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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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凛儿在空中盘旋着说道:“这一回我要打那个满脸黑胡子的,你们看好了。”那个黑胡子士兵倒也机灵,一听见说是要打自己,扭头一看,街旁有一家店铺,便赶紧钻了进去,从里面把大门给顶的紧紧的。谢凛儿把飞光镯朝那店铺一掷,“咔吧”一声,破窗进入店铺内,接着便听里面传出一声惨叫,便无声无息了。
  阿史那毗伽在一旁看着,早已惊骇莫名,忙令几个士兵道:“进去看看。”那几个士兵进去抬出一具尸首,装束确是突厥士兵,但肩上却是血肉模糊,好在下颌还留着,并挂着浓密的黑胡须。众兵际此情状,愣愣地相顾骇然。
  谢凛儿喝道:“不想死的赶紧滚。”众突厥士兵想起自己适才向谢凛儿放箭,实在是冲撞了天神,听了谢凛儿这话,一溜烟似地跑了个干净。阿史那毗伽和那几个将官齐声呼喝,“擅退者杀。”但众兵哪里肯停,四将持弓射死了四人。
  谢凛儿又一飞光镯掷出,击杀一将,向阿史那毗伽厉声道:“赶紧束手就擒,不然下一个将要死的就是你。”
  阿史那毗伽道:“要杀便杀,让我向你投降,你想都别想。”
  谢凛儿道:“那好,我就成全你。”飞光镯电射而出,正中阿史那毗伽后腰。阿史那毗伽痛叫一声,向右一歪,倒下马去。另外两将见谢凛儿厉害,也顾不得他了,纵马而去。谢凛儿落下地,俯下身出指点了阿史那毗伽五处大穴,将他制住。阿史那毗伽道:“你快点杀了我。”
  谢凛儿向四下一瞅,倒处都是尸首,还有许多女人的尸首都是身体赤裸。心里怒恨交加,捡起他的马鞭,狠狠地向阿史那毗伽抽去。阿史那毗伽起先倒很是硬气,一声也不哼,咬牙死忍。但谢凛儿手上加了内力,每一鞭抽下去,均如刀割一般,一个时辰之后,阿史那毗伽便满地打滚,如杀猪般嚎叫起来。
  谢凛儿又抽了一阵,觉得心中怒气稍泄,便丢下鞭子,寻了一根绳子把他绑了个结实,并留出一丈长的一段,提在手里。然后展翅腾空而起,提溜着阿史那毗伽向京师飞去。往西飞没一会,便见远方旌旗蔽日,杀气暄天,一彪人马向京师杀奔而去。
  谢凛儿见是南朝旗帜,知是来了援军,心想:“突厥大军失了主帅,而且南朝又来了援军,突厥军队必败无疑,我且解了这阿史那毗伽去宫中见皇帝去,两国事端还要有朝廷去解决。”当下飞往宫中,没过一个时辰,便到了紫禁城。宫中的侍卫见空中飞着一人,并且下面又提着一人,均感惊奇,争相观看。
  谢凛儿寻到金銮殿,落了下去,快着地面时,把阿史那毗伽丢了下去,然后一长身,又起在空中盘旋。殿前侍卫先拿住阿史那毗伽,仰头齐声向谢凛儿喝道:“哪里来的妖人?”有的道:“快速速离去。”有的道:“快点赶紧落下来。”外面的大动静,早惊动了殿内议事的君臣,早有几个大臣奔了出来观看。
  谢凛儿便落了下来,指着阿史那毗伽说道:“这个人是突厥军主帅,被我拿了来,请皇上处置。”
  群臣听说,赶紧进殿禀明皇帝。皇帝便传旨命侍卫把阿史那毗伽带上殿去,同时也宣谢凛儿进殿。谢凛儿直至御前,拱手道:“草民参见皇上。”旁边大臣呼喝道:“见了皇上怎么不三呼九叩?实是罪属欺君。”
  皇帝看谢凛儿身材颀长,面如冠玉,仪表不俗,心中生出几分好感,又得知他有飞翔之能,油然想起了凤舞,不觉又平添几分恐惧,乃道:“他初来皇宫,不知朝礼,姑且赦免。”把目光又投向那阿史那毗伽,问道:“你可是藩军主帅?”
  阿史那毗伽被侍卫按在地上,听见皇帝问话,哼了一声,道:“我是。”
  皇帝道:“你们屡次挠我天朝边境,现今被我朝拿住,还有何话说?”
  阿史那毗伽被众侍卫按的右脸贴着地,厉声道:“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但是我们大王必会亲提百万铁骑前来为我报仇,到时一定把你这京师夷成草原平地。”两旁大臣纷纷说道:“狂妄,实在是狂妄。应该拉出去,凌迟处死。”更有人道:“把此贼斩首剖腹,再送于突厥可汗,好让他们知晓我天朝威仪。”
  皇帝眨巴了半天眼睛,说道:“先把这藩将打入大牢,听候发落。”五个侍卫把那阿史那毗伽拖了出去了。
  忽有一臣奔出右班,俯伏金阶,高擎牙笏,山呼道:“陛下,方今突厥势盛,不可与之势成水火,莫如将这藩将放回,以示我上国天恩。”又有一臣出班奏道:“秦大人此言甚是,见好就收,以德服化蕃邦蛮属,方是上策。”适才还咬牙切齿,要把阿史那毗伽碎尸万段的众臣,这时也纷纷附合,道:“把这蕃贼放回去,突厥野人见咱们天朝以德报怨,只怕羞也要羞死了。”
  谢凛儿在一旁看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说道:“像这种喂不饱的蕃贼,只有用刀剑才能让他们臣服,今日若就此放了他去,他们还以为天朝怕了他们,下一次他们还不变本加厉的前来搔挠勒索?”
  众臣听他如此说,齐声喝叱道:“此等军国大事,岂是你这小民所能知道的?还不快快退下。”又有的道:“赶紧乱棍打出去。”谢凛儿听他们如此说,又惊又怒,心想,有这些混帐东西治国,真是万民之不幸,泱泱大国早晚要亡在他们的手里。
  忽听一人说道:“列位,且稍安毋躁,还是等熊太师来了再说吧,看他胜负如何。”众臣这才安静了下来。
  皇帝道:“石丞相说的没错。熊太师统兵出战,胜负未知,还是等他来了再计议此事。”众臣齐俯首,山呼道:“皇上圣明!”皇帝又向谢凛儿道:“你擒获戎首有功,赏你黄金千两。”
  谢凛儿本要说,为国擒贼,不要封赏。但又一想,我何不拿这些钱,去资助贫困?当下拱手谢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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