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高亦安,陆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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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上午繁忙之际,公司员工个个焦头烂额,忙的不可开交,远远的见到有一男子从走廊那侧而来时,多多少少有些震愣,许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老板老公。一表人才,气宇非凡,风度翩翩,这些词语在见过陆景行上千数百次之后依旧能用在他身上。冯梦龙《醒世恒言》曰:“生得丰姿潇洒;气宇轩昂;飘飘有出尘之表。众人眼里的陆景行差不多如此了。
  男人朝这方而来,
  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这样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让人觉得他太锋利,有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陆景行其人,锋芒毕露时让众人不得不对他顶礼膜拜。
  今日的他,刻意为之。
  为何?
  他想,不高调怎能让别人知晓她已婚且丈夫乃人中龙凤?
  以前的陆景行对于这些虚名几乎不看重但今日的陆景行,不走寻常路。
  对于这段婚姻,他开始感到恐慌,只因沈清身边未知因素太多,多得他把控不住。
  以往他出差在外,从不担心自家爱人会如何,可现在?他不敢。
  他怕沈清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将她抢走,怕他的爱人太过优秀,多的是人觊觎。
  男人推开办公室大门进去自家爱人正在低头办公,白衬衫,黑西裤,一副职场女性的装扮,气质绝伦。面容精致。沈清见办公室大门被推开,以为是秘书章宜前来,却不想许久之后都没能听到声响以及走动声,于是乎抬起头看了眼,这一看,便看到自家先生嘴角含笑站在门口。他薄唇轻杨,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他欣长优雅,穿着得体西服,仅是施施然而立便能感到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场。
  陆景行这种男人太过优秀。“你怎么来了?”沈清问,话语凉凉。
  未有半分突然见到自家丈夫的喜悦感。
  男人闻言,跨步进屋,反手带上门,悠悠然到,“过来找父亲有点事情,顺带接你下班。”他说,顺带接她下班,并非刻意,只因怕沈清感到不悦。
  闻言,沈清清明的眸子有半分微寒,但掩饰极佳,这日上午时分,陆先生一直坐在办公室等她下班,看起来心情似是极好的,沈清在忙时,他靠坐在一侧随意翻着手中书籍,绝不打扰,沈清闲暇时喝水时,男人亲自干起了秘书的活儿给她端茶倒水。
  沈清见此,多多少少有些波动,但无奈在掩饰情绪方面,她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
  而后沈清桌面上的手机响起,看了眼号码,碍于昨晚夫妻二人在卧室里的那通电话她伸手接起,并未离开办公室。
  “在忙?”
  “恩。”
  “有人在调查我,目测是你老公的人。”
  “随他去。”
  “不怕查出个什么蛛丝马迹?”男人笑问。
  “清者自清,在忙、回聊,”一通电话,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便被掐断。
  陆景行虽说是坐在沙发上浅缓翻着手中书籍,但不得不说,沈清这通简短的电话足以让他奇了疑心。恩、随它去,清者自清,简短的三句话加起来不过十几个字,但陆景行是谁?这个在军事上有着惊为天人天赋的男人明显听出其中不一样。
  十一点半,章宜敲响沈清办公室大门,告知吃饭时间。
  却不想在里面见到了陆景行,欲要出口的话语有片刻震楞。
  章宜见她如此,开口道;“二人份,送上来,劳烦陆先生跟着我吃糠咽菜了。”前面两句话对章宜说,后面这句对陆景行说。
  “荣幸至极,”男人轻启薄唇,话语悠悠然。
  沈清见此,嘴叫轻勾,一来她并不想与陆景行单独出去吃,二人独处空间这个男人必然又要言语什么。
  二来、她午餐过后紧接着有个会议。
  数十分钟过后,章宜将饭菜送上来,许是觉得今日陆景行在,连菜都多少了两个,就连平日里用的一次性碗都换成了打包碗,沈清见此,笑问;“怎、客人来了,包装都高级了些?”
  章宜闻言,摆放着饭食的手一顿,而后道;“我们这群糙人没什么,陆先生豪门贵胄,断然是不能跟我们一样的。”
  章宜说着,将饭食摆放整齐,而后道了句;“你吃完自己收拾,我下去吃去了。”“去吧!”沈清道,而后起身,去了洗手间洗了手未来,端起饭菜时看了眼陆景行,话语带着轻嘲;“拖陆先生的福,今日待遇都不同。”“不客气,”男人言简意赅,并没有章宜说的什么豪门贵胄吃不惯这里饭食的习惯,他一个当兵的,糙起来的时候岂是她们能想到的?
  这顿午餐,夫妻二人吃的异常和谐,但相同点是沈清话语不多,而这个男人从一开始食不言寝不语的家训中脱离出来,在饭桌上俨然成了话痨,时不时同她聊着,即便自家爱人话语浅浅,他依旧乐此不彼。
  下午时分,男人离开沈氏集团,走时、告知沈清下班时间过来接她。
  沈清淡淡应允,男人欲要转身走时许是响起什么,停下步子转身对她道;“哦~~~报备行程,下午时分在市府,四点左右结束过来接你下班,若是想查岗,联系我,联系刘飞,都可以。”看看、这就是陆景行,昨晚的那通电话想必这个男人依旧记在心里。
  陆景行走后,十二点二十五分。
  十二点三十分,沈清整理好开会文件,而后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那侧清冷嗓音响起。
  “都说了你老公正在调差我了,还这么密集联系我?不怕他查到你头上?”那侧男人轻笑问道。
  “东西怎样?”沈清拒绝同这个男人油嘴滑舌直奔主题。
  “见面谈,你信不信,我东西还没发给你,就能被半路拦截了?”上次已经见证过陆景行的本事了,穷追不舍好不容易躲过,这才多久,在来番?
  豪门中的婚姻到底还是恐怖了些,若是心理素质不好,有几人能保证自己能在这豪门中活着出来的?这日下午五点,陆景行依言接她下班,一路直奔沁园。晚餐时间,继上次夫妻二人在餐桌上谈论离婚事宜的第二日,二人坐在一处用餐谁都未开口言语。
  在外、陆先生仗着人多或许会同她言语,但二人独处时,他不敢,为何不敢?
  他怕,怕她的爱人会再次同他提起离婚的事宜,而沈清不言语是因不想在失心在男人的柔情之下。
  二人都想着,言多必失,所以出奇的有默契,这场晚餐,并未有人起先开口言语。
  这日晚,餐室气氛一度僵硬,就连候在一侧的南茜只觉这气氛格外尴尬。
  晚餐结束,沈清上了二楼书房,而陆先生亦是如此,二人看起来都很忙,忙到没时间交谈。晚九点,徐涵上二楼敲响书房门,男人见此,伸手关了电脑,抄起座椅上的外套,一边穿一边朝外而去。
  乍暖还寒之际,江城的夜晚也并非那么寒凉,不如冬季那般静寂,偶尔、站在沁园的院子里能听见小鸟的吱吱声。
  夜深了,窗外依然喧嚣,城市从不会因为夜的来临,而褪去浮华,整座城市沐浴在闪烁的霓虹灯下。这些璀璨的灯光,反而将星月的清辉所掩盖,遮住了月色的柔美。
  而沁园却远离喧嚣,远离城市霓虹灯坐落于江城半山上,在夜间,除了站在主卧阳台能看见山脚下的山闪烁的霓虹之外,平日里是感受不到这座城市在夜间的繁华。
  静寂的园林别墅内,佣人们正在忙着收拾晚餐结束后的工作,好能在九点之前结束一天的工作,进入休眠状态,而二楼主书房内,正在低头办公的女子尚且不知自家先生依旧离开这座园子。
  晚十点整,江城国际机场一架从纽约飞来的飞机降落在此地。
  而后之间一男人从头等舱出来,身后跟着秘书,一身白衬衣黑色休闲夹克,整个人显得休闲而随意。
  男人身姿挺拔,气质绝伦朝出口而来,成熟的气质以及英俊的面庞一路上收获不少女子的眸光,高亦安与陆景行的美感不同,前者是被商场磨的圆润的那种气质,乍一看便知晓这男人成熟稳重。
  后者、身上军人的挺拔与政客的儒雅浑然一体,可坚硬可圆润,远远看去,便知这人出生非富即贵。
  出口,高亦安才将将出来便被人拦住去路,后者眉目紧蹙看着眼前人,只听其道;“高董、我们陆先生有请。”
  陆先生?这江城能有几个陆先生是敢公然来请他的?
  不用细想便知晓。
  郭岩站在身后轻唤了声,男人轻抬手阻断了他的话语,而后道;“带路。”
  陆景行的邀请,怎能不去?
  他要去会会这个男人。
  看看他到底是何通天本事将她培养出来的野狼伤的体无完肤,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有何天大本事将他手上自古以来心狠手辣的女人变成懦弱的胆小鬼。十点半,两个各自领域的顶尖男人会面,狭小的车厢内,男人坐在后座,刘飞在前开车。
  今晚、陆先生有备而来,商务车内,高亦安伸手脱掉身上外套搭在膝盖上,望向陆景行道;“劳烦陆少送我一程了。”
  “恩,”陆先生并未想着谦虚。
  反倒是大方承认。商务车内,前座刘飞与徐涵正在关注路况,后座,两位天之骄子比肩而坐,片刻之后,陆景行轻描淡写开口道;“想必前几日高董与我太太展开了激烈的头脑风暴。”
  而这头脑风暴其受害人必然是陆家。
  “可以如此说,”高亦安毫不掩饰,男人能来,证明他以知晓一切,不承认显得有些不磊落了。“高董胆识过人,敢公然与我陆家对抗,”男人眼眸动了动,勾唇言语,而后伸手在口袋里掏出烟,拢手点火,寥寥青烟在车厢内蔓延。
  高亦安见此,不急着回答,反倒是伸手从他烟盒中抽了根烟出来点燃,夹在指尖看着它冒着星星之火;语气淡淡道;“谈不少,不过是与陆少爱人有些牵扯不清的人情往来罢了,既能挑战权威又能来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
  高亦安淡淡的话语让陆景行迷了眼,特别是对于他牵扯不清那四个字感到不悦。“是吗、回头还得跟高董好好聊聊你与我爱人那些牵扯不清的人情往来到底包含了什么,”男人夹起烟,送进嘴里,而后吐出眼圈,动作随意而潇洒,
  高亦安闻言,稍稍静默了片刻,而后道;“乐意至极。”高亦安得大方得体让陆景行一度静默,男人一支烟吸的差不多了,车子已经临近市区了,男人才悠然冷厉开口道;“陆家这碗汤不好喝,高董可有做好准备?”
  “行动时便已经准备好了,”他大大反方承认,路灯洒下来照耀在车里,还能见到男人淡淡的笑脸。
  忽明忽暗的灯光落下来,高亦安抬手吸了口烟,此时、车厢内到处弥漫着烟味,男人勾了勾唇扯出凉薄浅弧,而后开口道;“我可以将其理解成陆少搞不定自家老婆所以转而将矛头指向我,间接性认为我是罪魁祸首吗?”陆景行微眯眼,伸手清点烟灰,浅吸了口烟,而后道;“你可以如此理解。”“当真是资本家的嘴脸,”高亦安毫不客气赏给他八个字,前座徐涵与刘飞不自觉替他捏了把冷汗,而后只听其大言不惭道;“你大可制裁我亦或是用手段来将我如何,我都不在乎,相反的,我巴不得你如此做,如此一来我才能博得陆太太的恩典,而你们夫妻之间也会因此产生隔阂,我与沈清相熟五年,陆先生虽与其是夫妻,可如此看来,感情并不见得多好,”说到底,高亦安手中香烟还剩最后一口,男人抬手很吸了口,一根烟结束,而后伸手将烟蒂狠狠按在烟灰缸上。紧接着道;“陆先生,你爱人是我一早便开始培养出的一头野狼,这江城,若说懂他的人,我排第二,你只能排第三,更何况你连这第一是谁都不知晓。”高亦安这话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起放肆的程度无异乎在这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面前告知他,你爱人并非只有你一人。
  陆景行对沈清的占有欲可谓是走火入魔的地步。
  外人不知晓,徐涵与刘飞知晓。
  白日里的那通电话尚且还未查到出处,此时高亦安得一番言语无异于雪上添霜,让男人的心冻成冰块。
  明明是临近阳春三月的天气,而此时、徐涵与刘飞竟然不自觉的感到一阵恶寒,车内气温逐渐下降,陆景行虽面色如常,但熟识他的人都知晓,此时,男人心底正在酝酿异常狂风暴雨。
  有人胆敢当着他的面公然承认对其爱人有图谋不轨之心,他怎能忍受?
  ”倒是有故事,“男人伸手吸了口烟,微眯这眼浅浅道出这么一句,不知是说高亦安,还是在说自家爱人。这话淡的厉害,可徐涵也知晓,此时陆先生心中怒火必然澎湃,否则,他那放在身侧的身又怎会骨节分明?
  对于高亦安得挑衅,陆景行可谓是心塞的很。
  你若算计我,我便撬你老婆,高亦安的态度,在徐涵等人眼里,妥妥的配得上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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