下来就好编多了,伊箩急忙解释道,“我这几天是不大舒服,抵抗率比较弱,也不知道怎么了,情绪一激动就特别容易哭。刚才在屋子里我一想到我最好的闺蜜就要嫁人了,一个没忍住就……我怕触你眉头,所以就躲出来哭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何冰冰还是不怎么相信。
  正在这时,屋外忽然有人敲门,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推门而入。她先是看到几人一眼,而后转向一身新娘服的何冰冰提醒道:“何女士,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再有十五分钟,我们就要过去候场了。”
  “哦,好,知道了,谢谢。”何冰冰立即回道。
  “不客气,请问您还需要补妆吗?我可以帮您把化妆师叫过来。”工作人员又说道。
  “好的,麻烦你了。”
  “不客气。”工作人员朝几人点点头就离开了。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何冰冰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她朝伊箩说道:“这些回头我们再聊,先进来换衣服。”
  说着,她就又拉着伊箩进了化妆间。
  “冰冰,伴娘我还是不做了,我刚才哭过,再做伴娘的话不大好。”伊箩现在是真的没有心情再给何冰冰做伴娘了。或者说,她现在都不敢和何冰冰表现的太过亲昵。
  “这有啥,我妈这几天都抱着我哭了好几回了。”何冰冰浑不在意的说道。
  “不行。”伊箩坚定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介意,但是我们老家有这个风俗,你就当是为了让我心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的婚姻能够幸福美满。”
  “那好吧。”何冰冰见劝说不动,只能妥协。
  不一会,化妆师就拎着化妆箱进来了,她先是给新娘补了妆,然后又按照新娘的指示给哭过的伊箩画了一个淡妆,随后两人才随着工作人员一起往婚礼现场走去。
  伊箩一直陪着何冰冰,直到何父牵着女儿的手踏上红毯。红毯的那头是翘首以盼的新郎,天空是五彩斑斓的气球,地上是雪白的玫瑰,整个婚礼场地被装点的圣洁而优雅,这么美好的一切,伊箩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它。
  “小八,搜索整个酒店。”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伊箩对小八说道。
  “授权成功,程序启动,正在搜索整个酒店,酒店搜索完毕,没有危险物品。”小八的声音不断的从脑海里传来。
  “呼……”直到这时,伊箩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太好了,酒店没有危险。
  “别紧张,不会有事的。”察觉到伊箩的举动,莫樽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
  “嗯,谢谢。”伊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莫樽,“刚才谢谢你。”
  “没关系。”伊箩情绪的变化,莫樽敏感的捕捉到了。伊箩此时的神情看起来镇定极了,镇定的仿佛刚才的惊慌失措和害怕都只是错觉一般。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竟然让伊箩一下子镇定,不,应该说是安心了。
  “我们回去吧。”伊箩忽然说道。
  “不参加完婚礼吗?”莫樽有些诧异。
  “不了。”伊箩看了一眼台上已经在拥吻的两人说道,“也许我离开这里对大家都好。”
  莫樽一愣,从伊箩的神情里,他看到了一种熟悉的变化,那是每一个国安局特工都有过的情绪变化。
  两人回了化妆间,拿回了伊箩丢失又被深蓝送回来的行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酒店。车子离开酒店的时候,婚礼正好进行到抛花球的环节,何冰冰在人群里寻找着伊箩的身影,迟迟没有抛出手里的花球。
  “冰冰,怎么了?”徐凯文见媳妇不对劲,忍不住出声问道。
  “我好像没看见伊箩。”何冰冰回答。
  “可能在别的地方吧,你先抛花球,大家都等着呢。”徐凯文提醒道。
  “嗯。”何冰冰点了点头,虽然有些遗憾不能把花球抛给好友,但还是大笑的把象征着幸福的花球抛上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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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驶出市区,回到了郊区的公路上,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里伊箩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只是抱着自己失而复得包,愣愣的发着呆。
  莫樽也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开着车。
  “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伊箩忽然问道。
  “其实……生活每天都不一样,理论上,我们谁也回不到过去。”伊箩问的没头没脑,但是莫樽却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我每次拆炸.弹的时候都跟自己说,我悄悄的拆,不会有人发现的,只要没有人发现,我就还是可以做一个普通人。那个时候你老是盯着我,总是怀疑我有问题,我当时可烦你了。”
  “看的出来。”莫樽轻笑一声。
  “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环龙商场的炸.弹是我拆的。”伊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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