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拉你下水
若要一个人为自己保守秘密，除了‘灭口’、‘永久闭嘴巴’等冷手段之外，还有更为简易之法。
让他也参与到这件事来，或者也能知晓对方的一个‘秘密’。
若一时无法掌握对方的秘密，如何？
那便是设法制造一件不愿为外人知晓之事，拉他下水。
对罗龙的秉性，众人还是知晓一些的，这位顶着书舍人头衔的严士蕃幕僚，实际掌管的事务远不止于此。
对于三教九流之地，来路不明之人，他坚决不许属下前往：运送药材之事事关重大，而这些地方是最易走漏消息，至少会随时可能坏了大事。
在此刻，仲逸等一行五人全部被带到这灯红酒绿之地，胭脂水粉之味早已将人熏得睁不开双眼。
真是个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好去处。
显然，这是佟柱有意为之：拉大家下水。
如此一来，押运茶叶之事，没有理由拒绝了。
短短几句交谈，罗英立刻领会仲逸之意，他只得带着小地瓜与另外两名随从继续开饮，只有一醉方休才是最好的收场之举。
既然来到此处，一夜之后，发生什么已经不重要。
反正说不清了。
舞台后方，确实没有了穆一虹的身影，众人在失望之余，竟生出几分怨恨：真是无情之地、无情之人，只恨当初银子撒的太快了。
悔之晚矣，至少在此处，是再也不看到这位穆大小姐了。
“小姐好走，以后常回家看看啊，姐妹们可都想着你呢”，后院的一块空地，年妇人正带人‘欢送’穆一虹，脸笑道如一朵枯萎的花儿，可心里甭提多难受了：摇钱树没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法子呢？这都是佟老东家的安排，好在他给了一笔不少的银子。
“穆小姐，你家朝这边走……”，妇人看到穆一虹的轿子朝东而去，不由的提醒一句。
“怎么？方才都已经说了，我家小姐已经不属于这里，连去哪里都要经你同意？”，一旁的丫鬟立刻不高兴了。
“嗨，你看看我这张嘴，怎么管不住呢？”，妇人满脸歉笑道：“现在时辰还早，佟老东家可能估计还与你爹爹说事呢”。
真是一张没有把门的破嘴……
夜幕下，一顶轿子缓缓移动，江南的夜风多了几分惆怅，而天空那轮明月依旧没有那般平静，之前的那首春江花月夜也只是一阵有规律的声响而已。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随风而动，悄无声息却异常迅捷，所过之处无非是几道杨柳枝条更为夸张的摆动而已。
穆一虹，一定是个故事的人，直到此刻仲逸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
“佟伯，爹爹，你们都在啊”，来到佟宅，才进门，穆一虹便开口道，看来这位穆大小姐对佟家确实熟悉。
“虹儿，你此次去京城路途遥远，所面对的人也非善类，万事要当心才是，爹爹无能，让你趟这趟浑水，受委屈了”，离别之时，说到伤心之处，穆老爹不免感慨起来。
穆一虹脸一如既往平静，仿若她那无须装饰的俊俏模样，无须遮掩，更不必矫作。
片刻之后，那熟悉甜美的声音再次传来：“爹爹说的那里话，虹儿打小没了爹娘，全靠爹爹与佟伯抚养才长大che:n-g人，否则虹儿早沦落街头饿死冻死”。
“虹儿，此事不提，不提”，一直未开口的佟柱连连摆手：“你爹爹早视你为亲身女儿，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给外人看的，万望你能理解才是”。
“虹儿自然明白，如今是那个姓罗的，还有他身后之人坏了爹爹与佟伯的生意，有人来杭州抢我们的生意，我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穆一虹一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样子。
“是啊，想当年我佟家在杭州府的买卖做的，只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谁让人家背后是严家呢”，提及往事，佟柱也不免感慨几句。
原来，佟柱与罗龙之间确实有些渊源。当年佟家生意做的很大，有丝绸与茶叶等，甚至于酒楼饭莊，可唯独没有药材这一项。
后来罗龙来了杭州，这一切皆别打破：罗龙借助背后衙门的势力很快将佟家收到门下，一方面打理着药材的生意，一方面为他们做事。
与京城大多药材与当铺的东家一样，罗龙之所以选择佟柱无非两个原因：此人在当地有些名望，容易路，富商与衙门之间有不少熟人，办事也方便许多。
当然，还是老规矩：一旦出了事，佟柱是杭州城一个地地道道的药材商，自然与京城的人无关。
药材的买卖不错，罗龙要的抽成也不多，只因限制太多，处处受制于人，佟柱也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可对方实力太大，他最后只得做个折之法------派穆一虹去。
说起这穆一虹，原本是佟柱底下一个穆姓伙计在路边捡到的。当年江浙一带遭洪灾，不少人家流离失所，大家对这种事见惯不惯。
只是穆一虹天生聪慧，异常机灵，最后佟柱拍板决定：由这个穆姓伙计抚养，所有花销皆由他支付，并未她取名-------穆一虹。
一虹？取其一道彩虹之意，看来这位东家早有部署。
此次他派穆一虹进京正是为了罗龙，当初他来杭州时，一曲‘春江花月夜’听的老罗心猿意马，正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也只是心想想而已。
这一幕被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佟柱看到眼里，他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走穆一虹这部棋。
无论相貌、才学，还是见识，穆一虹无疑是最合格的，对于佟柱来说：这是一把双刃剑。
若是穆一虹能取得罗龙的信任，双方即可各退一步达成意见：放松对佟家的控制，让他涉足更多、更深的买卖。
而一旦无法共识，穆一虹进京的目的势必会暴露，莫说是扩大生意，恐怕杭州城里最大的药材商立刻保不住了。
当然，若果真翻了脸，穆一虹在接触罗龙之后所得到的秘密，也或许是他的一副筹码。
佟柱绝非小买卖人，除了丝绸与茶叶外，他更想涉足私盐交易，而且手下还有一帮打手-------近三百人的人手。
当然，在平日里，这些人还有个更为明确的身份-------镖局的伙计。
轻功使然，仲逸跟踪到此并不难，佟宅并非官衙军营，门外之人听的屋内谈话更不是什么难事。
此刻的仲逸终于明白佟老头的想法：除了这个穆一虹外，让自己顺路押送茶叶，无非是想拉自己船而已。
若回京后，将茶叶之事告诉罗龙，无非是训斥一顿，佟柱在杭州的买卖自然还可以做下去，毕竟龙井是西湖一带的特产，偶尔做一单也不是什么大事。
若仲逸未将此事说出，那除了穆一虹外，佟柱在罗龙的身边又安了一颗钉子。
果真是算盘高手，老佟这笔账算的够精明啊……
让他也参与到这件事来，或者也能知晓对方的一个‘秘密’。
若一时无法掌握对方的秘密，如何？
那便是设法制造一件不愿为外人知晓之事，拉他下水。
对罗龙的秉性，众人还是知晓一些的，这位顶着书舍人头衔的严士蕃幕僚，实际掌管的事务远不止于此。
对于三教九流之地，来路不明之人，他坚决不许属下前往：运送药材之事事关重大，而这些地方是最易走漏消息，至少会随时可能坏了大事。
在此刻，仲逸等一行五人全部被带到这灯红酒绿之地，胭脂水粉之味早已将人熏得睁不开双眼。
真是个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好去处。
显然，这是佟柱有意为之：拉大家下水。
如此一来，押运茶叶之事，没有理由拒绝了。
短短几句交谈，罗英立刻领会仲逸之意，他只得带着小地瓜与另外两名随从继续开饮，只有一醉方休才是最好的收场之举。
既然来到此处，一夜之后，发生什么已经不重要。
反正说不清了。
舞台后方，确实没有了穆一虹的身影，众人在失望之余，竟生出几分怨恨：真是无情之地、无情之人，只恨当初银子撒的太快了。
悔之晚矣，至少在此处，是再也不看到这位穆大小姐了。
“小姐好走，以后常回家看看啊，姐妹们可都想着你呢”，后院的一块空地，年妇人正带人‘欢送’穆一虹，脸笑道如一朵枯萎的花儿，可心里甭提多难受了：摇钱树没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法子呢？这都是佟老东家的安排，好在他给了一笔不少的银子。
“穆小姐，你家朝这边走……”，妇人看到穆一虹的轿子朝东而去，不由的提醒一句。
“怎么？方才都已经说了，我家小姐已经不属于这里，连去哪里都要经你同意？”，一旁的丫鬟立刻不高兴了。
“嗨，你看看我这张嘴，怎么管不住呢？”，妇人满脸歉笑道：“现在时辰还早，佟老东家可能估计还与你爹爹说事呢”。
真是一张没有把门的破嘴……
夜幕下，一顶轿子缓缓移动，江南的夜风多了几分惆怅，而天空那轮明月依旧没有那般平静，之前的那首春江花月夜也只是一阵有规律的声响而已。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随风而动，悄无声息却异常迅捷，所过之处无非是几道杨柳枝条更为夸张的摆动而已。
穆一虹，一定是个故事的人，直到此刻仲逸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
“佟伯，爹爹，你们都在啊”，来到佟宅，才进门，穆一虹便开口道，看来这位穆大小姐对佟家确实熟悉。
“虹儿，你此次去京城路途遥远，所面对的人也非善类，万事要当心才是，爹爹无能，让你趟这趟浑水，受委屈了”，离别之时，说到伤心之处，穆老爹不免感慨起来。
穆一虹脸一如既往平静，仿若她那无须装饰的俊俏模样，无须遮掩，更不必矫作。
片刻之后，那熟悉甜美的声音再次传来：“爹爹说的那里话，虹儿打小没了爹娘，全靠爹爹与佟伯抚养才长大che:n-g人，否则虹儿早沦落街头饿死冻死”。
“虹儿，此事不提，不提”，一直未开口的佟柱连连摆手：“你爹爹早视你为亲身女儿，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给外人看的，万望你能理解才是”。
“虹儿自然明白，如今是那个姓罗的，还有他身后之人坏了爹爹与佟伯的生意，有人来杭州抢我们的生意，我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穆一虹一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样子。
“是啊，想当年我佟家在杭州府的买卖做的，只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谁让人家背后是严家呢”，提及往事，佟柱也不免感慨几句。
原来，佟柱与罗龙之间确实有些渊源。当年佟家生意做的很大，有丝绸与茶叶等，甚至于酒楼饭莊，可唯独没有药材这一项。
后来罗龙来了杭州，这一切皆别打破：罗龙借助背后衙门的势力很快将佟家收到门下，一方面打理着药材的生意，一方面为他们做事。
与京城大多药材与当铺的东家一样，罗龙之所以选择佟柱无非两个原因：此人在当地有些名望，容易路，富商与衙门之间有不少熟人，办事也方便许多。
当然，还是老规矩：一旦出了事，佟柱是杭州城一个地地道道的药材商，自然与京城的人无关。
药材的买卖不错，罗龙要的抽成也不多，只因限制太多，处处受制于人，佟柱也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可对方实力太大，他最后只得做个折之法------派穆一虹去。
说起这穆一虹，原本是佟柱底下一个穆姓伙计在路边捡到的。当年江浙一带遭洪灾，不少人家流离失所，大家对这种事见惯不惯。
只是穆一虹天生聪慧，异常机灵，最后佟柱拍板决定：由这个穆姓伙计抚养，所有花销皆由他支付，并未她取名-------穆一虹。
一虹？取其一道彩虹之意，看来这位东家早有部署。
此次他派穆一虹进京正是为了罗龙，当初他来杭州时，一曲‘春江花月夜’听的老罗心猿意马，正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也只是心想想而已。
这一幕被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佟柱看到眼里，他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走穆一虹这部棋。
无论相貌、才学，还是见识，穆一虹无疑是最合格的，对于佟柱来说：这是一把双刃剑。
若是穆一虹能取得罗龙的信任，双方即可各退一步达成意见：放松对佟家的控制，让他涉足更多、更深的买卖。
而一旦无法共识，穆一虹进京的目的势必会暴露，莫说是扩大生意，恐怕杭州城里最大的药材商立刻保不住了。
当然，若果真翻了脸，穆一虹在接触罗龙之后所得到的秘密，也或许是他的一副筹码。
佟柱绝非小买卖人，除了丝绸与茶叶外，他更想涉足私盐交易，而且手下还有一帮打手-------近三百人的人手。
当然，在平日里，这些人还有个更为明确的身份-------镖局的伙计。
轻功使然，仲逸跟踪到此并不难，佟宅并非官衙军营，门外之人听的屋内谈话更不是什么难事。
此刻的仲逸终于明白佟老头的想法：除了这个穆一虹外，让自己顺路押送茶叶，无非是想拉自己船而已。
若回京后，将茶叶之事告诉罗龙，无非是训斥一顿，佟柱在杭州的买卖自然还可以做下去，毕竟龙井是西湖一带的特产，偶尔做一单也不是什么大事。
若仲逸未将此事说出，那除了穆一虹外，佟柱在罗龙的身边又安了一颗钉子。
果真是算盘高手，老佟这笔账算的够精明啊……