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九章：活人祭祀
祈雨节，顾名思义，自然是祈求上天下雨的，而且这里有一个特别的地方，需要祭祀。
这祭祀是用牛羊宰杀了，直接丢进海里，这样好祈求龙王给他们布雨使水。
明天正好是这里的祈雨节，恐怕会有不少人去河岸那边放花灯，然后祭祀。
“娘，我要去，我要去看……”
放花灯，一定很好看，她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呢。
玉瑶看着眼前的丫头，捂着脸直摇头，真不知道这丫头这般喜欢漂亮的东西是随了谁。
“圆圆呢？想不想去看看？”玉瑶询问儿子。
圆圆对很多东西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跟喏喏这鬼灵精根本没法比，不过你要是觉得他不聪明，那可就错了。
他只是懒得不出手，脑子里的想法了一点都不少。
“嗯，好，陪妹妹！”圆圆说着眼睛都变的晶亮。玉瑶早就看破了他那点小心思。
明明是他想看，偏找个借口。
这儿子咋就这么讨人喜欢呢？小人精！
赶了一天的路，一家人早早上床睡下，这一路，陌染再不敢将孩子单独放在隔壁的房间里，宁愿让客栈掌柜的加床，也要把孩子放在眼皮子底下。
虽然两个人想要亲热一下也像做贼一样，尤其是玉瑶，偶尔要发出声音的时候，都会被陌染尽数吃进嘴里，反而多了一丝异样的激动。
玉瑶累的手脚瘫软，陌染再将人抱进内室，两个人整理一番才出来。
这两个孩子睡的死，反而半点都没有觉察。
次日，天空飘着蓝白的云，晴朗中透着一丝压抑，陌染一家早早起来了，用过早饭后在街上闲逛一圈，直到快中午的时候，看见有不少人往河边涌。
看来祭祀要开始了！
随着人群，陌染跟玉瑶一人带着一个孩子往那边去。
初十早早就在那边寻好了位置，等陌染一家人过去，将他们送过去，周围一圈都是暗卫。
玉瑶认不出暗卫的样子，不过有陌染在身边，她半点都不担心。
祭祀开始了，河岸上摆放了好几排供桌，桌子上面的鸡鸭鱼肉还有糕点差果一应俱全，看起来格外的重视。
只是……
不是应该有宰杀的猪羊吗？现在反而没有呢？
陌染正打算派人打听一下，没想到这时候被人推上了一名女子，手脚捆绑，面如死灰。
那双眼睛怎么说呢？没有任何的神色，仿佛死才是解脱。
女子的容貌看的清楚，青清秀中带着几分妩媚，却并不妖艳，这样的女子怎么会……
难道这次的祭祀要用……活人！
没错。
当初在现代的时候也看到过用活人祭祀的事，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在人命如草芥的古代，死一个人能换来城里百姓的安居乐业，他们自然舍得。
“这不是……城主府里的七小姐，魏烟姑娘吗？”
“没错就是魏烟姑娘，这七姑娘与人私奔不成，险些被赶出城主府，没想到会被龙王爷看上，这还真是命苦了。”
“谁说不是呢？这么漂亮的姑娘龙王爷肯定会喜欢的，三年咱们城中不用再祭祀，这样说来，这魏烟姑娘倒是死了值的。”
“你们知道什么，你知道跟七姑娘私奔的人是谁吗？”
“是谁吧？”
“哼，听说是她二姐的二姐夫，被她二姐给发现了，这才一气之下将七姑娘给抓起来爆打一顿。
原本城主大人想要打死她，免得家丑外扬，可没想到这抵死不认，这不，城主大人直接命人将她祭祀。”
玉瑶在旁边听着，这城主果真是心狠手辣之人。
难道他就不心疼？
“这七姑娘也是命苦的，从小爹娘就去世了，一直寄养在城主府里，若不是做下这等事，恐怕……当年的城主府的大小姐可就换成她喽！”
这是什么意思？
这城主府的人还能换来换去？根本不可能的事。
没有朝廷的任命，谁敢轻易更换？
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陌染！”玉瑶转头，还没开口就发现她的手被人握住。
“瑶儿放心，我心里有数！”转眼吩咐了黑夜一声，眼看着后面两名暗卫离开，玉瑶放下心来。
面前站着一位祭师，等他念完长长的祭文，将面前的贡品全都丢进河里，最后才吩咐人将魏烟抬起来。
“七姑娘，到了下面，您可要好好服侍龙王大人，到时候风调雨顺，全城的百姓都会感念你的恩德。”祭师说完，魏烟这位柔弱的女子眼底划过一行清泪，看起来格外的凄婉。
这样的一位干净纯洁的女子，她根本就不相信会是手段去引诱自己的二姐夫，这样荒唐的事让人很难相信。
“且慢，祭师大人，且慢，让我送魏烟姑娘一程！”从人群后面响起一个声音，等他走进来，玉瑶发现是一名书生装扮的公子。
这男子面冠如玉，头上扎着布巾，身上的衣衫病不算华丽，却也勉强算是不错。
“陶公子，怎么会是他？”
“你认识他？”
“嗯嗯，他是城中风华书院的学生，我常去送菜，知道他在里面做一些杂物减轻学费，听书院里的人说，他读书刻苦，书院的院长很是看重。”
看来还有人不瞎。
“陶公子……”
魏烟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在她临死之前竟然还有人记挂她，她还真该高兴。
“魏姑娘，陶某感激您当初的相助，这辈子都会铭记于心，我相信姑娘不是那等人，只是陶某人微言轻，没办法替姑娘申冤，只能眼睁睁看着姑娘枉死，请姑娘受陶某一拜！”说着就跪下给魏烟磕头。
“我能得陶公子信任，也是我魏烟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多谢陶公子能来看我，我魏烟感激不尽！”
魏烟说话时那双死灰的眼眸终于不再暗沉沉的。
这样一个坚毅的女子，玉瑶更是觉得难得。
“行了，话说完了，别耽搁了吉时。”陶公子被人拖到旁边，魏烟被抬起来，没有迟疑，直接丢进水里。
“噗通”一声，连半点水花都不曾激起，刚才还活生生的人顿时消失不见了。
祭祀结束，围在一起的人散去，玉瑶跟陌染样回走，只觉得心底沉重。
这得多么的冷血，一条人命就这么断送在这些人手中。
“瑶儿不必担心，咱们现在就回去，相信人已经送过去了！”陌染让人靠在他怀里开口道。
“真的？”玉瑶眼看着人丢进了水里，还以为……以为……
“嗯，不仅将人救回去了，还有这位陶公子，咱们一并带回去，正好问清楚。”陌染是谁？玉瑶吩咐的事，他向来面面俱到，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
“那真是太好了！”玉瑶开心了。
陌染挑眉看着眼前的人，其实他对那女子的死活并不感兴趣，不过对那城主可就不同了。
“嗯，回去吧！”两个人一领一个孩子往回走。
客栈内，整个二楼都被陌染给包下来，正好方便他们行事。
陌染推门进来，黑夜早就等在这里。
“主子，人已经救回来了，我也把过脉，身体虚弱，脉象虚浮，身上还有伤，初十回来的正好，你等会儿帮她上药，人没事，不过刚才又受了惊吓，过两个时辰应该就醒过来了。”黑夜的医术他们相信。
陌染没打算留下来，吩咐黑夜照看，转身回了隔壁房间。
此时房中，所谓的陶公子正被人关在房中。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过来？我，我好像并没有得罪你们。”陶公子名唤陶镶，本地人士，家中只有一位老母，早早的没了爹，他读书刻苦，却因家道中落，读书不错，得院士看重。
“陶公子不必担心，我们对你没有恶意，是我家老爷有事想问你。”陌染推门进去，正好听见暗卫的回答。
“这是我们老爷！”陌染的伪装不错，一般人看不出什么来，可他身上的这股威严却足够让人却步。
“你是陶镶？”陌染开口道。
“陶镶见过这位老爷，不知道您先我来想要寻问何事？”陶镶行礼，不卑不亢并没有半点讨好攀附之意。
“刚才在祭祀的时候，听周围的议论这城主府中七姑娘的事，不知你又知道多少？”陌染出声道。
其实想打探消息不过几个时辰的事，可陌染不想为这无谓的事分辨真假。
如果这陶镶知道更好，直接说清楚，省的麻烦。
“老爷到底想知道什么？这魏姑娘都已经去了，我不想在搬弄是非，还请老爷放我离开。”陶镶自认是个君子，这魏姑娘含冤而死，他心底愧疚，更是不想多加谈论。
“如果我不放呢？”陌染冷幽幽的声音开口道。
“你，这魏姑娘到底哪儿得罪你呢？至于这样抓着她不放呢？这城主府的人最是阴险，现在魏姑娘含冤，多说无益！”陶镶铁了心不想多提。
“这位公子，如果我说，我们能为魏姑娘讨回公道，你还不肯说吗？”玉瑶从外面走进来，面上没做多少遮掩，倒是依稀能看出容貌。
“真的？你们果真能帮魏姑娘澄清冤屈？”陶镶惊诧，猛然站起来。
“是不是真的冤枉，我们心中自有公断。”玉瑶看了陌染一眼，两个人单单这样站在这里，就让人有种跪拜的感觉。
陶镶迟疑，沉思一下做出决定。
这祭祀是用牛羊宰杀了，直接丢进海里，这样好祈求龙王给他们布雨使水。
明天正好是这里的祈雨节，恐怕会有不少人去河岸那边放花灯，然后祭祀。
“娘，我要去，我要去看……”
放花灯，一定很好看，她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呢。
玉瑶看着眼前的丫头，捂着脸直摇头，真不知道这丫头这般喜欢漂亮的东西是随了谁。
“圆圆呢？想不想去看看？”玉瑶询问儿子。
圆圆对很多东西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跟喏喏这鬼灵精根本没法比，不过你要是觉得他不聪明，那可就错了。
他只是懒得不出手，脑子里的想法了一点都不少。
“嗯，好，陪妹妹！”圆圆说着眼睛都变的晶亮。玉瑶早就看破了他那点小心思。
明明是他想看，偏找个借口。
这儿子咋就这么讨人喜欢呢？小人精！
赶了一天的路，一家人早早上床睡下，这一路，陌染再不敢将孩子单独放在隔壁的房间里，宁愿让客栈掌柜的加床，也要把孩子放在眼皮子底下。
虽然两个人想要亲热一下也像做贼一样，尤其是玉瑶，偶尔要发出声音的时候，都会被陌染尽数吃进嘴里，反而多了一丝异样的激动。
玉瑶累的手脚瘫软，陌染再将人抱进内室，两个人整理一番才出来。
这两个孩子睡的死，反而半点都没有觉察。
次日，天空飘着蓝白的云，晴朗中透着一丝压抑，陌染一家早早起来了，用过早饭后在街上闲逛一圈，直到快中午的时候，看见有不少人往河边涌。
看来祭祀要开始了！
随着人群，陌染跟玉瑶一人带着一个孩子往那边去。
初十早早就在那边寻好了位置，等陌染一家人过去，将他们送过去，周围一圈都是暗卫。
玉瑶认不出暗卫的样子，不过有陌染在身边，她半点都不担心。
祭祀开始了，河岸上摆放了好几排供桌，桌子上面的鸡鸭鱼肉还有糕点差果一应俱全，看起来格外的重视。
只是……
不是应该有宰杀的猪羊吗？现在反而没有呢？
陌染正打算派人打听一下，没想到这时候被人推上了一名女子，手脚捆绑，面如死灰。
那双眼睛怎么说呢？没有任何的神色，仿佛死才是解脱。
女子的容貌看的清楚，青清秀中带着几分妩媚，却并不妖艳，这样的女子怎么会……
难道这次的祭祀要用……活人！
没错。
当初在现代的时候也看到过用活人祭祀的事，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在人命如草芥的古代，死一个人能换来城里百姓的安居乐业，他们自然舍得。
“这不是……城主府里的七小姐，魏烟姑娘吗？”
“没错就是魏烟姑娘，这七姑娘与人私奔不成，险些被赶出城主府，没想到会被龙王爷看上，这还真是命苦了。”
“谁说不是呢？这么漂亮的姑娘龙王爷肯定会喜欢的，三年咱们城中不用再祭祀，这样说来，这魏烟姑娘倒是死了值的。”
“你们知道什么，你知道跟七姑娘私奔的人是谁吗？”
“是谁吧？”
“哼，听说是她二姐的二姐夫，被她二姐给发现了，这才一气之下将七姑娘给抓起来爆打一顿。
原本城主大人想要打死她，免得家丑外扬，可没想到这抵死不认，这不，城主大人直接命人将她祭祀。”
玉瑶在旁边听着，这城主果真是心狠手辣之人。
难道他就不心疼？
“这七姑娘也是命苦的，从小爹娘就去世了，一直寄养在城主府里，若不是做下这等事，恐怕……当年的城主府的大小姐可就换成她喽！”
这是什么意思？
这城主府的人还能换来换去？根本不可能的事。
没有朝廷的任命，谁敢轻易更换？
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陌染！”玉瑶转头，还没开口就发现她的手被人握住。
“瑶儿放心，我心里有数！”转眼吩咐了黑夜一声，眼看着后面两名暗卫离开，玉瑶放下心来。
面前站着一位祭师，等他念完长长的祭文，将面前的贡品全都丢进河里，最后才吩咐人将魏烟抬起来。
“七姑娘，到了下面，您可要好好服侍龙王大人，到时候风调雨顺，全城的百姓都会感念你的恩德。”祭师说完，魏烟这位柔弱的女子眼底划过一行清泪，看起来格外的凄婉。
这样的一位干净纯洁的女子，她根本就不相信会是手段去引诱自己的二姐夫，这样荒唐的事让人很难相信。
“且慢，祭师大人，且慢，让我送魏烟姑娘一程！”从人群后面响起一个声音，等他走进来，玉瑶发现是一名书生装扮的公子。
这男子面冠如玉，头上扎着布巾，身上的衣衫病不算华丽，却也勉强算是不错。
“陶公子，怎么会是他？”
“你认识他？”
“嗯嗯，他是城中风华书院的学生，我常去送菜，知道他在里面做一些杂物减轻学费，听书院里的人说，他读书刻苦，书院的院长很是看重。”
看来还有人不瞎。
“陶公子……”
魏烟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在她临死之前竟然还有人记挂她，她还真该高兴。
“魏姑娘，陶某感激您当初的相助，这辈子都会铭记于心，我相信姑娘不是那等人，只是陶某人微言轻，没办法替姑娘申冤，只能眼睁睁看着姑娘枉死，请姑娘受陶某一拜！”说着就跪下给魏烟磕头。
“我能得陶公子信任，也是我魏烟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多谢陶公子能来看我，我魏烟感激不尽！”
魏烟说话时那双死灰的眼眸终于不再暗沉沉的。
这样一个坚毅的女子，玉瑶更是觉得难得。
“行了，话说完了，别耽搁了吉时。”陶公子被人拖到旁边，魏烟被抬起来，没有迟疑，直接丢进水里。
“噗通”一声，连半点水花都不曾激起，刚才还活生生的人顿时消失不见了。
祭祀结束，围在一起的人散去，玉瑶跟陌染样回走，只觉得心底沉重。
这得多么的冷血，一条人命就这么断送在这些人手中。
“瑶儿不必担心，咱们现在就回去，相信人已经送过去了！”陌染让人靠在他怀里开口道。
“真的？”玉瑶眼看着人丢进了水里，还以为……以为……
“嗯，不仅将人救回去了，还有这位陶公子，咱们一并带回去，正好问清楚。”陌染是谁？玉瑶吩咐的事，他向来面面俱到，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
“那真是太好了！”玉瑶开心了。
陌染挑眉看着眼前的人，其实他对那女子的死活并不感兴趣，不过对那城主可就不同了。
“嗯，回去吧！”两个人一领一个孩子往回走。
客栈内，整个二楼都被陌染给包下来，正好方便他们行事。
陌染推门进来，黑夜早就等在这里。
“主子，人已经救回来了，我也把过脉，身体虚弱，脉象虚浮，身上还有伤，初十回来的正好，你等会儿帮她上药，人没事，不过刚才又受了惊吓，过两个时辰应该就醒过来了。”黑夜的医术他们相信。
陌染没打算留下来，吩咐黑夜照看，转身回了隔壁房间。
此时房中，所谓的陶公子正被人关在房中。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过来？我，我好像并没有得罪你们。”陶公子名唤陶镶，本地人士，家中只有一位老母，早早的没了爹，他读书刻苦，却因家道中落，读书不错，得院士看重。
“陶公子不必担心，我们对你没有恶意，是我家老爷有事想问你。”陌染推门进去，正好听见暗卫的回答。
“这是我们老爷！”陌染的伪装不错，一般人看不出什么来，可他身上的这股威严却足够让人却步。
“你是陶镶？”陌染开口道。
“陶镶见过这位老爷，不知道您先我来想要寻问何事？”陶镶行礼，不卑不亢并没有半点讨好攀附之意。
“刚才在祭祀的时候，听周围的议论这城主府中七姑娘的事，不知你又知道多少？”陌染出声道。
其实想打探消息不过几个时辰的事，可陌染不想为这无谓的事分辨真假。
如果这陶镶知道更好，直接说清楚，省的麻烦。
“老爷到底想知道什么？这魏姑娘都已经去了，我不想在搬弄是非，还请老爷放我离开。”陶镶自认是个君子，这魏姑娘含冤而死，他心底愧疚，更是不想多加谈论。
“如果我不放呢？”陌染冷幽幽的声音开口道。
“你，这魏姑娘到底哪儿得罪你呢？至于这样抓着她不放呢？这城主府的人最是阴险，现在魏姑娘含冤，多说无益！”陶镶铁了心不想多提。
“这位公子，如果我说，我们能为魏姑娘讨回公道，你还不肯说吗？”玉瑶从外面走进来，面上没做多少遮掩，倒是依稀能看出容貌。
“真的？你们果真能帮魏姑娘澄清冤屈？”陶镶惊诧，猛然站起来。
“是不是真的冤枉，我们心中自有公断。”玉瑶看了陌染一眼，两个人单单这样站在这里，就让人有种跪拜的感觉。
陶镶迟疑，沉思一下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