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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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帮子纨绔子弟,平日里在家呆着三天两头的惹事,他们不愿意回去,家人还觉得清净呢,不过家人终究是有些不放心,有几个长辈还过来看了看,见最过的也就是斗鸡斗蛐蛐,并不涉及赌博和情·色交易,他们才真正放心。
  令他们欣慰的是这儿竟然还有各种夫子,不仅有讲天下时局的,还有讲各处风土民情的,这些个公子哥有不少都想到处走走,只不过碍于年龄尚小,做不了主罢了,有不少人都喜欢听讲解。
  长辈们倒觉得听听这些总比跑去买醉或宿在青楼强,走前,他们没受住诱惑还品尝了一下各处的小吃,这下弄得连他们都想多待两日了。
  贵女们第二日才知道公子哥们都赖了下来,一个个自然悔不当初,她们还想去,可惜好几个贵女因为兄长太忙,没人护送而作罢,毕竟姑娘家出门,哪怕身边带着护卫,家人都不会放心,最终只有十来个贵女成功跑了过去。
  一传十十传百,这两处别庄彻底火了起来。京城有不少有钱人,富商更是如过江之鲫,旁的没有受邀的豪绅也忍不住跑去体验了一把。
  不过短短五日,两处别庄都住满了人,后来有钱都进不去了,除非有人退宿。一时之间京城内甚至刮起一股风,没去过别庄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有见识,最近一段时间几乎人人都在谈论此事。
  阿黎都没想到生意会如此火爆,管事更是兴奋极了,开始前虽然觉得此处会赚钱,可是根本没料到,它连日进斗金的醉香阁都打败了,一跃成为了最赚钱的生意。
  清楚这只是刚开始,大家都图个新鲜,生意才如此火爆,阿黎并没有太激动,不过她更加打定了主意,等天气冷下来时,一定要好好修建一下,两个别庄里都有不少田地,等庄稼收割后,就不种植了,都拿来修建小吃街,既然做了就做到最好。
  如果能弄上地龙,让冬季也如春天般温暖,就更好了,可惜修地龙却是个不小的工程,耗时又耗力,能不能捞回本钱也很难说。毕竟等新鲜劲儿过去,生意肯定不如之前。
  阿黎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一直到八月份天气逐渐转凉时,生意才逐渐降下热度,毕竟京城内也有不少玩乐的项目,没有明显的优势后,谁又会舍近求远?
  尽管如此这一个多月仍旧赚了不少银子,阿黎仍旧觉得很满足,她满足了,陆怜怜却有些小小的郁闷。因为她跟邱瑾枫竟然定亲了!!!
  邱瑾行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哥哥要与怜姐姐相看的事,三天两头往邱瑾枫院子里跑,想让哥哥点头。
  见他对陆怜怜如此喜欢,邱瑾枫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想到相看那一日,陆怜怜面对他时仍旧满满的嫌弃,他才打消疑虑,清楚她不图他什么,他反倒放心了。
  其实通过这几次的相处,他对陆怜怜印象倒也不差,虽然性情不够温柔,总归是心底善良,也颇有一股活泼可爱的劲儿,他又怕拒了这个,祖母又不停地给他张罗,在邱瑾行的恳求下干脆点了头。
  恰好陆怜怜因为别庄的事更加恨嫁了,再三权衡之下,干脆也点了头。两人的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可惜定完没几日,陆怜怜就又见了邱瑾枫一面,见他不冷不热的,她又有些后悔了。
  清楚她什么脾气,不管她是否后悔,方氏都不可能给她反悔的余地。两人的亲事干脆定在了年底。
  陆怜怜一连十多日都觉得郁结于心,想到成亲时有白花花的银子做陪嫁,才好了些。
  除此之外,八月份还有两个重要日子,一个是顾旭的生辰,一个是顾景渊的生辰,阿黎亲自为两人各做了一身衣服,顾旭的还好说,因为他年龄小,布料也没用太多,还不用太繁复,太子那件却花了阿黎不少心思。
  收到衣服后,顾景渊自然很喜欢,一连几日穿的都是这件衣服,以往他的衣服都是一天换一身,这次可倒好都穿了三四日了,还没有换下来的意思,还是阿黎许诺他,会再给他做几件让他以后有换洗的,他才脱下来。
  跟他相处的时间越长,阿黎越发现有时候,他孩子气得紧,凡事都得哄着来,你若是答应了他什么,一不小心忘记了,他就格外的小心眼。
  阿黎忙起来,时常会忽略他,一次两次还好,若是接连如此,他就会甩脸色,有时候还会故意一天不搭理你,你跟他说话,他都装作没听到,那么大一个人,却记仇得很,非得好好跟他认错,答应好几个不平等条约才行。
  *
  九月份时,汝阳侯府的沈晴又传来个消息,她被诊出怀了身孕,已经两个月了,按时间推算也是刚出嫁没多久就怀上的。
  沈晴是回府走亲戚时,不小心摔了一脚,身下见了红才诊出怀了身孕,好在孩子没事,她干脆在汝阳侯府住了下来,打算过两日等身体彻底无碍了再回去。
  阿黎在府里当姑娘时与沈晴的关系还算不错,她出了意外,又诊出有了身孕,阿黎自然是要过去一趟的,她便让丫鬟备了礼,去看望了沈晴一趟。
  沈晴受了惊吓,正在卧床休息,阿黎到时,她面色仍旧有些苍白,见她想起身,阿黎连忙按住了她的肩膀,“二姐姐快别起了,我就是放心不下,来看看你。”
  沈晴也没同她客气。
  她是不小心踩到了石头上,脚下打滑才摔了一下,好在她跌下去时,用手肘撑了一下地,虽然添了外伤,用不了多久就能养好,若非出了这次意外,她也不知道竟已经怀孕了。
  她跟阿黎一样,经期都有些不准,小日子推迟时也没放在心上,谁料却怀了孕,想到还与人约了一同去骑马,她就忍不住心悸,总归是提前发现了。
  阿黎也没好太打扰她,陪她坐了坐,就去了三叔那儿。
  沈曦听到消息后也过来了,她比沈晴大了几岁,仔细说起来接触并不多,不过总归是自家姐妹,哪怕她只是庶出的,却也是二叔的孩子,汝阳侯府子嗣本就不多,沈曦理应跑一趟。
  她看过沈晴也去了三房,午饭沈曦与阿黎都留了下来,顾旭也跟来了,小家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活像个从笼子里跑出来的小狼崽子,破坏力也极强,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不仅爱拔地上的草儿,池塘里的金鱼也被他吓得瑟瑟发抖,丫鬟一个不留神,他就从一旁的草丛中抓了一条蛇,好在没毒,尽管如此,也差点将沈月吓哭。
  阿黎都有些怕,连忙让丫鬟挑远了些,院子的蛇据说都是护家的,不好见血,丫鬟将蛇挑开后,阿黎一颗心还兀自怦怦直跳呢,反倒是顾旭一点都不怕,阿黎跟他说以后千万不可以再抓蛇时,他还仰着小脑袋说没毒,父王都教他怎么抓蛇了。
  想到他刚刚抓蛇时无所畏惧的模样,沈曦抚了抚额,觉得回去后,有必要跟顾景航好好讨论一下顾旭的教导问题。
  一直到下午,沈曦与阿黎才从三房出来,沈星跟沈月一直将他们送到门口,最近这段时间,沈月没太大变化,小姑娘脸颊仍旧圆圆的,带点婴儿肥,瞧着极为秀气,反倒是沈星抽高了不少,瞧着都有了少年模样。
  阿黎临走前,又嘱咐了他几句学业上的事,沈星皆认真地应了下来,不等沈星听烦,沈月却抱怨了起来,说三姐姐偏心,都不嘱咐她。
  阿黎好笑极了,干脆给她布置了些课业,小姑娘这才高兴,还连连保证一定会好好完成的,阿黎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才离开。
  回到太子府时,太子还没有回来,对比着下午待在汝阳侯府的热闹劲儿,阿黎突然觉得太子府冷清极了,不知怎地她又想到了二姐姐,想到了她腹中的孩子。
  她比自己出嫁都晚,如今都有身孕了,反倒是她,已经圆房半年了,还没有动静,阿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觉得府里清净极了,若是添个宝宝,肯定可以热闹许多吧。
  见旁的新媳妇一一有了身孕,不止阿黎在担心子嗣问题,太后跟皇上也有些担心,尤其是皇上,甚至怕阿黎是身子骨太弱,子嗣才有些艰难,毕竟在他的记忆中,小姑娘瞧着单薄得很,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刮走,搁在旁的皇子妃身上,他肯定要派个太医过去瞧瞧,看看是不是身体的缘故,实在不行就尽快让人纳侧妃。
  偏偏阿黎嫁的是太子,太子又对她疼宠得很,说是放在了心尖上都不为过。皇上跟太子的关系本就不如寻常父子融洽也不愿意给他添堵,这才压住了心中的急躁。
  他是压了下来,朝中的大臣却有些意见,最近上朝时又有人拿太子至今膝下无子说事,说太子妃既然迟迟不怀孕,不若就让太子纳两个侧妃吧。
  他们的提议自然是被皇上驳了回去,说再等等不迟,太子妃才不过及笄半年,又不是成亲两年了至今没有子嗣。
  皇上说完,便看到太子的神情没之前那般冷了,知道他肯定承了他的情,皇上心中也有些高兴,不过他也并非全无理智,若是阿黎当真不能生,就算顾景渊不想纳侧妃,他肯定也会想法施压。
  现如今阿黎已经培养了不少耳目,朝廷上的事,她自然也知晓了,她也不知道为何,竟然莫名有些怕,万一一两年后她仍旧不怀孕,是不是他就要纳侧妃了。
  明明出嫁前被教导了三从四德,女子最忌讳的就是不能犯妒,七出中有一条便是妒忌,没有哪个妒妇能得善终,自古也有不少贵妇因为妒忌而走上不归路,从而被休弃。
  出嫁前阿黎都想好了,太子若是想纳侧妃,她肯定会给他张罗好,她会努力当一个贤妻。可是如今只要想想日后他还会娶旁人,阿黎就止不住的心慌。
  他偏偏是太子,就算她日后能为他诞下子嗣,等以后他当了皇上,肯定也是要广纳妃嫔的,阿黎从未听过有哪个皇上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哪怕是为了子嗣,也会纳不少妃子。
  阿黎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不知为何今日突然就想到了这些,若是以后,他真要纳侧妃怎么办?
  阿黎在此之前从未觉得自己的心眼如此的小,今日却发现她真的很小心眼,她竟然无法接受他与旁的女子亲近,只要想想他会抱着别的女人,她一张脸便忍不住有些苍白。
  阿黎也不知道为何,竟然莫名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甚至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太子,明明都傍晚了,她却让丫鬟备了马车,直接去了姐姐那儿。
  沈曦才刚见过她没多久,见阿黎竟然这个时候来了,她心中便忍不住有些打鼓,尤其是瞧到小姑娘面色有些泛白时,沈曦走过去牵住了阿黎的手,“怎么此时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姐姐关怀的目光,阿黎的鼻子却忍不住有些泛酸,沈曦屏退了丫鬟,将阿黎拉到了内室。
  屋里只剩下两人后,阿黎便忍不住抱住了沈曦的腰。
  沈曦拍了拍她的背,温和道:“与太子闹别扭了?”
  阿黎摇头,联想到早上发生的事,沈曦道:“难道是在担心子嗣问题?”
  阿黎摇头又点头,半晌才忍不住问道:“姐姐,你府上不是有两个姨娘吗?你是怎么无视她们的存在的?”
  沈曦眼皮一跳,“太子想纳侧妃了?”
  阿黎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不是,我是怕他以后会纳,我好像有些接受不了,才忍不住来了姐姐这儿,想向姐姐取取经。姐姐,我是不是有些善妒啊?”
  沈曦这才弄明白她为何难受,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却又觉得怀里的小姑娘总算是长大了,沈曦心中有些五味杂陈,想到太子对她还算爱重,她才将阿黎拉到了床边。
  等她坐下后,沈曦才道:“心中介意才说明了你对他的在乎,你若是完全不介意,反而说明了你与太子感情有问题。这若是善妒,只怕天下的女子都是善妒的。”
  “那姐姐呢?你是如何接受府里有姨娘的?”
  沈曦道:“我跟你姐夫认识的比较早,如今都好几年的感情了,他对我也算真心,姨娘并不是他想纳的,不过他上面有皇上跟贵妃压着,长者赐不可辞,他只好收了下来,只要他不碰她们,我就可以理解,所以那两位,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阿黎愣愣望着姐姐美艳的容颜,道:“那如果姐夫以后碰了呢?”
  沈曦笑了笑,“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他待我好一日,我也会回报他同样的感情,如果有朝一日他变了心,想背信弃义,我也不是吃了亏却硬是忍着的性子,真走到那一步,过不下去就不过了。”
  她语气虽淡,话语中却带着一股决绝,让阿黎一颗心猛地酸疼了起来,她连忙道:“姐夫对姐姐这么好,你们一定会好好的。”
  沈曦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了笑。
  阿黎又道:“那为何世上还有不少人主动为夫君纳妾呢?姐姐,好像更多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从始至终只守着一个人过的反而少之又少,她们心中难道不难受吗?”
  “怎么可能不难受,但凡对夫君有一丝期待,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对旁人好,大家之所以习惯了沉默,不过是礼法对女子的束缚罢了,就算不满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否则就是善妒,就是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如果太过反而会成为异样的存在。”
  沈曦幽幽一叹继续道:“因为这个缘故,每个人的选择也不一样,有的人被伤透了心,就不愿再揪着夫妻感情不放了。女子一生又不是只有男人可以依靠,如果更看重膝下的孩子,就会努力将孩子养大,为孩子而争,如果看重的是体面的生活,只要能得到所求的,同样会过得肆意,单看想要什么,自然也有人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舅母跟舅舅不就是这样?”
  被姐姐这么一说,阿黎却又有些迷茫,她无法接受太子日后纳妾,难道是因为她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出嫁前,她明明不是这样想的,那个时候她还巴不得是旁人嫁给太子。
  可是现在只要想一想他会娶旁人,她就有些难受,阿黎忍不住低声道:“姐姐,我不想让太子纳侧妃。”
  其实这半年太子对阿黎的好,沈曦自然瞧在眼底,只不过她一向是个理智的,也不敢去赌男人的真心,此刻也只是道:“夫妻间最需要的就是沟通,你如果不想让他纳侧妃,就要让他知道,如果他清楚纳了后会惹你难过却还是执意要纳,那这个男人就不值得你死心塌地对他,懂吗?感情最讲究公平,不对等的感情往往不会长久,如果有朝一日他不再真心待你,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才行。当然,他如果愿意为了你不碰旁人,这个人自然也值得你付出真心。”
  阿黎心中乱糟糟的,她也不知道太子会为她做到哪一步。他的身份毕竟有所不同,他日后真的不会碰旁的女人吗?
  阿黎正出神时,丫鬟却进来通报说太子来了府里,顾景渊自然是接阿黎来了,他回府后,见阿黎来了此处,便也让人备了马车。
  他都找上了门,阿黎自然不好躲下去,跟姐姐道了别,就随着太子回去了,顾景渊一眼就瞧出了小姑娘神情有些不对,碍于身边有丫鬟跟着他才没在路上问出口。
  上了马车,顾景渊才有些沉不住气,“怎么了?心情不好?”
  他不问还好,一问阿黎的鼻子又莫名有些发酸,一时之间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阿黎直接扑到了他怀里。
  顾景渊伸手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宝宝?谁让你受委屈了?”
  阿黎吸了吸鼻子,却硬是忍住没有掉眼泪。想到姐姐的话,阿黎才压下心中的难受,其实她也觉得应该问清楚,与其一个人忐忑不安,不如什么都说开,随后不管他做什么选择,她都认了。
  阿黎语无伦次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一直都不怀孕,你是不是很快就要纳侧妃了?”
  顾景渊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说什么傻话,我们才成亲半年,你我身体都没有问题,怎么可能会一直不怀孕?”
  想到她也许是知道了朝廷上的事,顾景渊眼眸微微沉得有些深,将那几个官员的名字都记了下来,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别胡思乱想,孩子的事顺其自然就行,你别有压力。”
  见他没有回答纳妾的问题,阿黎没忍住,眼睛更加酸涩了,明明被他抱在了怀里,她都止不住地有些发冷,这一瞬间阿黎想了很多,甚至突然有种彻底成熟的感觉,她忍不住挣开了他的怀抱,道:“我能理解你的选择,若是我真无法怀孕,不用殿下多说,我都会自己离开的。”
  顾景渊的眉紧蹙了起来。
  阿黎却满腔酸楚,她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他了,她又道:“我心眼比较小,可能无法容忍殿下要纳侧妃,你如果有一日想纳其他人了,就先给我说一声,给我一封休书可好?”
  见她越说越离谱,顾景渊的眉头死死拧了起来,“谁跟你说我要纳侧妃?”
  阿黎扯了扯唇,这个笑却比哭都难看,“难道我一直不怀孕,你也不纳侧妃吗?”
  顾景渊本想狠狠教训她一下,见小姑娘着实有些难过,他又有些狠不下心,小姑娘的不安其实正说明了她对他的在乎,见她也患得患失了起来,顾景渊却宁可她像之前那样,起码开心些。
  他伸手将人抱到了怀里,“沈黎,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你记住,我不是因为子嗣娶的你,别说你身体没问题,就算你真不能生,我也不是非要孩子不可,我没有纳侧妃的心思,也没纳妾的意思,不论日后怎样,我都不可能休掉你,你记住了没?”
  阿黎微微一怔,明明是极想听到他这些话的,真正听到了阿黎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忍不住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肉,下一刻就痛呼了一声,“好疼哦,殿下我没有做梦吗?”
  听着她娇憨的声音,顾景渊心中竟然莫名有些发酸,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认真回道:“没有,你只需记住我要你就够了,不会再有旁人,懂吗?”
  阿黎还是觉得不真实,“就算日后当了皇上,也只要我吗?”
  顾景渊嗯了一声。
  早在母后不幸离开时,顾景渊就恨极了皇上对她的辜负,那个时候他就想,如果以后有了心爱的女人,他绝不会让她变成第二个母后,他会疼她爱她,这一辈子都独宠她一人。
  尽管太子没有解释的意思,他说了,阿黎就信了,望着他俊美无俦的脸,阿黎一颗心再次怦然心动了起来,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爱,她觉得这一刻她真真正正爱上了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一世不移心。
  阿黎忍不住搂住了顾景渊的腰,将脑袋贴在了他胸膛上,“殿下,我也只要你。”
  她猫儿似的窝在他怀里,声音也小小的,大概是有些害羞,耳垂微微有些泛红,顾景渊瞧在眼底,神情无比的温和,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侧脸,“宝宝的事不许再担心了知道吗?不说你还小,就算是怕疼不想生,我也不会勉强你,你若是实在想要孩子,大不了我们日后从旁人那儿过继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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