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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进了贼!
  而且还是只大摇大摆的贼!
  我盯着小公寓里多出来的烟灰缸,和里面堆满了的雪茄头混着香烟烟蒂,无法不震惊,因为房间里一点点烟味都没有。
  难道那个家伙在这么冷的天气站在开着的窗户前抽吗?
  不是他能有谁?
  除了乐队指挥史密斯老先生和里面几个可以称为同事的,我就认识他这么一个男人,当然,路人除外。
  没错,他神通广大,我第一天请求一个身份第二天就在他书桌上出现一个牛皮纸袋,里面的护照,天,简直比我当年的那个还像真的。
  他就是一直扣着不肯给我。
  当然,也顺带扣着我。
  真怕他那个不开心就把我宰了,毕竟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甚至摸不透他的性子,有很多次前一秒他还微笑着,脸颊两个深窝,下一瞬就将我推进浴室开冷水冲个透心凉,只因为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在房子门口种了一圻月季,手上沾了点土,而且我还洗干净了。
  被洗得皮肤发红才肯让我出来,然后还要老老实实坐在床上,被他处理指甲。
  他就那么蹲在那儿,细细的剪,细细的磨,眼睛眨也不眨,绷着脸十分吓人,即使指甲缝里的土壤早被水的长期冲泡弄得一丁点不剩。
  新领养的小马士提夫正在用力扒我的腿,要求遛弯,或者大解小解。
  下意识抿住嘴角的笑。
  那种你明知道身周有一堵围墙,伸手却碰不到,这样充满十足弹性的控制程度,让人无比的……
  嗯……
  温暖舒适。
  我弯下腰将Sam抱在怀里亲吻它的头,安抚两下,上前一步关了灯,躲在窗子旁边,透过白纱窗帘望向街灯下的黑色梅赛德斯。
  下降了三分之一的窗子,一只夹着香烟的手搭在上面,袖口一圈白,又被黑色的西装裹着。
  尊严对我敬爱的殿下如此重要,想慷慨的放我走,却从地面改成地下活动?
  虽然这活动一点都不地下,无论是哪儿都能看见他喧宾夺主的影子,烟灰缸和堆满了的烟蒂就是其中之一,更不用提冰箱里多出那几瓶年代久远的Richebourg和Cheval  Blanc,以及一整套印了金色花纹的茶具。
  当然,人影子还是见不到一个。
  我站在玻璃橱窗前,看着摆在里面刚上新的书,口袋里的指甲一下下按压着手掌心好让自己理智一点。
  不,拉琴才是我目前爱干的事。
  “是吗?”心底总有个声音明确的质疑,并告诉我,它比在拉琴更胜一筹。
  无法否认,自从能出入他书房以后,那些堆叠着的法典,我早就看光了……
  还有上面所有与法律法条和法理思想有关的书……
  虽然连着好几天都忘记吃午饭有点没出息,盯着那堆资料像饿了十几年的乞丐。
  和其他部门相互监督又不互相干预的独立体系,几近完美的框架,判例就是他的肉和皮肤。而这种杀一儆百的方式,订立一个核心含义就能惩处所有类似犯罪,只有越锻炼越紧密高效的肌肉,没有逃得出的法网。
  而研究法律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研究案例,那些堆叠着的厚厚的档案由千丝万缕的细线拴着。抓核心抓得越准,那些线越显而易见……
  我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头脑中飘荡的狂热,像是洪水一般一次次冲刷着理智,慢慢将其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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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le,  那个人又来了。”
  Anne悄声说。
  她在进教室前总会站在门口盯一会那个迷人的家伙,那个只有影子没有人形的变态。
  我放下了调音的手,出门,结果走廊上一个人没有,除了正在微微扇动直到缓慢停止的门。
  推开门走出去,一个高大的黑色背影映入眼帘。
  黑色皮鞋,无一丝褶皱的黑色西裤,黑色毛呢大衣的边缘,直到厚实的宽肩膀。
  他仿佛感知到我的存在,微微侧过头,又整个转过身子看我,刚刚还燃着的香烟被整个卷着折握在手心里。
  我被这个动作弄得不免龇牙……
  这个变态,他不烫吗?
  几个月没见,脸颊瘦得又凹进去几分,深棕色的略长卷发背梳在后脑,整个人看起来更阴沉了。
  我抿住想笑的嘴巴,压下心底那一抹比一抹高的大红色心情,手指抓了抓泛痒的额角,侧头看他。
  说句话啊,说了我才能做点什么。
  几个吹单簧管的乐队伙伴向我打招呼,扭头看了看他,递给我几个眼神后与我擦肩而过进了教室。
  “你不冷吗?”纽约现在可是零下十度。
  他只静静站在那,一只手拿着皮手套,另一只手攥着那半截早就熄火的香烟,如果不是视线上上下下扫着,和呼吸不可避免产生的白色雾气,简直无法不让人误以为他就是块石头雕像。
  我忍着笑,冲进他怀里,闻着熟悉的香味,微微发硬的衣料摩擦着脸颊,无比亲切。
  没等身体暖和起来就已经被他吻住嘴唇。
  他右手攥着的皮手套紧贴在我的后脖颈上,发出一阵皮革摩擦的声音,又凉得要命。
  我用力往下勾他的脖子,不满足于嘴唇的亲昵,闯进带着烟草味的口腔,吮吸他的舌尖。
  可这怎么都不够。
  怎么能够?
  天,我可真想他!
  恨自己不够高,这种身高还想占据主动权简直要拗断我的脖子。
  他直接将我抱起来,按压着我的脖子将我的嘴唇送到他的嘴唇边。
  被压抑着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颊上,洒在嘴唇和鼻尖之间,冰凉紧绷的嘴唇着抿起我的下嘴唇含吮,甚至扯着轻咬。
  我真想他。
  “等等,我需要……我得遛狗。”我抓着他扯我衬衫扣子的手。
  他将我压在门上,不够厚的旧公寓,门被这点小动作撞得吱呀作响。
  我又攥住另一只正往下拉我裤链的手指,推着他压过来的胸,但又不敢太用力,因为现在正被举着,双脚已经离地了。
  Sam焦急的蹦上沙发又跳下来,正朝他狼嚎似的叫嚷,见不管用又跳过来咬他的裤脚向它的方向扯。
  “我真的要去遛狗。”我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条腿缠住他的腰,即使那个硬邦邦的地方正顶着我的私密部位让人不免脸发烫。
  任谁也不能一整天不排泄,人都不行,更何况是狗?
  结果压根就不是排泄不排泄的问题,因为Sam回来后仍旧冲他嚎叫,还一声比一声高……
  它坐在沙发的一端,不间歇的叫,而他正站在窗边吸烟,手腕在开着条缝的窗外举着,大衣和西装搭在沙发背上,马甲套着白衬衫,脊背挺得笔直。
  我跟它玩儿了会好转移它的注意力,不然会打扰邻居们,结果却被中途拉扯着推进浴室。
  “我自己可以。”我看着他一丝不苟的解袖扣挽袖口,生怕被洗得浑身发红才能出来,急忙抢过浴巾。
  他慢慢将攥着浴巾的手松开,一颗颗解着我的衬衫扣子,抚着我胸前的锁骨,又凑近了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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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m被关在门外,正发出一连串的叫唤,门被抓得哗啦啦作响。
  “来了。”
  我心里响着警报,直视着那双虎视眈眈的灰眼珠,坐床上就成了盘中餐,只能僵僵的站着。
  他上前来散了我的头发,手指插进发根轻轻揉捏,让人舒服的眯眼睛。
  我抓起他的另一只手,亲吻他的指尖。
  他直直盯着我,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解着胸口的衬衫扣子,又扯下我身上的浴巾,直接将我按在他怀里,倒在我身后的床上。
  双方的皮肤不隔着任何布料相贴在一起,我心一荡。
  “你开心吗?”他一边啄吻我的嘴唇一边问,指腹在我的肩膀和锁骨上画圈,又顺着胸脯中间的沟一路向下,“待在这儿,你开心吗?”
  “开心……”我屏住呼吸,因为整个温热的手掌已经覆盖在我的两腿之间,指甲轻刮着那个纹身,他强制性纹上去的他的名字,而旁边就是我和他可以共同享用的地方,里面甚至已经一阵阵发抖着、欢呼着分泌些东西欢迎他的到来。
  “只是没有你……ummmm…”我补充未说完的话,却无法不因为他手指在门口的徘徊轻哼出声。
  他停了会,看着我,一个挺腰整个没了进去。
  我惊叫一声,抿紧嘴唇看他。
  他慢慢低下头,鼻尖左右蹭了下我的,轻吻我的上嘴唇,并伴随着他的前进往上托着我的腰,不间断的一下下重重的顶……
  过程从艰涩变得顺滑,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耻骨摩擦着我的,熟悉的胀变得酸,又变得热,最后全部都成了一种奇怪的痒,从那一点迅速向全身蔓延,一次次积累着触碰最高点,又一次次的因为他恰到好处的停顿下降半分,总也得不到满足的那一瞬间让人无比抓狂。
  我几乎被顶得紧靠床头半坐着,坐在他因为跪坐而紧绷的大腿上。
  他紧紧抓着床头边缘,伴着他的上顶一下下压着我的腰侧。
  “Hummm…”我听着他靠在我耳边明目张胆或轻或重的叫床声羞得想要钻进地缝,却无法否认他的每一声呢喃总会让心脏一阵一阵发烫,直到他在我们之间垫了什么东西后,用力闯进更深处,我被前端和深入其中他的一部分同时刺激,眼前整个模糊起来,旋转、泛着白光。
  他突然撤了出去,但下巴却在我肩膀上紧紧扣着。
  上面的胡茬跟我皮肤接触时候蹭的人发麻,像他全身浓密的毛发正与我的皮肤亲密接触时候的刺感,所有的感官被放大了数倍……
  我用力抱紧他,缠着他的腰,想让他继续做刚才的事,可下面似乎在流着什么东西,而他的手正一下下按压着前端好缓和我的不满。
  好一阵子意识逐渐清醒,才发现下身黏腻的过分,似乎还在往外流着东西……
  难道这么久不做就会变成这样吗?
  我不敢直视他的灰眼珠,迅速拽过枕头挡住脸,却瞬间被夺走,取而代之的是紧绷带了点尼古丁味道的嘴唇。
  他的鼻尖紧贴着我的肩膀,深深吸气,又轻吻。
  我向后伸手,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发质教硬,卷曲着,穿过手指,感觉有些怪。
  身下因为突然一按而无法控制的颤抖,我想抓着床头迅速起身好躲过他再次闯进来的意图,却被拽着腰拉了回去。
  我就说怎么少了点什么,我高潮了他却没有,怎么可能轻易让我走!?
  硕大的、滑腻的前端一轻一重的顶着我的前端,温热的手掌正用力揉捏着我的臀肉。
  我趴在床上,能扭过头看见全部,但只要他按着我的背,我就什么也做不了,像是待宰的羊。
  不,我并不想做什么,我正期待着他要对我做什么……和我即将承受什么。
  直到那个硕大的家伙挤进滑腻腻的私密部位时候,还没降温的地方重新裹着个更热的东西,仿佛本就该契合在里面,让人无比心满意足。
  “Ummmmm…”他发出低低的、满足的鼻音,耻骨挤压着我的臀肉,整个人压在我的背上。
  手指撩开我脸颊上的头发,我顺从的将贴着枕头的头发蹭到耳后好清理视线,一边望着他一边用力蠕动身下的软肉,好催促他快点动,里面简直痒得让人发疯。
  他低低的哼了几声,将我的舌尖吸进他的口腔中吮嚼,重重挺了几次腰,肉体合着水的拍打声做催化剂,重重摩擦顶撞的麻痒,被填满带来了内心的充实感,杂糅在一起。
  我紧紧抓着他撑在我头侧的小臂,无法不跟着他的节奏叫出声,因为那些东西太多,而刚刚扭头看见他大家伙上卡着的小工具正同时一下下顶着我的前端,理智早被欲念推挤着甩到了九霄云外,直到眼前的景象再次扭曲起来……
  可能是床边再次多了个很久不出席的气息,又或者熟悉的气息重新出现让人很兴奋……总之各种各样的理由,让我很早就醒了。
  他正熟睡,看起来无害极了,趴在枕头上,另一只手已经延伸到了我的地带,刚刚我就是从这只“占地盘”的手臂地下轻轻钻出来的。
  微长的卷发仍旧服帖地背梳在后脑上,可能是因为发质太硬的缘故?昨晚甚至被我拽掉了几根,而且每一根都粗得不可思议……
  我从枕头上把这些丰满的DNA挑拣出来,在熹微的晨光下,整齐的摆在雪白的床单上,玩腻了又去看他的脸。
  浓密的胡须又再次钻出来不少,睫毛紧紧盖住下眼睑,即使我知道他是活着的也无法断定他是不是还有呼吸,因为实在是太安静了------
  既没有沉重的换气声,身体起伏也几不可见。
  我轻轻将手掌覆在他的小臂上,以免把他弄醒。
  皮肤毛发浓密,但手掌的形状却十分好看,指甲整齐干净,泛着粉色,甚至连一点细棱都没有,但回想起他一丝不苟给我修指甲的时候,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嗯……洁癖,很严重的洁癖!
  占有欲,控制狂,神经病,变态,色情狂……
  “……”
  还真没办法贴什么好标签。
  有,他琴拉得真好听。
  不光会拉,还会做。我那把的音色甚至比以前还好。
  他指挥时候引人入胜。
  他还很会做爱……
  我禁不住趴在床上看着他的侧脸傻笑。
  他涉猎很广,法律历史地质和哲学,只要看他书房里那些装满了经典书籍的内嵌式书架就知道了。
  几乎每一本书页的侧面总会有他的手记,仅仅几个词语就能把整页晦涩难懂的东西解释通了。
  我想着他的翘臀脸颊上的凹陷浓密的毛发和身穿西装时候袖口上整齐排着的四颗扣子,手指一下下抠着床单,横竖交织的条纹几乎被我抠变了形……
  真想把他锁起来只属于我一个人啊……
  可……可我对他一无所知……
  比如,他为什么会干绑架这种蠢事。
  但又没有人能真正猜透神经病的思维方式。
  还像以前那样担心他会离开吗?
  不会了。
  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而他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即使失去了总有别的可补充。
  还是会难过吧……
  回想起他门口出现的那两个美貌女人,总是不免让人担心他会走掉。
  我将手轻轻伸到他的手掌下,轻轻扣紧。
  嗯……走掉了我是不会去找你的。
  但你在这里,你就必须是我的。
  只是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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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当当......
  姗姗来迟的我........
  那叫什么来着?
  正所谓臭味相投。
  还有,既然洁癖到抽烟要站在窗前抽,为什么要把烟蒂放在最明显的地方?
  嘿嘿嘿嘿......好喜欢心机婊的说[坏笑][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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