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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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宫里的时候,不好结交外臣。现在出宫建府了,方便多了。”元姐儿是知道司徒砍的鸿鹄之志的人,所以跟元姐儿说话的时候,司徒砍也没想着要遮掩一二。直白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司徒砍又说道,“为了一个庶女大办百日宴,外人看着却有些宠妾灭妻。不过我记得你那个堂妹不是记在你大伯母名下了吗。这样也就不能说是庶出了。”
  元姐儿摇头,“族谱上是这么记的,但是我们老太太不同意,这事她不承认。所以哪怕是族谱改了身份,在我们家也只当是庶出的姑娘。”
  司徒砍点头,表示明白。荣国府的那位老太太在他们家确实有这样的影响力。
  就跟干班的皇太后似的。
  “其实这样对你也是好事。你爹那个官当得,除了龙椅上坐的人眼瘸,怕是这辈子升官无望了。你堂妹改了族谱,成了嫡女,那就是你们府上名正言顺的嫡出姑娘。身份上就比你高出一截来。”当然,司徒砍没有说的是,就算是不记成嫡女,这个拼爹的时代,一等将军家的庶女也比五品官下的嫡出姑娘身份高一些。
  面前的死丫头,虽然出来应酬的身份是荣国府的大姑娘,可实际上......
  元姐儿听到这话不乐意了,没好气的瞪了司徒砍一眼。“谢谢你这么想着我。”伸出小手到司徒砍面前,到了一句拿来。
  司徒砍看了一眼元姐儿伸过来的手,肉呼呼的小手看起来有些可爱,让人有种想要伸手捏一捏上面小肉肉的冲动。
  抿嘴将衣袖里的银票交给元姐儿,元姐儿数都没数的将银票都借着衣袖放进空间里,然后又顺手从空间里拿出两个扇子套丢给司徒砍。
  司徒砍一把接过,小心的避过了石桌上的水渍。“小心点,可见不是你的东西,你不心疼。”仔细的看了看扇套上的针线,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心的放进袖子里。
  元姐儿:“......”感觉哪里怪怪的。
  半晌,元姐儿才想明白这句话怪在哪里,然后咬着牙,在面前的石桌上捅了几个窟窿泄气。
  再没见过比他这更气人的了。
  “对了,你今年十岁,今年大选你不够年纪。三年后的大选,怕是就要进宫了吧?”
  元姐儿摇头,“你怕不是忘了,我们老太太让我参加小选。一年一次的那种。还有就是五年之内,我可能不会进宫。”因为按着原著的惯性,她还有个使命没有完成。
  啥使命?
  为贾宝玉启蒙呀。
  司徒砍听到元姐儿这话,眼眸轻垂。
  他老子准备在三年后的大选上,给他选个王妃。
  他不可能永远这么单着,因为,皇家丢不起这个人。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元姐儿就站起身准备回府去。哪成想司徒砍那个缺德家伙刚刚坐下来的时候,一只脚就一直踩着元姐儿的裙摆,这会儿元姐儿站起来,抬脚要走时,因为裙子上的阻力,本能的向前扑。司徒砍见了,想都没想的就站起身,闭上眼睛伸出双手去接人......
  只是他那副慷慨就义的样子,让元姐儿在倒进司徒砍怀里的时候都是满身的恶寒。
  那副样子就像是良家妇女碰到了调戏她的恶霸似的。
  元姐儿:......
  这混蛋要不要这么囧呀~
  作者有话要说:  司徒砍:她又要推人了,可还不能躲,怕死了......
  前两天亲戚长辈去逝,帮着表姐忙前忙后跑了几天。昨天出殡,又送走了来参加葬礼的亲戚,这才消停下来。
  本来突然接到消息的时候,就感慨生命的脆弱。然而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居住在外地的另一位长辈在收到这个消息后,也病情恶化,住近了重症监护室。就在今天早上,医生让将人抬到普通病房,说是不用治了。可家里人哪个愿意放弃,至今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第35章
  义无反顾的慷慨就义模样, 若是换个人, 换个情景,说不定会让人发自内心的敬佩。但是泥嘛,真当姑娘她是洪水猛兽咋的。
  此情此景, 元姐儿在落到司徒砍怀里的时候,一口小糯米牙都差点咬碎了。
  然而更让元姐儿受不了的是, 司徒砍在接住她的那一瞬间,竟然吓得浑身发抖,紧抿着嘴,咬破的嘴唇竟然还带出了一抹殷虹。
  哎呦我去,这叫什么事~
  元姐儿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了。那心情就像是日了狗后的自我厌弃一般。
  火烧火了的。
  ╮(╯▽╰)╭
  元姐儿扑下去的冲劲比较大, 司徒砍也被元姐儿撞得向后倒去。随着‘砰’的一声,司徒砍抱着元姐儿倒在了地上。
  姹紫嫣红开遍, 少男少女相依相偎的倒在梅树下,一个抬头凝视, 一个双目微阖, 若是不算计两人不远处的一坨鸟粪, 真真是一副非常唯美的画卷。
  倒在司徒砍怀里, 元姐儿并没有受伤。双手抓着司徒砍胸前的衣襟,元姐儿看着给自己当了垫子的司徒砍。
  这么近距离的看司徒砍并不是头一回, 上一次还是几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不过那个时候假山洞里的光线极暗, 元姐儿的关注点也没放在司徒砍的长相上。这一回这么近距离的看司徒砍,元姐儿才发现司徒砍的皮肤极好,五官也是精致俊朗的模样。
  司徒砍比她大六.七岁, 正是雌雄莫辩的年纪。可他整个人却一点都没有那种让人分不清性别的模糊感。
  这么看着司徒砍,元姐儿便只有一个感觉。
  他长的真好看~
  相较于元姐儿还有闲心东想西想,被元姐儿压在下面的司徒砍就复杂得多。他先是纠结了一下自己高尚的情操,然后又回想了一下刚刚才压下去的惊悸之感。
  后背有些痛,怀里有些...重。
  深吸一口气,司徒砍睁开双眼,一张放大的少女脸就进了入他的视野之内。
  时常听这丫头说距离产生美,这话果然有些道理。
  往常还觉得这丫头长得可爱,粉琢玉雕的。现在却是...距离没了,美也没了。
  四目相对,一切言情小说中的桥段都没有发酵。只是围在两人身边那淡淡的悸动却在这一刻悄然的萌生。
  然而盛夏的午后,阵阵浓烈的鸟粪味道,着实破坏了这份美感。
  元姐儿抽了抽鼻子,转动着小脑袋,当视线落在左前方那一小坨灰白色时,双眼猛的睁大。
  小心的转过头看一眼司徒砍,又看一眼那坨鸟粪。然后再看一眼司徒砍,再看一眼鸟粪。心下纠结万分。
  要不要告诉他,他的一缕头发正在跟鸟粪相亲相爱?
  (→_→)
  司徒砍今天梳的是男子常用的半束挽髻。就是把前面的头发于头顶偏后一点的地方挽成髻,其余头发散于背后。
  挽成的髻上带着一个精致的玉冠,玉冠下面又有两条黄*色的穗带,精致又贵气。不过在刚刚倒下去的瞬间,固定玉冠的发钗掉了下来,玉冠也随之脱落,没有束上的头发与束上去后来又散落下来的头发都散在地上。
  配着司徒砍清俊的容貌,那一瞬间就像是掉落凡间的精灵。而趴在司徒砍身上的元姐儿,就像是引落精灵堕落的黑心老巫婆。
  鸟粪为证~
  元姐儿的神情落在司徒砍眼里,司徒砍见元姐儿这般,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自己的左边。
  然后下一刻,司徒砍就跟触了电似带着元姐儿跳了起来。那敏捷的速度一点也不像是养尊处优的皇子能做得出来的。
  被司徒砍带着站起身,元姐儿看着司徒砍恶心的歪头不让头发落到自己肩膀的样子,一时间颇为同情他。
  想了想,若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情,自己也得被恶心的不轻。
  闭上眼,在空间里找了找,终于找到一把小剪子,元姐儿借着宽大的袖子将剪子拿了出来。
  然后小声的安抚司徒砍,就垫起脚尖,伸出手对着司徒砍的头发就是咔擦咔擦几下子......
  小剪刀很锋利,司徒砍扭头看着落在地上的头发,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恶心死他了。
  咔嚓咔嚓几剪子下去,沾过鸟粪的头发剪掉了不少,司徒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元姐儿的小眉毛却皱了起来。
  司徒砍沾鸟粪的头发都在左边,所以这几剪子下去被剪掉一大片的也都是司徒砍脑袋左边的头发。因为那几剪子剪的狠了,左边的头发比右边的头发短了不少不说,还特别的有‘层次’感,让人看了极别扭。
  元姐儿皱眉打量司徒砍,司徒砍顺着元姐儿的视线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刚刚转好的心情又多云转阴了。
  “...要不我帮你修剪修剪,让它们对称一下?”
  司徒砍抿嘴‘嗯’了一声,背坐下来由着元姐儿为他继续操剪。
  ......
  元姐儿有些轻微的强迫症。
  主要表现在她比较喜欢对称的东西上。
  于是在将司徒砍左边的头发剪短后,元姐儿在得到司徒砍的授权后又为了对称将司徒砍右边的头发也剪短了。
  元姐儿想的很美,可她毕竟不是专业的理发师,小剪刀虽快,可它上面也没有标尺,于是为了对称一边齐,元姐儿东一剪子,西一剪子下来,司徒砍的头发越来越短,也越来越参差不齐。
  司徒砍刚开始的时候还美滋滋的坐在那里配合元姐儿上下齐手,可随着头发越来越多的落在地上,司徒砍才醒悟过来一件事情。
  那就是身边的这个姑娘浑身上下都带着不靠谱的本质,他就不应该相信她。
  然而他醒悟的太晚了,他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已经短到了齐肩的长度......
  摸着只到肩膀长的头发,司徒砍欲哭无泪。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呦,偏偏遇到了这个磨人精。
  (>﹏<)
  元姐儿也是在司徒砍猛的回头之际才发现自己再一次好心办了坏事,拿着小剪子,元姐儿局促的低下头。
  “我,我不是故意的。”元姐低着头,不敢看司徒砍,小脚在地上来回磨搓,声音呐呐的带着忐忑不安。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又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元姐想了想,将自己的发鬓从背后拉到前面,然后咔嚓一剪子便剪了差不多成年男子手掌那么长的头发下来,小心的递给司徒砍。
  “...赔你的,我陪你一起。”
  司徒砍:“......”
  司徒砍知道元姐儿并不是故意的,可就是因为知道元姐儿不是故意的,他才感觉到内伤,有种有气撒不出来的憋屈感。
  盯着元姐儿小手抓着的那缕头发,司徒砍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她,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头发送给一个男人代表了什么。
  沉默的接过元姐递过来的那一小缕头发,司徒砍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小人的头顶,再看一眼被元姐抓在手里的小剪子已经变形的尸身,司徒砍心中是又气又庆幸。
  幸好这死丫头没在倒下去的瞬间在自己身上捅出几个血窟窿。损失一点头发,真,真没什么的大不了...的。
  然而这种类似于开脱的想法并不能让司徒砍解气。看着一地的落发,再摸摸那短到肩膀的头发。司徒砍仰天咆哮的心情都没有了。
  深深的无力感,让司徒砍整个人都带着几分颓废的气息。
  “今天之后,满京城一定又会传出小王想要在法源寺出家的流言。”
  元姐儿心中也有些囧,抬起头对着司徒砍一脸讨好的笑,“...我帮你束发吧。我,我荷包里带了一瓶茉莉花头油。”
  一般贵女身上的荷包都会带一些小东西,洽巧元姐儿今天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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