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五章 植物人
“那破坏掉它的机枪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试试。”
说完，绫葵就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齐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几股强劲的意念力以她娇小的身躯为基本，猛地向前方延展了出去——
绫葵并没有直接去破坏那几挺机枪的枪机，而是用压缩过后的实质化意念力堵住了机枪的枪管，顿时那几挺机枪当即便炸了膛！
“掩护我！”
看到对方一时陷入了哑火的状态，齐麟直接就将聚能旋涡的转速加快了一倍，以一种常人难以用肉眼捕捉的速度扑向了那台拦路的装甲——
动力装甲四块盾牌之间的缝隙堪堪可供一个人穿过，而在盾牌的后面，则是足以融化金属弹头的能量护盾！
这泛着彩色流光的能量护盾看似薄如肥皂泡一般，但上面蕴含的能量却是足以将任何接触到它的肉体灰飞烟灭……
就在齐麟即将接触到那一层能量护盾的时候，他体内高速旋转的聚能旋涡突然一滞，随后以同样快的速度逆转了起来，一股澎湃而纯粹的能量顿时从齐麟的体内喷涌了出来，和这层纯能量体的护盾融为了一体！
聚能旋涡淬炼出来的能量是可以说是最为原始形态的能量，用玄幻小说里常用的形容词来说那就叫做是“混沌”，这种“混沌属性”的能量可以转变成各种形态的能量，也可以同化各种形态的能量——这台动力装甲上的能量护盾也不例外。
在齐麟体内的能量和能量护盾连接的时候，他的身份就已经从一个“入侵者”变成了一个能量护盾的“供能者”，能量护盾自然也不可能继续将他拦在外面，齐麟几乎是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那个彩色的“肥皂泡”。
双脚踩在动力装甲的肩膀之上，齐麟端起了高斯步枪，自上往下，将枪口抵在了动力装甲的驾驶舱上，连连扣动扳机！
巨大的反震力从手臂和肩部传来，高斯步枪的枪口也由于外溢的气压而炸裂了开来，但从枪口射出的电磁弹却是成功地击穿了驾驶舱厚厚的外壳，从被轰击出来的那个孔洞之中射了进去，弹头上面附带着的巨大动能直接摧毁了驾驶舱内的所有事物——
动力装甲停止了前进，四条举着盾牌的机械臂垂了下来，表面的那层能量护盾也是消散不见。
“你是怎么……”乔治正想问一下齐麟是怎么做到的，然而身后传来的一阵枪声却是打断了他的话语。
又是一队全副武装的狱卒，他们是从那个电梯井里面跳下来的，用工具切开轿厢的顶板之后便进入到了齐麟他们所在的这一层。
退路已经被截断，齐麟他们只能继续往前。
众人从宕机了的动力装甲身上翻越了过去，齐麟让阿肯和另外一名哈维斯的手下留了下来，利用动力装甲作为掩护阻截从后方追来的狱卒，剩下的人则是沿着通道继续向前狂奔。
这一层的狱卒几乎已经被他们给杀光了，再加上监狱内的自动防御系统正处在瘫痪的状态之中，齐麟他们十分顺利地冲到了关押着秦的那间“VIP”囚室门前。
这间VIP囚室分为里间和外间，小一点的里间便是关押着秦的房间，而在大一点的外间则是二十四小时驻守着一支精锐的看守部队，用来作为最后的一道保障措施。
“准备——”
铝热炸药已经被贴在了铁门之上，小队的成员们紧贴着铁门的两侧，齐麟随即便摁了下引爆按钮，在短暂的加热反应之后，只听到一声巨响，那扇厚实的铁门之上赫然已被开出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大洞！
一阵密集的弹雨当即便从这个洞里泼洒了出来，全都打在了铁门对面的墙壁之上，在那堵有些锈迹斑斑的金属墙面上留下了不计其数的弹坑。
那支看守部队已经存在，而且从对方火力的密集程度来看并没有出现大规模减员的情况，看来……林缺那边的行动应该是已经失败了。
齐麟不确定林缺有没有能够抵达这里，是否和这些看守部队进行过接触，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必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拉开一枚手雷的拉环，在倒数四个数之后，齐麟直接将手雷从洞口丢了进去——然而，手雷刚飞进去，众人就听到了“咚”的一声闷响和一记轻微的气爆声，随即，那枚手雷便又从洞口中被弹了出来！
“趴下！”
轰一地一声，手雷在通道里面直接炸了开来，所幸的是一边有0592架着大盾，一边绫葵则是用意念力擢住了那些飞射过来的弹片，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居然还配备了小型化ADS……”
所谓的ADS，其实就是主动式防御系统，最早出现在冷战时期俄罗斯的T-55坦克上，是一种利用雷达和热感应系统，捕捉那些射向坦克的炮弹轨迹，并且主动发射震爆弹令炮弹偏离原本轨道或是直接将其提前引爆的一种装置，后来德国人将其小型化之后用在了室内CQB作战之上，可以用来反制敌人绝大多数的投掷类武器。
不过这东西倒也不是没有克星，齐麟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造型别致的手雷，拉开了拉环，但却没有将其丢出去，而是就那么捏在手里，紧紧地贴在了墙面之上。
至于其他人，则是都不约而同地关闭了身上的电子设备，同时卸下了枪械上面的全息瞄具，换成了原本的机瞄。
一阵轻微的震爆声从齐麟的手中的响起，一圈幽蓝色的电弧从手雷的表面闪过，当即，整个通道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EMP，电磁脉冲手雷，在引爆时可以摧毁或是停用范围内所有的精密电子设备，ADS自然也包括在内。
只不过如果直接将EMP手雷丢进去的话，很可能会被ADS再一次震飞，齐麟索性就直接让它在贴着墙壁引爆，反正电磁脉冲可以穿透墙体，效果并不会比直接丢进去差。
“里面有八个人，三个贴着左侧墙根，使用突击步枪，面前架着一块移动护盾，一个举着霰弹枪的人在进门右手边，靠内侧的两个墙角里面都架着一挺重机枪，交叉瞄准着洞口，最后两个人则是趴在桌子和沙发的后面。”绫葵已经用意念力将囚室里面的情形都摸得一清二楚了，并且将这些情报告诉了小队的其他人。
她的能力使用起来要比齐麟方便很多，限制也近乎没有，而齐麟则是必须将意念信标附着在某个目标身上，才能获得相应的信息，而且只能看到附着目标所看到的东西，无法像绫葵一样直接通过“上帝视角”将整个囚室外间的情况都给洞察明晰。
除了能够杀人于无形之外，绫葵的精神力异能用来作为探测类的能力也是数一数二的……只可惜拥有这类的能力的异能者或是进化者数量实在太少，而且能力又无法稳定地复制或是遗传……或许，这就是对于这种强大能力的限制之一吧。
“秦呢？有没有看到秦的踪迹？”齐麟问道。
“没有，囚室内间的隔墙有着阻隔精神力的作用，我的意念触手无法探入其中。”绫葵摇了摇头。
“能杀掉那些看守的狱卒吗？”
“最多只能杀掉两个，他们身上的头盔和护甲也具有类似的阻隔能力，我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也能够将其贯穿。”
“足够了，将那两个机枪手干掉！0592，顶盾！我们冲进去！”
在绫葵发动能力的一瞬间，齐麟就已经将两枚手雷丢了进去，在两声爆炸声过后，0592便高举着盾牌跳进了那个大洞之中！
齐麟几乎是紧贴在0592的身后冲进去的，第一时间他就抬枪补掉了门后那个被手雷炸伤的狱卒，而0592则是用盾牌扛住了来自左侧的一轮猛烈射击。
“低头！”
哈维斯的声音在齐麟的身后响起，齐麟想也不想就趴在了地上，而哈维斯则是端着一挺刚刚组装起来的轻机枪，对着沙发和桌子扫射了起来！
子弹从齐麟的头顶飞过，穿透了并不防弹的沙发和桌子，直接将那两个躲在后面的狱卒给扫成了马蜂窝，而就在哈维斯打空了一条弹链的瞬间，齐麟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从0592的盾牌一侧闪了出去，手枪三枪点射，将三枚子弹送入了那三名大半身体都躲在护盾后面的狱卒的咽喉之中。
战斗开始得很突然，结束得更加突然，齐麟从一具狱卒的尸体上面跨了过去，走到了囚室内间的门前，这扇门同样也有着一道电子锁，只不过现在姜善妍已经挂了，想要破解这道电子锁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过……既然行踪已经暴露，用黑客手段破解门锁就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了，齐麟直接抽出了手炮，对着门锁就是两枪，一脚就把内室的门给踢了开来。
囚室的内室大概有二十平米左右，只穿着一身类似于全身泳衣一般的紧身衣物的秦此刻正紧闭着双眼，躺在一个维生舱里面，时不时有一串细小的气泡从他的鼻孔之中钻出，然后溶在淡黄色的生理维持液之中。
齐麟又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通气口，只见铁丝网制成的封口完好无损……这么说来，林缺应该是没能通过通气管道抵达这间囚室。
“他……他怎么了？”哈维斯走到了维生舱前，皱着眉看了一眼躺在里面的秦，转过头向齐麟问道。
“绫葵，你试试看能不能用意念力侵入秦的大脑，想办法将他唤醒。”齐麟说道，虽然齐麟自己的“思维窃取”技能也有着类似的功能，只不过他的能力攻击性太强，而照理来说秦的精神能力强度应该远在齐麟之上，强行入侵反而容易遭到反噬，反而是绫葵的能力可控性比较高一些，能够用更加柔和的方式接触对方的思维。
“怎么样？是不是遭到了秦的意念阻隔？”看到绫葵的脸色有些苍白，齐麟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事，我只是刚刚消耗有些过大……奇怪……我在使用精神力入侵他的大脑之时没有受到任何阻隔，他的所有意识和记忆似乎都被封存在了大脑的深处，但是那个地方我进不去，而且一旦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把他的大脑给破坏掉。”绫葵睁开眼说道。
“意识和记忆都被封存在大脑的深处？这不就是植物人吗？是组织干的吗？”
“不像……感觉似乎是他自己所为。”绫葵轻轻摇了摇头。
“自己所为……秦这是为了不让组织和主脑强行解析他的能力么……还是说……为了给我们拖延时间？”齐麟心中暗暗想到，同时瞥了一眼身边的哈维斯。
一个植物人……想要将他带出海底监狱，难度可是要比清醒状态下的秦要大得多了，虽然在原本的计划之中并没有将秦算入到小队战力之中，但他现在变成了一个植物人，那么就意味着小队还要多分出几个人手来照料他……
或许直接将他击毙，然后破坏掉他的大脑是更好的选择？
齐麟又看了哈维斯一眼，心底开始产生犹豫，而哈维斯则是已经用枪托砸碎了维生舱的树脂舱盖，将那些电极和针头从秦的身上扯了下来，然后将秦从维生舱里面抱了出来。
“目标已经寻获，我们该撤了！”哈维斯沉声对齐麟说道，他全然不知道，齐麟此刻脑袋里正在想着的东西是什么……
齐麟正在不断地权衡着……究竟是将秦和哈维斯都杀死在这里，带着剩下的人迅速撤离，还是冒着更大的风险，带着所有人的进行突围。
“快走吧，我们没有时间了！”哈维斯将自己的背包取了下来，然后把秦绑在了自己的身上，焦急地向齐麟催促道。
真的要杀了他么……或许他还有用……但是，带着秦突围的成功率实在是太小了……
犹豫再三，齐麟还是叹了口气，将一枚高爆手雷塞给了哈维斯，正色道：“我会尽可能带着所有人突围，但是如果他成了累赘，那么就由你亲手将他处决掉……记住，一定要破坏大脑……就算我们没办法把他救出去，也不能让他再一次落入到主脑的手里。”
哈维斯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错愕的神色，随即轻声说道：“这……是那个BOSS的意思？”
“对，你应该明白，如果救援行动失败，就算我们不杀掉他，他也不可能在主脑的手里活下去。”
“……好，我们快走吧，阿肯他们那边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哈维斯用力地点头了点头说道，随后有些古怪地看了齐麟一眼，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本来……你是不是打算对着我的后背开枪？”
“或许吧。”齐麟同样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答道。
“我试试。”
说完，绫葵就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齐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几股强劲的意念力以她娇小的身躯为基本，猛地向前方延展了出去——
绫葵并没有直接去破坏那几挺机枪的枪机，而是用压缩过后的实质化意念力堵住了机枪的枪管，顿时那几挺机枪当即便炸了膛！
“掩护我！”
看到对方一时陷入了哑火的状态，齐麟直接就将聚能旋涡的转速加快了一倍，以一种常人难以用肉眼捕捉的速度扑向了那台拦路的装甲——
动力装甲四块盾牌之间的缝隙堪堪可供一个人穿过，而在盾牌的后面，则是足以融化金属弹头的能量护盾！
这泛着彩色流光的能量护盾看似薄如肥皂泡一般，但上面蕴含的能量却是足以将任何接触到它的肉体灰飞烟灭……
就在齐麟即将接触到那一层能量护盾的时候，他体内高速旋转的聚能旋涡突然一滞，随后以同样快的速度逆转了起来，一股澎湃而纯粹的能量顿时从齐麟的体内喷涌了出来，和这层纯能量体的护盾融为了一体！
聚能旋涡淬炼出来的能量是可以说是最为原始形态的能量，用玄幻小说里常用的形容词来说那就叫做是“混沌”，这种“混沌属性”的能量可以转变成各种形态的能量，也可以同化各种形态的能量——这台动力装甲上的能量护盾也不例外。
在齐麟体内的能量和能量护盾连接的时候，他的身份就已经从一个“入侵者”变成了一个能量护盾的“供能者”，能量护盾自然也不可能继续将他拦在外面，齐麟几乎是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那个彩色的“肥皂泡”。
双脚踩在动力装甲的肩膀之上，齐麟端起了高斯步枪，自上往下，将枪口抵在了动力装甲的驾驶舱上，连连扣动扳机！
巨大的反震力从手臂和肩部传来，高斯步枪的枪口也由于外溢的气压而炸裂了开来，但从枪口射出的电磁弹却是成功地击穿了驾驶舱厚厚的外壳，从被轰击出来的那个孔洞之中射了进去，弹头上面附带着的巨大动能直接摧毁了驾驶舱内的所有事物——
动力装甲停止了前进，四条举着盾牌的机械臂垂了下来，表面的那层能量护盾也是消散不见。
“你是怎么……”乔治正想问一下齐麟是怎么做到的，然而身后传来的一阵枪声却是打断了他的话语。
又是一队全副武装的狱卒，他们是从那个电梯井里面跳下来的，用工具切开轿厢的顶板之后便进入到了齐麟他们所在的这一层。
退路已经被截断，齐麟他们只能继续往前。
众人从宕机了的动力装甲身上翻越了过去，齐麟让阿肯和另外一名哈维斯的手下留了下来，利用动力装甲作为掩护阻截从后方追来的狱卒，剩下的人则是沿着通道继续向前狂奔。
这一层的狱卒几乎已经被他们给杀光了，再加上监狱内的自动防御系统正处在瘫痪的状态之中，齐麟他们十分顺利地冲到了关押着秦的那间“VIP”囚室门前。
这间VIP囚室分为里间和外间，小一点的里间便是关押着秦的房间，而在大一点的外间则是二十四小时驻守着一支精锐的看守部队，用来作为最后的一道保障措施。
“准备——”
铝热炸药已经被贴在了铁门之上，小队的成员们紧贴着铁门的两侧，齐麟随即便摁了下引爆按钮，在短暂的加热反应之后，只听到一声巨响，那扇厚实的铁门之上赫然已被开出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大洞！
一阵密集的弹雨当即便从这个洞里泼洒了出来，全都打在了铁门对面的墙壁之上，在那堵有些锈迹斑斑的金属墙面上留下了不计其数的弹坑。
那支看守部队已经存在，而且从对方火力的密集程度来看并没有出现大规模减员的情况，看来……林缺那边的行动应该是已经失败了。
齐麟不确定林缺有没有能够抵达这里，是否和这些看守部队进行过接触，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必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拉开一枚手雷的拉环，在倒数四个数之后，齐麟直接将手雷从洞口丢了进去——然而，手雷刚飞进去，众人就听到了“咚”的一声闷响和一记轻微的气爆声，随即，那枚手雷便又从洞口中被弹了出来！
“趴下！”
轰一地一声，手雷在通道里面直接炸了开来，所幸的是一边有0592架着大盾，一边绫葵则是用意念力擢住了那些飞射过来的弹片，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居然还配备了小型化ADS……”
所谓的ADS，其实就是主动式防御系统，最早出现在冷战时期俄罗斯的T-55坦克上，是一种利用雷达和热感应系统，捕捉那些射向坦克的炮弹轨迹，并且主动发射震爆弹令炮弹偏离原本轨道或是直接将其提前引爆的一种装置，后来德国人将其小型化之后用在了室内CQB作战之上，可以用来反制敌人绝大多数的投掷类武器。
不过这东西倒也不是没有克星，齐麟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造型别致的手雷，拉开了拉环，但却没有将其丢出去，而是就那么捏在手里，紧紧地贴在了墙面之上。
至于其他人，则是都不约而同地关闭了身上的电子设备，同时卸下了枪械上面的全息瞄具，换成了原本的机瞄。
一阵轻微的震爆声从齐麟的手中的响起，一圈幽蓝色的电弧从手雷的表面闪过，当即，整个通道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EMP，电磁脉冲手雷，在引爆时可以摧毁或是停用范围内所有的精密电子设备，ADS自然也包括在内。
只不过如果直接将EMP手雷丢进去的话，很可能会被ADS再一次震飞，齐麟索性就直接让它在贴着墙壁引爆，反正电磁脉冲可以穿透墙体，效果并不会比直接丢进去差。
“里面有八个人，三个贴着左侧墙根，使用突击步枪，面前架着一块移动护盾，一个举着霰弹枪的人在进门右手边，靠内侧的两个墙角里面都架着一挺重机枪，交叉瞄准着洞口，最后两个人则是趴在桌子和沙发的后面。”绫葵已经用意念力将囚室里面的情形都摸得一清二楚了，并且将这些情报告诉了小队的其他人。
她的能力使用起来要比齐麟方便很多，限制也近乎没有，而齐麟则是必须将意念信标附着在某个目标身上，才能获得相应的信息，而且只能看到附着目标所看到的东西，无法像绫葵一样直接通过“上帝视角”将整个囚室外间的情况都给洞察明晰。
除了能够杀人于无形之外，绫葵的精神力异能用来作为探测类的能力也是数一数二的……只可惜拥有这类的能力的异能者或是进化者数量实在太少，而且能力又无法稳定地复制或是遗传……或许，这就是对于这种强大能力的限制之一吧。
“秦呢？有没有看到秦的踪迹？”齐麟问道。
“没有，囚室内间的隔墙有着阻隔精神力的作用，我的意念触手无法探入其中。”绫葵摇了摇头。
“能杀掉那些看守的狱卒吗？”
“最多只能杀掉两个，他们身上的头盔和护甲也具有类似的阻隔能力，我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也能够将其贯穿。”
“足够了，将那两个机枪手干掉！0592，顶盾！我们冲进去！”
在绫葵发动能力的一瞬间，齐麟就已经将两枚手雷丢了进去，在两声爆炸声过后，0592便高举着盾牌跳进了那个大洞之中！
齐麟几乎是紧贴在0592的身后冲进去的，第一时间他就抬枪补掉了门后那个被手雷炸伤的狱卒，而0592则是用盾牌扛住了来自左侧的一轮猛烈射击。
“低头！”
哈维斯的声音在齐麟的身后响起，齐麟想也不想就趴在了地上，而哈维斯则是端着一挺刚刚组装起来的轻机枪，对着沙发和桌子扫射了起来！
子弹从齐麟的头顶飞过，穿透了并不防弹的沙发和桌子，直接将那两个躲在后面的狱卒给扫成了马蜂窝，而就在哈维斯打空了一条弹链的瞬间，齐麟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从0592的盾牌一侧闪了出去，手枪三枪点射，将三枚子弹送入了那三名大半身体都躲在护盾后面的狱卒的咽喉之中。
战斗开始得很突然，结束得更加突然，齐麟从一具狱卒的尸体上面跨了过去，走到了囚室内间的门前，这扇门同样也有着一道电子锁，只不过现在姜善妍已经挂了，想要破解这道电子锁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过……既然行踪已经暴露，用黑客手段破解门锁就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了，齐麟直接抽出了手炮，对着门锁就是两枪，一脚就把内室的门给踢了开来。
囚室的内室大概有二十平米左右，只穿着一身类似于全身泳衣一般的紧身衣物的秦此刻正紧闭着双眼，躺在一个维生舱里面，时不时有一串细小的气泡从他的鼻孔之中钻出，然后溶在淡黄色的生理维持液之中。
齐麟又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通气口，只见铁丝网制成的封口完好无损……这么说来，林缺应该是没能通过通气管道抵达这间囚室。
“他……他怎么了？”哈维斯走到了维生舱前，皱着眉看了一眼躺在里面的秦，转过头向齐麟问道。
“绫葵，你试试看能不能用意念力侵入秦的大脑，想办法将他唤醒。”齐麟说道，虽然齐麟自己的“思维窃取”技能也有着类似的功能，只不过他的能力攻击性太强，而照理来说秦的精神能力强度应该远在齐麟之上，强行入侵反而容易遭到反噬，反而是绫葵的能力可控性比较高一些，能够用更加柔和的方式接触对方的思维。
“怎么样？是不是遭到了秦的意念阻隔？”看到绫葵的脸色有些苍白，齐麟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事，我只是刚刚消耗有些过大……奇怪……我在使用精神力入侵他的大脑之时没有受到任何阻隔，他的所有意识和记忆似乎都被封存在了大脑的深处，但是那个地方我进不去，而且一旦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把他的大脑给破坏掉。”绫葵睁开眼说道。
“意识和记忆都被封存在大脑的深处？这不就是植物人吗？是组织干的吗？”
“不像……感觉似乎是他自己所为。”绫葵轻轻摇了摇头。
“自己所为……秦这是为了不让组织和主脑强行解析他的能力么……还是说……为了给我们拖延时间？”齐麟心中暗暗想到，同时瞥了一眼身边的哈维斯。
一个植物人……想要将他带出海底监狱，难度可是要比清醒状态下的秦要大得多了，虽然在原本的计划之中并没有将秦算入到小队战力之中，但他现在变成了一个植物人，那么就意味着小队还要多分出几个人手来照料他……
或许直接将他击毙，然后破坏掉他的大脑是更好的选择？
齐麟又看了哈维斯一眼，心底开始产生犹豫，而哈维斯则是已经用枪托砸碎了维生舱的树脂舱盖，将那些电极和针头从秦的身上扯了下来，然后将秦从维生舱里面抱了出来。
“目标已经寻获，我们该撤了！”哈维斯沉声对齐麟说道，他全然不知道，齐麟此刻脑袋里正在想着的东西是什么……
齐麟正在不断地权衡着……究竟是将秦和哈维斯都杀死在这里，带着剩下的人迅速撤离，还是冒着更大的风险，带着所有人的进行突围。
“快走吧，我们没有时间了！”哈维斯将自己的背包取了下来，然后把秦绑在了自己的身上，焦急地向齐麟催促道。
真的要杀了他么……或许他还有用……但是，带着秦突围的成功率实在是太小了……
犹豫再三，齐麟还是叹了口气，将一枚高爆手雷塞给了哈维斯，正色道：“我会尽可能带着所有人突围，但是如果他成了累赘，那么就由你亲手将他处决掉……记住，一定要破坏大脑……就算我们没办法把他救出去，也不能让他再一次落入到主脑的手里。”
哈维斯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错愕的神色，随即轻声说道：“这……是那个BOSS的意思？”
“对，你应该明白，如果救援行动失败，就算我们不杀掉他，他也不可能在主脑的手里活下去。”
“……好，我们快走吧，阿肯他们那边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哈维斯用力地点头了点头说道，随后有些古怪地看了齐麟一眼，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本来……你是不是打算对着我的后背开枪？”
“或许吧。”齐麟同样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